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你歸我所有(2 / 3)

“我們趕快進去。”秦漱扶著大腹便便的小玉走上台階,李易和梁預跟在她們身後進了門。

“啊……,痛,痛,我不要生了,不要了……”

還沒到柳絮的房間,秦漱就聽見房裏傳出痛苦的尖叫聲,秦漱心裏一緊,緊張的握著手,快步的走向房門口。

“怎麼辦?姑娘的羊水已經破了,姑娘的意識好像也越來越淺,產婆,產婆怎麼還沒有來啊?”秦漱還有走進內室,就聽見一個稚嫩的顫抖的說話,秦漱一把將她推開自顧自的進到內室,坐在柳絮的床邊握住她的手,輕聲在她耳邊給她鼓勵,給她打氣。

“絮兒,絮兒,你要挺住啊,絮兒。”

“喂!這裏是產房,男人不能進來的,你快出去。”稚嫩的聲音再次傳來,秦漱沒有理會,握著柳絮的手緊張的在她耳邊說著話。

“絮兒,絮兒,我是漱兒姐姐,我說過我會回來接你的,現在我回來了,你說過要我當孩子的幹娘的,你不可以說話不算數的。”

丫鬟被小玉遣了出來,因為是月對月的關係,小玉是不可以進去的,一堆人隻能在外麵幹著急,無計可施。

“相公,謝謝你。”小玉微笑的看著梁預,感動他為她所做的一切,還有,她欠他一聲對不起,她不該懷疑他的為人。

梁預拉起妻子的手淺笑,“說什麼謝謝,外麵是夫妻。”

小玉幽幽的歎了口氣,緊張的看向屋內,祈禱著千萬別出事才好啊!

房內,柳絮的意識想是要接近昏迷,無論秦漱怎麼喊怎麼叫,柳絮還是一動不動,一直到產婆趕來,還是這樣。

“這下不好辦了,這婦人身子本來就虛弱,如今又早產,這可如何是好啊?”產婆緊張的看了看秦漱,這下可能大的小的都保不住了。

“絮兒,你不能這樣,你答應過我的,不能食言。”秦漱聽了產婆的話後心裏亂成一團,緊緊地握著柳絮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柳絮像是在掙紮一般,手指動了動,慢慢的睜開眼睛,產婆看了激動的大聲說著。

“看,夫人醒了,加油,繼續跟她說話,別讓她再昏迷。”

“好,絮兒,絮兒,我是漱兒姐姐,絮兒……”

“漱兒,姐姐,你,你回,來了……”柳絮滿身是汗,“啊……,我不要了,不要了……”

“不,絮兒,加油,,孩子救要出來了,加油!”秦漱萬分緊張的握著柳絮的手,另一隻手拿出手帕替她拭去額頭的汗珠,看著她痛苦的大喊大叫,她心裏也不好受。

“易,易江南,你個王八蛋,我不要生了,易,易江南……”柳絮痛苦的大叫,緊緊地拉著秦漱的手,使勁的大喊。

“快了,看到孩子的頭了,用力,婦人用力啊!”產婆激動的大喊,孩子生出來了她的賞銀也就多了,這梁少爺可是出了名的大方。

“易江南,我恨你,易江南……”

秦漱緊緊地握著她的手不敢鬆開,不斷的在她耳邊給予鼓勵,柳絮也用勁的大喊大叫,直到‘哇……’的一聲,孩子的哭聲傳來,秦漱的身體像是虛脫了一般,柳絮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下重重的倒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恭喜夫人,是個公子。”產婆激動的將孩子裹在毯子上抱來給柳絮看,隻是柳絮才想睜眼看看自己的兒子,肚子又痛了起來,隻是這次她再沒有力氣大喊大叫。

“雙胞胎,是雙胞胎,夫人肚子裏還有一個孩子,這可怎麼辦,夫人,夫人……”這差事也太難做了,要不是梁家給的錢多,打死她也不來。

“什麼?雙胞胎?”秦漱低頭看著柳絮,緊張的問著。

“是啊,隻怕夫人是沒有力氣了,怎麼辦才好?”產婆亂了方寸,將孩子交給丫頭,緊張的在房裏走來走去。

就在秦漱無計可施之時,門口闖進來的高大身影讓她再次燃起了希望。

“江南!”秦漱很識趣的退到旁邊,隻見易江南眼眶紅通通的握著柳絮的手,“絮兒,我回來了,你要撐下去。”

“我說公子,這是女人的產房,你一個大男人的進來幹嘛。”產婆緊張的看著易江南,這梁家的生意還真不好做,男人盡往產房跑。

“你做你的事。”秦漱瞪了一眼產婆,現在隻能希望江南能幫到絮兒了。

“絮兒,你再不醒來,我要娶月鳴郡主咯!”說了許多鼓勵的話,柳絮還是紋絲不動,易江南緊張的落下男兒淚,“絮兒,你說過要做我的妻子的,你不醒來我可不要你咯,絮兒。”

“誰,誰允許,你娶別的女人的?”柳絮困難的睜開雙眼,疲倦的開口。

隻是一句話,卻讓在場的人都燃起了希望,易江南鼓勵著,給她加油,看著她那痛苦的摸樣,他的心更痛,如果可以,他希望他能代替她講這些痛苦都承受下來。

“你,你不,可以,娶,別人……”柳絮用盡全身的力氣大聲喊著,終於在她最後的努力下,孩子出世了。

“恭喜恭喜,是對龍鳳胎。”產婆喜極而泣,給孩子簡單的淨身後放在柳絮的床頭,一家四口的幸福摸樣羨煞了一旁的人。

“姑娘生了。”

“姑娘生了一對龍鳳胎。”

“終於生出來了。”

“母子平安。”

此時的梁家別院到處都感染了喜悅的氣息,柳絮總算的有驚無險的生了一對龍鳳胎,因為身體太過虛弱的關係陷入昏迷,大夫來看過,隻說沒有什麼事,隻是疲憊過度,休息休息就會沒事,這一消息總算讓大家擔著的心房了下來,秦漱坐在別院客房的床上,一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傳來的心跳聲還是快得不像話,她隻要一想到剛剛的情形,心裏就一陣陣後怕。

“怎麼了?”李易靜靜地走進門,關上門,上前坐在秦漱身後輕輕地將她擁進懷中。

“嗯?”他什麼時候進來的?

“柳絮生的是雙胞胎,母子平安,你還在怕?”江南當爹了,真是值得開心,若是讓明軒知道,那家夥該高興死了吧!

“一想到絮兒剛剛,我全身都被顫抖。”輕輕地將身子靠在他身上,閉上眼平靜心情。

“漱兒,以後,你也為我生了孩子,好不好?”李易輕笑出聲,幻想著以後,孩子圍在他們身邊轉,叫爹,叫娘。

“言冰……”不要給她希望好嗎?希望越大失望越傷。

“一定會有,一定會有的,漱兒,相信我,一定會有的。”李易緊緊地抱著懷裏的女人,信誓旦旦的開口,那是對她的諾言,也是對自己的期望。

秦漱點點頭沒再說話,幽幽的歎了口氣,他們會有未來,一定會有的,她相信他!

“漱兒,你什麼時候去見知府?”那天他一定要跟著,薑迪可是個大色鬼,敢打漱兒的主意,他就一劍將他劈成兩半。

“後天吧,對了,皇上不是下旨要查辦薑迪了的嘛,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消息?”辦事也太沒效率了吧。

“欽差大人就在你身邊,他忙著跟自己剛出生的孩子培養感情,恐怕早就將薑迪給忘得一幹二盡了吧。”江南可是我朝的重臣,人稱鐵總管是也。

“江南?”

“對啊,好了,今夜是屬於你和我的,別再跟我提別的男人。”李易緊緊地抱著秦漱,將她轉過身,印上他的唇,卻被秦漱逃開。

“別鬧了,梁預不是有給你安排房間嘛,回你的房間睡去。”

“不,我今晚就在你這兒……”李易賴皮的躺在床上,一副千軍不倒的摸樣。

“言冰……”她這麼覺得他越來越像小孩了,什麼時候跟唐明軒學的?

“我說過我不走,就是不走。”李易揚著陰謀得逞的奸笑,最後卻是拗不過他,隻好任他去,才剛想起身,就被李易餓狼撲羊般的趨勢給撲倒。

芙蓉帳內,春色無邊……

第二天,秦漱特地起了個大早,到廚房為柳絮做了一些糕點,待她從廚房出來之時手上多了個籃子,本來想直接將糕點提到柳絮那邊的,想了想,還是先回客房一趟,她起床的時候言冰還在睡,說不定現在已經起來了。

一進房門,秦漱幽幽的歎了口氣,將手中的籃子放在桌麵,走到床邊輕輕的搖著假裝熟睡的男人,“懶蟲,起來了,我們該去看絮兒了。”

隻見床上的男人睜開雙眼,一把抱住她的腰,在她身上磨磨蹭蹭的,就是不肯起來。

“起來了,太陽曬屁股了。”秦漱無奈的淺笑,言冰表麵上是個成熟男人,私底下卻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似地。

“嗯。”嘴上雖然這麼說,卻一點也沒有放手的意思,最後還是在秦漱的哄騙下慢吞吞的起床著衣,被他這麼一鬧,本來是想給柳絮送早點的就快變成午後餐點,過了許久時間,秦漱才得償所願的拿起桌上的籃子與李易就走出房門,準備到柳絮的房間看望她和孩子。

“言冰,你說絮兒生了雙胞胎,我應該送什麼禮物給她?”秦漱一臉苦惱的抬頭,絮兒現在什麼都不缺,她該送什麼禮物呢?

“不知道,不過我已經準備好了。”李易神秘一笑,拉著秦漱的手漫步在院子裏。

“你準備的什麼啊?”秦漱停下腳步,拉了拉他的手,好奇的抬頭。

“這個嘛,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李易賊賊的笑,秦漱則是滿臉通紅。

“討厭!”秦漱假裝生氣的別開臉,嘴角卻幸福的向上揚著。

“好了,不開你玩笑了,漱兒,我隻能說,這是易家的東西,好像是傳家之寶之類的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什麼嘛,你……”

兩人前腳才剛踏進柳絮所住的院子,就看見易江南滿臉愧疚的站在柳絮的房門前,高大的身子靠在牆上,好像猶豫著什麼事似的。

“江南?”秦漱疑惑的走上前,他昨晚不是陪著絮兒的嘛,怎麼一大早就站在這裏呢?

易江南抬頭,眼底掩不住的疲倦,看見來人是秦漱,俊臉揚起淺笑,回頭往柳絮的房裏看了一眼,“早啊!”

“怎麼?該不會的背趕出來的吧?”李易忍著笑看著易江南,忍不住的打趣。

“言冰!”秦漱抬頭瞪了一眼李易,“別胡說。”

“啊易沒胡說,我是被趕出來的。”李易不好意思的淺笑,雖然他昨晚一直都守在絮兒的身邊,但是那是在絮兒醒著的時候,這不,快破曉的時候絮兒醒過來,他就被她趕出來了。

“真的?”李易這下笑得更誇張了,“江南,你兒子和你女兒在裏麵呢,不進去看看?”

“我想我還是先離開吧,絮兒她不會想見到我的。”易江南幽幽的歎了口氣,眼中難掩的落寞,不止是秦漱看見,剛從外麵回來的梁預也看的一清二楚。

“怎麼,我梁家有虧待你的地方?那麼急著要離開。”梁預將手中的黃酒雞湯將給服侍柳絮的丫鬟,走到易江南麵前,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梁預,絮兒不會想見到我,是我對不起她。”

“你還知道你對不起她,那當初你還丟下她離開揚州。”梁預上前一把揪住易江南的衣領,毫不客氣的給了易江南一拳。

“江南……”

秦漱和李易驚訝於梁預的舉動,連忙上前製止,梁預甩開欲將他拉開的秦漱,上前一步,“剛剛那一拳是為了柳絮打的,就因為你拋下身懷六甲的她。”

秦漱還來不及製止,就又見梁預一個向前,又給了易江南一拳,這一拳打在易江南的左臉上,他沒有躲也沒有還手,呆呆的,然後抬起手抹了抹嘴角流出來的血,放聲大笑,“嗬!我也覺得自己窩囊,連心愛的女人都保不住。”

“你不是男人,你哥王八蛋……”梁預才想上前再給易江南一拳,房門口出現的人讓他停住了手中的動作。

“絮兒……”

“絮兒姑娘……”

“停手吧,梁預!”柳絮被丫鬟攙扶著,麵色蒼白的看著易江南,眼中的淚水一滴一滴的沿著臉頰落下,吸了吸鼻子,柳絮望向秦漱,“漱兒姐姐,我有話要跟你說,你能進來嘛?”

“絮兒……”秦漱向前走了幾步,回頭向李易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看好易江南,她會找機會幫他向絮兒解釋的。

“梁預,幫我吩咐廚子做些小菜,就當是為了慶祝雙胞胎的到來,好嗎?”

“嗯!”梁預看了一眼易江南,然後鬆下手,臭著一張臉離開了。

“言冰、江南,你們在大廳等等好不好,女人的產房會給男人帶來黴運的。”柳絮溫柔一笑,雖然渾身都在顫抖,心裏卻是幸福的,他來了,他沒忘記,在揚州,有一個女人在等他。

李易揚起無所謂的笑容,將身上早已準備好的禮物交到秦漱手上,讓她代為轉交,然後拉著呆呆的看著柳絮的易江南離開小院。

“絮兒,產婦是不能隨便下床的,你忘了,會留下後遺症的。”將柳絮扶上床,秦漱忍不住的發起牢騷。

“我高興嘛,你看,我最重要的人一下全出現在我的麵前,你說我能不開心嘛,漱兒姐姐,雙胞胎的名字,你幫我取好不好,你知道的,我不會,取個不好聽的名,以後他們還不恨死我了。”柳絮調皮一笑,看著床上的雙胞胎,心裏湧起一陣陣暖流,孩子,她既然有了孩子,她當母親了呢!

“這個不用你擔心,孩子的名,有個人已經取好了呢,他說,男孩就叫雲台,女孩就叫雲萱。”秦漱替她蓋上薄被,溫柔的一笑。

“誰?”該不會是……

“就是你心裏想的那個人。”秦漱知道,絮兒心裏最想見到的人,還是江南。

“江南?真的是他?”不是她不相信,隻是江南怎麼看都不像會取這麼文雅的名字的人啊。

“真的啦!對了,早上你怎麼把他趕出去了呀,他昨晚可是守了你一夜的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