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玹為什麼出手,每個人都明白,但韓軒為什麼出手,意圖卻讓人著實有些費解。
但龍玹卻看得明白,尤其那冰藍色的粹瞳裏,除了昔日的冷漠,今日別樣湧動出了一些不一樣的色澤。
絕非隻是挑釁!甚至關於季淩蘇!
他幾乎可以斷言!
兩人光影如輪,一金一黑之間,宛如尊神與撒旦的對決,爆裂駭人,每一記出手近乎都在生死之間,看的讓人血脈倒湧,偏偏始終勝負難測,讓人心切結果,又不忍錯過這一幕驚顫天地的打鬥!
尤其韓軒越打手速更加翻快,異於所有正常人到達極限的速度,讓人看得血液不斷翻升。
龍玹則又一重宮的內力自經脈彌漫,隱隱顫動出的空氣讓圍觀人翻升的血液隻有被強壓的窒息感。
一張一弛,在場人感覺心髒都快要爆裂。
誰都沒想到有一天這兩個男人會真的打起來,畢竟各為王者。
誰也都想到了肯定會有這一戰,畢竟他們都有兩個共同牽連到的原因,一個是龍心之淚,一個是季淩蘇。
直至在一記轉身間,龍玹的盛火到達鼎盛,一記快掌的同時,冷道:“別做什麼癡心妄想的事,她選擇的是朕!”
然而卻換來韓軒一記不可置否的譏笑。
回攻,猖獗的速度飛切龍玹另一處氣流薄弱之處,韓軒輕諷道:“我若不呢?”
龍玹墨瞳冷冷一寒,一記更深的內力自經脈而出,攻向韓軒,然而韓軒卻不受其灼,即便吃了那三分力道,可周邊的人都麵露出氣息不穩的時候,他依然若無其事。
異樣的身子讓龍玹眸中閃過探究,韓軒對視,明白自己身體的秘密已經被發現,勾唇輕輕一笑,他也速手如光電飛攻,快準狠的力道避無可避。
周圍人都緊張的倒吸了一口涼氣,而下一瞬,感受著那虛無縹緲,宛如擊入浩瀚海洋般的觸感,韓軒眉睫微顫。
龍玹凝眸,唇角勾出一抹譏諷。
來自第九重宮的內力彌漫空氣,牽引的空氣都跟著窒息起來。
周邊的人盡管強忍心肺,也止不住那心口的難受。
一番交手,見兩人都沒使出真本事,隻是拿捏一下對方實力做評估而已,韓軒收了手。
考慮到想打敗韓軒必須使出更大的內力,然而周邊環境與周邊人不允許他這麼做,龍玹冷瞳凝了凝,亦收了手。
風卷著衣袂在夜間翩飛,直至緩緩垂落,靜怡如水。
龍玹的眸光沉冷如冰,“離開她,不然朕一定殺了你!”
韓軒雙臂抱懷慵懶站著,對於龍玹的這句話沒有半分駭然,而是想著那個一次次跑到他麵前,露出在意眼神的女人,淩唇勾了勾,偏頭,“你又不能陪她一輩子,我離不離開她,跟你又有什麼關係?”
意味深長讓龍玹心中戛然一悸,飛冷去眸光,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韓軒似是不想開口,譏諷笑笑,轉身就要朝殿內走去。
身後一聲冷冷的“站住!”
命令的霸氣讓韓軒冰藍色眸光在空氣中顫了顫,漸漸凝上了幾抹不爽的深邃。
回身,韓軒冰冷看去。
龍玹暗金色的身影在夜色下顯得別樣雍容絕倫,帶著獨屬於帝王的狂傲,墨瞳也更加晦暗如魘,“把話說清楚!”
“說清楚?”韓軒冰瞳若妖,漆黑的身影在夜色也如夜魅撒旦般泛出透骨寒意。
帶著譏諷,他道:“你不是一直在暗中調查我的情況嗎?你難道自己不清楚?”
龍玹心中一悸,眸光刹那銳看而去。
韓軒寸寸勾笑,一字一句道:“我今年……二十四!”
天亮。
安靜沉睡一夜的季淩蘇從舒適中醒來,也不知道是夢中回到了小時候,還是多年習慣成自然,又伸手去拍鬧鍾,當發現身邊空蕩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簾。
望著那雕花窗格中灑落進來的陽光,她勾唇笑了笑。
不過下一瞬,觸摸著身邊冰冷的被褥,她微微錯愕。
龍玹昨夜沒睡在這裏嗎?
想要喊人進來問問他什麼時候走的,不過想想他最近一直挺忙,而且龍玹這個皇帝別的都算了,自律性這一點特別好。
興許去辦什麼事了吧?
沒有了擔心他去別的妃子那鬼混的擔憂,季淩蘇伸個懶腰,幸福的起了身子。
穿上衣衫,她在用完早膳後,等樊筱玲過來。
按照約定,她們今天是打算一起去找韓軒,看看有什麼辦法能幫韓軒恢複記憶的。
當然,這也是她的私心,畢竟有了樊筱玲在場,昨天那種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了吧。
樊筱玲來的很快,似是知道昨夜龍玹沒有留宿在季淩蘇殿內,也似是就算留宿也從來不在她樊女王的考慮範圍之內,在季淩蘇品茶的時候,就大咧咧徑直闖進了內殿。
今天的樊筱玲穿著一身現代的裝束,看著也近乎同樣打扮的季淩蘇,兩人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