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實力(1 / 3)

第36章:實力

台下,再次引起的喧嘩,並非雲飛施展了什麼奇妙的法術,而是因為他修煉的是風係法術。眾所周知,道家法術中,風係法術攻擊力最弱,根本不能同強大的法術抗衡,不少人看到雲飛修煉的是風係法術時,都覺得這場比賽勝負以分。

空明沒有因為雲飛修煉的風係法術而掉以輕心,在平原城的時候,他可是試探過雲飛的法術,雲飛法術頗為奇特,他也沒有絕對的信心獲得勝利。時過五年,雲飛究竟修煉到怎樣的境界,他也無法看穿,見雲飛鎮定自弱的看著自己,便說道:“雲飛師弟,拿出你的法器吧!”

雲飛點頭道:“好。”說著,手腕一動,風雲神劍發出一道綠光,兀自出現在他的手中。神劍出現的速度極快,即使道行高深的釋天,也沒有看清雲飛是如何召喚出來的。其實,雲飛在召出神劍的時候,釋放了風之力,風雲神劍內本就有風係陣法,又以風之力加速,他要能看清那才是怪事。

此刻,平台下再次喧嘩,都為雲飛神速的召喚法器的奇特手法而感到驚訝。這麼一來,原本認為勝負以分的那些人,都覺得此場比賽絕對不像他們想像的那麼簡單。那些道家弟子,希望雲飛可以獲得最終的勝利。畢竟雲飛代表的道家,道家勝利了,他們的臉上也有麵子。

風雲神劍在飄渺宗的名氣不小,但正道中了解知道的很少,空明就是知道這件法器的其中一人。再次看到風雲神劍,空明心裏又是另外一番想法,尤其是雲飛召喚法器的速度,他也自愧不如,如果雲飛突然偷襲,他還有獲勝的機會嗎?答案是否定的。

空明凝視著雲飛,道:“雲飛師弟,我們就全力比試一次吧!讓我看看這五年來,你的道行究竟增加了多少。”

眾人聽見以後,心裏無不疑惑,難道兩人在先前就認識,並且單獨比試過法術不成。

雲飛緊緊握著風雲神劍,把真元力提升到最高境界,凝聲道:“好,我們就全力比試一次。”他也想看看,這五年內的修煉,能否同空明抗衡。來的時候,他就聽歐陽尋說過,空明是天光寺百年難見的奇才,修為之高,連他也不能戰勝。

釋天等僧人,同時站起身來,釋放出一道龐大的結界,結界是金色的,上麵閃爍著佛門印記。

道家和佛家最優秀的新一代弟子,同時施展對強大的法術,空明身體上發出一道金光,嘴巴突然張來,震撼天地的聲音隨之傳出,即使八轉空冥的雲飛,也覺得大地在震蕩。佛門法術果然厲害,想不到同生死鍾一樣,用聲波攻擊,但是他體內擁有生死鍾,已經讓他對聲波產生了一定免疫,眼前的聲波除了開始震蕩身體以外,根本沒有太大的影響。

空明見雲飛毫發無傷的站在那裏,心裏更是驚訝,不禁問道:“你是用什麼方法破除佛門獅子吼的?”

雲飛沒回答,隻是說道:“空明師兄,還有什麼法術,盡管用出來吧!”他也想看看,佛門究竟還有什麼奇特的法術。

空明手腕有動,身體上微弱的金光再次閃耀,右手一揮,天光珠漂浮在身前,逐漸放大,當天光珠變回原本的模樣時,他的身體漂浮在半空,巨大的天光珠隨之來到他的身前。隻見他的雙手在身前猛然合並,天光珠閃過一道金光,驟然朝雲飛而去。

兩人之間雖然相隔數丈,雲飛依舊能感覺到天剛珠內蘊涵的龐大能量,他沒有輕敵,風雲神劍在身前揮動,風之力驀地施展到身體周圍,風之牆壁,風神之眼,風之纏繞瞬間釋放而出。平台上狂風呼嘯,空明每一個動作都在雲飛的掌握之中。

天光珠帶著龐大的能量落在風之牆壁上,綠色的牆壁上出現一道道裂痕,裂痕逐漸擴大,隨之破碎,金色的流光再次向雲飛射去。眾人心裏一驚,想知道雲飛如何抵擋天光珠的攻擊,連忙朝雲飛所在的方向看去。

眾人心裏一驚,因為雲飛所在的地方已經空無一人,尋找片刻,除了狂風呼嘯以外,並沒有看到他的身影。歐陽尋等人,有人臉露微笑,有人神色肅然,有人驚駭萬分,隻有他們可以看出,雲飛身在哪裏。

空明身體不斷的閃動,躲避著風之纏繞的攻擊。由於他全部的力量都控製著天光珠,此刻移動起來相當吃力,畢竟他修煉的不是風係法術,移動不是他的長項。片刻之後,他額頭上流出汗珠,雙手掐動法訣,天光珠回到身前,在他的控製下,攻擊著周圍的風之纏繞。

逼於無奈,空明才放棄攻擊,轉為防守,因為他同樣看的出雲飛在做什麼。此刻,雲飛正全力移動,由於速度太快,空氣中留下一道道殘影,但不知道用不方法,竟然讓殘影消散。固然如此,那些道行低微的弟子,才誤會認為雲飛消失。

雖然比賽還沒有結束,但雲飛利用風係法術中特有加速能力,已經讓比賽局勢徹底改變。雲飛在空中高速移動,特別消耗真元力,隻要控製了比賽的節奏勝,勝利也為之不遠。此刻,他占據了絕對的上風,隻要施展法術攻擊,比賽的結果便會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雲飛的身影出現在空氣中,他手握風雲神劍,凝視著空明,朗聲道:“空明師兄,你已經施展了兩道強大法術,不如接我一道法術吧!”說著,身上青光大作,龐大的風之力讓身上衣服翻鼓起來,一道奇特法訣在左手中掐動。

這道法訣,雲飛當初對戰水方嶽的時候也施展過,正是裂空變,龐大的能量驟然凝聚在空明所在的天空,天空逐漸扭曲,變的模糊。此刻的空明,已經清除周圍的風之纏繞,還未等他喘息,更為強大的裂空變已經到達身邊,以他的修為原本可以抵擋,但法術來的突然,他沒有應付的時間,隻能勉強施展一道防禦法術。

可是,空明小看了裂空變,仿佛法術還沒有起到效果,他的身體也隨著天空扭曲起來。雲飛沒有殺死空明的想法,手腕向上翻轉,扭曲的天空恢複了原本的模樣,頓時狂風消散,他的身體落在平台上。

天空之上,空明的身體逐漸顯現,勉強的落在平台上。身前的袈裟上留出一道血跡,顯然受了重上,握著天光珠的右手微微發抖。

釋天連忙收起結界,來到空名的身前,問道:“空明,你怎麼樣了。”空明可是他唯一的嫡傳弟子,他可不希望在這樣的比賽中受傷。

空明搖搖頭,道:“師父,我沒事。”說著,看向雲飛,感激的說道:“多謝雲師兄手下留情。”眼中有驚訝之色閃過,短短五年的時間,雲飛的道行竟然修煉到恐怖的境界,若不是正麵對抗,說什麼也無法相信。

釋天也覺得難以置信,空名的修為他是知道,想不到被一名看似不怎麼樣的弟子輕鬆打敗。苦笑一下,轉身對平台旁的歐陽尋說道:“歐陽師弟,想不到你這弟子年紀輕輕,道行高深莫測,飄渺宗不愧是正道第一大派,老衲心服口服,隻是……”

歐陽尋站起身來,身影一閃,出現在釋天的身邊,問道:“釋天師兄,隻是什麼?”

釋天微微一笑,道:“剛才雲飛施展的法術,難道是飄渺宗失傳已久的裂空變。”雖然沒見過這道法術,但他畢竟是天光寺的方丈,對正道之事了解甚多,見剛才雲飛法術施展時的樣子,也能猜測出一絲端倪。

此話一出,平台下除了知道雲飛會裂空變的滅龍峰弟子以外,眾人無比驚駭萬分。裂空變的強大誰人不知,尤其是道家門派,更是蠢蠢欲動,若不是礙於顏麵,估計都上台盤問歐陽尋,雲飛施展的法術是否失傳多年的裂空變。

歐陽尋見平台下一雙雙眼睛看向自己,隻好點頭道:“不錯,雲飛施展的法術的確是失傳多年的裂空變,由於雲飛偶然間得到,並且不日前才修煉而成,便沒有把這件事通知天下正道,原本想在比賽之後告訴諸位,沒想到我這不成氣的弟子竟然施展出來了。”

釋天苦笑道:“恭喜歐陽師弟,貴派失傳的法術可以找回,敝寺的生死鍾至今下落不明。哎!!!”他歎息一聲,聲音中滿是無奈。

歐陽尋不禁看向雲飛,如果生死鍾沒有認主,他真的想還給天光寺,可是事情已經過了這麼長時間,如果把事情的真相說出來,釋天相信還好,如果不相信,兩派之間的關係必定僵化。思忖再三,他還是決定將這件事隱瞞下去,便轉移話題道:“釋天師兄,是不是應該宣布一件事了。”

釋天點點頭,示意各大門派的領隊之人走上平台,當眾人來到身邊以後,他看著平台之下,朗聲說道:“飄渺宗弟子雲飛在剛才比賽時的表現,諸為有目共睹,相信在歐陽師弟的帶領下,魔道之人必定能徹底的除去。”嘴上這麼多,但心裏也明白,想要徹底的把魔道除去,也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

平台下,道家弟子無不歡呼起來,天光寺的僧人,神色則有些暗淡,有些道行低微的僧人,到此刻依舊無法相信,雲飛能用一道法術擊敗空明。薑多看著平台之上,笑道:“我就說過,小師弟一定可以獲得勝利。”

方穀等人沒有回答,嘴上卻帶著開心的笑容。尤其是水寒,看到丈夫能取得這樣的榮耀,心裏早已甜的如蜜一樣。

釋天手腕抬起,平台之下頓時無聲,他繼續說道:“原本要為雲飛準備一件靈器,事發突然,還是等除魔以後,再把法器送給他。”其實,天光寺在前段時間就準備好了法器,法器便是天光珠,可是事與願違,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才說出此話。

歐陽尋看向釋天,眼中閃過異樣神色,微微一笑道:“釋天師兄,有沒有法器都無所謂,如此除魔才是首要任務。”這麼說除了給釋天一個台階下以外,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雲飛有了生死種和風雲神劍兩件靈器,還需要什麼法器。天光寺即使在大方,也拿不出更好的法器,或者說,他們拿出的法器也不適合雲飛使用,畢竟雲飛修煉的是道家法術。

釋天並沒有注意到歐陽尋的眼神,點頭道:“歐陽師弟說的不錯,明日一早,諸為便要前往西土之地除魔,弊寺也會挑選出一百名修為精深的僧人,由不爭氣弟子空明帶領,任歐陽師弟調遣。”

歐陽尋連忙拱起手來,低聲道:“豈敢,豈敢。”

釋天微微一笑,對眾人說道:“諸位,比賽已經結束,歐陽師弟等人請隨我來,諸為都散了吧!”說完,走下平台,徑直向大雄寶殿走去。

歐陽尋走到雲飛身邊,道:“你們先回去吧!關於除魔時要注意的事,明天再和你說。”說完,長袖揮動,快速離去。

雲飛來到水寒身邊,同方穀等人打過招呼,便拉著水寒離去,他可不想被眾人圍著問動問西。孫劍波見雲飛離去,連忙追了過去,當他來到雲飛所住的房間前,見雲飛站起那裏,似乎在等自己,不禁問道:“雲飛,你膽子到不小,竟然偷學本門的絕技。”

雲飛冷冷一笑,關上房間的門,道:“我偷學,請問我的法術從哪裏學來的,你是否知道?”

“這……”孫劍波雖然知道裂空變,但是從哪裏學習他也不得而知,嘴巴動了幾下,一個字也沒有說出。見雲飛麵帶冷笑的看著自己,便狡辯道:“如果不是偷學,你剛才施展的法術又是如何學到的?”他心裏疑惑,雲飛是如何學到失傳的法術呢?

雲飛想起在葬天穀內發生的一切,臉色一變,道:“如果你去過那裏,一樣可以學會。”即使沒說清地方,以孫劍波的聰慧,必定能想到。

果然,雲飛話一說出,孫劍波便想到那裏指的是什麼地方,難以置信的問道:“你真的從哪裏學到的?”

雲飛淡然一笑,道:“不錯,我的確是在那裏學到的裂空變,如果不信,你可以進入看看。”同時,他也想到生死鍾的問題,如果身懷生死鍾被天光寺知道,大可以說在葬天穀內得到的,至於為何沒有說出來,便告訴他們在得到生死鍾時,受到鍾內某種法術的限製。

孫劍波當然不會去葬天穀內看個究竟,葬天穀可謂有去無會,除非不想活了,否則沒有人會自願進入。看著雲飛一副本就如此的神色,他幾次想問,都咽了下去。心裏暗自決定,回去以後,一定要把這件事情查清楚。

就在這時,方穀等人走了過來,看到孫劍波站在這裏,無不露出鄙視的眼神,但嘴上卻沒有多說。方穀微微一笑,客氣的說道:“孫師兄,你怎麼在這裏,要不進出說說話。”他的話,越是聽下去,越感覺到虛假。連他都認為,自己有演戲的天賦。

孫劍波苦笑一下,隨即說道:“你們說,我還有事,先回去了。”說著,轉身就走。

方穀等人快速的走到雲飛身邊,薑多忙小聲的問道:“小師弟,他家夥剛才說什麼了。”當年,歐陽尋把雲飛進入葬天穀的事告訴了他們,眾人前後分析,都覺得這件事和孫劍波有著莫大的關係,如果不是因為他,魔龍石怎會無緣無故的丟失。要知道,清風真人最信任的人,就是大弟子孫劍波。

雲飛淡然一笑,道:“沒什麼,他就是問我如何學到裂空變的。”

方穀臉色一沉,道:“那你怎麼說的。”

雲飛如實說道:“我告訴他,在葬天穀內學到的法術,如果不信可以去那裏看看。”他的聲音平緩,好像本就應該這麼說。

方穀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隨即全部都笑了起來。

雲飛同眾人說了幾句話,便回到房間內修煉。這一夜,他的道行沒有進展多少,水寒的道行依舊在驚人的增加,僅僅一夜,便衝破五轉靈寂的瓶頸,到達六轉金身的境界。為此,雲飛欣喜了很久,因為從今以後,水寒即使不吃食物,也能吸收靈氣補充體內能量的消耗。

翌日清晨,太陽剛剛從東方升起,眾人便禦起法器,朝西土之地的方向飛去。經過三日的飛行,終於在天黑時來到西土之地旁邊的一個小鎮。小鎮名叫西土鎮,麵積雖然不大,但人流很多,街道上穿著各色衣服的人群絡繹不絕,甚至還能看到西方大陸的商人。

眾人在當地的一家客棧找了房間,這麼多人,還真不好找地方,房間雖然多,但大多都住滿了人,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隻能幾個人住在一個房間內。不過,雲飛和水寒受到了特殊照顧,依舊為兩人安排在一個房間。

因此,孫劍波氣憤不已,他和吳霜也是仙侶,卻分開住。孫劍波和飄渺峰的弟子住在一起,而吳霜卻和雁來峰的弟子在一個房間。眾人住下了以後,歐陽尋便找到雲飛,告訴他除魔時應該注意的事,說完以後便離開了。

翌日清晨,眾人便離開了西土鎮,由於前來的人太多,無法一起行動,在歐陽尋等人的商議下,決定分開行動,每十人一組,向西土之地追尋魔道之人的蹤跡。一旦有所發現,不要單獨行動,前往西土鎮彙合,商議如何剿滅。

雲飛和水寒以及滅龍峰的弟子,共十一人分在了一組,告別了眾人,便向西土之地前去,與此同時,其他弟子也相距出發了。原本,歐陽尋是要和雲飛等人在一起,但是商議之後,便改變了主意,他和各大門派的領隊一同出發,原因很簡單,讓新一代弟子多磨練一些。

每組之間相隔的距離並不遠,如果突然遭遇魔道之人,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因為,歐陽尋等人並不擔心弟子的生命危險。在臨行時,每組領隊之人都聚集在一起議論過,到時應該注意什麼,他們心中都異常的清楚。

西土之地,雲飛帶著眾人駕禦起法器,向深處飛去。這裏山脈眾多,並且異常的陡峭,天氣多變,時不時的狂風呼嘯,暴雨急下,若不是雲飛一路走來,釋放出龐大的風之力,吸收空氣中的狂風,眾人受到的苦頭要多上許多。

眾人身上都帶著幹糧,並不急於回去,飛行一天,天色漸晚,雲飛招呼眾人在一處山穀內休息。這片山穀不大,裏麵長滿了蒼天大樹,看起來更像是遠古森林。雲飛召喚出風雲神劍,真元力提升到了極限,手腕對著龐大的山脈揮,一道圓行的光芒驟然飛向山壁上。

隻聽一聲巨響,石粉飛揚,山壁上留下一道一丈多高的山洞。薑多等人臉露驚訝之色,無不為雲飛的舉動而感到震顫。山壁開洞,說起來簡單,但是能做到的又有幾人,因為真元力要控製到及至,一個不好,別說開出山洞,整個山壁都會坍塌下來。

看著雲飛一副輕鬆的表情,薑多極為佩服,連忙走到他的身邊,問道:“小師弟,你是如何做到的?”

雲飛微微一笑,道:“等你道行再高一些,我便告訴你。”

薑多輕哼一聲,不滿的說道:“現在和以後有什麼關係?”

雲飛解釋道:“現在你道行不高,真元力無法控製到極限,就算我告訴你如何釋放法術,你也無法開鑿出一個山洞。”

方穀微微一笑,接道:“八師弟,你就別問了,我的道行都沒想過學會小師弟的本領,你還想學。”他這話有點打擊人的感覺,不過說的也是實話。

就在這時,狂風再次,天空上烏雲密布,眼前暴雨將至,雲飛連忙招呼眾人向山洞內走去。山洞不大,但容下眾人的空間還是多多有餘,雲飛等眾人進來以後,在洞口施展出一道太極結界,阻擋風雨吹進洞內。

這一夜,眾人在修煉中度過,由於雲飛怕小靈的事泄露出去,並沒有召喚出小靈。其實,諸為師兄是應該相信的,但有些事情,他覺得還是隱瞞一些為好,畢竟未來的事無法確定。如果飄渺宗的人真的知道他和魔道之人有關係,還會幫他保守秘密嗎?也許諸為師兄會,但是他不想讓方穀等人因為他而受到牽連。知情不報,可是罪加一等。

翌日清晨,天色剛亮起,眾人便向西土之地的深處飛去,一路上,除了看到一些當地的居民在山路上行動,並沒有看到魔道之人。雲飛心裏很是疑惑,難道魔道之人知道他們到來,躲避起來了不成。但轉眼一想,又無這種可能,西土之地可是魔道的根據地,就算走,也會留下蛛絲馬跡。

當天傍晚,眾人來到一處巨大的湖泊前,湖泊異常的清澈,微風吹動,掀起陣陣漣漪。湖泊周圍生長著樹木,還有一些從未見過的花朵,由於到了春季,不少花草都開起了花朵,紅色,白色,黃色,連成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微風吹過,帶著淡淡的幽香。

雲飛等人佇立在湖泊前,凝視著前方。

水寒看了片刻,突然說道:“這裏好美,要是能在這樣的地方生活,那該多好啊!”

不可否認,這裏要比滅龍峰的景色優美許多,想不到滿是大山黃土的西土之地,也有這樣的地方。雲飛看著看著,也被這麼優美如畫的景色所感動,他輕輕地把水寒摟在懷裏,低聲道:“如果有一天,我們離開飄渺宗,我一定找一個這樣的地方陪你過完此生。”

水寒微微一笑,臉上盡是幸福的容顏,靠著雲飛寬闊的胸膛上,欣賞著眼前如畫一般的景色。方穀等人聽見雲飛的話後,心裏又著另一番想法,性子急噪的薑多,忍不住問道:“小師弟,你要離開飄渺宗嗎?”在他認為,雲飛道行高深,應該繼續修煉下去,參悟天道才對。

雲飛淡然一笑,看向天際,雖然沒有回頭,也沒有去看薑多的神情,但是他明白薑多話中意思。想了片刻,才凝聲道:“如果你找到一個心愛的人,就明白我話中的意思。”說到這裏,他停頓一下,帶著滄桑般的聲音說道:“我本不想擁有高深的道行,但是一切都事與願違。”

這句話很讓人費解,即使長年陪伴在雲飛身邊的水寒,也不知道他此刻想表達什麼意思。就在這時,遠方突然傳來一聲長嘯,聲音極為清晰,如龍吟一般,聲動四野。這長嘯聲像是妖獸吼叫的聲音,又像是威力絕倫的法器在施展強大的法術。

雲飛突然抬起頭,朝聲音的方向看去,以他現在的道行,早已分清聲音傳來的地方,正是湖泊的另一麵。可是湖泊寬的驚人,一眼看不到邊際,即使眾人駕禦法器全力飛行,恐怕到了那裏,一切都已經結束/

忽地,雲飛覺得臉上一涼,一滴水珠落在他的臉上。起風了,又要下雨了,這西北之地每到了夜晚都會下雨,眾人心裏極為疑惑。天空烏雲滾滾而來,黑沉沉的天空飄落著漫天雨絲,猛烈的狂風也隨之吹來。

方穀見雲飛沒有動,不禁問道:“小師弟,我們要不要去看看。”

一旁的薑多也接道:“是啊!或許有魔道之人和諸為師兄遇見了?”

雲飛微微一笑,道:“不可能,我們走的最快,他們還在後麵。”忽地,他臉色一變,仿佛想到了什麼,沉聲道:“我帶著寒兒先去看看,你們跟在其後。”說完,驀地抱起水寒,身影一閃,朝湖中心飛去。

雲飛如此從匆忙的樣子,更讓眾人疑惑,薑多不禁問道:“小師弟這是怎麼了?”

方穀訕笑道:“走吧!無論發生什麼事,我想小師弟是對了。”說著,也召出天雷劍,破空而去。

黑沉沉的天空上,隻見一道綠光如流星般劃過,雲飛的身影便落在湖麵的對岸。快速移動之下,他體內的真元力也消耗了三層,若不是風之力起到加速作用,消耗的真元力隻會更多。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大半,手腕一動,真元力釋放到身體表麵,衣服上的雨水被蒸發。

遠處,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隱約可以聽見有人在說著什麼,隻是離的太遠,根本聽不到。雲飛放下水寒,示意她跟在自己的身邊,快速的向樹林內移動而去。走了片刻,樹林內隨之安靜下來,一道身影突然閃動到兩人的身邊,從對方的裝扮可以看出,是魔道之人。

對方轉著一身黑衣,手完拿著暗月盤,當他們看到雲飛和水寒時,不禁一愣,剛想呼喊,一道凜冽的劍氣便進入了他的胸膛。他嘴巴蠕動了下來,身體倒在地上,發出一陣悶響。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樹林內異常靜謐,這聲悶響緩緩的傳向遠處。

水寒的雙眼一直凝視著地上的屍體,閃爍著憤怒的火花,如果不是暗月樓的人,水雲宗也不用遷徙到滅龍峰。在她的心裏,隻有仇恨,恨不得把暗月樓的人全部殺死。她抬起頭,看向雲飛,問道:“飛,我們現在怎麼辦?”

雲飛微微一笑,道:“在這裏等他們?”

水寒麵露疑惑,問道:“等他們,他們會來嗎?”話剛說話,便聽見樹葉響動的聲音,便知道暗月樓的人已經發現了他們。

空氣中一道黑光閃動,一件暗月盤驟然飛來,雲飛右手揮動,風雲神劍釋放出道道黑色的劍波,向暗月盤的方向射去。叮當一聲,暗月盤被劍波穿破,掉落在地上。一名身穿黑衣的暗殺者隨即出現在兩人的身前。

對方的身體剛一落地,便說道:“想不到正道中還有你這樣的年輕高手,實在讓我以外。”他手腕一動,一件嶄新的暗月盤詭異的出現在右手之中,盤身異常鋒利,有黑色的流光轉動,不難看出,是一件靈器級別的法器。

蒼穹靜默,低沉的黑雲中傳來陣陣雷聲,一道道巨大的閃電橫劈而下,暴雨比剛才更急了,透過茂密的樹林,吹落在雲飛等人的身上。雲飛臉色肅然,凝視著前方的黑衣人,右手緊緊的握著風雲神劍,同時施展風之力,釋放出風之神眼,警戒著周圍。

為了讓風之神眼的範圍,在對方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擴大,雲飛不得不拖延時間,低聲道:“你的道行也不弱。”

對方哈哈大笑,道:“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聽兩位師弟說,你曾經重創過他們,今天我到要看看,你究竟會哪些法術。”他的身體上黑光大作,濃鬱的黑霧彌漫在身體的周圍,手中的暗月盤散發出冷冷寒光。

雲飛已經猜測出對方的身份,但還沒有確定,便問道:“如果猜的不錯,你應該是暗天或者暗地。”來的時候,他就聽歐陽尋說過,暗月樓有四大暗殺者,分別是暗天,暗地,暗魔和暗影,後兩者已經見過,想不到剛到西土之地,就遇見一名暗殺高手。隻是心裏有些疑惑,這漆黑的風雨之夜,對方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剛才那龍吟般的聲音又是什麼東西發出的。

對方沒有否認,凝聲道:“告訴你本人身份也無妨,反正今天也別想從這裏活著離開。不錯,我就是暗月樓四大暗殺者之一的暗地。”他的視線轉移到水寒的身上,委瑣的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你身邊的小娘子長的挺俊俏,大爺我身邊正好缺一名女子,今天晚上就讓她好好侍侯我,保證讓她……”

雲飛臉色一變,雙眼中閃過一絲殺意,周圍的風之力帶著殺龐大氣驟然向暗地的身前覆蓋而去。暗地說別的話,或許還沒有什麼,惟獨說到水寒,雲飛根本無法聽下去。在他心裏,水寒要比他的生命還要重要許多,又怎能在心愛之人的麵前聽對方侮辱她呢!

暗地心裏一驚,他也沒想到雲飛會突然出手,手中的暗月盤隨之揮動,暗月盤帶著一道黑光,把風之力打散。就在他想想完下麵的話時,道道劍波迎麵而來,劍波極為密集,如果他身體不動,依靠體內龐大的能量抵擋,消耗的魔元力大的驚人。

暗地身影一閃,在天空飛速旋轉,躲避開了劍波的攻擊,隨即從空中落了下來,吃驚道:“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竟然修煉出劍波,難怪我兩位師弟會在你手中落敗。”隨即,他哈哈大笑幾聲,繼續說道:“可惜你今天遇見了我,就算你修煉道七轉元嬰的境界,也別想在我手中活下去。”

雲飛冷冷一笑,道:“是嗎?你要為剛才說的話付出代價。”他已經有了殺死對方的想法,如果不是水寒在身邊,興許都出手了。縱然如此,他還是決定出手,低聲對水寒說道:“寒兒,你退後一些。”

水寒點點頭,快速的向後走了幾步,雙眼凝視著雲飛的背影,在心裏暗自祈禱。

暗地似乎沒有把雲飛放在心裏,不以為然的說道:“小子,年紀不大口氣到不小,我到要看看你有多少本事,如果……”話還未說完,卻發現空氣中狂風呼嘯,龐大的風之力,仿佛形成一道巨大的網,把他的身體包圍在其中。

暗地意識到不對,剛想閃出風之力包裹的範圍,卻驚訝的發現,周圍的空中全是風的力量,力量中還帶著熟悉的魔元力。他眼中閃多異常之色,有些恐懼的問道:“你會魔道法術?”他說完以後,突然想到一種可能,難道眼前之人道魔雙修不成。

雲飛沒有回答暗地的話,一邊控製風之神劍,一邊冷聲道:“如果你想知道,就去問閻王吧!”為了讓風之神網更堅固,他特意在風之力中參加了魔元力。有了魔元力的加入,施展的速度雖然慢了一些,但把敵人包裹起來,對方的修為沒有自己深厚,很難從風之神網中逃脫。

暗地臉色大變,眉頭緊鎖,在狹小的空間內不斷施展法術。樹林中一片漆黑,也不見什麼法術存在,暗月盤攻擊在周圍的空氣中,發出劈啪的聲響,聲響中帶著火花,極為詭異。周圍的風之力極為濃鬱,又是狂風雨夜,隻要雲飛意識一動,方圓百裏的風之力盡聽他的控製。

一個施展法術時,能量不斷增加;一個釋放法術,魔元力越來越少,在這樣的情況下,轉眼間勝負已分。暗地停止攻擊,驚駭的看向雲飛,此刻他已經明白,即使一直攻擊無形的風係法術,也無法離去。雖然暗殺者在黑夜中利用環境隱藏身影,才能發揮去絕對的優勢,但是移動的範圍已經被對方控製,隻能全力一搏,興許還有戰勝的機會。

暗地心中隱隱後悔,先前看到雲飛時,無論從什麼角度去看,都沒有高手的樣子。正是看似這不像高手的高手,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竟然施展法術把他包圍在其中。他心裏苦笑,對方扮豬吃老虎的演技實在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