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幾大美男暗較勁
唐宓驚得跌坐轎沿,做泓兒的娘?雖然她有些笨,但是這話還是聽得明白的,奶娘與娘是有本質區別的,不能等同的,路廷昊今天是中了什麼邪,竟然說出如此失儀的話?
“起轎,至鳳陽城休息。”路廷昊見唐宓如此驚愕的神情,心裏很不是滋味,抱著兒子轉身上馬後向侍衛們命令道。。
雖然他對這個嬌俏可人的奶娘並沒有特別的想法,但是看到她對淩風那種絕對的信任讓他對淩風的那把嫉妒與怨恨的火焰燒得更旺,既然她與淩風互相維護,那他這次一定要先下手為強,不能再讓淩風占了先機。
唐宓呆呆的坐在轎中,心依舊浮在半空,她與路廷昊見麵的次數前後加起來不到十次,為什麼他會說這樣的話?她腦中一片混亂,如果說感情那是不可能的,她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一個男人對她有沒有感情,她還是看得出來,感覺得出來的,可是如果說路廷昊是有目的的,那似乎也不太可能,他是皇上,她隻是一個落魄的奶娘,能對她有什麼目的?
到達鳳陽城的時候已經是亥時,唐宓整晚難眠,猶豫著要不要帶泓兒去找路淩風入聖嬰教一舉殲滅邪教,但是思及程昭陽,她又有些害怕,像程昭陽那般邪氣的男人是最難捉摸的,萬一失敗,那路廷昊這就無法交代了。
夜越來越深,不覺間竟已經到雞鳴兩遍。
去與不去真是兩難,此時與路廷昊回宮,肯定不會有危險,而且會很安逸,但是如果選擇帶泓兒入虎穴真的生死難卜,關鍵就得看程昭陽這個不定人物,如果他真的認定她是容兒,如果真正的容兒不會半路殺出來,那他們的勝算就大很多,但是容兒是否出現不是她能控製的,眼看天就要亮了,再猶豫下去就沒機會了。
唐宓看著泓兒,腦中想的是路淩風那萬全的計劃,一狠心,將泓兒抱起欲由驛館後門悄悄離去。
這裏是官家的驛館,唐宓侍候的又是未來的江山繼承人,驛館的官員那敢鬆懈,這邊唐宓剛到門邊那邊就有人稟報了路廷昊。
“請你們開門,我要出去買些皇子的日常用品。”雖然唐宓早料到會有人守門,但是沒想到竟然有人敢攔她。
不是都說母以子貴嗎,雖然她不是皇子親娘,但是她抱的可是貨真價實的皇子,竟然被攔下了。
“夫人需要什麼可以派奴才們去買。”守門的侍衛很恭敬道。
“我們昨天回來的匆忙,皇子沒有衣服換,不帶著他出去買,如何知道大小。”唐宓冷著臉氣道。
侍衛愣了下,如此簡單的理由他們竟然無法反駁,可是就這樣走了,萬一出什麼事,他們可擔待不起。
“夫人請稍等,容奴才們先去請示。”
“有什麼好請示的,難道這點事我還做不得主嗎?還是你們覺得我這個奶娘算不得什麼?”唐宓很冷厲的逼向侍衛。
兩侍衛雙眼交會,一人點首,說話的這才開門,這邊門一開,那廂就去向館長稟報了。
出了驛館,唐宓這才鬆口氣,但是她並不敢朝城門處走,而是往城中找客棧,走了大半天,才看到一家剛開門的客棧,忙走了進去,若不是昨晚聽路廷昊說起鳳陽城,唐宓連身在何處都不知。
坐在客棧,唐宓沒來由的後怕,如果路淩風也在這還好辦,如果他不在,那她與泓兒怎麼辦?先前將唯一的二兩銀子交了押金,現在身無分文,且不說路廷昊是否抓得到,餓死的可能性還比較大,這是唐宓第一次體會到沒有銀子是萬萬不能,怪不得自古就有人要財不要命。
驛館內,館長焦急的站在路廷昊的門外,不知敲門稟報還是靜候聖駕,如果沒什麼事,萬一被皇上怪罪,那可是掉腦袋的事,可是如果有事不報同樣也是掉腦袋,他急得在門外走來走去,仍難決定。
“何人在門外走動?”已起床的路廷昊不悅的朝門外喝。
“稟皇上,館長在門外等候。”侍衛立即回稟。
“讓他進來。”
“臣李得貴給吾皇請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館長跪地磕首。
“平身,一大清早在朕門外有何事稟?”
“回皇上,奶娘帶著……帶著皇子上街了。”館長聲音有些顫抖。
“果然還是走了,可有派人跟蹤?”路廷昊並不吃驚,好像這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有,臣已經派人跟去了。”
“嗯,你先退下,等派出去的人回來後再向朕稟報。”路廷昊閉上眼仰首道。
“是,臣告退。”
館長走後,路廷昊睜開眼臉上印出一個苦笑,他早料到這個奶娘不同於一般女子,昨晚回房後他就想到了,撤走侍衛就是對她的考驗,沒想到她真的走了,而且還拐帶了他的皇兒,唉,這樣的女子,什麼樣的男人受得了?這樣的女子隻怕南親王也會心動吧?
路廷昊腦中出現無數的問號,同時唐宓從天而降的一幕也在腦中不停回放,他在想,這樣的女子是上天的恩賜還是懲罰呢?
連日的奔波加上失眠,使得唐宓疲憊異常,靠在床上竟然合上了眼。
路廷昊入客室後看到的就是唐宓靠床而睡的一幕,而他的兒子則在一旁顧自玩著,似乎不介意奶娘熟悉,也不介意有人闖入。
他走近床,欲將兒子抱起,不曾想這個舉動卻驚醒了唐宓。
“不要搶我兒子。”睡夢中的唐宓仿若做了惡夢一般,驚恐的抓著泓兒的手。
“奶娘,朕再最後說一次,泓兒是朕的皇子,雖然朕不介意你將他當自己的兒子待,但是請注意尊卑。”路廷昊縮回手,故作嚴肅道。
“路廷昊?你怎麼會?我不是……”唐宓腦中嗡嗡,她記得自己出了驛館,為什麼路廷昊會在這?
她屋內四下一掃,確定這不是驛館,那唯一的可能就是路廷昊追來了,原先她還在暗自慶幸出來了,沒想到一直在別人的掌控中,唐宓一陣苦笑。
來到古代後,她似乎一直都在扮演著傻瓜的角色,好累,既然被抓了,隻怕隻有一個‘死’字了。
“你要殺便殺吧。”唐宓見路廷昊一直笑凝著自己,心中一悲,像是告別似的抱起泓兒,親昵的摩擦著他的小臉許久,這才放下泓兒向路廷昊從容的笑道。
“原來你也知道犯了死罪,朕還以為你不知,唐宓,你這個奶娘管得事太多了,皇子的事你要管,這朝廷的事你也要管,你以為自己是什麼身份?”
路廷昊搬過椅子正坐在唐宓麵前似笑非笑的問。
“天下人管天下事,我需要什麼身份,不過你是這裏的老大,你要殺誰便誰,即使我沒犯錯,你想殺我也很簡單。”唐宓看著路廷昊嘲諷道。
“你不認為自己有錯?”路廷昊顯然有些惱,音量大了很多。
“我從沒說自己沒錯,我從一開始就錯了,錯在當了皇家的奶娘,錯在帶泓兒悄悄逛街,錯在沒看顧好泓兒,讓他被惡人搶走……”
“你說什麼?泓兒是被人搶走的?”路廷昊站起眼,冷厲的瞪著唐宓。
泓兒與唐宓皆被路廷昊突如其來的喝聲嚇住了,小的愣了一會後,哇哇的哭起,大的才愣了片刻後想起了路淩風的話,懊惱的直想咬了自己的舌頭。
路廷昊心中有一種叫憤怒的因子在瘋長,南親王竟然違抗唐宓,竟然為了她甘願領罪,他們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泓兒,乖,不哭,不哭……”唐宓欲借哄孩子避開路廷昊的逼問。
“唐宓,朕問你,你與南親王何時認識的?是什麼關係?”路淩風將唐宓由床上拉起冷聲質問。
“你嚇著泓兒了,他是王爺,我是奶娘,我們能有什麼關係,而且我與他認識不到十天。”唐宓雖然想壯著膽同樣吼回去,可是當她抬首看到路廷昊那帶火的眸子時竟然有些膽怯。
“你在撒謊,如何沒有關係,他會維護你?”
路廷昊十分氣惱,就像當初在未央宮看到泠兒靠在淩風懷裏一樣,甚至更甚。
“我沒必要撒謊,我認識的人用手指頭都能得清,又怎麼會與淩風有關係,是你想太多了。”唐宓別開臉很是委屈的低喃。
“你叫他淩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