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前往天光(3 / 3)

小靈想了一下,才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不釋放任何真元力,在藏經閣內走動。”

雲飛身體一振,不禁說道:“這怎麼可能,如果這樣很容易被發現的。”說完以後,他閉目思考起來,突圍他覺得小靈的話也有道理。既然藏經閣被放著天光寺所有的經書,平日裏近來閱讀經書的僧人必定不少,如果每個人進來就被陣法困住,豈不是很麻煩。

小靈見雲飛肅然的神色逐漸舒緩,便知道他想清楚其中的原委,便問道:“怎麼樣,如果真的這樣,便有離開這裏的辦法。”

與其這麼等下去,不如試一下,或許可以出去,雲飛也不想讓水寒在擔心中等太久。於是點點頭,道:“走。”說著,快速的走向石門前,把釋放而身體表麵的真元力壓縮在丹田之周,右手抬起,向石上推出。

石門大的驚,即使雲飛全力去推,也沒有一絲動響,他不禁認為剛才的想法是不是錯了。心裏這麼想,卻沒有放棄,再次加大手腕的力度,向石門推去。隻聽見吱的一聲,門動了一下,他心裏一陣激動,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門一點一點的移動,有著拇指大小的縫隙時,雲飛的額頭上已布滿了汗水。他沒有擦去汗水,繼續推出,當石門的縫隙有著身體那麼寬時,身影一閃,抱著小靈穿出石門。來到藏經閣內,轉身向石門去看,石門竟然關合了,在悄無聲息中關合了。

雲飛和小靈都張開了嘴巴,都覺得石門太過神奇,天光寺不愧是正道第二的門派,其中果然隱藏著無上的玄妙。小靈從雲飛的身上跳落在地,好奇的看著周圍的經書。雲飛已經沒有力氣,輕微的喘息著,喘息聲不敢太大,生怕被門外兩位看守藏經閣的僧人聽見。

大約又過了半個時辰,一人一狐向藏經閣的門外走去,當兩人走到門前,門外的空法儼然感覺到藏經閣內的異常,警惕道:“誰?”

小靈看向雲飛示意他不要擔心,到時見機行事。

雲飛輕快地點著頭,凝視著門前,隻要對方一進入藏經閣內,便提升著元力強行離開。

小靈雙退一用力,化為一道白色的弧線,落在雲飛的懷裏,隨即說道:“是我啊!大師,你們忘記小女子了嗎?”它的聲音異常的柔媚,同魅狐有的一比。

雲飛心裏暗暗驚歎,狐狸永遠都是狐狸,天生是魅惑的高手。

空法和空文聽見藏經閣內的女子聲音不禁一愣,要知道修煉者即使道行通天,也無法改變容貌和聲音,即使使用偽裝,多多少少也有一些瑕疵。兩人的修為本就不弱,雖然很少下寺走動,但也知道裏麵的女子聲音不是偽裝出來的。

天光寺是什麼地方,可是正道第二的存在,而神聖不可侵犯的藏經閣怎會有女子的聲音,然而女子是如何進去的,他們全然不知。頓時,兩人把小靈列為超級高手的行列。空法畢竟是大師兄,修為要高深一些,凝聲道:“小師弟,你去通知方丈,這裏交給我。”

空文擔心的問道:“大師兄,我感覺到藏經閣內有妖獸的氣息,你一個人在這裏行嗎?”

空法說道:“不用擔心,這裏可是天光寺,給它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在這裏胡作非為。”

雲飛聽見兩人的話後,心裏隻想笑,可是又不能笑出聲來,憋在獨子裏,極為難受。視線轉移到小靈的身上,想隻它想做什麼。小靈此刻也在看雲飛,瞳孔在眼眶內快速轉動,仿佛一切都在它掌握之中。

藏經閣外,空文想了片刻,才說道:“既然如此,我去去就回。”說著,身影一閃,向遠處移動而去。

空文走了以後,空法大聲道:“妖獸,有本事你就出來。”

小靈柔聲道:“怎麼,你怕人家了嗎?”

空法哈哈大笑,道:“怕,我才不怕你呢!”說著,身體向後退後一步,手中的長棍橫在身前,做戰鬥狀。

小靈接道:“既然你不怕我,進來陪陪我,我好冷。”它的聲音極為委屈,好像被人欺負了一樣。

“冷?“空法不禁一愣,腦海中出現巨大的問好,疑惑的問道:“你冷什麼?”此時雖是春季,氣溫不高,但藏經閣內沒有寒風吹入,怎麼會冷呢!

小靈微微一笑,幽怨的說道:“人家在這裏等人,無聊時就脫完了衣服,不信你進來看看。”後麵的聲音更是柔媚,帶著噬魂消骨的感覺。

此刻,不但藏經閣外的空法為之一驚,雲飛也覺得難以置信,看向小靈的眼神,就像似看到一名陌生人。但轉眼一想,如果強行出去亦然是可以的,但會暴露身份,這樣的方法無非是最好的。隻是心中疑惑,小靈什麼時候會說這樣的話了。

雲飛忘記了,小靈本身就是狐狸,尤其的母性狐狸,這些話可是它們的看家本領,即使不學,亦可以出口成章。他心裏釋然,但門外的空法卻是另一番想法,覺得藏經閣內的妖獸,比世間最強大的妖魔還要可怕。

空法左手握著長棍,左手快速恰動佛珠,嘴裏不停的說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小靈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帶著撒嬌一般的聲音說道:“罪過什麼,如果你不進來,我就出去給你看了。”說著,示意雲飛向門前走去。

雲飛已經完全明白小靈心中的想法,訕笑一下,點點頭。他覺得小靈如此戲耍對方,實在太過狠毒,卻又很有效果。忙抬起右腳,輕慢的向門前走去。每走一步,藏經閣內都回蕩著腳步聲,聲音雖然不大,但足以傳進空法的耳朵中,讓他誤認為有一名身無寸衣的女子正在向門前走去。

腳步聲越來越近,已經走到了門前,空法額頭上流出豆大的汗珠,手中緊握著法器長棍也微微發抖。忽地,他閉上雙眼,道:“不要出要,你不要出來。”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生怕藏經閣內的女子突然打開大門。

小靈笑道:“怎麼,你不要看見我嗎?”說完,示意飛打開房門。此刻,它也在賭,賭法空已經閉上雙眼,不敢看向大門。

“吱”的一聲,門開了,雲飛看到空法閉上雙眼,鬆了一口氣。連忙提升真元力,同時把風之力提高到最高境界,身體化為一道青光,消失在藏經閣的門前。

空法感覺到空氣中突然釋放出龐大的能量波動,眉頭微微皺起,心裏疑惑,難道妖獸也修煉道家法術不成。就在他想睜開雙眼看個究竟時,覺得到有人施展法術離去,心裏鬆了一口氣,暗道:幸虧走了,否則還不知如何麵對呢!

雲飛帶著小靈剛離去,空文便帶著方丈釋天到來,由於時間緊急,空文並沒有通知其他的人。兩人來到藏經閣前,見空法閉上雙眼,站在藏經閣前,手中還握著法器,不禁一愣。空文連忙走到空法的身前,不明的問道:“大師兄,你在做什麼。”

空法睜開雙眼,欣喜道:“小師弟,你終於來了。”

空文點點頭,看了一見敞開的藏經閣大門,問道:“大師兄,那隻妖獸呢?”他心中異常的疑惑,難道妖獸被大師兄嚇跑了,想起空文剛才的樣子,又覺得沒這種可能,怎麼都覺得空法更害怕妖獸。

空法歎息一聲,道:“那妖獸跑了。”

“跑了?”空文更是疑惑的問道,“你怎麼不攔住他。”雖然空法的修為不是很高,但攔住妖妖獸一時片刻,他認為還是可以做到的。

空法固然明白空文心中所想,想到剛才的一幕,額頭上再次流出汗水,無奈的說道:“小師弟,剛才我也沒辦法。”說著,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一旁的方丈抬提手,道:“阿彌陀佛,罪過,罪過。妖獸居然用如此辦法,不怪空法。”他一邊說著,一邊向空法走去,雙眼一直凝視著藏經閣。當他走到兩人的身前,凝聲說道:“想不到妖獸也看上了藏經閣,你們兩人不必多想,我想剛才發生的事,決不是妖獸那麼簡單。”

空法和空文聽的一頭霧水,同時問道:“方丈,難道還有別人進入。”

方丈沉聲道:“也許有,也許沒有,希望沒有吧!”說著,向藏經閣內走去。走到門裏,才回頭說道:“你們兩人在門外看守,發生什麼事都不要進來。”說著,袈裟揮動,關上的藏經閣的大門,朝裏麵走去。

此刻,已經到了後半夜,雲飛借著夜幕的掩護,快速的來到房間內。房門剛一打開,一把仙劍便落在脖子上,冰涼的感覺隨之傳來。雲飛心裏一緊,連忙向仙劍的主人看去,當看到水寒一臉幽怨的看著自己時,鬆了一口氣,道:“寒兒,對不起。”

水寒手腕一動,空氣中藍光閃過,仙劍消失不見。

此刻,水寒所拿的仙劍並非水天劍,由於水方嶽怕她攜帶水天劍被魔道之人發現,把另一把仙劍給了她。這把仙劍的主人原本是水寒的母親,水寒母親去世以後,便留在水方嶽的身邊。當水寒嫁給雲飛時,就拿了出來,仙劍名為落霞,同樣是一把靈器級別的法器。

雲飛驀地把水寒抱在懷裏,道:“對不起,讓你等著這麼久,我……”他把剛才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說完,又從袖子中釋放出小靈,指著小靈說道:“寒兒,你看,小靈在藏經閣內發生了變異,有了它現在的能力,以後……”

水寒手腕一動,捂在雲飛的雙唇上,低聲道:“其實,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你強不強大都不重要,隻要我們每天都能的在一起,就算不追求天道,我也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她凝視著雲飛的雙眼,雙眸中閃爍著無限的憧憬。

雲飛心裏感慨萬千,摟著水寒的手又緊了一些,道:“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的。”

“都老夫老妻了,還這麼肉麻,我受不了你們。”小靈低聲的說道。

水寒聽見小靈的話後,不禁一愣,良久才反應過來,道:“誰在說話?”房間裏除了她是雲飛以外,沒有別人,剛才那女子聲音從何而來。

雲飛微微一笑,道:“剛才忘了告訴你,小靈變異後不但會說話,還能幫助我吸收空氣中的靈氣。”

水寒從雲飛的懷裏掙脫出來,看著地上的小靈,問道:“小靈,你真的會說話了?”

小靈回答道:“怎麼,不相信嗎?水寒姐姐。”

水寒見聲音果然從小靈身上法發出,有些激動的說道:“相信,怎麼會不相信呢!”說著,把小靈抱在懷裏,看了又看,臉上浮現一道微笑。

雲飛見水寒開心的樣子,微微一笑,道:“你們說,我去修煉了。”剛才釋放法術的時候,消失了一部分真元力,此刻無事,便想在最快的時間恢複。明天要做什麼,他還不是很清楚,如果要比試法術,到時真元力沒有處於最佳狀態,豈不是很虧。

水寒剛想接話,小靈便說道:“話怎麼這麼多,要修煉還不快去,別耽誤我和水寒姐姐說話。”話落,還白了雲飛一樣,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水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小手在小靈的頭上敲了一下,道:“你怎麼能這麼和飛說話,姐姐可要生氣了。”

小靈嘿嘿一笑,道:“他可是你的飛,又不是我的,姐姐沒理由生氣吧!”說著,還做委屈的模樣,樣子極為可愛。

水寒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我是沒理由生氣,不過……”說著,停頓了一下,話語一轉,接著說道:“你這麼和飛說話,姐姐也會不高興的。”

小靈兩隻前爪在身前揮動了幾下,道:“好了,真拿你們沒辦法,以後不這麼和他說話還不行嗎?”

水寒微微一笑,道:“姐姐也不是強求你說什麼,他畢竟是我的丈夫。”說完,向身後看見,見雲飛已經進入修煉狀態,鬱悶極了,歎息道:“他啊!就知道修煉,雖然資質一般,但異常的勤奮。”

小靈見水寒的眼中滿是柔情,不禁說道:“姐姐,你就喜歡雲飛這點吧!”

水寒臉上一紅,羞澀道:“你知道什麼。”

小靈笑著說道:“我什麼都知道。”

這一夜,雲飛向往常一樣在修煉中度過,水寒卻和小靈說了一夜,天色亮起以後,才進入夢鄉。雲飛已經從修煉中醒來,見兩人沉睡的模樣,沒有打擾,長袖一揮,施展出袖裏乾坤,把小靈收起袖子中。

天光寺內,鍾聲幽幽回蕩,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悠揚的鍾聲從寺內響起,傳到每個人的心裏,消除昨日的雜念。吃了早飯,眾人向大雄寶殿走去,寶殿前石階層疊,七為一組,直通殿門,遠遠看去,竟有七七四十九組之高。

周圍有無數的玉石雕欄,雕欄之間殿宇雄峙,極其高大,殿前十八支巨大石柱衝天而起,高逾五丈,殿頂更是金壁輝煌,雄偉壯觀。其中八道屋脊平分其上,雕作佛門瑞獸,形態各異,栩栩如生。

眼前的建築雄偉華麗,的確令人為之驚歎,縱然如此,雲飛也沒有過於驚愕,跟在歐陽尋的身邊向殿上走去。當眾人進入大雄寶殿以後,殿內已站著八人,其中五人先前已經見過,另三人是天光寺的方丈釋天,以及釋明和釋然。

釋天一臉嚴肅,釋然在眾人身上掃過,隨即落在雲飛的身上,眼神中流露出疑惑之色。疑惑的神色隻是一閃而過,隨後抬頭道:“阿彌陀佛,歡迎諸位來到天光寺。”說著,又問道:“諸位,在天光寺一晚過的可好。”

歐陽尋上前一步,拱手道:“釋天師兄,在天光寺過的很好,有勞方丈操心了。”

釋天點點頭,道:“這是老衲應該做的事,諸位過的習慣就好。”隨即,眾人又說了幾句話,另外幾大門派的人也相繼而來,其中包修煉儒家法術的南山派,道家法術的柳葉門,還有以火係法術為主的火焰門。

眾人相互打了個招呼,釋天問才問道:“諸位來到本寺已經知道此行的目的,在此,老衲也不多說了。”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由於幾年來魔道橫行,正道法術交流大賽沒有如期舉行,今日想和諸位商量一下,是不是補辦一次。”表麵上這麼說,其實暗地裏早就定好了,這麼說無非是走個場,給眾人一個台階下。

歐陽尋畢竟代表著飄渺宗,首先說道:“釋天師兄,以貧道認為,還是抽個時間補辦一次吧!這麼做不但可以選出此次除魔的領隊門派,而且對天下人也有個交代。”說著,見周圍的正道之人沒有發表意見,接著說道:“釋天師兄,意下如何。”

釋天點點頭,道:“阿彌陀佛,既然諸位如此認為,以老衲的意思,明日舉行如何?”

正道之人相繼點點頭,卻沒有一人說話,就在釋天決定宣布此事時,站在一邊的孫建強突然上前一步,拱手說道:“方丈,貧道有一事想問。”

釋天知道孫建強代表著水雲宗,並沒有對小門派有另眼相看,問道:“孫師弟,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老衲。”

孫建強臉色肅然,低聲問道:“方丈,我想問一下,這次法術交流,水雲宗這樣的小門派,可以參加嗎?”

這一問,可讓釋天猶豫了,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才說道:“這件事老衲一人無法決定,要和諸位商量一下。”說著,對歐陽尋問道:“歐陽師弟,你認為這次法術比賽是所有除魔的門派都參加,還是選出道釋儒三大門派的領袖。”

歐陽尋為大局著想,便說道:“如果所有門派都參加並非不可,如今魔道進攻中原地帶,蠢蠢欲動,我們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在這樣的比賽上。以我個人的意見,還是還是選出道釋儒三大門派的領袖,然後進行一場比賽。”

釋天點點頭,隨即看向南山派的掌門,問道:“孔師弟,你意下如何。”

南山派的掌門名叫孔遠,他想了片刻,才說道:“歐陽師兄說的對,如今魔道橫行,的確沒有時間浪費在這裏,我想還是從正道中排名第一和第二的門派中,選出最優秀的弟子進行一場比試,用最快時間定出本次除魔的領隊門派。”

南山派在正道之中排名第三,孔遠都這麼說了,其他門派還有什麼好爭議的,有些想要比賽的門派無比歎息一聲,卻沒有一人發表意見。釋天和歐陽尋雙目相視,隨即都覺得孔遠的想法很有道理,相繼點點頭,思忖起來。

片刻之後,釋天才說道:“孔遠師弟說的不錯,諸位若沒有什麼意見,就按孔師弟的想法去做。”說完,見眾人沒有發表意見,便說道:“既然如此,比賽將在明天進行,歐陽師弟,貴派將讓誰來參加此次的比賽?”說著,他把視線轉移到上屆法術比賽的冠軍,孫劍波的身上。

歐陽尋搖搖頭,隨即看向身邊的雲飛,凝聲道:“飄渺宗本次比賽的人選已經決定了,他便是我不爭氣的小弟子雲飛。”

此話一說,孫劍波臉色頓時變了下來,他沒有想到如此重要的比賽居然不安排自己,心裏憤怒的看了歐陽尋一眼,由於周圍都是各大門派的代表,他硬是把內心的不滿壓了下去。眾人聽見歐陽尋的話後,也為之一愣,從雲飛的年齡來看,無論如何也不像是一名道行高深的弟子。

釋天的心中卻是另一番想法,由於上屆法術比賽孫劍波險勝,他認為飄渺宗沒有可以應付空明的弟子,所以才讓一名剛入門派的弟子前來比賽。這麼一來,即使輸掉了比賽,別人也不會多說什麼。

釋天點點頭,肅然道:“敝寺比賽的人選還是上屆比賽的弟子空明。”

眾人臉上無比疑惑,飄渺宗為何讓一名道行低微的弟子前來比賽呢!於是,不少人的視線都轉移到雲飛的臉上,想看看他究竟何德何能,居然能擔當如此大任。可是,雲飛臉色從進來以後,從來就沒有變過,好像周圍議論的事情和他沒有任何關係。眾人看到這裏,心裏更是不解。

歐陽尋見事情已經談論的差不多,便說道:“釋天師兄,如果沒什麼事情,我等先行回去,準備明天的比賽。”

釋天看了一眼眾人,見他們臉上也帶著回去的表情,便說道:“好吧!明天一早,在寺中大院內舉行比賽,定出名次以後,翌日便前往西北之地,好好教訓一下魔道之人,把魔道之人一網打盡。”

歐陽尋同眾人告別以後,便帶著眾人沿著大雄寶殿外的台階,朝房間的方向走去。剛來到所住的房間前,孫劍波便問道:“歐陽師叔,你為何讓雲飛師弟比賽,不讓我參加呢?”他心裏異常的氣憤,若不是周圍還有諸為師弟,此刻說話的語氣決不會這般平緩。

歐陽尋看向孫劍波,問道:“你有多少把握贏過空明。”

空明的修為高深莫測,上屆法術比賽若不是使用木係法術中奇特的能力,偷襲對方,根本無法獲得最後的勝利。聽見歐陽尋的話後,有想自恃的他也猶豫了,而後低聲道:“空明師弟的道行很高,但我至少有三層把握。”

歐陽尋微微一笑,沒有理會孫劍波,對雲飛問道:“雲飛,如果你和空明比賽,你有幾層把握?”

雲飛淡然一笑,肯定的說道:“我不會輸。”簡單的一句話,聽起來沒有任何自傲的感覺,仿佛他本就有能力戰勝空明。

除了歐陽尋以外,眾人聽見以後無不一愣,孫劍波的反應最大,仿佛知道雲飛有多深道行一樣,笑道:“雲飛師弟,這幾年你的道行的確增加不少,但你知道空明師弟的修為有多深嗎?你對天光寺的法術本就不了解,又如何勝利?”

雲飛轉過頭,凝視著孫劍波,道:“我沒有說過勝利吧!我隻是說,不會輸。”

歐陽尋接道:“這就是我讓雲飛比賽的原因,他比你有信心。”

孫劍波見自桃沒趣,冷笑道:“好,我到要看看你如何打敗空明。”說完,又是冷冷一笑,對身邊的吳霜說道:“我們走。”

吳霜沒有說話,跟在孫劍波的身邊,向兩人所在的房間走去。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孫劍波突然轉過身,冷聲道:“有時候信心是沒有任何作用的。”這句話顯然是對雲飛說的,話語中充滿了鄙視。

孫劍波離去以後,歐陽尋對眾人說道:“都散了吧!雲飛,水寒,你們來我房間。”

來到歐陽尋的房間,雲飛問道:“師父,有什麼事嗎?”

歐陽尋坐下以後,道:“雲飛,明天比賽你有多少把握。”

雲飛微微一笑,道:“師父,你怎麼又問這句話了?”

明天的比賽並非是選出除魔的領隊那麼簡單,還關係到飄渺宗在正道中的名聲,歐陽尋又怎會不關心。見雲飛一副滿不在乎的神色,臉色一變,肅然問道:“你也知道這次比賽是為了什麼,無論你是否輸掉比賽,為師都不會責怪與你。”

雲飛抬起頭,看向窗外,問道:“師父,明天的比賽隻是為了名次嗎?”

歐陽尋身體一振,隨即說道:“是的,這樣的比賽隻是為了名此,就算偷襲也是可以的。”原本他不想說出這句話,但是為了比賽的勝利,他必須說出。畢竟這次比賽的結果實在太重要,比賽的不是雲飛一個人,而是整個飄渺宗。下山的時候,清風真人已經同他說的很清楚,隻能勝利,不能敗北。

雲飛臉色微微有些黯淡,低聲道:“師父,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全力比賽的。”

歐陽尋也覺得剛才的話有些過分,這麼做和魔道之人有什麼區別,歎息一聲,道:“你和水寒回去休息吧!明天比賽的結果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抑,全力比賽就好。”他已經想清楚了,即使雲飛無法獲得勝利,清風真人怪罪下來,他一個人承擔所有後果。

這一天,雲飛沒有出門,在房間裏安心修煉,雖然道行已經修煉到一個難以進展的地步,但是他依舊不願意放棄這點滴的時光。小靈被他放了出來,幫助他吸收周圍的靈氣,此刻的房間中完全被濃鬱的靈氣所以覆蓋,一幕奇異的畫麵隨之發生。

生死鍾和天機扇閃爍著紫光,漂浮在雲飛的頭頂上,吸收著房間中的靈氣,小靈的身上散發出道道白光,一股柔和的能量在他的身體周圍漂浮。此刻,在小靈的身上,感覺不到任何妖獸的氣息,甚至有一股神聖的氣息彌漫開來,而神聖的氣息卻是從兩件法器上釋放而出的。

看到這樣的一幕,水寒驚訝的張開嘴巴,雲飛道行有多深,她也不清楚,但看到如此驚駭的畫麵,他甚至認為今天見到的方丈釋天也不是雲飛的對手。當然,這隻是她內心的想法而已,如果釋天和雲飛戰鬥,雲飛隻有敗北的份。

感覺到周圍被濃鬱的靈氣充斥著,水寒盤腿而坐在雲飛的身邊,進入修煉狀態。修煉的時間過的飛快,當翌日的陽光透過窗戶,水寒從修煉中醒來,見雲飛依舊在修煉,剛想叫醒他,卻發現自己的道行進展許多,竟失聲叫了出來。

水寒的叫聲雖然不大卻,但她卻站在雲飛的身邊。

雲飛心裏一緊,連忙睜開雙眼,見水寒就站在身前,鬆了一口氣,問道:“寒兒,你怎麼了。”看到雲寒張開的小嘴,甚至可以放下一個雞蛋,心中極為疑惑。

水寒臉色一紅,連忙低下頭,道:“沒事,沒事。”在雲飛麵前失態,心裏多少有些不自然。

雲飛站起身來,生死鍾和天機扇也化為紫光,進入雙肩之中。小靈睜開雙眼,還未說話,就被他收起袖子。快速走到水寒身前,輕輕地把她摟在懷中,柔聲道:“寒兒,有什麼事可以和我說,剛才是不是看到了什麼。”說完之後,才意識到不對,自己在修煉中,能看到什麼呢?

水寒搖搖頭,道:“你修煉的時候,我感受房間內充斥著好多靈氣,於是就和你一起修煉,想不到一夜之間,我的道行就五轉靈寂的中段,到達了下段。”靠在雲飛寬闊的胸膛上,她心裏一片溫暖。

雲飛臉露驚訝之色,忙說道:“真的嗎?”

水寒不知雲飛為何如此激動,但還是說道:“是的。”

雲飛心中更是激動,欣喜道:“這樣就好,以後我修煉的時候,你就在我身邊。”雖然小靈的能力隻能給一個人,但水寒在身邊修煉,獲得的好處同樣不少。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一陣陣敲門聲,雲飛鬆開懷裏的水寒,問道:“誰?”

“要比賽了,小師弟還在溫存啊!”薑多的聲音隨之傳來,隱約聽見笑聲。

水寒臉色一紅,小手在雲飛的胸膛上輕輕地捶了幾下,幽怨的說道:“你壞。”嘴上雖然這裏說,心裏一片溫暖。

房間的門開了,薑所沒有進來,站在門外問道:“小師弟,今天可是比賽的日子,昨天晚上沒累到吧!”

雲飛臉色一變,右手快速抬起,道:“八師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薑多可不是雲飛的對手,見他抬起手,忙說道:“師父叫我來喊你,比賽就要開始了,要不要吃點東西。”

雲飛搖搖頭,道:“我不吃了。”說著,向看身邊的水寒,繼續說道:“寒兒,你去吃點吧!”

水寒微微一笑,道:“不了,我要跟在你身邊。”

薑多接道:“我早上都沒有吃飯,等小師弟獲得了比賽的勝利,慶祝的時候,好好吃一頓?”

雲飛淡然一笑,問道:“如果我不獲勝,難道午飯就不吃了。”

薑多自信的說道:“怎麼會,以小師弟的道行,怎麼可能敗北。”

雲飛看了一眼遠方,低聲道:“希望對手不要過於強大。”雖然心裏很有信心,但他對天光寺的法術並不了解。

片刻之後,雲飛跟在薑多的身後,來到比賽的大院中,這裏,同飄渺宗當年比賽一樣,搭建起一個巨大的平台。各大門派的領隊之人都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眾弟子都圍在平台周圍,低聲的議論著,談論的話題無非是誰會獲得最終的勝利。

雲飛同水寒點點頭,向歐陽尋的身邊走去,離去時還特意交代方穀等人好生照顧水寒。雖然水寒是雲飛的仙侶,但如此重要的比賽,她還是不能同雲飛一起前往,畢竟這裏是天光寺,一切都按照寺內的規定去辦。

來到歐陽尋的身邊,雲飛便站在一旁。這時,他看到釋天旁邊的空明,空明穿著一身黃色的袈裟,正閉上雙眼,掐動著手腕上的佛珠,嘴巴輕輕地動著,仿佛在訟念佛經。

片刻之後,當所有人都到齊以後,釋天站起身來,朗聲道:“諸位,由於時間關係,本此法術交流大賽隻選出兩人進行比賽,獲得比賽勝利者的門派,將會帶領諸為前往西北之地,除魔平天下。”

平台下一片歡呼,尤其是天光寺的弟子,叫的更歡,仿佛已認定勝利屬於他們。不過叫嚷的都是那些修為不高的弟子。凡是修為高一些的僧人,沒有一個說話,但他們的嘴角邊同樣帶著淡淡的笑容,隻是因為周圍有太多的正道之人,沒有像那些弟子一樣叫出聲來。

釋天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便宣布比賽開始。空明身體一動,出現在平台中央,右手抬起,低聲道:“阿彌陀佛!”說著,身體上金光萬丈,一道巨大的佛珠隨即漂浮在身前,隻見他手腕一揮動,佛珠快速縮小,被他握在右手中。

平台之上,有不少正道之人都驚呼一聲,凡是認識這道佛珠的人都忍不住說道:“天光珠,這竟然是天光寺的至寶天光珠。”

佛珠上金光流動,並非一般的法器可以比擬的,平台下的薑多不禁問道:“大師兄,這天光珠很厲害嗎?”

方穀點頭道:“是的,這天光珠除了丟失的生死鍾以外,是天光寺最厲害的法器,凡是得到這件法器者,就會被定為下一任方丈的繼承人。”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看向平台上的空明,接著說道:“想不到名空師兄年紀輕輕,就被定為方丈繼承人,前途不可限量。”

歐陽尋看到天光珠的出現,也為之一愣,但他畢竟見過的世麵,頓時清醒過來,對身邊的雲飛說道:“去吧!放開比賽,結果不重要。”

雲飛拱手道:“師父,弟子知道怎麼做。”說完,身體上裏邊光閃過,身影化為一道綠光,出現在空明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