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婚姻大事
藍色的身影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驀地飛到那片模糊的空間,眼看她的身體就要進入其中。雲飛身體一動,如流星一般追了過去,終於在水寒進入那片空間之前,把她的身體抱在懷中。隨即身影一閃,落在原本站立的地麵上。
水寒被人突然抱住,剛想發火,卻看見抱住自己的是雲飛,連忙問道:“我爹怎麼樣了。”
雲飛淡然一笑,抬頭看向那片空間,回答道:“沒事的,我隻是限製了他的身體。”說完,右手緊緊抱住水寒,左手虛空一揮,那片模糊的空間逐漸清晰起來。
水方嶽的身體出現在空中,頭發有些淩亂,臉色極為蒼白,雖然沒有受傷,但是眾人都看的出,在剛才那道法術之下,他敗了,並且敗的毫無還手之力。他身影一動,艱難的落在地上,身體一陣踉蹌,險些摔倒在地。
孫建強快速跑到水方嶽的身前,問道:“師父,您怎麼樣了?”
水方嶽擺擺頭,向雲飛看去,眼中閃過驚駭之色,隨即問道:“你剛才施展的是什麼法術?”
雲飛想了一下,回答道:“水師伯,請您原諒。”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繼續說道:“沒有師父的允許,我不能把這道法術的名字告訴任何人。”
水方嶽點點頭,喃喃的說道:“歐陽尋什麼時候會如此奇特的法術了。”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歎息一聲,低聲道:“既然你戰勝了我,先前說的話固然算數,我會在眾水雲宗弟子麵成全你們。”說完,感覺少說了什麼,看著水雲宗弟子的方向,朗聲說道:“從今日開始,水寒就是雲飛的仙侶。”
孫建強身體一顫,驀地問道:“師父,這……”
水方嶽冷哼道:“這什麼,雲飛現在的道行,恐怕飄渺宗也沒有幾人是他的對手。”他說的可是實話,剛才法術對抗的時候,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雲飛的道行,表麵看起來沒什麼區別,但是其中蘊涵的真元力渾厚的難以想象。
孫建強轉身看向雲飛,難以置信的說道:“怎麼可能,才五年沒見,他的道行怎麼提高這麼高。”不但他不相信,飄渺宗的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雲飛放下懷中的水寒,對她點點頭,兩人牽手向水方嶽走去。走到水方嶽的身邊,兩人同時跪在地上,凝聲道:“多謝爹爹(嶽父)成全。”
水方嶽歎息一聲,道:“能有你這樣的女婿,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這句話說的意味深長,仿佛帶著某種滄桑。
歐陽尋微微一笑,走到水方嶽的身邊,道:“怎麼會不幸運,如果我有女兒,一定嫁給雲飛。”說完,輕聲的笑了起來。笑了幾聲,仿佛想到了什麼,低聲對走到身邊的張晨晨說道:“晨晨,什麼時候給我生一個孩子?”
張晨晨不禁白了歐陽尋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老不正經。”說著,低下了頭,臉上一片紅暈。
方穀等人一臉興奮的向雲飛走來,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好像比自己結婚還要開心。
薑多更是嬉笑道:“小師弟,什麼時候能聽見有人叫我師叔啊?”
這句話說的突然,雲飛一時沒想到其中的意思,不禁問道:“八師兄,此話怎講?”
雲飛不明白,不代表水寒不知道,俏臉上帶著一絲羞澀,把頭轉向一旁。
看到水寒的神情,雲飛終於明白什麼意思,手腕一動,做施展法術的樣子,問道:“八師兄,你剛才說什麼?”他臉上露出詭譎的笑容,任誰都能看出其中的意思。
薑多連忙閃到方穀的身後,笑著說道:“小師弟,今天可是你的大喜日子,你總不能破壞如此美好的氣氛吧!”
雲飛視線在眾人身上一掃而後,隨即問道:“我覺得好像少點什麼,八師兄,你過來一下。”
薑多連忙說道:“不去,打死也不去。”
雲飛手腕快速翻轉,一道綠光驟然散發而出,風之力在他的控製下,凝聚成一道巴掌大小的旋風,圍繞著他身體飛轉。他看了一眼身前旋轉的旋風,低聲問道:“八師兄,你真的不過來嗎?”在葬天穀內呆了五年,卻沒有說過幾句話,很想在這樣的日子中毫無顧慮的釋放心中的壓抑。
薑多見雲飛真的要出手,忙對歐陽尋說道:“師父,你看小師弟。”
歐陽尋心情大好,一向肅然的他也笑著說道:“我什麼都沒看見,你們繼續。”說完,還給雲飛一個教訓他們的眼神。
求救失敗,薑多並沒有放棄,雙眼快速轉動,隨即對身前的方穀說道:“大師兄,你可要幫我啊!”
方穀佯裝不明的說道:“八師弟,這和我沒什麼關係吧!”
薑多臉色一沉,振振有辭的說道:“大師兄,怎會和你沒關係,說不定下一個就是你。”說完,還對趙興等人點點頭,露出一副等著瞧的表情。
方穀微微一笑,道:“小師弟不會對我們出手的,他隻會出手教訓那些學藝不精的弟子。”說完,還對雲飛問道:“小師弟,你說是不是?”
雲飛固然明白方穀話中的意思,配合似的點頭道:“大師兄說的不錯。”他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看到薑多憤然的樣子,心中早就笑翻了天。
薑多心裏不但氣憤,並且還想把方穀痛打一頓,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聯合雲飛欺負自己。看到方穀得意的樣子,他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朗聲道:“大師兄,你怎麼能這樣。”他雙手緊緊握起,關節處發出一陣清脆的聲響。
方穀一臉無辜的說道:“八師兄,我說的可是實話。”
雲飛見玩笑開的有些大,忙打斷道:“各位師兄,這幾年過的還好吧!”
薑多見雲飛隻是和自己開玩笑,笑逐言開,道:“我們過的還好,隻是……”說到這裏,他臉色一變,眼中盡是憤怒。
方穀感受薑多情緒上的變化,想到了什麼,到連忙打斷道:“小師弟,今日不宜談論往事,日後再說吧!”
雲飛點點頭,從方穀的神色便能看出,最近幾年發生了許多事,於是點點頭,道:“那日後再說。”
這個時候,歐陽尋笑著問道:“雲飛,今天你和水寒大喜的日子,要不要我們為你舉辦一次婚禮。”修真世界中,男女成為仙侶,隻要雙方長輩允許即可,至於舉辦婚禮一說,隻有在民間才會出現,修真世界裏還未有過。
歐陽尋既然說為雲飛舉辦婚事,可是他對雲飛的重視程度。
水方嶽不禁接道:“兄弟,在修真世界裏沒有婚事一說吧!”
歐陽尋微微一笑,凝聲道:“不錯,修真世界中是沒有婚事一說,但舉辦婚事也並非不可。”
滅龍殿外,最為尷尬的就是水雲宗的弟子,他們和雲飛不熟,亦然沒有說話的可能。人群中,更為尷尬的人便是孫建強,看到心愛的女孩成為別人的仙侶,心中的感受可想而知。此刻,當他聽見議論婚禮的事,不禁說道:“師父,如果沒什麼事,弟子帶諸位師弟下去修煉了。”
水方嶽點點頭,道:“去吧!如果有什麼事,我去通知你。”
孫建強拱手道:“是,師父。”說完,憤懣的看了雲飛一眼,轉身向遠處走去。滅龍殿前的弟子也告別了水方嶽,回到各自的房間中。隻是臨去時,都把眼神集中在雲飛的身上,隻是他們的神色各有不同,有嫉妒,有羨慕,還有幾人流露出隱蔽的殺意。
眾人離去以後,歐陽尋不禁說道:“諸位,進殿內說吧!”其實,這話隻是說給水方嶽一人聽,見水方嶽點點頭,款步向殿內走去。
歐陽尋走在最前,水方嶽位於他的身旁,張晨晨卻挽住歐陽尋的肩膀,一副幸福的模樣。雲飛等方穀等人進殿以後,才牽起水寒的手,低聲道:“我們也走去吧!”他的聲音很小,其中蘊涵著風之力。除了兩人水寒以外,沒有人能聽見他們的話,在外人看來,雲飛的嘴巴隻是動了幾下。
眾人坐下以後,歐陽尋起身,學著明間主婚人的樣子,肅然道:“今天是九弟子雲飛成婚日子,從即日起滅龍峰弟子停止修煉,同慶三日。”
方穀等人聽見以後,無不露出激動之色,同時看向雲飛,臉上滿是感激之色。
張晨晨見歐陽尋肅然的樣子,不禁笑了起來,低聲道:“不必這麼認真吧!”原本她認為歐陽尋隻是簡單準備一下,卻沒想到如此認真。
雲飛和水寒相互望了一眼,淡淡一笑,雙手緊緊的握著。無論歐陽尋如何舉辦婚禮,他們都不會反對,畢竟婚禮一輩子僅有一次,兩人也想幸福的度過。
水寒心中更是激動,從修煉的那天起,就以為沒有成為新娘的一天,看到今日一幕,她的眼眶內盈滿了淚水。
歐陽尋長袖揮起,凝聲道:“婚姻大事,豈能兒戲。”
張晨晨白了歐陽尋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們當年在一起的時候,也沒看你如此認真過。”
歐陽尋聽見以後,臉色微變,歎息道:“當年若不是師父和幾位長老都不允許,我一定讓你做最幸福的新娘。”說到這裏,他仿佛想到了什麼,轉身問道:“晨晨,要不我為你補辦一次。”他緊緊的握著張晨晨的雙手,眼中盡是柔情。
聽見這番話後,張晨晨同樣熱淚盈眶,有些哽咽的說道:“其實和你在一起已經很幸福了,我不奢侈那麼多,隻希望以後的日子能像現在一樣快樂。”說著,她上前一步,驀地撲在歐陽尋的懷裏,輕聲的哭泣起來。
這是幸福的淚水,兩人為了在一起,同樣付出了艱辛萬苦,他們又何嚐不希望有一次真正的婚禮,但是心中都明白,這已經是不可能的事。就算他們願意,婚禮能成功的舉行嗎?飄渺宗各大長老知道他們的事,在一起的時光便到了盡頭。
歐陽尋想了一下,便明白其中的原委,歎息一聲,道:“晨晨,和我在一起實在苦了你,下輩子如果還能相識,我一定讓你成為最幸福的新娘。”他的聲音回蕩在滅龍殿內,帶著濃重的決然,仿佛上天也無法改變他此刻的決定。
張晨晨抬頭頭,凝視著歐陽尋的雙眼,猛然搖了幾下,道:“不,不苦,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過上艱苦的日子也是幸福的。”說到這裏,她眼角看到方穀等人一臉微笑著看著他們,臉微微一紅,道:“好了,他們都看著我呢!”說著,就要掙脫歐陽尋的懷抱。
歐陽尋不但沒有鬆手,反而摟的更緊了,凝聲道:“怕什麼,反正這樣的情況他們也看不到下次了。”
張晨晨點點頭,依偎在歐陽尋寬闊的胸膛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一旁的水方嶽,臉色有些黯淡,曾幾何時,他也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可是現在,一切都化為夢魘,隨風而去。當他看到水寒和雲飛幸福的樣子,心裏也釋然了,隻要女兒過來開心就好,何必強求他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呢!
想到這裏,水方嶽不禁說道:“是啊!婚姻大事,一輩子隻有一次。”
歐陽尋有些驚訝的問道:“兄弟,你也同意我的想法了。”
水方嶽點點頭,凝聲道:“我就這麼一個女兒,怎麼能不同意。”
歐陽尋微微一笑,道:“那好,我現在就讓他們去準備。”說完,對方穀說道:“你和幾位師弟去準備一下。”
方穀很小的時候就來到飄渺宗修煉,雖然也下過幾次山,但是對結婚一事還是不太了解,忙問道:“師父,你讓我們準備什麼。”
歐陽尋正色道:“還能準備什麼,當然是結婚的東西。”
“可是……”方穀有些鬱悶的問道,“師父,我不知道結婚需要哪些東西。”
歐陽尋剛想訓話,突然想起方穀沒有結過婚,便說道:“你沒結過婚,難道還沒看過別人結婚嗎?”
方穀搖搖頭,如實的說道:“師父,弟子真的沒看過。”若是以前,他可不敢這麼和歐陽尋說話,由於今天雲飛大喜之日,他生怕辦事不妥,耽誤了雲飛和水寒的婚禮,固然才問的如此清楚。
張晨晨見歐陽尋憤然的樣子,莞爾一笑道:“好了,方穀不知道也情由可原,你就和他說說吧!”
“這……”歐陽尋訕笑了一下,尷尬的說道,“我也不知道準備什麼啊!”他常年在山中生活,雖然對凡間之事也知道一些,但是詳細情況也不得而知。
方穀恍然明白了什麼,喃喃道:“原來師父也不知道啊!”
薑多不禁笑了起來,小聲道:“師父真是的,他不明白還叫我們去準備。”他的聲音雖然說的很小,但滅龍殿樣異常安靜,清晰的傳到每一個人的耳中。
“薑多。”歐陽尋凝視著薑多,憤然道,“你剛才說什麼?”
薑多苦笑一下,道:“師父,我什麼都沒說。”
歐陽尋冷哼一聲,道:“是麼!難道是為師聽錯了?”
“沒有,師父您沒有聽錯。”薑多連忙說道。說完以後,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慌忙改正道:“師父,弟子不是那個意思。”
歐陽尋肅然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
“這個,那個……”薑多想了半天,才不知道如何回答,隻好說道,“師父,弟子錯了,我不應該那麼說你。”
歐陽尋點頭,道:“知錯就好,今天是雲飛大喜日子,我就不追究了,希望不要有下次。”
“一定不會,一定不會。”薑多連忙說道。他的身上可是一陣冷汗,生怕歐陽尋在這個時候責罰他。如果真的被責罰,他就無法參加雲飛和水寒的婚禮了。
對於雲飛的婚禮,眾人都蠢蠢欲動,尤其是沒有結婚的眾人,更是想知道婚禮是什麼樣子的。歐陽尋想了片刻,才對身邊的水方嶽問道:“婚禮需要什麼,我還真不清楚,兄弟,你和嫂子當年是如何結婚的。”雖然他知道兩人成婚,但成婚當日,由於臨時有事,並不在現場。
水方嶽凝視著滅龍殿外,一邊回憶著當年的情形,一邊說道:“我和你嫂子當年結婚很簡單,就是互相交換了結婚信物,就算在一起了。”
歐陽尋頓時醒悟,道:“是的,現在需要一件信物。”說完,又迷茫了,道:“信物都是些什麼?”
張晨晨不禁笑道:“平時挺機靈的,今天怎麼傻了呢!”
歐陽尋淡然一笑道:“我不是急的忘記了嗎?”說到這裏,他想到什麼,問道:“信物就是戒指,項鏈什麼的吧!”
張晨晨點點頭,從歐陽尋的懷中站起身來,幽幽的說道:“何以道殷勤,約指一雙銀。”
說到這裏,張晨晨看向雲飛和水寒,繼續說道:“民間成婚的信物有很多,最多的卻是戒指,無論東方大陸還是西方大陸都是,戒指都象征著愛情的純潔。這小小的指環,仿佛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如同愛情的浪漫和永恒,訴說著動人的愛情故事。”說到這裏,她左手不禁摸了一下右手,指間空無一無,臉上流露出一道失落。
由於張晨晨背對著歐陽尋,歐陽尋固然沒有看到她臉上的神情,好奇的問道:“晨晨,你怎麼知道這麼多。”
張晨晨轉過身,白了歐陽尋一眼,低聲道:“每個女孩都希望心愛的人送他一件信物,你怎會不知道。”
這時,歐陽尋才明白張晨晨話中意思,歉疚的說道:“對不起,我居然忘了。”
張晨晨微微一笑,道:“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們能幸福的在一起。”
滅龍殿內的雲飛,此刻想到了什麼,不禁問道:“師娘,除了戒指以外,還能送什麼?”
張晨晨轉過身來,回答道:“信物有很多,比如說纏臂金、耳環、玉佩,香囊,紅豆,手絹……”她一連說了十多件信物,眾人大多都沒有聽說過。
眾人之中,雲飛可謂是聽的最仔細的一人,當他聽完以後,不禁問道:“師娘,除了這些以外,其它的東西可以嗎?”
張晨晨有些好奇的問道:“怎麼,你身上有別的東西不成?”
雲飛點點頭,從懷裏拿出一條藍色手鏈,手鏈上有些灰塵,他釋放出一道風係法術,快速的吹去,而後問道:“師娘,這條手鏈能當信物嗎?”
張晨晨想了一下,才說道:“以前是沒有這件信物,但是以後就有了。”
歐陽尋也明白話中的意思,笑著說道:“是啊!以後手鏈一定能成為東方大陸上最流行的信物。”說完,又想起什麼,問道:“雲飛,你這手鏈挺漂亮,在哪裏買的?”
雲飛如實說道:“師父,這條手鏈是我和諸為師兄下山除魔的時候,在平原城內買的。”
歐陽尋點點頭,喃喃道:“以前我去平原城的時候怎麼沒看到呢?”
張晨晨再次白了歐陽尋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以前你沒用心去找,又怎麼能會找到?”說到這裏,她停頓一下,繼續說道:“你也學學雲飛,早點把愛情信物都準備好,我都有些嫉妒水寒了。”
薑多看了看手鏈,接道:“師娘,你何必嫉妒,下次叫師父買十條送給你好了。”說著,輕聲的笑了起來。
歐陽尋不知薑多故意說出這話,想都沒想,便接道:“是啊!下次下山的時候,我買十條給你。”
“十條?”張晨晨憤然道,“別說十條,你買一百條我都不要。”
“為什麼。”歐陽尋不明的問道。話剛說出,卻看到薑多在一旁偷笑,思緒一轉,便明白其中的原委,肅然道:“薑多,你是不是想麵壁修煉?”
薑多忙說道:“師父,我又說錯了什麼。”他耷拉著頭,一副委屈的樣子。
張晨晨接道:“好了,薑多又沒說錯什麼,是你心裏沒有我。”
歐陽尋見張晨晨生氣,忙說道:“晨晨,我要是心裏沒有你,就讓我在度劫的時候被……”
張晨晨身影一動,驀地出現在歐陽尋的身前,柔軟的小手快速的捂住他的嘴唇,急聲道:“別說,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
歐陽尋心裏一暖,再次把張晨晨抱在懷中,凝聲道:“晨晨,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待你。”
“嗯!”張晨晨點點頭,輕聲道,“我相信你。”
方穀看了一眼殿外,已經到了下午,不禁問道:“師父,天色不早了,我們現在要去準備成婚的東西嗎?”
歐陽尋回答道:“你們現在就去吧!如果不知道買什麼,去平原城內問一下,別人舉辦婚禮時需要什麼,你們就買什麼。”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正是因為這句話,讓他在雲飛和水寒成婚之後鬱悶了很久。
方穀等人離去以後,歐陽尋便問道:“雲飛,對於此次的婚禮,你有什麼想法嗎?”
雲飛想了一下,認為這樣已經滿足了,回答道:“師父,弟子已經滿足了。”
歐陽尋微微一笑,感歎道:“是啊!在修真界裏舉辦婚禮還是第一次,你可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
雲飛和水寒相互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沉醉於幸福之中。
片刻之後,雲飛突然拿起水寒的手,把手鏈輕輕的戴在他的手上,柔聲道:“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了,我會用全部的生命去愛你。”他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愛情來的是這麼快,並且如此的突然。
水寒輕輕的撫摩著手腕上的手鏈,凝聲道:“我也會好好愛你的。”雖然她和雲飛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心一直在眼前這個男人身上,她相信自己的愛情會又有完美的結果。想到這裏,她心裏一甜,幽幽的說道:“雲飛……”話到了嘴邊,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雲飛搖搖頭,道:“什麼都別說了,我知道你在想什麼。”說出這話以後,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真的知道水寒在想什麼嗎?
滅龍殿上,水方嶽想到了什麼,問道:“雲飛和寒兒成婚的事,通知飄渺宗的眾人嗎?”
歐陽尋臉色一變,肅然道:“不了,除了本峰弟子以外,誰也不通知。”
水方嶽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這麼做是不是不符規矩。”
歐陽尋冷冷一笑,道:“規矩,什麼叫規矩,還不是那麼長老定的,當年若不是他們,雲飛也不會去葬天穀,今日雲飛成婚同他們也沒有什麼關係。”說到這裏,他臉色一便,憤然道:“就算五大長老追究下來又怎麼樣,出了什麼事我一個人承擔好了。”
“師父。”雲飛見歐陽尋為自己做了這麼多,不禁說道,“還是和掌門真人說一下吧!”對於飄渺宗掌門,他心裏也沒有什麼好感,甚至連一句師伯都不想叫出。此刻,他說出這話,是不想師父因為他而受到牽連。
歐陽尋擺手道:“雲飛,你不要多想,如果他們追問起來,我另有說法。”說完,還給了雲飛一個不必擔心的眼神。
就在這個時候,張晨晨突然說道:“水寒,你過來一下。”
“師娘,什麼事。”水寒說著,向殿上走去。由於她要嫁給雲飛,固然這個時候也稱呼張晨晨為師娘。
當水寒走到張晨晨的身邊,張晨晨才說道:“不做什麼,帶你去後麵梳洗一番。”
水寒是聰慧的女孩,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臉微微一紅,道:“師娘,現在還早吧!”
張晨晨微微一笑,道:“不早了。”說完以後,他臉色微微有些黯淡,低聲道:“可惜沒有結婚時穿的衣服。”
歐陽尋接道:“這個不用擔心,他們幾個要是不把衣服準備好,我叫他們麵壁修煉。”
雲飛聽見以後,連忙說道:“師父,這麼做不妥吧!”
歐陽尋微微一笑,道:“有什麼不妥,或許我們滅龍峰就這一次舉辦婚禮的機會,如果他們不準備好,必須受到責罰。”
張晨晨淡然一笑,道:“你啊!什麼都事責罰弟子,難怪他們怕你。”
歐陽尋不服氣的問道:“我做錯什麼了嗎?”
張晨晨見歐陽尋肅然的樣子,連忙搖搖頭,笑著說道:“沒,我哪敢說你。”說完,拉著水寒向後殿走去。
兩人離開了以後,水方嶽走到雲飛的身邊,叮囑道:“雲飛,我就寒兒這麼一個女兒,原本是想讓她嫁給建強,因為我是看著建強長大的,建強從小就喜歡寒兒,沒想到卻是這樣一個結果。”說到這裏,他歎息一聲,繼續說道:“既然寒兒喜歡你,做為父親也沒有理由反對,希望你好好待她。”
雲飛點點頭,決絕道:“嶽父大人請放心,我一定用生命去保護他她。”
水方嶽點點頭,又說道:“寒兒嫁給你以後,建強心中必定有些不快,希望你不要和他一般計較。”
雲飛回答道:“我會的。”想起當年看見孫劍波和吳霜在一起的情形,他的心中也一陣難受,又怎會不理解孫建強的感受。
“這就好。”水方嶽低聲說道。他的眼中閃過一道擔憂之色沒,顯然不完全相信雲飛的話。
歐陽尋雖然背對著兩人,但他畢竟和水方嶽相交多年,驀地走到兩人的身前,道:“兄弟,這點一可以放心,雲飛心性善良,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到的。”
果然,歐陽尋這麼一說,水方嶽眼中的擔憂消失不見,點頭道:“這樣就好,你和寒兒成婚之後,我也要參悟大道,完全進入修煉之中,水雲宗若是有什麼事,希望你和寒兒能去幫忙,畢竟是我一手創建的門派。”
雲飛想都沒想,便肯定的說道:“嶽父大人,這一點請放心,水雲宗以後我事,就是我雲飛的事。”
眾人又說了一些話,天色便黯淡下來,就在歐陽尋疑惑眾人為何還不回來時,一道流光破空而來,落在滅龍殿前。方穀身上背著一個大包,氣喘籲籲的跑到歐陽尋的麵前,喘息道:“師父,我回來了。”
歐陽尋見方穀身上隻有一個包袱,不禁問道:“就買這麼點東西?”
方穀連忙解釋道:“師父,不是這樣的,由於要買的東西太多,我先回來了。”說著,把包袱取下,一邊打開,一邊從裏麵拿出一件大紅色的衣服,道:“這裏是新郎和新娘結婚時必須穿的衣服,這些東西給你,等下記得穿上。”說著,便把一件大紅色衣服和鞋子遞給雲飛。
包裹裏麵的東西還挺多,除了兩件大紅色的衣服以外,還有兩雙紅布鞋子,一個紅布,幾十根深紅色的蠟燭,以及幾十張紅製剪成的“喜”字。這些東西在民間結婚的時候也都見過,別說,方穀準備頗為周全,應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
雲飛接過衣服,道:“既然這樣,那我也去梳洗一番了。”
歐陽尋點點頭,笑道:“去洗幹淨些,今天晚上還有很多事呢!”
雲飛不知道結婚要做什麼,便問道:“師父,晚上還有什麼事情?”
三人聽見以後,相互看了一眼,隨即大笑起來。
雲飛見眾人這麼一笑,不禁問道:“師父,你們笑什麼啊!”
歐陽尋忍住笑聲,問道:“難道你在家鄉的時候,沒聽說結婚當日要洞房嗎?”
雲飛點點頭,摸頭腦袋說道:“聽說過啊!”說完以後,才想起什麼,恍然憬悟道:“我明白了,洞房就是和妻子在一起休息,如果不梳洗幹淨怎麼行呢!”
歐陽尋看雲飛的眼神就好像看到白癡一樣,鬱悶的問道:“洞房之夜僅僅是休息嗎?”
“是啊!”雲飛理所當然的問道,“除了休息,還能做什麼啊!”他說到這裏,更是覺得莫名其妙。
歐陽尋實在不想和雲飛繼續說下去,不禁說道:“你快點下去梳洗吧!然後把衣服穿上,到這裏舉行婚禮。”
“師父,那我先去了。”雲飛拱手向歐陽尋和水方嶽行了一個禮後,轉身向滅龍殿外走去。剛走到門口,又轉過身前,問道:“大師兄,你確定我要穿這件衣服嗎?”說著,還朝手中的衣服看了一眼。
方穀臉上露出疑惑之色,但還是說道:“小師弟,的確要穿這件衣服啊!怎麼了?”
雲飛苦笑道:“這件衣服如此小,我能穿上嗎?”
方穀肯定的說道:“當然能穿上,我都按你的身材叫人趕工做成的,不信你在身上比畫一下。”
雲飛手腕一動,手中的衣服飄在空中,看著飄落的衣服,雲飛皺眉道:“這能穿嗎?”
“小師弟,你看沒有……”方穀硬把‘問題吧’三個字咽了下去,因為他也發現這件衣服是小了點,連忙看向手中的包袱,訕笑道:“小師弟,我拿錯了,那件是水寒師妹穿的,你的那件在這裏。”
歐陽尋心裏一片鬱悶,手腕一動,在方穀的頭上敲了一下,憤然道:“你是怎麼辦事的?”
方穀有些委屈的說道:“師父,由於匆忙趕路,所以弄錯了。”
雲飛微微一笑,手腕淩空一揮,空中的衣服徑直飄向包袱中,與此同時,另一件大紅色衣服也飛到手中。他一把抓住衣服,告別道:“我先去梳洗了。”說完,身影一動,轉眼間消失在夜幕中。
看著雲飛離去的方向,歐陽尋輕輕捋起下巴上的胡須,沉聲道:“他小子比我還著急。”
方穀聽見以後,大為疑惑,不禁問道:“師父,你著急什麼?”
歐陽尋瞪了方穀一眼,氣憤道:“快把衣服交給你師娘,別在這裏亂說話。”
方穀不認為自己說錯了什麼,鬱悶的點點頭,道:“是,師父。”說著,向後殿走去。
方穀離去以後,歐陽尋微微一笑,道:“婚禮馬上就要開始了,等下誰做主婚人?”
水方嶽笑道:“我們兩個都不可能的,叫你的弟子吧!”
歐陽尋想了一下,道:“等下就讓方穀做主婚人吧!”
就在這時,滅龍殿外幾道流光閃過,趙興等人快速的跑了進來,歐陽尋見眾人抱著如此多的東西,頗為驚訝的問道:“你們怎麼買這麼多東西,是不是有些誇張。”當他看清楚眾人所抱的東西後,嘴巴張的甚至可以放入一個成年人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