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顫,全場驚愕。
而龍玹的火氣才在這一刻真正爆發。
怒視身側,他冰冷道:“鳳婕妤!你私下調查朕,翻朕一切禦用地方不說,還敢深夜蠱惑眾宮,詆毀賢妃?子期丸?朕倒不知道你醫書涉獵如此之廣,婕妤看的哪本醫術?需不需要朕把你送到藥廬去再深刻鑽研一番?”
龍嘯淩烈,帶著彌漫的殺氣。
鳳婕妤聞言,嚇的腿細一軟,跪地道:“臣妾不敢,不敢!”
龍玹嗤笑,沒再理她,而是轉向先前答話的尚宮,冷眯眼道:“至於你,你想不出合適的理由?所以賢妃就是假孕?容朕問問,你品階幾品?什麼位份?宮穗幾珠?朕先前允你說話了嗎?”
尚宮嚇的一臉慘白,急忙飛跪到龍玹腳邊想要請罪,卻被龍玹抬腳迎麵一記踹了出去,“不過一介奴才,帶個宮穗就敢妄淩駕主子之上,當著朕的麵妄議賢妃,還給朕講道理?誰借你的膽子?”
冰冷的話與狠厲的動作驚的現場無不驚愕。
隻瞬間,所有人就想起了當初在賽馬場,龍玹隻手捏死人的場景!
這一刻,全場人都肅然起敬,冷汗的後背下,連一口呼吸都不敢稟。
李氏憤怒如火山爆發,“皇帝!你這是做什麼!就算鳳婕妤私翻禦地確實不當,理應處理,可她的話難道不是事實!至於尚宮,那是哀家的人,哀家上她說的!皇帝這麼做,是在警告哀家嗎!”
龍玹聞言冷冷一笑,“警告母後?這可恕兒臣看不懂了,她們以下犯上,兒臣教訓一下自己的嬪妃與奴才,怎麼母後就警告到了母後身上?母後這句話是在提醒朕這天下該姓李,還是這後宮朕管不得了?”
“……”李氏錯愕,張了張嘴,啞口。
“至於事實……”龍玹譏諷一瞬,似乎懶得再廢話,銳瞳一抬的同時,徑直拋出王牌,“諸位母後大半夜不就寢,先前說了半天,不就是為了幾件你們不知道的事情讓朕來聽一出你們子無須有推理大戲嗎?隻是將養胎的賢妃當眾審訊?甚至不等龍嗣出生,就想連母帶子一起除掉?容朕問一句,這樣的罪名,到底誰擔待的起?”
話音落,幾位太妃皆身軀一怔詫異的看向。
什麼情況!
養胎?除掉龍嗣?
對視著龍玹此刻毫不漣漪的態度,頓時,李氏等人將眸光聚焦綠錦身上,似乎明白了什麼,驚愕不置信到極點。
鳳婕妤瞠目看著‘季淩蘇’,不置信的搖著頭,她堵上全部,敢在眾宮麵前孤注一擲的去揭發就是確定季淩蘇不可能有孕,這若真有孕,那她會怎樣?
她就不是肅清後宮,保護皇室聲譽的有功妃子,而是意圖挑唆太後除掉皇嗣的彌天大罪!
當下尖著嗓子吼道:“不!不可能!她先前怎麼都不讓尚宮檢查身子,她若真有孕,為什麼不讓!”
龍玹看了綠錦一眼,綠錦點頭,冷看了李氏等人一眼,也不扭捏,當眾緩緩解開腰帶。
羅裙腰帶一圈圈解下來,眾人伴隨著那厚厚的圈數才看到綠錦的腰身有多細!
簡直纖若蜂腰!
等綠錦解完腰帶,將衣衫收緊那一個刹那。
場麵全體倒吸一口涼氣,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弧度,雖然跟大多數懷孕的女人比起來,小了太多,但明顯是孕像!
尤其跟纖細的腰身一對比下來,甚至可以用凸顯厲害來形容!
文氏微微顫抖。
李氏驚愕搖著頭,覺得哪裏不太對勁,卻又說不上來!隻有眼前明晃晃的肚子真是存在著。
龍玹冰冷睨了李氏一眼,慵懶道:“賢妃,說說,為什麼先前不敢讓太後檢查?
綠錦冰冷的看了李氏一眼,冷笑一聲,不卑不吭,道:“啟稟皇上,恕臣妾無理,今夜臣妾正準備就寢之時,母後與太妃娘娘們就氣勢洶洶而來,半句話也不問就押解了臣妾,想動手看肚子,此番來勢洶洶,麵容恨不得除臣妾而後快,臣妾哪知道是真檢查身孕還是暗做手腳?皇嗣貴重,臣妾恐尚宮們下手沒有輕重,故而皇上不到,臣妾不敢。”
“你!”一句話堵的李氏一口氣瞬間噎在喉嚨裏。
明明是季淩蘇以下犯上,怎麼換句話說,變成了她們來的不懷好意,想殘害皇嗣,季淩蘇護兒有功了?
一瞬間,收拾季淩蘇不成,反倒被扣上謀害皇嗣這樣一個罪名巨大的帽子!
‘啪啪’之疼,猶如打臉!
然而不等她發飆。
已經狂怒起來的龍玹猶如雄獅,率先撕碎了她覺得一切真憑實據的證據!
“至於落紅帕……誰告訴你們會放在尚宮局的?”
不然還能在哪?而如此相似的記錄難道還有其他解讀?每個人都詫異著。
林太妃蹙眉,“那能在哪!自古嬪妃都放那!難不成你還給她特例放在紫微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