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你愛我嗎?(1 / 3)

第17章:你愛我嗎?

“什麼?他是西嶽的太子?”易江南猛的站起身,蕭元東竟然是西嶽的太子?“怎麼辦?這下啊易慘了!”

“西嶽太子怎麼了?”柳絮沒有聽過有關西嶽太子作戰的狠勁,自然不知道蕭元東是個危險任務,“蕭元東是西嶽太子?我們從三年前就認識他了啊,他一直都在東陵,如果這麼說的話,皇上口中的可疑之人,肯定就是他們咯。”

“是啊,本來以為他隻是一個冷血無情的商人而已,沒想到這麼攻於心計。”啊易慘了,以蕭元東以往作戰的記錄,很難戰勝他。

“我們得想個辦法幫幫啊易!”雖然成親那天他們整得他這麼慘,但他不是沒良心的人,“不如,我們找個人潛進西嶽軍營,與秦漱取得聯係,然後再想辦法救她出去。”

“隻是,蕭元東都見過我們,不可能進得去。”那天在酒樓,蕭元東想都不用想就能說的出他們的身份和名字,想想,也許他早就做了準備。

“你們好像把我忘了。”柳絮不滿的看著這兩個大男人,他們似乎把她當成透明人了,“你們別忘了,我的真麵目,沒有多少人見過。”

“不行!”柳絮的話才剛說完,易江南就板著臉反駁,他不會讓她去冒險的。“你還有兩個孩子要照顧,我不可能讓你去的。”

“你腦子進水了吧,孩子又不喝我的奶,晚上又是跟李易的娘睡,根本就不用我來照顧。”宣王妃為了能讓柳絮養好身體,將兩個孩子抱到她那邊,白天由奶娘看著,晚上她自己動手照顧孩子。

“說什麼我都不會讓你去。”易江南一臉沒得商量,撇開臉,不去看柳絮那可憐兮兮的摸樣。

“江南,漱兒姐姐為我們做了這麼多,你居然這麼感情用事,你太令我失望了。”柳絮生氣的別開臉,誰都不理誰。

“你……”

“江南,柳絮說的對,你太感情用事了。”唐明軒不滿的看著好友,若不是他家的小婷太過迷糊,他不會反對她去,畢竟啊易為他們做過多少事,他們不是不知道。

易江南回頭看了看柳絮,又看了看唐明軒,無奈的歎口氣,“僅此一次!”

柳絮聞言,馬上露出笑顏,“可是,我應該要怎麼做呢?”

唐明軒想了想,然後示意他們靠上來,“你隻要這樣……”

易江南和柳絮聽了唐明軒的話,一個是眉頭緊皺一個是點頭叫好,直到確定了方案,三人才分開行動,展開了潛入敵營解救秦漱的方法。

經過十幾天的詳密策劃和趕路,柳絮在易江南和唐明軒的保護之下來到東陵的邊界向陽城,一見到憔悴的好友,兩人紛紛透著擔心,他們就知道,啊易一定是會意氣用事,想出兵我軍的糧草又還沒到,隻好每天站在城牆上向西嶽的軍營方向望去。

唐明軒耐著性子跟他解釋了一遍他們此行的目的,可是李易卻心不在焉的,害的唐明軒說了好幾遍,李易才大概的了解計劃。

李易明顯的消瘦了許多,隻是他擔心的不是秦漱的安全,因為他知道,既然人在蕭元東那裏,生命是不會受到威脅,他擔心的是蕭元東會不會對秦漱下手。

“啊易,你這樣,怎麼帶兵打仗?”唐明軒打量著好友,那黑眼圈,一看就知道幾天沒休息了,在這樣下去秦漱還沒回來啊易恐怕就崩潰了。

“李易,漱兒姐姐是在你的保護範圍下被人綁走的,你要負全責!”柳絮不悅的看著李易,沒有因為他的憔悴而軟下心來,一想到漱兒姐姐此時正在敵方軍營,她的心就一直懸在上麵,還說愛她,既然連漱兒姐姐都保護不了,讓情敵給擄走了!

“絮兒……”易江南給柳絮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別再說話刺激李易。

“本來就是嘛,我看,蕭元東比他好,雖然是冷血了一點,但最起碼他不會對視漱兒姐姐時冷時熱,不像某人,嘴上說什麼愛啊,隻是一個情敵出現,就亂了陣腳,男人啊,是不能信的。”別以為她不知道那幾天發生的事,竟然懷疑漱兒姐姐,真是白癡!

“你……”李易的臉色由白變黑,“連你都認為蕭元東比我好?”

“當然……啊!江南,你幹嘛?”柳絮不滿的瞪著易江南,說實話都不行!幹嘛要踩她!

“啊易,你別聽她胡說!”易江南尷尬的替柳絮辯解,“好了,今晚行動,絮兒,你先回去準備準備!”

柳絮有些生氣的瞪著易江南,再瞪了一眼李易,不爽的轉身離開屋子,哼!姓蕭的對漱兒姐姐這麼好,最好是永遠都別再回來李易身邊,那家夥真是有夠白癡的!

“啊易……”

“你們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李易疲倦的揮揮手,臉上難掩飾的憂慮,漱兒也是這樣認為的嗎?不然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閉上眼,李易滿腦子想的都是秦漱的一顰一笑,隻是令她這樣開懷的人不再是他,而是蕭元東,漱兒會不會跟蘭玉一樣,知道蕭元東是西嶽的太子就愛上他了?

易江南無奈的歎了口氣,與唐明軒對視一眼,然後雙雙離開了李易的房間,從剛來這裏就一直住在這裏,雖然房間小的可憐,但畢竟的戰場,總是不能跟宣王府比較的。

李易顧不得身上的灰塵,躺在床上睜大了雙眼,直直的看向前方,他不敢閉上眼睛,他怕,怕一閉上眼,就會想到漱兒跟蕭元東在一起的情景,漱兒,漱兒!

“大哥,你不能將她留下,她是有目的的。”西嶽軍營的總帥帳內,蕭湘雨著急的看著坐在椅子上的蕭元東,自從秦漱在這裏的十幾天以來,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大哥的變化有多大,他承認,換回女裝的秦漱是美得不可方物,但是紅顏禍水,大哥不能被秦漱迷惑了。

“老三,我說過,我的事用不著你擔心,你還是管好自己,你的騎兵營人數越來越少,你怎麼解釋?”蕭元東目光冷冽的看著自己的弟弟,他不容許別人說漱兒的壞話,就算是他的弟弟也不行。

“那些人,不適合待在我的騎兵營。”蕭湘雨不屑的撇撇嘴,經不起他的曆練,活該滾蛋。

“你要知道,隻要一次機會,如果失敗,以後你再想離開西嶽就不可能了。”

“我知道。”他現在擔心的不是自己,而是眼前這個最疼他的大哥,“大哥,老三給你提個醒,秦漱愛的不是你,你忘了嘛,李易就在對麵的向陽城裏,說不定她是奸細,大哥,你忘了二哥的教訓了嘛,你忘了二哥是怎麼死的嘛,美人窩,英雄塚,千古不變的定律啊。”

蕭元東挑挑眉,抬頭看著自己的弟弟,“你不也喜歡她,不是嘛!”

蕭湘雨先是愣了愣,然後迅速的恢複以往的冷靜,“對,但那是兩碼事,大哥,我隻是不想你被她迷惑。”

蕭元東冷冷的看著弟弟,將手中的竹簡狠狠的甩出去,“夠了,以後,別再跟我說這個問題!”

起身請離開帥賬,在越過蕭湘雨的身邊時低下頭,“別碰她,不然你會後悔的。”

蕭湘雨呆呆的站在原地,大哥竟然為了一個女人威脅他,哼,沒想到,他竟然會敗在秦漱手上,他隻是看這十幾天以來秦漱的表現太過自然,沒有逃走,也沒有探大哥的口風,所以他懷疑,懷疑其實她再計劃,計劃著怎麼從大哥手上拿到軍情然後交給李易,好一招美人計,竟然利用大哥的真心,秦漱,你實在是太殘忍了。

蕭湘雨無力的歎口氣,他不能坐以待斃,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秦漱的陰謀得逞,他承認,他是有些喜歡秦漱,她的美麗深深的吸引著他,不過那也隻是欣賞,沒有兒女私情,大哥竟然不相信他的話。

“嗬嗬……”

西嶽軍營的西南方向傳來一陣陣如鈴般的笑聲,一個身著淡黃色羅裙的美麗女子手中拿著一個紙鳶,奔跑在綠色的草地上,想將手上的紙鳶飛上天空,隻是不管怎麼弄,紙鳶不但沒有飛得更高,反而落在地上,秦漱無力的坐在草地上,無奈的看著不遠處的紙鳶,紙鳶不飛上天,她怎麼跟李易報平安?

蕭元東看著腳下的蝴蝶紙鳶,蹲下伸手拿在手上,往不遠處的小女人走去。

“怎麼了?”

秦漱抬頭,挫敗的抬頭,可憐兮兮的看著蕭元東,“這紙鳶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老是飛不高。”

“起來,我教你。”朝坐在地上的秦漱伸出手,蕭元東露出寵溺的笑。

“真的?”將先前的不愉快全部拋之腦後,秦漱伸手,將自己的手放在蕭元東手上,順著他的力道站起身,微笑的看著他。

“來,拿著。”由她身後摟著,蕭元東將頭靠在秦漱的肩上,認真的教著,“它就會順著風飛起來,你看,對吧!”

“嗯?”還真的是,秦漱開心的掙開蕭元東的懷抱,手中牽著紙鳶線,飛快的向後跑,“飛起來了,真的飛起來了。”

隻是紙鳶還沒有樹枝高,‘咚’的一聲,線斷,紙鳶飛向遠處,最後落在不遠的大樹上,掛在樹枝上。

秦漱不悅的看了看四周,她才不會這麼笨的認為這是意外,肯定是有人故意的!隻是,這裏除了蕭元東外就是她本人,蕭元東沒有理由要弄斷線啊。

“老三,出來吧!”蕭元東無奈的看著某棵大樹上半落下來的衣擺,別開臉,喚了一聲,隨即就見蕭湘雨出現在他們麵前。

“是你,你幹嘛,好好的幹嘛要弄斷我的紙鳶?”秦漱不滿的看著罪魁禍首,這家夥吃飽了沒事做嘛,幹嘛老是來壞她的事,上次她好心的煮了一碗湯給蕭元東,這家夥打翻了她辛辛苦苦熬了一上午的湯不說,還說她再裏麵下了毒,拜托,她會這麼沒腦子嘛,毒死了蕭元東她還能安全的離開?再說,她這麼可能想要蕭元東死,她隻是想讓他退兵而已。

“哼!”蕭湘雨不屑的別開臉,笑話,不弄斷,讓她有機會跟李易報信嗎?

“老三,你會不會太過了一點。”蕭元東板著臉看著自己的弟弟,“漱兒也不過隻想放紙鳶。”

“大哥,說不定她在向李易傳遞消息。”大哥就是中了她的毒,才會這麼相信她。

“喂,你會不會太過分了,上次你說我向你大哥下毒也就算了,行,你說我下毒沒那我不下廚就是了,現在連放個紙鳶你都管!”這家夥會不會太過於防備了一點,不行,她得想辦法對付才行。

“元東啊,你看看你弟弟。”腦筋一轉,秦漱轉過頭委屈的看著蕭元東,“我是你們的俘虜,一個弱女子,我能幹嘛?”

蕭元東皺著眉看了一眼蕭湘雨,無奈的歎了口氣,“老三,你先回去。”

秦漱呆了呆,什麼?這就放過他了?

“大哥,你聽我說,這女人真的不安好心……”

“我讓你回去你沒聽懂嘛?”蕭元東冷冷的瞪了一眼弟弟,他知道他是在擔心他,但是漱兒是他最愛的女人,他不允許任何人侮辱她!

“漱兒,你別怪他。”蕭元東不得不為自己的弟弟解釋,當初老二死在戰場上,他是最傷心的一個,從那以後,老三就決定不再踏上沙場,這次若不是他這個做大哥的親征,恐怕老三還待在長安看著他的醫館呢!

“我不會怪他的。”秦漱搖搖頭,其實她知道,蕭湘雨雖然對她不滿,卻還是對她關心,就像上次那碗湯灑在她的手上,後來他還拿來燙傷的藥給她,隻是,他們兄弟倆對她越好,她的心裏的罪惡感就越重,特別是蕭元東,這幾天她偷偷的看過他們的軍訓,那陣式,遠比東陵的要強很多,還有蕭元東穿上那一身軍裝,根本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一點都沒有平常她見到的溫柔和隨和,從那刻起,她終於知道他的屬下和外人為什麼說他冷血了。

“其實他對我很好!”秦漱不顧什麼淑女的矜持,坐在草地上,然後張開雙手倒在碧綠的草上,閉上眼深呼吸,好清新的空氣,好淡雅的草香!

“七夕到了吧!”蕭元東學著她的摸樣,躺在草地上,閉上眼睛,像是在跟秦漱說話,也像是自言自語。

“七夕?”秦漱睜開雙眼,側過頭看著蕭元東,原來,七夕到了!

“是啊,我還是第一次過七夕,對了,告訴你個秘密,我是在七夕那天出生的。”微笑的眨眨眼,蕭元東心裏卻在悲哀,自從母親死後,他就沒再過過誕辰了,十幾年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是那天出生的了。

“你生日?”明天就是了,她想準備禮物也沒有時間了。

“漱兒,你能唱支歌兒給我聽嗎?就給我一個人聽。”蕭元東眼中掩不住的深情,上次在‘月滿樓’聽見她的曲,覺得很有意思,最重要的是,她願意開口唱給李易他們聽,現在兩人的立場不同,不知道她會不會答應!

“嗯?”秦漱慢半拍的看著蕭元東,這,話題轉的真快!

“唱給我一個人聽,好嗎?”他別無所求,隻希望她能過得好,還有就是,她的心裏,有一個屬於他的位置,獨一無二的位置。

“好啊,讓我想想。”秦漱思索了一會兒,“我就唱幾句,幾句就好了哦。”

“訣別詩兩三行,寫在三月春雨的路上,若還能打著傘走在你的身旁,訣別詩兩三行,誰來為我黃泉路相唱,若我能死在你身旁也不枉來人世走這趟!”

“訣別詩……”秦漱聲音剛落,蕭元東輕輕地念出歌兒裏麵的詞,訣別詩,是在跟他說她要訣別嗎?

“嗬嗬……”發現他沒有動靜,秦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

蕭元東側過頭看著秦漱,一個翻身,精瘦的身體趴在她的身上,將秦漱壓在身下,緊緊地注視著她,“若我能死在你身旁,也不枉來人世走這趟!”

沒預料到他會有這樣的動作,秦漱嚇得不敢出聲,隻是呆呆的抬頭,看著蕭元東,直到他的臉漸漸放大,沒有掙紮,隻是靜靜地閉上眼睛,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滴在蕭元東放在她的頰邊的雙手上,然後落在草地上。

手背傳來的濕潤將蕭元東的理智拉回,差一點,隻差一根手指的距離,他就像禽獸一樣吻上她的唇了,在她不是心甘情願的時候,蕭元東,你個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