她挑著米飯,心裏滿不在乎地想,管她以前什麼口味呢,重點是現在愛吃什麼,總不能因為金主爸爸不能吃辣自己也跟著戒辣吧?
那好不容易重來一次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
想到這裏,她茅塞頓開,先前糾結的問題突然有答案了。
從前時茵對江硯池是喜歡還是討厭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現在不排斥這個人。
不過,就某方麵,她覺得還是有必要再商量商量。
想到這,她稍稍加快動作,吃完碗裏的飯,擦擦嘴。發現江硯池也已經放下筷子,臉上波瀾不興,不知道在想什麼。
時茵瞄一眼牆上的時間,心裏忐忑。
待會是不是就要上樓了,金主爸爸大老遠過來總不會隻是跟她吃頓飯吧?
她咽下一口口水,在心底再三斟酌過語氣之後,微微一笑,努力釋放出友好的善意,“老板,你覺不覺得,一個月來一次,這頻率有點低了?”
江硯池有些意外,抬頭看她,“你在埋怨我來的少?”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她端起杯子又喝口酒,給自己壯膽,“就,那種事嘛,一個月一次其實也沒多大必要。”
她之前查過資料,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男人在那方麵的需求正旺盛,一周三四次都算少的,一個月一次的頻率明顯就是性冷淡。
既然都冷淡了,那就別勉強嘛!
江硯池微垂著眼,在喝水。
時茵偷偷觀察他臉色,除了之前因為吃辣臉上還透著點淡淡的紅,其他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她輕咳一聲,小心翼翼地笑,“不如,我們幹點別的更有意義的事。”
“有意義的事?”
江硯池重複這幾個字,放下水杯,像是饒有興趣。
時茵點頭如搗蒜,大膽提議道,“我們走心不走腎怎麼樣?”
嘴裏又辣又麻,咽處也還是不適。
江硯池握拳輕咳,皺起眉頭。
時茵以為他被戳到痛處羞惱,立即表態道,“你放心,我一定好好表現。”
“怎麼表現?”他啞聲道。
“在心靈上撫慰你,讓你得到真正的滿足。”
“撫慰我?”
江硯池臉上出現一絲古怪的神色。
時茵拍著心口保證,“絕對走心的那種!”
江硯池眯起眼,“你認為,我需要被撫慰?”
時茵重重地點一下頭,站起身,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無比真誠地說:“老板,請讓我做你的心靈治療師。”
江硯池微偏了頭,目光從她的手緩緩移到她臉上,眼神涼嗖嗖。
時茵隻覺得他是欲蓋彌彰,畢竟一個高高在上極其優秀的男人被人知道有那種難言之隱,此時什麼反應都正常。
她抿抿嘴角,善解人意地微笑,毫不閃避他看她如看神經病的目光。
他坐著,她站著。
兩人對視五秒。
江硯池一聲咳嗽,打破這次對峙。
時茵單方麵覺得自己贏了,暗籲一口氣,輕輕拍他肩膀,像是對失敗者的安撫。
之後,咧著嘴角坐回去。
她像是談了一筆了不得的大買賣,舉起杯子,鄭重其事道,“來,我們合作愉快。”
心裏卻已經忍不住在想:隻要好好表現讓金主爸爸滿意,沒準就能有大別墅。
啊,未來要是能在屬於自己的大別墅裏醉生夢死也很不錯呢!
江硯池並不知道她前前後後已經腦補很多故事,隻是被她這股迷之高興給感染,輕輕碰上她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