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暖隱約察覺到，厲司珩似乎比她更在意這件事。
大概是出於他的愧疚和無法彌補吧。
“爸爸，暖暖有時候會想念媽媽。但是，暖暖一點也不羨慕別人。人生總是這樣，總會有許多不完美的事，有很多缺憾。但是在絕望中，又會出現新的希望。”
池小暖踮起腳尖，伸出兩個胖胖的胳膊，摟住厲司珩的脖子。
將小臉蛋貼在他的臉頰上。
閉上眼睛，嘴角的帶著甜甜的笑意。
厲司珩一定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畢竟她曾經孤苦無依，在冰冷的世界中獨自長大。
能讓她重新成為一個小寶寶，生活在熱鬧溫暖的厲家。
已經是世界給她最好的禮物。
“暖暖。”厲司珩語氣複雜的問她。
“怎麼啦？”
“這種哲理，沒經曆過風雨就無法體會的話，誰教你的？”
“唔，介個介個……”池小暖心裏一緊，趕緊轉動小腦筋。
這麼溫柔治愈的安慰。
六哥哥第一個排除。
某隻小兔嘰想到了，奶萌萌的開口：“是大哥哥教暖暖噠。”
“你真三歲半嗎？”厲司珩產生了懷疑，“這種話，至少四歲半的小朋友才能說出來。”
池小暖：“……”
有區別嗎！
算惹。
厲司珩的腦回路本來就和常人不同。
她在心裏歎口氣，繼續安撫這位老父親：“爸爸，暖暖是羨慕兮兮，為什麼她可以那麼乖巧溫柔，暖暖卻總是很調皮，給爸爸帶來麻煩呢。”
厲司珩的眼神，清晰可見的舒緩下來，安心不少。
原來是這樣。
他寬大的手，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發。
“爸爸。”池小暖摟著他的雙手，微微用力收緊，又奶又悶的開口，“暖暖不想失去你，不想失去哥哥們。”
她的不安和擔憂，清晰的傳達給厲司珩。
嬌小的身子也在顫抖著。
很害怕，對未來充滿了惶恐。
厲司珩拍了拍她的後背，啞然失笑：“爸爸和哥哥們會一直在你身邊。”
池小暖沒說話，閉上眼睛，緊緊抱著他。
厲司珩心情好起來後，也不再提那些沉重的事。
忍不住又嫌棄了她一番：“你也知道你會惹麻煩？嗯？就沒見過你這麼調皮的閨女。兮兮的確是個單純又聽話的孩子。”
他這話，對池小暖來說，簡直就和晴天霹靂一樣！
她可以羨慕兮兮！
但是厲司珩說出來，她就森氣惹！
“壞爸爸！暖暖不是調皮！暖暖這叫活潑機靈！”
她鬆開厲司珩的脖子，氣的小臉蛋都紅了。
雙手和他比劃著，極力為自己正名！
厲司珩眼神溫柔的凝視她。
伸手，捏住她的兩個肉呼呼的臉蛋子，朝左右兩旁拉去，直接給拉橫了。
“不管兮兮如何，也不如自家的傻閨女。”厲司珩大手一撈，把她重新抱懷裏，低頭順勢親了一口，“爸爸隻喜歡你這個小壞蛋。”
某隻炸了毛的小兔嘰，總算被哄開心了，美滋滋的眯著眼睛。
重新露出驕傲的小表情。
“對惹，爸爸，回國後再遇見餘大叔，你能不能讓著他呀？不要和他當死對頭。”
厲司珩詫異：“為何？”
“哎呀，反正你答應暖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