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奶娘真的很不稱職,一點沒有女人婦人的老練反而像個小姑娘似的靦腆,既沒有少婦的風情萬種,也沒有女人的欲語還羞,直的讓人心疼。
“路淩風,不準你再笑我,再笑,我就跟你急。”唐宓將一雙大眼瞪的超乎想象的大,比小燕子還小燕子。
“哼,這氣勢不錯,如果程昭陽向你求歡的時候,你這樣朝他吼,我保管他不會霸王硬上弓,噗、”說好不笑的,但是路淩風還是忍不住。
“路淩風,你再笑我,我詛咒你娶不到老婆。”唐宓氣惱的拍著桌子站起。
隻是她那氣鼓鼓的腮幫子還真讓人看不出是真生氣還是撒嬌。
“哦,原來你暗戀我,我要是娶不到女人,那就隻能將就點娶你了,定情信物都給你,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路淩風萬般委屈的看著唐宓,還真像那麼回來。
“你走開,我討厭你。”唐宓氣得抱著泓兒進了內室。
路淩風笑了笑,總算讓好放鬆了心情,相信接下來的戲,她一定能勝任,他也是時候去宮裏一趟了。
唐宓知道路淩風離開了,但是她卻沒有之前那麼擔心了,她知道路淩風會向路廷昊交代清楚,畢竟他們是兄弟,而且她會以性命保護泓兒的,隻是要晚點回宮而已。
一想到明天就要離開京城,唐宓有些惆悵,雖然知道虎頭與路淩風會一直保護她,但是那個程昭陽真的讓他很不安。
那是一個魔一樣的男人,那邪魅的容顏,那深情的雙眼,暴怒的語言顯示了他脾氣不太好,唐宓想,或許這就是當初那個容兒的姑娘離開她的原因吧。
隻是她不知道那個容兒與程昭陽的感情有多深,但是肯為別的男人生孩子那肯定是有愛情的吧?可是轉念一想好像又不對,程昭陽好像是看到泓兒的時候才想到有孩子,或許那個叫容兒的根本沒有懷孕……
“泓兒,這對我們來說是好還是壞呢?”唐宓一下子又攪亂了自己的心,她原本是想揣測容兒的心,但是沒想到卻陷進去了。
“唉,看來我想不承認自己笨都不行了,就像路淩風說的,我一個已婚女人,難道還搞不定一個男人嗎?”唐宓見泓兒隻顧著吃手指頭,自嘲的歎道。
可能是因為級別不一樣了,唐宓的的夥食也改善了,晚上雖然隻有她一個人,但是卻送來了一桌子的好菜。
為了拉攏人心,唐宓硬是強迫小丫頭桃紅與她一起吃。
吃完後,她讓丫頭幫著為泓兒洗好就將她遣退了,昨天一夜未眠,洗漱後唐宓擁著泓兒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半夜時分,唐宓突然聽得搖晃的腳步聲,嚇得由床上坐起。
“誰?”唐宓很緊張,手不覺得的就握住了從路淩風處要來的匕首。
“容兒,是我,分開一年,我就失眠了一年,想到你同孩子,我很是內疚,這一年你一定吃了不少苦。”程昭陽點亮燈,坐在床側愧疚的看著唐宓,好似要懺悔似的。
唐宓愣了下,難道自己看錯了?他其實是個深情的男人?可是沒理由呀,如果他真的在乎那個容兒,為什麼她會走?
“容兒,你真的忘記了我們在一起的幸福了嗎?”程昭陽眼神迷離的看著唐宓,好像在搜尋過去的記憶。
“對不起,我不是容兒,請叫我唐宓。”唐宓推開程昭陽伸過來的手。
“容兒,唐宓……為什麼?為什麼要忘記我?”程昭陽抓著唐宓的手深情的質問。
“沒有為什麼,忘記了就忘記了,如果我真的是容兒,如果當初真的是我自動離開,那肯定是你的錯,沒有一個女人會挺著肚子離開心愛的男人,一定是你傷她至深。”唐宓有些害怕,她怕程昭陽會算這一年的帳,她不想代人受過,隻得先下手為強,將過錯都推至程昭陽身上。
程昭陽失神的看著唐宓,輕柔道:“你的性格一點都沒變,還是這麼倔強,這麼悍,但是你說的沒錯,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傷害你,不應該逼你……”
唐宓的心在抖,看著程昭陽傷心,後悔,她竟然於心不忍,見他懺悔似的低頭,唐宓心一下子就軟了,溫言相勸道:“過去的事都過去了,別再想了,如果我真的是你說的容兒,不管你曾經做過什麼,不管你曾經如何傷害我,我都願意原諒你。”
這正是站著說話不腰痛,如果唐宓真是容兒,肯定不會這麼輕易說出原諒。
“容兒,真的嗎?你真的原諒我了?”程昭陽驚喜的握著小小的手,激動萬分。
“嗯。”小小有些受不了程昭陽這樣的激動,小手被陌生人握著很不習慣,欲抽回,但是程昭陽卻握的更緊。
“不對,你在騙我,你連手不想我碰,怎麼可能原諒我,你騙我的……”
唐宓有此暈眩,她注視著程昭陽,想知道他晚上是不是喝多了酒,暈了頭,在想著有什麼方法讓他離開這裏。
“程昭陽,請你冷靜一點,看看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就算你我不睡,孩子也要睡,有什麼事,你能不能明天再說,少醒了泓兒。”唐宓不願解釋,目前的情況她越解釋程昭陽也就越糾結,那晚上就不得安寧了。
“容兒,我找了你一年,給我一點安慰,給我一點希望好嗎?”程昭陽深邃的眼裏,是看不見底的深沉。
“對不起。”唐宓回避著,欲掙開程昭陽的手。
“你說過,這輩子隻做我我程昭陽的女人,你說過你永遠都是我的。”程昭陽的頭發無風飛起,眼裏是狂野,是惱怒,方才還幽黑的雙眸竟然慢慢轉淡,變成了金黃色。
唐宓驚呆了,嚇傻了,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他的眸子由黑變白,他的頭發在飛,他……他是妖?
“不……”唐宓驚恐的搖首,恐懼從心底由眼睛盡泄。
程昭陽修長的食指輕滑過唐宓緊咬的下唇。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這輩子,我最不願傷害的人就是你,我的容兒。”程昭陽說著溫柔的印上唐宓顫抖的唇畔。
淡淡的,屬於男人狂野的氣息充斥著唐宓的嗅覺,她想逃,她想喊,可是竟然喊不出,動不了,她隻能瞪大眼看著這個邪魔一般的男人舔吻著她的唇畔,一點一點,由舔入深,最後以溫柔又霸道的氣息完全堵住了她的唇。
當程昭陽微溫的舌尖滑入唐宓口中,唐宓清醒的意識到,她被男人非禮了,而且還是被當成替身。對於已婚的唐宓來說,一個吻算不得什麼,但是程昭陽這個吻卻讓她害怕,顫抖,她知道害怕的不是吻本身,而接下來有可能發生的事。
她不是十六七歲的少女,她知道男人的衝動,她知道男人通常都是感官動物,她不是清高的聖女,但是被一個陌生男人吻已是她忍耐的極限,如果再繼續,她會後悔的殺死自己的。
“容兒,你還像以前一樣甜美。”就在唐宓握起枕畔的匕首時,程昭陽卻像知道似的鬆開了唐宓。
唐宓在心裏告訴自己,要冷靜,一定要冷靜,小不忍則亂大謀,隻是一個吻,就當被狗咬了,一會好好刷牙就好了,則重要的不能動怒,就算為了泓兒也得忍住。
“容兒,又生氣了,還是覺得一個吻不夠,想要更多。”程昭陽挑起唐宓額前一綹發絲放在鼻前輕嗅,半挑逗,半曖昧的笑道。
“沒有,很晚了,你早點休息吧,有什麼,我們以後再說。”唐宓放下手中的匕首,悄悄塞入枕中,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料程昭陽長了一雙火眼金睛。
“容兒,你將什麼往枕下塞。”程昭陽眯著眼,盯著唐宓右手。
“沒什麼,你去睡吧,明天還得起程回源州。”唐宓心漏了一拍,這要讓程昭陽發現,那豈不等於捅了天?
“讓我看看。”程昭陽以命令的語氣道。
唐宓搖首,“真的沒什麼,陽,你去休息吧。”
見程昭陽一副非看不可以的樣子,唐宓伸出手,柔媚的輕道,打算混淆程昭陽。
“可以,你親一下。”程昭陽愣了下,揚眉指著自己的唇笑道:“要親這裏才行。”
唐宓頭頂轟的一下,這明擺著強人所難,剛才的親吻雖然不至於惡心,但是也讓心裏很不舒服,現在還要她去主動親他,那還不如在她脖子上劃一刀。
“容兒、、”程昭陽撒嬌似的看著唐宓,手卻快速的伸至枕邊,幸好唐宓未放鬆警惕,及時的握住了他的手,與此同時,冰涼的紅唇也送了上去。
程昭陽眉眼都笑開了,長臂一攏,將唐宓緊摟在懷中,熱烈的索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