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前往天光(1 / 3)

第35章:前往天光

翌日清晨,眾人便離開飄渺峰,駕禦著各自的法器,在歐陽尋的帶領下,朝天光寺的光方向飛去。天光寺一直是正道第二的存在,位於中原大陸在南方,而飄渺宗位於中原大陸的北方。這一南一北,之間相差數萬裏,如果以最快的速度飛行,也需要三日時間。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間半天就過去了,除了雲飛以外,眾人的真元力消耗的相當厲害,一些道行低微的弟子,已經無法正常飛行了。歐陽尋凝視著前方,又看看周圍的眾人弟子,沉聲的說道:“諸位,再堅持一會,前方有一個小鎮,晚上就在那裏修煉,以恢複真元力。”

眾人應了一聲,身影在空中閃過道道流光,急速而去。雲飛一直在水寒的身邊飛行,方穀等人也圍繞在雲飛的身邊。並不是眾人想打擾他們兩人,因為他們的真元力消耗的同樣厲害,若不是雲飛一直用風之力幫助眾人飛行,道行最弱的薑多,恐怕都無法駕禦法器了。

雲飛體內的真元力,龐大的驚人,即使同時幫助這麼多人,臉上依舊露出輕鬆的神色。看到水寒臉色有些蒼白,知道用風之力幫助她飛行也是不夠的。隻見他身影一閃,驀地出現在水寒的身邊,在水寒驚訝的神色下,快速的把她抱在懷中。

水寒臉色一紅,低聲道:“飛,這麼不好吧!諸位師兄弟都看著呢!”說完,把頭埋在雲飛寬闊的胸膛上,不願再抬起頭。

雲飛向周圍看去,見諸位師兄弟果然都在看著他們,微微一笑道:“沒事的,我們是仙侶。”

除了飄渺峰和水雲宗的弟子以外,其餘幾峰的弟子都不知道兩人的關係,頓時露出驚訝之色,他們看到雲飛抱著一個如此驚豔的女孩,心裏無不羨慕。雁來峰的弟子都是女子,她們相貌也不差,但是和水寒相比就差的太遠,她們的心裏則是嫉妒,嫉妒上天居然賦予一個女子如此驚人的容貌。

此刻,心裏最為複雜的就是吳霜,當他們看到雲飛抱著水寒的時候,暗暗的祝福,可是在祝福的時候,卻發現心裏異常的難受。但覆水難收,他們之間已經無法回到過去,甚至覺得連好朋友都不能成為。

一旁的孫劍波看到吳霜一副失落的樣子,不禁問道:“霜兒,你怎麼了?”

吳霜勉強一笑,故做無事的說道:“我沒事,繼續飛行吧!”說著,全力駕禦著腳下的法器。

孫劍波搖搖頭,看了一眼雲飛所在的方向,冷冷一笑,加快了真元力的釋放。身影一閃,出現在雲飛的身邊,道:“雲飛師弟,請問這位師妹是何身份?”

雲飛知道孫劍波不懷好意,淡然道:“你是問她現在的身份,還是以前的身份。”

孫劍波聽見以後,不禁一愣,顯然沒有想到雲飛會如此回答。不過,經曆過無數世麵的他很快便反應過來,問道:“那她以前的什麼身份?”

由於雲飛在葬天穀內呆了五年,一出來身邊便跟在一個女孩,昨天在飄渺殿中的時候就注意到了,當時忘了問起水寒的身份,他甚至認為雲寒是不是雲飛從葬天穀內帶出來的。

雲飛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水寒,才回答道:“她以前是上任水雲宗水方嶽宗主的女兒,名為水寒。”說完,淡然一笑,驟然釋放出龐大的真元力,身影一閃,出現在歐陽尋的身邊。他根本不想和孫劍波說下去,對於此人,他心中沒有一絲好感。

劍劍波眼中閃爍出釋然的神色,隨即點點頭,朝雲飛的方向追了過去。水寒的容貌驚為天人,身在飄渺宗的他又怎會不知道,當他來到雲飛的身邊,接著問道:“那她現在是什麼身份。”忽地,他想起雲飛抱著水寒的時候,水寒並沒有拒絕,隱約明白是怎麼回事。

雲飛聽見孫劍波的話後,沒有轉身去看他,而是淡然一笑道:“她現在是我的妻子。”說完,不再理會孫劍波,繼續向前方飛行。

孫劍波苦笑一下,看到雲飛一副冷漠的神色,身影一動,飛行到吳霜的身邊。不到片刻,眾人便來到前方的一處小鎮,小鎮不大,一排排簡陋的房屋立在地平麵上,歐陽尋看了地麵上,凝聲道:“就在這裏落下吧!”說完,身影一閃,收起腳下的法器,落在小鎮外的空地上。

眾人相繼落下以後,在歐陽尋的帶領下向小鎮內走去。鎮裏的平民並不多,大多都在房間內忙活著各自的事情,偶爾有幾人在外麵嘮嗑一些小事。當他們看到歐陽尋等人到來時,都停止聊天,有些激動的看向眾人。

修真者出現在世間上的並不多,許多人生活一輩子都無法見到一名修真者。此處的小鎮,雖然在中原地帶,但周圍山脈連綿,交通並不便利,即使他們知道修真者的穿著和打扮,但是也未有幾人真正見過。

眾人一臉肅然,快速的向小鎮深處走去,仿佛周圍的平民和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當眾人來到一處小鎮鎮前,歐陽尋停了下來,隨即看了一眼周圍的房屋,沉聲道:“今天晚上就在這裏休息吧!”雖然這話是對眾人說的,但是在說話的時候他卻看著雲飛。

雲飛想了一下,道:“師父,一切聽您的安排。”

歐陽尋點點頭,對眾人問道:“你們有什麼意見。”

眾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歐陽尋的身上,卻沒有一個人說話。並非他們不想說什麼,而是這個小鎮上除了此處,別無其他客棧,要是不住這裏,便沒有更好的地方。歐陽尋見眾人沒有說話,長袖揮動,道:“走吧!”說著,向客棧內走去。

走進客棧,一名身穿布衣的夥計跑了進來,恭敬的說道:“幾位道長,需要什麼嗎?”

歐陽尋肅然問道:“這裏的客房多嗎?”說著,看了一眼身後的眾人。

夥計微微一笑,道:“道長,我們這裏的客房雖然不多,但是住上幾位還是夠的。”說完,又加了一句:“怎麼樣,在這裏住吧!”哪一家客棧不想修真之人住在那裏,並非能收到多少錢,而是提高客棧的名氣。試想,修真者在民間擁有著怎樣的地位,若是能在修真之人住過的房間內住上一晚,那是一件多少榮幸的事,見了朋友也有炫耀的資本。

歐陽尋聽見夥計的話後,微微有些驚訝,問道:“這麼多人也能住下?”進來的時候,他便注意房間的構造,怎麼看也不像住能上百人的房間。

夥計淡然一笑,從表情可以看出,他知道歐陽尋會有這樣的反應,於是解釋道:“小鎮由於地處偏遠,很少有人來往,後院和前院的房子恰好有上百間,如果各位道行在這裏住上幾日還是可以,時間長了就……”說到這個,便停了下來,他認為下麵的話即使不說下去,對方也會明白。

歐陽尋點點頭,道:“既然這樣,我等便在這裏住上一晚,明日一早就離開。”說完,又想到什麼,問道:“客棧裏麵有飯菜嗎?”雖然他不吃食物也能用真元力轉化為身體需要的能量,但是前來的眾人,大多都未修煉到元嬰以上的境界,還是需要事物來補充體能的消耗。

夥計聽這麼多道長同時住在這裏,心裏更是歡喜,連忙說道:“飯菜有的,各位道長需要什麼盡管說,雖然小鎮不大,但東西還是齊全的。”

歐陽尋沉聲道:“那,帶我們去看房間吧!”

夥計看了一眼眾人,隨即問道:“請問有多少位道長,需要多少房間?”由於來的人太多,除了一部分弟子站在客棧之內,大部分的弟子都站在門外。

歐陽尋想了一下,道:“一共有六十一人,需要六十間客房。”飄渺宗除了滅龍峰十一人以外,其餘各脈都是十人,外加水雲宗十一人,正好是六十一人。由於雲飛和水寒不可能分開住,所以他要了六十間客房。

夥計皺起眉頭,想了片刻,才說道:“各位道長,裏麵請。”說著,帶領眾人向客棧後院走去。

歐陽尋走在最前麵,想到夥計皺眉的樣子,不禁問道:“有什麼為難的地方嗎?”

夥計搖搖頭,道:“沒什麼,隻是來這麼多道長,不知道客棧裏有沒有準備這麼多飯菜,我是怕各位道行吃不到好菜。”

歐陽尋微微一笑,不以為然的說道:“不用準備多少菜,準備幾樣簡單的飯菜就行了。”說著,又加了一句:“今天晚上準備一次飯菜,明天一早再準備一次就行了。飯菜準備好了以後,到我的房間內喊一聲,我會通知諸位前來用餐。”

走過幾道長廊,便來一個大院,院子能種有普通的花草,從花草微微枯萎的樣子便可以看出,這些花草很長時間沒有人管理了。雲飛看到這裏,心裏有些憐惜,對歐陽尋說道:“師父,你們先去,我有些事要做。”說完,對水寒點點頭,示意她留下來。

歐陽尋麵路疑惑之色,卻沒有多問,沉聲道:“好的,等下我讓夥計給準備一間大些的客房,你們進去休息即可。”說完,對身邊的夥計點點頭,朝前方的客房走去。

水寒來到雲飛的身邊,見他雙眼凝視旁邊的花朵,有些疑惑的問道:“飛,怎麼了?”由於她並不知道雲飛懂得儒家法術中博愛的能力,固然才有此一問。

雲飛臉色肅然,眉頭緊鎖,沉聲道:“這些花兒常年沒有人照顧,挺可憐的。”

那些花朵的確如雲飛說的那樣,葉子有些枯萎,水寒輕聲歎息一聲,點頭道:“是啊!這些花朵挺可憐的。”說到這裏,她停頓一下,繼續說道:“可是,有什麼辦法呢!”

雲飛微微一笑,一邊感受著博愛之意,一邊說道:“不用擔心,我用辦法。”說完,雙手在胸前抬起,一股龐大的能量驟然釋放而去。原本寒冷的空氣,在能量釋放以後,居然暖和了許多,枯萎的葉子正在漸漸複蘇。

看到眼前的一幕,水寒極為驚訝,低聲道:“這是什麼法術。”感受到雲飛身體周圍的能量波動越來越強烈,她覺得雲飛施展的是木係法術,因為木係法術中也有這樣的能量。但轉眼一想,雲飛修煉的是風係法術,為何能施展出木係法術的能力,難道他連木係法術都能施展了?

水寒的心裏有著無數的疑問,當她看到雲飛施展法術時專注的神情,內心的疑惑便沒有說出。空氣中充斥著龐大的能量,能量在雲飛的控製下,向周圍的空氣快速的凝聚,快速恢複著葉子往日的生機,甚至比皇家花園專門種植的花朵還要旺盛幾分。

雲飛完成了眼前的一切,淡然一笑道:“怎麼樣,這些花朵是不是恢複了原本的模樣?”

水寒點點頭,心裏的餓疑惑又盛了幾分,點頭問道:“你是如何做到的。”說完,他大眼睛凝視著雲飛,一眨一眨地,極為動人。

雲飛手腕一動,一道青光閃過,釋放出一道太極結界,隨即說道:“告訴你一個秘密,千萬不能說出去哦!”雖然他相信水寒不會這自己的秘密告訴別人,但是謹慎期間,他還是要把這件事說清楚。

水寒看著雲飛如此慎重的樣子,知道這件事情關係重要,凝聲道:“飛,你說吧!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說著,還決然的點點頭。

對於水寒,雲飛本就不想隱瞞什麼秘密,他認為夫妻之間沒有秘密可言,如果有了秘密,彼此的關係還會那麼親密嘛!心裏這麼想,嘴上卻說道:“其實,在一次偶然的機會,我遇見一位儒家修行者,通過他的話,我理解了儒家法術中的博愛,我也修行了儒家法術。”說著,把當初遇見付博的事簡單的說了一遍。

水寒聽見以後,驚訝的張開嘴巴,問道:“這麼說,你修行了儒家法術?”

看到水寒如此驚訝但是表情,雲飛並不覺得以外,因為各門修行者老死不相往來,更不會把各自的法術告訴別人。即使到了現在,雲飛還不能完全明白付博當初為何把修行儒家法術的法訣法術他這個外人。

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雲飛相信日後付博會告訴他的。看著水寒驚訝的神色,他點點頭,凝聲說道:“是的,我修行了儒家法術,剛才讓樹木恢複原本的生機,也是儒家法術中的博愛之意。”

水寒終於明白剛才是怎麼一會事,點頭道:“學了法術不忘本,運用在自然之中。隻有明白自然之道,才能領悟更高的道法。”說到這裏,她凝視著雲飛,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繼續說道:“飛,你這麼做是對的,以後遇見這樣的情況,一定要繼續做下去。”

聽見水寒理解的話,雲飛的心中一片溫暖,凝聲道:“寒兒,你放心好了,我知道怎麼辦。”

水寒微微一笑,道:“我相信你。”說著,輕輕的依偎在雲飛寬闊的胸膛上。

雲飛把水寒摟在懷裏,抬頭看向天際,天色已晚,晚霞掛在天邊,用不了多久,天空便會被黑夜籠罩。他低下頭,見雲飛一臉微笑的看著自己,道:“寒兒,我們進房間休息吧!”歐陽尋等人離開很久了,算算時間,也應該吃晚飯了。

水寒點點頭,輕聲道:“好吧!”說完,從雲飛的懷裏站起身來,拉著他的手,向客房的方向走去。

兩人沒有多遠,夥計就迎了上來,帶著兩人進入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間內裝飾極為簡樸,沒有任何豪華的家具。不過,對於修真之人來說,已經足夠了。兩人進入房間以後,剛梳洗過,便到了吃晚飯的時間,吃完晚飯,兩人沒有和眾人多聊什麼,徑直回來房間。

夜深了,雲飛和水寒沒有休息,盤腿而坐著房間內修煉。不知道過了多久,雲飛隱約聽見一絲聲音,聲音很輕,如果不知道去聽,根本無法發現。他驀地睜開雙眼,向周圍看去,真元力提升到了極限,周圍的一切清晰的浮現在腦海,仿佛一幕立體的黑白畫麵。

此刻,那聲音消失不見,雲飛向水寒看去,見她依舊處於修煉之中,仿佛剛才的聲音根本沒有聽見。兩人的房間旁邊住著歐陽尋聲人,他們的房間內都沒有任何動靜,他可以肯定發出聲音的必定是一名高手,並且把聲音控製的非常好,僅僅讓聲音出現在他們的房間內。

想到這裏,雲飛的心裏更是疑惑,這小鎮地處偏僻,平時根本沒有修真之人出現,為何此刻出現一名高手。如此一來,隻有兩種可能,一是這名修真者在小鎮之中,並且修煉多年,隱居在此地;另一種可能,就是有道行高深者追到這裏。

第一種可能極大,但修真者為何會來到這裏,找自己又有什麼事呢!雲飛怎麼想也想不出其中的原因,就在他疑惑之時,剛才停止的聲音再次響起,連忙轉過頭,看向身邊修煉之中的水寒,隨即釋放出一道太極結界,把她的身體包裹在其中,身影一閃,出現在門前。

隻聽見“吱”的一聲輕響,門開了,雲飛快速的向房間外走去,聲音方向正是門外的院子中,還像釋放法術的時候發出的聲音,又像是從地下發出來的。當他來到院子中,聲音消失不見,他把體內的真元力凝聚在手腕,手腕一動,龐大的真元力帶著一道青光,向院子周覆蓋而去。

就在真元力即將把整個院子覆蓋在其中的時候,聲音再次出現,這次出現的聲音比剛才小了一些,如果不是真元力覆蓋的範圍恰好把聲音包裹在其中,依他現在的道行,仍然無法聽見。因此,他心中更是驚駭,對方的道行遠在他之上。

雲飛看向地麵,淡然一笑:“出來吧!我知道你在地下。”這個時候,他也知道對方施展的絕對不是飄渺宗的法術,因為飄渺中的法術中,惟有土係法術可以把聲音通過大地傳輸的地麵上,卻無法把身體隱藏在地下。

地麵上異常安靜,除了雲飛說話的聲音回蕩在空氣中以外,並沒有其他的聲音。寒風迎麵吹來,帶著一絲涼意,雲飛的劉海在寒風中飄蕩,憑空生出幾分肅殺之意。他的雙眼兀自凝視著地麵,一邊釋放著真元力,一邊感受著地麵下的身影。

此刻,雲飛已經可以肯定,對方的身體必定隱藏著地下,隻是對方不願意現身罷了。看著地麵,他淡淡一笑,笑容是那麼的詭異,那麼的神秘。手腕在胸前揮出一個奇怪的手勢,周圍的風之力在他的控製下,驟然凝聚在身體的周圍,同時釋放出博愛之意,院子中的花草樹木仿佛感受他內心的想法,在風中搖曳起來。

院子中突然釋放出如此龐大的法術,不可能不驚醒客房內沉睡的眾人,歐陽尋道行高深,第一個感受到院子內的異常,快速的打開房門,向院子的方向而去,當他來到院子中,卻看見一道流光消失在漆黑的夜空,就在他準備施展法術追去之時,卻發現地上的泥土有些鬆動,眉頭皺起,難以置信的說道:“五行法術中的遁地術,難道五行宗還有修行者存在。”

千年以前,五行門算是正道中強大的門派,後來五行門弟子勾結魔道之人,門派被滅。宗內的弟子死傷無數,偶爾有一些道行高深的弟子逃過一劫,也在數百年中的追殺中逐漸死去,因此,五行宗的法術也隨之消失。

近百年以來,別說看不到五行宗的弟子,甚至連盛極一時的五行法術也不在出現在修真世界。五行宗法術中,遁地術最為奇特,隻要修煉到七轉元嬰的境界,體內的真元力還在,便能在地麵下永遠停留,固然如此,誰也無法肯定當年五行宗是否被徹底滅門。

天空被黑色籠罩,剛才一閃即逝的流光消失不見,歐陽尋知道追去也沒有任何意義,歎息一聲,轉身向房間內走去。他眉頭緊鎖,臉色肅然,帶有疑惑之色,他同樣想不明白,在這個時候,這樣的地方,為何有五行宗的弟子會出現,來到此處的目的又是什麼?

歐陽尋看到的那道流光,正是飛行之中的雲飛,雲飛釋放出博愛之意後,通過特殊的能力,同院子中的花草取得了聯係,並且通過它們,把真元力釋放到地下,強行攻擊地麵下隱藏到高手。正因為如此,迫使對方不得不施展法術離開院子。

施展法術的時候,空氣中多多少少都會留下一絲能量波動,道行越高,能量波動越小。從對方施展法術時留下的能量波動便可以看出,對方的修為雖然很高,但是和雲飛之間,僅僅有一絲差距。這一絲差距,讓他可以判斷出對方施展法術離開時的方位。

小鎮外,古道邊,雲飛凝視著前來的方向,地麵上的泥土微微鬆動,呈一條直線由遠而來。不難看出,對方的身體就在鬆動的泥土下,奇怪的是,他沒有停止下來的意思。手腕一動,風雲神劍兀自出現在手中,劍尖所指的方向正是前方的地麵。

此刻出手,雖然沒有絕對的把握殺死對方,但也可以重傷對方。不過,雲飛卻沒有出手的意思,首先沒有弄清楚對方的身份,萬一對方真是隱居此地的修真者,傷了對方不免引起麻煩,他還是等對方靠近一些再做決定。

對方移動的速度快的驚人,當兩人的距離還剩一丈多的距離時,頓時停了下來。雲飛臉色肅然,真元力已經提升到最高境界,即使對方驟然出手,他也有應對的能力。就在這時,地麵下傳來一陣悶響,泥土漫天,一個成年人大小的深洞驀地出現在平坦的地麵上。

夜風吹過,揚起陣陣塵土,一道身影從深洞內衝天而起,直上九天。雲飛臉色肅然,身體一動不動,隻是視線從地麵轉移到了天空,同時眉頭皺起,雙眼中閃過疑惑之色。

那道身影淩空一個翻騰,雙手在身前掐動一道奇怪的法訣,身上釋放出一道柔和的金光,朝雲飛所在的方向落了下來。

風雲神劍出鞘,一道綠光閃過,周圍的塵土隨風而散,對方的身影也出現在雲飛的視線中。對方穿著一身黑衣,黑色的衣服包裹住全身,僅僅露出一雙眼睛。對方的眼睛深邃,帶著一絲驚訝之色,雖然驚訝之色隻是一閃而過,但還是被雲飛發現了。

看著對方的裝扮,雲飛知道他是有備而來,不禁問道:“這位道友,不知道找我有什麼事?”原本他想說貧道的,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卻生生的咽了下去。雖然他修煉過道家法術,但本身也具有魔道法術和儒家法術,稱為貧道總感覺有些不適應。

對方聽見雲飛的自稱,並沒有感覺驚訝,淡然一笑:“你認定我隻來找你的呢?”

雲飛覺得對方的話是那麼的可笑,但還是回答道:“在客棧之中,惟獨我能聽見你發出的聲音。”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仿佛想到了什麼,繼續說道:“應該說,你發出的聲音是針對我來的,如果不是找我,那又是找誰的?”

對方點頭道:“不錯,你分析的很對,但是你是否知道我找你是為何事。”

雖然看到不對方的表情,但是雲飛可以肯定,對方的臉上必定帶著驚訝之色。但這些都不重要,他也想對方找自己的目的。看著對方帶著戲謔的眼神,心裏更是疑惑,低聲問道:“我不知道你找我是何事,但我認為你會說出來的。”

對方哈哈一笑,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說到這裏,他聲音突然停止,身體一閃,右手化掌,驟然向雲飛攻擊而來。

雲飛沒想到對方會突然出手,但在警戒之下,對方根本傷不了他。隻見他快速向後退出一步,躲開對方的攻擊,風之力凝聚在周圍,一道龍卷風驟然施展而出,向對方的身體攻擊而去。完成這一切後,他的身體漂浮在空中,沉聲道:“既然引我出來,就是為了傷我在此嗎?”

對方沒有回答,身上釋放出金木水火土五行法術光芒,五種光芒凝聚在一起,釋放出龐大的能量,輕鬆的抵擋龍卷風的攻擊。但是,對方施展法術的速度顯然慢了許多,可以看出這道法術施展的很少,掐動法訣並不熟練。

雲飛並不知道五行宗的存在,固然不知道對方施展的是什麼法術,在他的記憶裏,並沒有見過此道法術。心裏異常的疑惑,開始重新估計對方的實力。從剛才的交手便可以看出,對方相當了解自己的法術,自己對他的法術茫然不知,在道行相差不多的情況下,這樣戰鬥下去,吃虧的必然是自己。

對方擊散了龍卷風,並沒有繼續攻擊,雲飛心裏異常的疑惑。既然有重傷自己的實力,為何停止攻擊,難道對方在試探自己的道行不成。轉眼一想,也有這種可能,但心裏依舊沒有掉以輕心。看著對方的雙眼,他感覺有幾分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仔細一想,卻又想不起來。

這個時候,對方說道:“小子,你的道行進展的很快,可惜還不是我的對手,今天就到此,總有一天,會讓你看看我真正的實力。”說完,身上黃色光芒一閃,身體黃光交織在一起,化為一道黃色的流光,穿入地下,隨即向遠方移動而去。

看著對方消失的方向,雲飛心裏更是驚駭,喃喃道:“這,這是什麼法術。”說完,歎息一聲,禦起風雲神劍,破空而去。

回到客棧,就在看歐陽尋站在客房前,連忙問道:“師父,你怎麼在這裏?”他怕驚動周圍修煉的諸為師兄弟,說話的聲音很輕。如果不是歐陽尋離的很近,幾乎很難聽見。

歐陽尋臉色肅然,做了一個跟隨動作,向他所在的房間走去。

雲飛跟在歐陽尋的身後,來到房間內,隨後關上了房門。歐陽尋坐在椅子上,想了片刻,才把剛才在院子內看見的一幕說了一遍,說完以後,見雲飛的臉色變了又變,才問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剛才夜空那道流光,應該是你追隨五行宗弟子所發出的。”

雲飛點點頭,道:“師父,事情是這樣的……”說著,把剛才發生的事詳細的說了一遍。

歐陽尋歎息一聲,道:“如果如你說的那樣,對方的確是五行的弟子,隻是他為何找上你?”說著,凝視著雲飛,等待著他的回答。

雲飛自然知道歐陽尋神色之中的含義,苦笑道:“這也是弟子想不明白的地方。”

歐陽尋對五行宗的事知道的比較多,覺得雲飛想不明白也在情理之中,於是把五行宗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說完以後,見雲飛沒有表達自己的想法,便說道:“五行宗法術頗為奇特,若是遇到,不可力敵。”

雲飛感覺到歐陽尋話中濃重的關心,點頭道:“師父,弟子一定會小心的。”

歐陽尋微微一笑,道:“你進門時間不長,道行是最高的,甚至超越了為師,我相信你可以應付五行宗的人。”說到這裏,他轉過頭看向窗外,見天色已經漸亮,忙說道:“快點回去修煉吧!明天一早還要趕路。”

雲飛回答道:“是,師父。”說完,便轉身離去。

回到房間,水寒還在修煉之中,身上的結界還在,雲飛鬆了一口氣。手腕一動,解除了結界,盤腿而坐在她的身邊,進入修煉之中。修煉的時間過的很快,轉眼間天色大亮,雲飛消耗的真元力,在風之力的幫助下,已經恢複了大半。

清晨,眾人吃過早飯,便駕禦各自的法器,朝天光寺的方向飛行而去。到了傍晚,便來到天光寺的境內,這裏同飄渺宗相差不多,同樣是山脈起伏,隻是此地的山脈並不陡峭,周圍還有曲折的山路,依稀可以看見人群在路上行走,身上背著木材,想必是附近的居民。

就在這時,天光寺傳來一陣陣肅然的鼓聲,聲音仿佛融合在周圍的環境中,傳到每一個人的耳朵裏,即使道行不高的弟子,也聽的怔怔入身。聲音好像帶著特殊的魔力,讓每個人的都能忘記身邊的一切,融入在這鼓聲中。

歐陽尋是第一個從鼓聲中清醒過來,他指著前方隱約可見的寺院,沉聲道:“前麵便是天光寺了。”

眾人聽見歐陽尋的聲音,相繼從鼓聲中清醒過來。雲飛歎息一聲,想不到修煉這麼長的時間,依舊無法不受鼓聲所幹擾,回去以後還要加緊修煉。看著天光寺越來越近,他身影一動,離水寒又近了一些。

天空上,五道流光閃過,五名身穿袈裟的和尚漂浮在半空上,他們穿著一樣,手腕上帶著一串佛珠,輕快的掐動著。其中一人,年齡微長一些,位於四人前方,身上的衣服也與四人不同,尤其是胸口之處,秀著一道巴掌大小的佛字。

歐陽尋身影一閃,來到那名和尚的身前,拱手道:“釋空師兄,多年未見,可好?”

那名和尚,也就是名叫釋空的人說道:“歐陽師弟客氣了,這些年來道行有增加不少吧!”說著,微微一笑,視線轉移到雲飛的身上。

釋空的雙眼一直停留在雲飛的身上。瞳孔逐漸放大,好像看到什麼令他驚訝的事情,隨即把視線轉移到歐陽尋的身上,凝聲問道:“歐陽師弟,這位是……”說著,視線向雲飛身上輕快的一瞥,話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歐陽尋臉上帶著一絲擔憂,生怕釋空看出雲飛身上懷有生死鍾,低聲道:“釋空師兄,這是我的小弟子,名叫雲飛。”

釋空點點頭,稱讚似的說道:“不錯,小小年紀便能修得如此道行,前途不可限量。”

歐陽尋微微一笑,道:“我這小徒弟,機緣比較好,所以才修煉這身道行。”

釋空見歐陽尋身後的眾人,有不少臉色蒼白,顯然是飛行而來,消耗了太多的真元力,忙說道:“既然諸位已經到達天光寺,請進寺說話。”說完,對歐陽尋點點頭,做了一個請的動作,拱手道:“歐陽師弟,裏麵請。”

眾人跟在釋空的身後,向天光寺飛去,轉眼間便來到寺院門前,眾人收起法器,落在平坦的地麵上,徒步向寺內走去。這麼做和當年進入飄渺宗是一樣的,以表達對天光寺的尊敬。

雲飛跟在歐陽尋的身邊,走在最前麵,剛走幾步,就感覺體內的生死鍾隱隱有出體的可能,連忙凝聚真元力,把那股不算龐大的能量壓抑在體內。

天光寺的寺院大門為三門並立,中間一大門,兩旁一小門,被稱為三門殿。山門殿的兩旁站在兩名僧人,兩人穿著灰色的袈裟。兩名僧人見眾人前來,連忙行了一個佛門禮儀。進入天光寺三門殿後,裏麵塑兩大金剛像,金剛神色肅然,目視前方,帶著一股神聖不可侵犯的莊嚴。

眾人進入天光寺院後,釋空邊走邊說道:“歐陽師弟,先在敝寺休息一晚,關於除魔之事,明日再談,師弟意下如何。”

歐陽尋微微一笑,拱手道:“一切聽從師兄的安排。”

釋空右手立在胸前,道:“阿彌陀佛,師弟客氣了。”說完,對身邊四名弟子道:“諸位道友的住宿飲食,就由你們四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