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習慣了,他一開始並沒告訴我他是王爺,也沒說他姓路,我怎麼……”
“唐宓,朕允許你帶皇兒去源州,但是有一點,朕要一同前往。”路廷昊冷著臉打斷唐宓的話。
“你也要去?”唐宓有些傻眼了,雖然聖嬰教隻是江湖幫派,但是也不是說誰想去就去的,而且她什麼也不是,如何做得了主?
“對,而且要以你們救命恩人的身份前去。”路廷昊看著唐宓臉上是冷冷的笑。
既然淩風可以去邪教,他當然也可以去,他要讓他們看看他這個皇帝也不是隻會坐龍椅,保護兒子的事,有他這個做爹的就行了,救人的事,有他這個皇帝去辦就可以了,不需要他們自以為是。
唐宓見路廷昊冷峻的神情,那裏敢說不字。
可是現在人都已經被搶回來了,要回去有那麼容易嗎?
“你是不是打算帶著我們去源州?”唐宓有些期待的問。
如果與路廷昊同程前往路上或許會輕鬆一些,隻是不知皇帝老爺怎麼想的。
“不,如果真像南親王說的,你與那位少教主的女人很想像,那他們一定會找來的,我們隻需在這等著即可。”路廷昊相當有把握的道。
唐宓無語,即使她與那個容兒像,但是終歸不是容兒,程昭陽真的會派人來找嗎?
“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就在客棧等嗎?”
“不,我們先吃早飯,你休息半天,估摸著下午他們應該能找到,下午我們隻要走出客棧,肯定就會有人找來。”
“希望真的如你所想,隻是你真的想好了嗎?你是九五之尊,你真的要同我們一起去涉險?”唐宓帶著笑意問路廷昊。
“有何不可,宮裏的生活太過平靜,朕正愁沒地方消遣,這次正好做次俠客去江湖闖蕩一番。”路廷昊眼帶精光道。
“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希望你不會後悔。”雖然唐宓也不知道江湖究竟是什麼樣的,但是武俠小說中都是這麼說的,唐宓一聽路廷昊說起江湖,這句話很自然的就脫口而出。
“朕明白世上沒有後悔藥,既然決定了,朕就不會說那兩個字,你先梳洗一下,我命人將早膳送到房中來。”路廷昊見唐宓兩隻黑眼圈體貼道。
“謝謝,我收回之前的話,我想你會是一個好皇帝。”唐宓柔和的笑道。
“哦,這麼說,一直以來你都認為我是個壞皇帝了。”路廷昊心情大好的笑問。
“你這是強加之罪,除了好與壞還有中庸,不過有一點我可以肯定,即使你是好皇帝也不是好父親,更不是好丈夫。”唐宓見路廷昊臉色柔和,大著膽笑道。
下午,路廷昊換了一身白色長衫,此時看來確實像個風流倜儻的江湖俠士。
“朕這身裝扮可有幾份江湖味?”路廷昊在唐宓麵前轉了個圈問。
唐宓笑而不語,她那知道江湖人是什麼樣子,如果按照現在影視劇中的來判斷,那確實有幾分大俠的氣質。
“你在笑話朕?”路廷昊見唐宓但笑不語,很別扭的問。
“不是,我隻是想起一句話,覺得皇上果然非同一般,穿什麼像什麼。”唐宓搖首笑道。
其實她剛才突然想到了‘穿起龍袍不像太子’,不過路廷昊外形英俊,占了先天優勢,別說是穿這樣的白衫,就算穿上乞丐裝也是英俊非凡。
“唉,朕知道自己再怎麼扮也不你,你也不用怕說,此時朕也不會治你失言之罪。”
“才不是,算了,不同你說了,我們快些趕路吧,沒準還能追上他們。”唐宓見路廷昊較起真來遂作罷。
“嗯,你先委屈點,抱著泓兒跟在我身後走。”
“我知道,隻是不知道能否遇上他們,希望……”唐宓見路廷昊望來,立即收聲。
“希望遇到的是南親王對吧?”路廷昊不悅的接道。
“他比較熟一點,如果是別人我會怕的,不管了,先走出去再說,沒準誰也遇不上,得我們自己去源州呢。”唐宓避開路廷昊淩厲的眼神,抱著泓兒率先走出了客棧。
這鳳陽城雖然沒有京城大,但是也是個相當繁華的城市,手工業相當發達,雖然心事重重,但是唐宓還是時不時被路邊的小玩意吸引。
“唐宓,你神情要帶些緊張與惶恐,你這副閑閑的樣子,被人看到也不會相信的。”路廷昊蹙著眉提醒唐宓。
“對不起。”唐宓知道自己失神了,忙向路廷昊道歉。
“唉,待這次源州事情一了,我帶著你與泓兒一路玩回京城,到時,隻要你喜歡的,你可以隨便買下,現在,你姑且收拾起心情,配合一下。”路廷昊有些無奈道。
唐宓聽了路廷昊的警告後收起眼神,傷神的走在路廷昊身後。
就在二人快到城門時,突然由後麵衝出一匹馬將唐宓撈起,搶至馬背。
“啊!救命。”唐宓隻是稍怔了下,即正常的喊救命。
路廷昊已然出手,一掌擊向駿馬。
“好大的膽,竟然對程某人的妻兒動手。”馬兒跳開後,程昭陽掉轉馬首朝路廷昊冷吼道。
“程昭陽。”唐宓驚叫,原本以為路淩風會來,沒想到竟然是程昭陽,她有些受驚,見程昭陽拔劍向路廷昊揮去,這才醒神。
“不要,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唐宓的話既提醒了程昭陽也提醒了路廷昊,路廷昊原本準備出手相迎,但在知道程昭陽的身份後即收掌避開,這個男人可是他入聖嬰教的關鍵,得小心應對。
“公子貴姓?”程昭陽收劍以狐疑的眼神詢問路廷昊。
“在下姓唐名昊,不知公子何故搶人?”路廷昊走近冷問。
“姓唐?你是何時救得容兒?”
“公子識得宓兒?一年多前,唐某自水中救得宓兒,因她不記的自己是誰故而讓她隨我姓唐。”唐昊按之前策劃好的回道。
“果然是我的容兒,容兒有名有姓,何需同你姓。”程昭陽很介懷的冷盯著路廷昊。
“程昭陽,你不得對恩公無禮,若不是唐公子,我與泓兒早已不在人世。”唐宓適時的插道。
“容兒,聽聞你昨日被一幫人賊人搶走,何以又會與姓唐的在一起?”程昭陽依舊質疑唐昊的身份。
“十日前,我帶著泓兒上街被搶後,恩公一直在尋找,昨夜我被賊人搶了後,恩公適時出現,救了我們母子。”雖然唐宓覺得這個故事編得好牽強,但是既然已經編造了故事,那就得繼續編下去。
隻是不知程昭陽是否相信,若是他相信容兒自然是不會有問題,若是他不信,那路廷昊可就危險了,唐宓緊張的看著程昭陽,但是他卻麵無波瀾,實在猜不透。
程昭陽竟然未再追問,隻是下馬向路廷昊道:“既然是恩公,那今日暫且在鳳陽城由程某做東在鳳陽城最大的酒樓設答謝宴。”
“我看不必了,你與宓兒是不是親戚還不一定呢,這謝宴,唐某可不敢用。”路廷昊帶著質疑的笑意回道。
程昭陽臉微僵,睨著路廷昊冷道:“那公子的意思是不讓容兒隨我回去了?”
“不敢,不知程兄可聽,送佛送到西,救人救到底這話,在下既然救了宓兒,自然得確保宓兒的安全,現時宓兒失去記憶,在不能確定誰是她親人的情況下,唐某不敢讓宓兒冒險。”路廷昊回以溫和的微笑。
“程昭陽,恩公一片善心,不如讓恩公跟隨同往源州,如果我真的是容兒,那恩公見到我的家人後,自然也就放心了。”唐宓以不太確定的眼神看向程昭陽。
“這樣麻煩大俠不太好吧?”程昭陽微眯星眸,眼斂遮去了大半的銳利眼神。
“原來是源州的,不麻煩,一點都不麻煩,在下正好要去源州。”路廷昊笑著上前道。
程昭陽看著路廷昊甚是刺眼的微笑,心裏很不痛快,本來對於半路殺出劫匪就是一肚子火,如今半途又殺出一個厚臉皮的恩公,真是煩不勝煩,不過現在途中,實在不宜與人爭執,心下一合計,也就應承了。
雖然說不吃宴席,但是飯總是要吃的,被路廷昊這一攪和,這天他們還是未能離開鳳陽城。
沒想到在傍晚的時候,路淩風竟然帶著幾個嘍嘍也來到了鳳陽城,隻是大隊的人馬並未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