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方嶽歎息一聲,道:“寒兒,你也不小了,不要在這麼任性下去,好不好?”
水寒想了一下,才說道:“爹,我真的不想找仙侶。”修真世界中,並非一定要找仙侶,因為兩人在一起修煉的速度會慢一些,但是女孩家一般都會找一個心愛的男子,她們不是為了在修真路上有更大的突破,而是想當一會母親。
水方嶽同樣知道水寒心中的所想,歎息道:“雲飛已經去了五年,恐怕是沒希望回來了,你還是死了……”
就在這時,薑多憤然的聲音說道:“你胡說,小師弟不會有事的。”
歐陽尋臉色一變,肅然道:“老八,不得無禮。”
薑多不認為說錯了什麼,理直氣壯的說道:“師父,我接受你的責罰,但我不認為說錯了什麼。”
“這……”歐陽尋猶豫了一下,才低聲道:“我也不認為雲飛會出事。”
水方嶽淡然一笑,道:“歐陽兄弟,我剛才說的不對,還請見涼。”雲飛是歐陽尋最得意的弟子,他剛才那麼說也是為了水寒,卻沒有想到滅龍峰弟子這麼大的反應,就連一向對弟子嚴格的歐陽尋,這個時候也忘記責罰弟子。
歐陽尋仿佛想到了什麼,眼中滿是失落,低聲道:“沒什麼,繼續吧!”他的雙眼看著一個若有所無的方向,空洞的難以想象。
水方嶽點點頭,看向水寒,繼續說道:“寒兒,你和建強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依我之意,還是和建強在一起吧!”
水寒沒有回答,低頭玩弄著衣角,好像水方嶽的話和她沒任何關係。周圍水雲宗弟子也知道一些關於兩人的事,一些不知道雲飛存在的弟子,心中極為鬱悶,為何小師妹和大師兄青梅竹馬,這個時候卻不願意了呢?
唯一知道其中原因的變是孫建強,他有些氣憤的說道:“寒兒,難道我還比不上那個小子嗎?”
水寒點點頭,如實說道:“你比不上他,永遠都比不上。”她的聲音回蕩在滅龍殿內,頭一直沒有抬起。
孫建強顯然一愣,難以置信的問道:“我哪裏比不上她,你說?”他有些控製不住情緒,若不周圍還有眾人,恐怕都將水寒抓在手中,責問一番了。
水方嶽看見孫建強衝動的樣子,歎息有聲,肅然說道:“建強,注意自己的身份。”他畢竟是水雲宗的宗主,又怎能以這種語氣說話。
孫建強連忙拱手道:“師父,弟子知道錯了。”
水方嶽點點頭,道:“知道就好,以後要改正衝動的性格。”說完,對水寒問道:“寒兒,你說建強不如雲飛,那麼你和爹說說,那個小子究竟哪裏好。”他心裏也幾疑惑,雲飛已經離開了五年,為何自己的女孩還對他戀戀不忘。
水寒聽見雲飛的名字時,身體不禁一震,隨即抬起頭,道:“爹,我不知道雲飛哪裏好,但是和他在一起很開心。”說到這裏,她的眼中盡是柔情,一副小女孩姿態。看著一個空靈的方向,瞳孔中夾雜著美好的憧憬。
就在眾人因為水寒的表情而感到驚訝事,她突然看向孫建強,凝聲道:“大師兄,你哪裏都好,就是有一點比不上雲飛?”
孫建強不屑的問道:“我哪裏比不上那個混小子?”
水寒看向滅龍殿上空,幽幽地說道:“你很自傲,還有些看起不人。”
孫建強並不讚同的說道:“對於強大的修真者,我心中自然敬佩,但是道行微弱的人,又何必尊敬。”這個時候,他早已忘記雲飛在水雲宗抵擋暗夜的情形,如果不是雲飛,他能帶著水雲宗弟子順利的離開嗎?
水寒不以為然的問道:“這麼說,你現在的道行很高了?”
孫建強雖然自傲,但不自大,他知道自己的道行修煉到怎樣的境界,回答道:“我的道行不是很高,但對付那個混小子還綽綽有餘。”
薑多凝視著孫建強,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問道:“你罵誰上混小子。”
孫建強淡然的說道:“我說你的小師弟雲飛是混小子,你想怎麼樣?”他的眼中寫滿了不屑,根本沒有把薑多等人放在心上。
歐陽尋看到眼前的一幕,剛想說話,但嘴巴動了一下卻沒有說出。平時裏,他沒有教導過弟子修煉方法,以至於薑多等人的修為進步甚慢。就在剛才的一瞬間,他決定讓薑多等人遭受一些挫折,日後傳授他們修煉的捷徑。到了此刻,他才明白自己不是一個合格的師父,如果沒有雲飛的離開,或許永遠都不會明白做為師父的義務。
水方嶽見歐陽尋沒有阻攔,心裏已經明白,便說道:“建強,如果這位師弟想同你比畫一下,記得點到為止。”
孫建強聽見以後水方嶽的話後,不禁一愣,忙說道:“是,師父。”他沒有想到師父會讓他出手,難道師父想讓自己在滅龍峰弟子麵前表現一下水雲宗的法術嗎?想到這裏,他更是激動的說道:“小子,我承認你那混蛋師弟道行要比你們高一些,但是我卻不認為你強大到哪裏。”
薑多看向歐陽尋,見他沒有阻止的意思,手腕一動,空氣中閃過一道青光,一把仙劍兀自出現在右手中。他緊握著仙劍,憤然道:“那我就讓你看看飄渺宗的法術。”說著,凝聚起真元力,身體上散發出龐大的氣息。
孫建強沒有凝聚法術,因為到了元嬰境界,隻要修煉的好,真元力便可以收放自如,隻要意識一動,法術便能釋放而出。他看著快速凝聚真元力的薑多,不禁嘲笑道:“小子,你這等道行,還是回去多修煉幾年吧!”他很想在水寒麵前表現一下,又加上水方嶽的默認,所以才會表現的如此狂妄。
就在這時,一隻手搭在薑多的肩膀上,凝聲道:“八師弟,還是讓我來。”
薑多顯然一愣,看見說話的人是大師兄方穀,不禁問道:“大師兄,你這是?”
方穀平聲道:“我和你想的一樣,雖然小師弟離開我們已經有五年了,但是絕不允許任何人侮辱他的尊嚴。在我們心裏,小師弟永遠上最好的師弟。”說到這裏,天雷劍閃過一道白光,出現在他的手中,劍身上電光流轉,發出劈啪的聲響。
說到這裏,方穀凝視著孫建強,道:“你侮辱了小師弟,就等於侮辱了我們滅龍峰所有弟子,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竟然再此狂言。”說到,對大殿之上的歐陽尋說道:“師父,請允許弟子和他交手。”
歐陽尋沒有說話,隻是輕輕地點了一下頭,雙眼中閃過疑惑之色,好像在思索什麼。
孫建強揮動著手中的仙劍,笑著說道:“我雖然沒有太大的能耐,但是要比你強上許多。”說完,手腕一動,一道藍光閃過,一把仙劍出現在手中。雖然他的道行好比方穀高上一些,但是在眾人多弟子麵前出手,亦不敢掉以輕心。
水方嶽見兩人就刀出手,連忙問道:“兄弟,我看還是讓他們出去比畫一下吧!”
歐陽尋恍如從夢中驚醒,先是一愣,隨即說道:“好吧!”說著,對滅龍殿中的兩人說道:“方穀,孫建強,你們去滅龍殿外比畫,記住,千萬不要傷了對方。”
方穀拱手說道:“是,師父。”
孫建強則微微一笑,並沒有行禮,而是對方穀說道:“等下再讓你好看。”說著,便向滅龍殿外走去。
剛走幾步,水寒突然說道:“等一下。”
孫建強轉過身,問道:“小師妹,有什麼事嗎?”
水寒點點頭,而後對水方嶽說道:“爹,能不能不要讓他們打?”
水方嶽肅然說道:“這上他們的私事,我無權過問。”
水寒輕輕地咬著下唇,知道問父親沒有任何意思,於是對孫建強問道:“大師兄,能不能不要打。”他知道孫建強已經修煉到七轉元嬰的境界,也知道他出手狠毒,即使點到為止,方穀同樣會受傷。
孫建強微微一笑,道:“我可以不和他打,隻要你給我一個滿意答案。”
方穀冷冷的看了一眼孫建強,不屑的說道:“水寒,不必求他,我沒事的。”他知道雲飛和水寒的關係,也知道她這麼說完全是為了自己。
水寒搖搖頭,道:“你說吧!隻要我能答應,便答應你。”雖然已經想到孫建強要問的什麼,但是還是希望他不要問出心中的那句話。
但很多事情往往不是盡如人意,孫建強還是問出了那句話,“你願不願意做我的仙侶。”
水寒沒有任何猶豫,凝望著滅龍殿上的眾人,凝視殿外的青天,決然的說道:“我不願。”
孫建強仿佛早知道水寒會有此一說,但還是追問道:“為什麼?”
就在這時,滅龍殿外一個聲音傳來,“因為她是我的。”聲音內蘊涵著龐大的能量,仿佛說話的人在自己的身邊,又像是千裏之外。
滅龍殿內的眾人無不驚訝,居然沒有一人發現對方的存在,歐陽尋頓時站起身來,看向門之外,肅然問道:“不知那位道兄來到此地。”原本他想叫前輩的,但是從對方的聲音可以聽出,對方的年齡絕不超過三十歲,前輩兩字無論如何也說不出口。
張晨晨和水方嶽同時站起身來,他們的眼中同樣寫滿了驚訝之色,對方已經來到滅龍殿前,他們卻沒有發現,可是對方擁有怎樣的道行。滅龍殿內所有的弟子召出自己的法器,凝視著大殿之外,等待著即將出現的身影。
就在這時,一道身影驟然出現在滅龍殿前,身影一閃,便來到水寒的身邊,他臉色肅然,凝視著孫建強,沉聲道:“她是我一個人的,沒有人可以搶走。”他的身影回蕩著整個大殿中,帶著一股無比霸道的氣息,讓所有人都不敢直視。
來的人正是雲飛,由於他頭發淩亂,歐陽尋也沒有認出。
歐陽尋有些疑惑的問道:“這是水雲宗內的事,道兄沒必要過問吧!”
水方嶽同樣質問道:“這位道兄,小女不曾和你相識吧!”他心裏更是疑惑,為何突然前來一名修真高手,說水寒是他的女人呢?
雲飛沒有回答兩人的話,隻是淡然一笑,雙眼凝視著水寒,道:“水寒,你認識我嗎?”他的聲音異常的溫柔,即使是千年寒冰,也會在這一句話中徹底的融化。
水寒從雲飛進來的時候,就一直看了他的麵孔,雲飛的臉比先前黑了許多,即使是她也沒有認出,聽見雲飛的話後,她的眼中出現一絲異常之色。終於,從那雙溫柔的雙眼中,看出一絲端倪,有些激動的問道:“是,是你嗎?”到了此刻,她依然不能確定,眼前的人是他日思夜繞的男子。
雲飛輕輕地點點頭,柔聲道:“是我,我會來了。”如果不是周圍還有眾人,他早已把水寒抱在懷中,好生憐惜一番。
水寒的雙眼閃爍著晶瑩的淚花,身體向後退了一步,凝聲道:“你真的回來了?”
雲飛重重的點著頭,雙眼凝視著水寒,回答道:“是的,我會來了,從今天開始,誰也無法讓我離開你。”這個時候,他已經明白對水寒的情愫,即使上天想要拆散他們,也要逆天爭回所得的一切。
周圍的眾人,聽見兩人簡單的對白,心裏更是疑惑,尤其是孫建強,被雲飛幾句話說的不但莫名其妙,並且還異常的氣憤,如果不是前眼之人到來,他也有辦法得到水寒。眼見所得的一切就要消失,他舉起手中的仙劍,憤然問道:“你是誰?”
雲飛根本沒有把孫建強放在眼中,淡然的說道:“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自己是誰。”
“哈哈!”孫建強大聲笑道,“好狂妄的小子,我到要看看你以後多少本事。”說著,身影一動,一道水係法術驟然向雲飛攻擊而去。
“不得無禮。”滅龍殿上的水方嶽雖然不知道雲飛的身份,但是他明白孫建強的道行根本不是眼前之人的對手。
歐陽尋沒有出手阻攔,因為在眼前之人的身上,他看到熟悉的身影,想起剛才兩人之間的對話,他隱隱覺得眼前之人便是雲飛。因為雲飛離開以後,水寒每日都在他的房間內度過,這份感情任誰也能看出。
雲飛沒有動,甚至連法術都沒有施展,那道攻擊落在他的身上時,隻聽一聲清響,法術便消失不見。這道法術畢竟是水係的,即使雲飛用真元力強行化解,身上的衣服還是被打濕了,打濕的地方露出道袍原本的模樣,正是雲飛離開時穿的那件。
歐陽尋身影一動,出現在雲飛的身邊,方穀等人以為歐陽要出手,驀地把法器的方向指向雲飛。薑多原本就因孫建強的事有些氣憤,此刻看到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人,又在這裏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更是憤怒的說道:“師父,這個小子不用師父親自動手,我們就可以了。”說著,就要凝聚真元力。
歐陽尋大袖一揮,肅然道:“都放下法器。”
方穀也被歐陽尋的一句話,弄得糊塗了,問道:“師父,為什麼要放下法器?”
歐陽尋看著雲飛,沉聲道:“因為他是你們的小師弟。”
“什麼……”方穀等人都一臉疑惑的看向歐陽尋,隨即又看看雲飛。對方一身淩亂的樣子,無論如何也看不出小師弟的身影。
薑多連忙走到歐陽尋的身邊,小聲的問道:“師父,你是不是太想小師弟了,怎麼見人就……”
歐陽尋打斷道:“他的確是你們的小師弟。”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對雲飛說道:“你終於出來了。”他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別人不知道葬天之穀是什麼地方,他怎會不知道。即使此刻,他依然覺得雲飛從葬天穀出來是那麼的難以置信。
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雲飛驀地跪在地上,道:“師父,不肖徒弟雲飛回來了。”
歐陽尋臉上盡是激動之色,凝聲道:“回來就好,回來就來。”滅龍殿內回蕩著他一個人的聲音,沒有人說話,甚至連眾人的呼吸聲都能清晰的聽見。
薑多不禁看向雲飛,看了片刻才問道:“你真的是小師弟?”
雲飛點點頭,回答道:“是的,我是雲飛,讓諸位師兄牽掛了。”
歐陽尋手腕一動,一股龐大的真元力向雲飛托去,想讓他站起身來。可是,當真元力運轉到雲飛身邊的時候,卻發現不能進入半分,心裏極為驚駭,難道雲飛的道行已經超越自己了。想到這裏,他心裏更是激動,不禁問道:“雲飛,你突破了?”
雲飛看著歐陽尋關心的神色,心裏一暖,道:“師父,弟子已經突破了。”
“好,好徒弟。”歐陽尋欣喜道,“回來就好,我看他們還敢不敢懷疑你是魔道之人。”做為一個師父,最大的願望就是看著徒弟的修為超越自己,此刻,雲飛的道行已經在他之上,心中的興奮難以傾訴。
雲飛肅然道:“師父教導有方。”
歐陽尋微微一笑,道:“好徒弟,起來吧!”
雲飛見眾人都在看向自己,並沒有起身,而是看向水方嶽,道:“水師伯,請你答應弟子一件事。”
水方嶽已經知道雲飛所問何事,道:“你是想娶水寒吧!”
雲飛凝聲道:“是的,請水師伯成全。”
水寒眼中的淚水悄然滑落,似激動,似欣喜,看到雲飛為自己所做的一起,心中更是一片溫暖。她突然走到雲飛身邊,並肩而跪,決然道:“爹,請你成全我們。”此刻,她心裏隻有一個願望,就是和身邊的男子廝守終生。
孫建強看到這樣一幕,臉上露出慌亂之色,忙說道:“師父,你答應過我,小師妹……”
“住口。”水方嶽肅然說道。他說完以後,並沒有回答雲飛的話,而是問道:“你有能力照顧好寒兒嗎?”
雲飛反問道:“如何才叫有能力?”他相信此刻的道行,就算強行帶水寒離開,也沒有人可以阻攔。
水方嶽想了片刻,才說道:“你的道行的確進展不少,但是還不足以保護寒兒。”
“是嗎?”雲飛追問道,“請問師伯,何等道行才算能保護水寒?”說到這裏,他右手一動,快速的把水寒的小手握在手中。
水方嶽身影一閃,出現在雲飛身前,一道藍光閃光,水天劍出現在他的手中。他緊握仙劍,肅然道:“你的道行雖然不弱,但是保護寒兒還差一些火候。”說到這裏,他仿佛想到了什麼,停頓一下,而後繼續說道:“隻要你能戰勝我,我就成全你們。”
歐陽尋聽見以後,臉色大變,道:“兄弟,這怎麼可以。”他知道雲飛的道行增加了不少,但不認為可以戰勝水方嶽。
水方嶽擺手道:“如果他連戰勝我的實力都沒有,又怎能保護寒兒。”
雲飛臉色未變,凝聲問道:“水師伯,此話可當真?”
水方嶽點頭道:“隻要你能戰勝我,我便成全你們,不過……”說著,向一旁的孫建強看去,繼續說道:“如果你無法戰勝我,寒兒必須嫁給建強。”後一句話,顯然是對水寒說的,他說出這話,可謂一石二鳥,如果雲飛真的有戰勝他的實力,把水寒嫁他給也無妨,如果雲飛沒有這個能力,亦能完成當初的想法。
水寒沒有回答水方嶽的話,而是想雲飛看去,見雲飛一臉不用擔心的神色,點頭道:“爹,我答應你。”
水方嶽見水寒回答的如此幹脆,有些意外的說道:“你就這麼相信他?”說著,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雲飛。
水寒微微一笑,道:“爹,你剛才都說了,如果他沒有戰勝你的實力,又怎能做我的夫君。”說到這裏,她反手握著雲飛的手,繼續說道:“我相信雲飛有保護我的能力,更相信今天的抉擇。”說完這句話,她深深的看向雲飛,仿佛要把眼前的人牢牢印在心底。
水方嶽點嗲頭,道:“好,那現在就開始吧!”說著,向滅龍殿外走去。
孫建強見水方嶽走來,有些擔心的問道:“師父,這……”雲飛來的時候,以他的道行都無法發現,生怕水方嶽會在交戰中敗北。
水方嶽擺擺手,低聲道:“不用擔心。”
歐陽尋看著仍然跪在地上的雲飛,道:“起來吧!”
雲飛點點頭,拉著水寒站了起來,隨即說道:“水寒,相信我。”
水寒微微一笑,道:“傻瓜,我不是已經相信你了嗎?”
雲飛摸摸頭,道:“我會向水師伯證明,有能力保護你。”
歐陽尋看了雲飛滿臉自信的神色,不禁問道:“雲飛,你有多少把握?”
雲飛想了一下,肯定的說道:“我不會敗的。”說完,拉著水寒向滅龍殿外走去。
孫建強聽見雲飛話後,有些幸災樂禍的說道:“小子,等下你就知道師父的厲害,現在說大話是不是有些早?”
雲飛沒有理會孫建強的話,隻是走向滅龍殿外的速度又快了一分。當兩人走到滅龍殿外,殿內所有的人都走了出來,水方嶽站在殿外的平地上,揮動著水天劍,對雲飛說道:“這把仙劍便是水雲宗的至寶,拿出你的法器吧!”
雲飛對水寒點點頭,而後鬆開手,快速的走到水方嶽的身前,道:“我不需要法器。”
眾人聽見以後,不禁一愣,水方嶽更以為雲飛自大,冷笑道:“即使你擁有七轉元嬰的境界,沒有法器也想戰勝我嗎?”他知道雲飛離開五年有餘,在他的記憶裏,即使雲飛修煉的速度再快,五年時間也不可能修煉到八轉空冥。
歐陽尋的道行不過在七轉元嬰下段,他認為雲飛也在七轉階段。道行之間差距不大,隻要隱藏的好,很難發現對方移動時的蹤跡,正是因為這樣,他才認為雲飛無法戰勝水方嶽,畢竟水方嶽的道行比他還要高出許多。
“雲飛,快拿出法器。”歐陽尋有些著急的說道。他認為雲飛怕傷到水方嶽,才沒有拿出法器。
雲飛搖搖頭,自信的說道:“師父,不用擔心。”
水方嶽微微一笑,問道:“你是讓我嗎?”
雲飛否認道:“水師伯,弟子沒有讓你的意思,請全力出手吧!”
水方嶽淡然一笑,道:“好,我到要看這五年你學到了什麼。”說完,身影一動,漂浮在半空中,法訣連連掐動,一道藍光他他的身體為中心,快速的向周圍擴散,每一道藍光都是由水珠凝聚而成,其中蘊涵著龐大的真元力。
雲飛依舊沒有動,閉上雙眼,感受著空氣中的風之力,周圍的風仿佛聽見他的召喚一般,全部漂浮在他的身邊,聽從他的控製。周圍的眾人異常驚訝,尤其是水雲宗的弟子,看到水方嶽施展的法術時,眼中都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
水方嶽眼中沒有一絲興奮,反而有些驚駭,雖然雲飛沒有動,但是他卻能感覺到雲飛身上的氣息在不斷變化,那是一種隻要高手才能產生的龐大氣息。他猶豫了一下,手腕快速一揮,一道藍色的光芒在天空凝聚,逐漸形成一道耀眼的藍光,光芒一閃,進入水天劍中。
張晨晨看到眼前的一幕事,不禁問道:“這是水雲宗的法術嗎?”
歐陽尋點點頭,回答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這應該是水天劍的本體法器,水光噬天。”
張晨晨聽見以後,驚駭的說道:“什麼,他施展如此強大的法術,難道想重傷雲飛?”
一旁的水寒,連忙上前一步,準備阻擋父親繼續施展法術。就在這時,一隻手卻搭在她的肩膀上,她轉身,看到歐陽尋輕輕地搖著頭,不禁問道:“歐陽叔叔,為什麼?”
歐陽尋看向雲飛,回答道:“因為我相信他。”雖然眾人感覺不到雲飛身上的變化,但是做為七轉元嬰下段的高手,他知道雲飛有應付這道法術的能力。
張晨晨雖然修煉到七轉元嬰,但是還處於中段,除了能感覺到雲飛身體周圍充斥著龐大的風之力以外,並未發現細微的變化。看著雲飛沒有任何表情的臉龐,有些擔憂的說道:“雲飛真的可以嗎?”
歐陽尋臉色肅然,原本的擔憂之色消失不見,肯定的說道:“放心吧!我相信他。”
漂浮在空中的水方嶽,手腕快速的掐動法訣,隨著速度越來越快,水天劍輕輕顫抖起來,隻聽一聲清脆的劍聲劃破天際,一股劍形的藍光驟然從劍身上射出,在他身體周圍盤旋,盤旋時散發出耀眼的藍光,藍光充斥在空氣中,仿佛要把天地吞噬在其中。
水方嶽手腕一動,藍光徑直向雲飛攻擊而去,耀眼的光芒儼然要把雲飛吞噬。光芒快的驚人,眨眼間便來到雲飛的麵前,眾人看到雲飛依舊沒有睜開雙眼,都忍不住驚呼起來,孫建強則是淡然一笑,喃喃的說道:“小子,我看你還不死。”
站在一旁的薑多恰好聽見孫建強的話,憤然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孫建強得意的說道:“沒什麼意思,你那小師弟恐怕是活不成了。”說完,輕聲的笑了起來。
薑多凝視著雲飛,冷聲道:“如果小師弟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孫建強並不懼怕薑多的恐嚇,不以為然的說道:“好啊!我想看看你是如何不放過我的。”於今,他已是水雲宗的宗主,又怎麼會懼怕薑多的威脅。
此刻,水光已經飛到雲飛的身前,水方嶽眼中寫閃爍著驚駭之色,他同樣沒有想到,雲飛居然沒有施展法術抵抗。就在眾人認為雲飛要放棄抵抗時,他的身上驟然釋放出綠色的光芒,強大的風之力卷起陣陣狂風,從他的身邊呼嘯而過。
風之力內凝聚的能量大的驚人,水光噬天剛進入風之力的旋轉範圍,就被巨大的能量吹到一邊。水方嶽顯然不能接受眼前的一幕,失聲道:“怎麼可能,你的法術怎麼可能同水光噬天抗衡。”說著,左手快速掐動法訣,就要施展下一道法術。
雲飛突然睜開雙眼,凝聲道:“在我的世界裏沒有不可能的事。”他的聲音回蕩在滅龍殿外的上空,帶著不可一世的霸氣。雙手在身前合並,而後分開,一股龐大的風之力在他的身前旋轉起來,隨著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身體出現一道龐大的能量,把水光噬天強行推移到一邊。
雲飛看著水光噬天越來越來,肅然的臉上浮現一絲笑容,意識一動,強大的風之力在他的控製向,把書光噬天向水方嶽的方向吹去。水方嶽心裏驚駭,身影一動,朝十丈之外移動而去,他的聲音回蕩在空中,“別以為你能抵擋水光噬天,就有同我抗衡的能力。”說著,水天劍快速揮動,劍身上再次散發出藍色的光芒。
雲飛左手放在腰間,右手橫在身前,肩膀輕輕揮動,一股龐大的能量從他的身上釋放而出,他的身上也散發出青色光芒。青光一閃,隨即隱沒在他身體內,手掌朝著水方嶽的方向快速一推,龐大的能量劃破虛空,徑直向水方嶽飛去。
眾人看到雲飛的動作,無不皺起眉頭,心裏異常的疑惑,從掐動法訣的姿勢便可以看出,並非飄渺宗的法術,難道他在葬天穀內學到什麼奇特的法術不成。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水方嶽所處的那片天空,突然發生變異。
天空之上,仿佛被凝固了一般,水方嶽的身體和施展的法術也在瞬間停滯,他的臉上滿了驚恐之色,嘴巴動了一下,卻說不出一句話。歐陽尋看到這裏,仿佛想到了什麼,失聲道:“難道雲飛學會了傳說中的那道法術。”
一旁的張晨晨不禁問道:‘“什麼法術?”她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雲飛要施展什麼,道行上的差距根本無法彌補。
歐陽尋的視線一直凝視著天空,眼中閃現疑惑之色,低聲道:“我也無法確定,等會就知道了。”說完以後,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起來,已經激動的難以自持。
水寒雙手緊握,喃喃的說道:“雲飛,我相信你。”她的聲音很低,卻帶著無盡的信任。
水方嶽周圍的空間,在雲飛手腕一動後扭曲起來,扭曲的速度並不快,甚至用肉眼可以看清。就在眾人驚駭這道奇異的法術時,天空上出現一道道細微的裂痕,裂痕的向周圍擴散著,發出劈啪的聲響,當那片空間全部被裂痕覆蓋時,再次發生扭曲,扭曲之中,整個空間變的模糊起來,水方嶽的身體也在扭曲中消失不見。
“不要……”水寒驚呼一聲,身體驀地向天空飛去。這個時候,她已經忘記了決鬥,心裏隻想就下水方嶽,畢竟是她的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