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側王妃太囂張
“別以為元東對你好你就可以再朕的麵前大聲說話,元東隻是一時的貪新鮮,也不過是喜歡上你的外貌,天下比你美貌的女子何其多,朕隻要賜一個給元東,他就一定會離你而去,到時別說是失寵的王妃,你在王府的地位根本就不如一個丫鬟,朕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離開元東,朕會派人送你安全的到達東陵,不然,就算是殺了元東,朕也不會讓他跟你在一起!”蕭震營的情緒大轉,不再好聲好氣的跟秦漱說話,他一直都認為,兒子隻是愛上這女人的外貌,這世間根本就沒有什麼真情實愛,就連他這個做父親的,也沒有對兒子們真心過,更何況是一個外人。
“皇上,兒臣知道,您若是想殺兒臣也不必等到現在,兒臣隻是想提醒父皇,您真的希望兒子過著像您一樣的生活嗎?”秦漱毫不畏懼,抬起頭眼神犀利的看著眼前的老者,天下沒有不愛自己兒女的父母,就算是一國之君也一樣。
“朕是真想殺了你……”蕭震營狠狠的看著秦漱,“除夕之前你最好消失在西嶽,否則,東陵那邊會因為你而受到牽連,你也不希望你的朋友被殃及吧?你自己好好想想,別為了你一個人而害了東陵的百姓,離開元東,他不會是你的良人!”
“秦漱的麵子還真是大,一個舉動就可以救東陵!”自嘲的扯扯嘴角,這個老頑固,對她的偏見不是一般的深,甚至還狠抓了她的弱點,就是知道她沒辦法放著東陵不管,“皇上可否給兒臣幾天考慮的時間。”
“你認為你還有選擇嘛?”蕭震營瞥了一眼秦漱的小腹,“你認為朕會因為這個野種而留下你嘛?”
“秦漱知道了。”秦漱的心隱隱作痛,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小腹,被他這樣逼著,根本就沒有留後路給她,可是,她真的要離開元東嘛?他們可是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知道就好!”蕭震營一甩衣袖,瞪了秦漱一眼離開了勤王府,留秦漱一人呆呆的坐在地上,許久許久都沒有反應,靜靜地看著前方,直到蕭元東出現在她的視線。
“漱兒……”剛剛趕回來的蕭元東一回來就見秦漱坐在地上,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急忙上前將她從地上扶起,擁在懷裏。
“嗯?”秦漱遲鈍的抬頭,對上蕭元東擔心的臉龐,想起剛剛蕭震營的話,眼眶一紅,撲進他的懷裏,為什麼相愛的人總是不能在一起?
“父親跟你說了什麼?”一路上他就在想,如果漱兒出事了,他該怎麼辦?想了許久,隻得出了一個結論,如果漱兒出事了,他會在她的身邊,就算是死,他也不會離開她的。
“沒有,我隻是一不小心摔了一跤,痛……”難受的依偎在蕭元東的懷中,她對他說了謊,她不希望他再跟自己的父親作對,她知道,蕭震營是很愛元東的,但是,元東跟他的關係已經夠僵的了,她不想再因為她,元東再跟蕭震營作對,那樣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哪裏?摔哪裏了?讓我看看!”蕭元東抱起秦漱往屋裏走,將她放在床上,檢查著她身上的傷,果然,在她的手腕未痊愈的傷口旁邊有一道好長的口子,蕭元東的眉頭揪在一起,他真是沒有,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算什麼男人!
“老公……”秦漱含情脈脈的看著為她處理傷口的蕭元東,這個男人,她還能再離開他嘛?她走了,他怎麼辦?
“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蕭元東以為是她的傷口在痛,溫柔的在她的傷口上吹著氣,想讓她的疼痛感減輕,殊不知這個動作在秦漱的眼裏看來更加傷心,淚一直往下掉。
“你吃過晚飯了嘛?”秦漱掰出一個問題,心裏卻難過的要死,她該怎麼做?是選擇自己所愛的人還是東陵國的百姓?
“還沒有呢,你呢?”話才剛說出口,蕭元東就無奈的笑了笑,這根本就不用問,父親來府裏的事一定是嚇壞她了,“我先讓福伯準備一些你喜歡吃的菜,等會我陪你一起吃。”
“別走……”見他要離去,秦漱抓住他的衣袖不放開,眼神受傷的看著他,或許再過不久,她就要離開了,她要好好的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刻。
“好,我不走!”蕭元東這才發現秦漱的不對勁,以往都是他黏著她,難道是父親給她說了什麼?
“元東,你愛我嘛?”
“傻瓜!幹嘛還問這種問題?”
“我想聽,你說好不好?”期望的看著他,最後一次,最後一次聽見他的情話,她會在心裏珍藏一輩子,一直到她老去死去,都不會忘記,曾經她深深的愛過這麼一個男人。
“你到底是怎麼了?是不是父親跟你說了什麼?”
“沒有啊!”秦漱勉強的微笑,搖搖頭,“老公,我知道你很愛我的,對不對?”
“對,愛,你就是我的心,沒有了你,根本活不下去!”蕭元東無奈的搖搖頭,順著秦漱的意說出自己的滿滿的愛意,他們經曆了這麼多的事,不會再有什麼可以將他們分開了。
“你有沒有想過,我會是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要想走的幹脆,不要元東傷心,隻有一種辦法,元東,對不起……
“你不是,不是嘛?”
“或許,我是呢?”
蕭元東聞言低聲淺笑,看著她那認真的小臉,不知怎的,就是覺得她有事瞞著他,到底是什麼事,她又不說。
“漱兒,如果你是的話,當初你就不會跟我到‘活絡山’了,還有,早幾年的時候,你還是秦大小姐的時候,我也還是一個小商人,你不也愛我,雖然那時的你跟現在的你不太像,但是,你是什麼樣的女人我最清楚,不要再鬧了,好不好?”
“不,當年,不是我,我不是秦漱兒。”秦漱痛苦的閉上眼,如果他怎的自己愛錯了人,會不會很傷心難過?還是會像上次一樣根本就將她的話當成耳邊風?
“漱兒,在開玩笑我就要生氣了!”蕭元東不悅的撇開臉,上次她也是這麼說,不是秦漱?那她是誰,她以為世上有神仙嘛!他一直都在暗中看著她,她是不是秦漱他不是很清楚嘛!
“元東……”秦漱傷心的閉上眼,考慮著要不要說出真相,或許這樣,她的離開對他來說才是將傷害降到最低的,她不想他難過,不想他傷心,她是秦漱,不是秦漱兒,一直都不是……,“我真的不是秦漱兒,我身上的靈魂是來自幾千年以後的世界,我隻是穿越到這裏,才上了秦漱兒的身體,你一直都愛錯了人,我是秦漱,不是秦漱兒,你懂不懂……”
“漱兒……”
“自從被林玉雅傷了開始,真正的秦漱兒救死了,我不是她,我隻是上了她的身而已,你愛的不是我,一直都不是我……”
蕭元東皺著眉頭,鬆開秦漱握著他衣袖的手,深呼吸,想平靜自己的心情,“你是說,真正的漱兒,已經死了?”
“對……”聲音哽咽的不像話,秦漱歇斯底裏的閉上眼,害怕見到蕭元東責怪的眼神,“你愛的那個秦漱兒,在幾年前就死了。”
“為什麼告訴我真相?”她可以永遠都不要說出來,這樣他們就一直生活下去,好好地相守,為什麼要告訴他這個殘酷的事實,為什麼?
“因為你有權知道。”這樣她就可以走到安心些了,不用再擔心他,她會帶著孩子好好的生活,回到那個曾經屬於他們的家,好好的生活!
秦漱呆呆的坐在‘梨園’的院子裏,幾天了?元東幾天沒有來找她了?這不正是她的期望嘛,隻要元東忘了了,她的離開就不會傷害到他,隻是,心好痛,看著心愛的男人離開的背影,心好痛!
還有三天就是除夕了,除夕之前她若不離開,東陵的百姓就會受牽連,所以,她決定了,今天,趁著蕭元東還沒有回來,收拾好自己的包袱離開,她不需要皇上派人護送,她隻想一個人默默地離開。
午時一到,她就會故意遣開明月,然後從王府的後門離開,聽丫鬟說蕭元東進宮去了,可能沒有這麼快會回來,所以,她才能離開。
“紅豆生南國,是很遙遠的事情,相思算什麼,早就無人在意……”
緊緊地的握住手心那一袋紅豆,那是她對蕭元東的思念,怎麼辦?現在還沒有離開就開始想念他了,要她怎麼熬過沒有他的日子?
“喲!姐姐,你這是要去哪裏啊?”
秦漱才想起身回屋,卻見銀屏扭著屁股一搖一搖的往她走來,臉上看似和善的笑意,身後一個丫鬟都沒有,讓秦漱暗暗的起了警戒。
“你來幹什麼?”
“姐姐先別這麼激動,是王爺讓我來的。”銀屏緩緩的走到秦漱身邊,將手中的錢袋遞到秦漱手中,“這是王爺給您的,王爺念你在府裏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便不再怪罪與你的過往,現在,王爺讓你離開王府,不要再回來。”
“他說的?”秦漱心痛的看著手心的錢袋,上麵繡著的那個蕭字是她親手繡上去的,是他的錢袋,那個他隨身攜帶的錢袋,是她給他做的那個錢袋。
“是啊,也不知道姐姐您什麼地方惹得王爺不順心,一回來就大發脾氣,姐姐啊,你也知道,男人都喜歡喜新厭舊,既然王爺已經不愛你了,又何必再纏著王爺不放,我這個做妹妹的也不好說什麼,你走吧,以後別再出現在我們的麵前,這樣對你對孩子都好,王爺若是一個不順心,將你肚子裏的孩子殺了也不一定。”銀屏高傲的抬起下巴,“看在明月的份上,妹妹也不為難你,你走吧!”
“知道了!”秦漱無所謂的扯扯嘴唇,銀屏說的她不信,就算元東不愛她了,念在舊情也不會為難她,趕她走更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不信不代表要反駁,既然都要離開了,何必再得罪人呢。
回到屋裏取來自己早就準備好的包袱,回頭不舍的看了一眼小院子,沒有理會銀屏那討人厭的表情,自顧自的走出院子,一步一步,也走出蕭元東的世界。
“我的錢袋呢?”蕭元東麵色難看的站在銀屏跟前,伸出手,他的錢袋一直都是放在身上,今天卻不見了,能拿走他的貼身東西的人,不是秦漱就是銀屏,這幾天他都在沉浸自己的思想,沒有到過‘梨園’,反而,這幾天他一個人住在書房,銀屏不但仗著自己是側王妃的身份靠近他,甚至還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裸身上他的床,每每都被他趕出去,但這女人像是牛皮糖一樣老是纏著他不放。
“王爺說什麼呢?臣妾怎麼會知道您的錢袋哪去了啊!”銀屏從繡架上抬頭,媚眼眨了眨,說有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別說這麼多廢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什麼注意,把錢袋給我,不然你會為此付出代價!”這是漱兒親手給他鏽的,他不容別的女人汙染,特別是這個討人厭的女人。
“哦?我記起來了,早上我見姐姐鬼鬼祟祟的來過,然後又鬼鬼祟祟的離開了,王爺您說,會不會是姐姐將您的錢袋偷偷的拿走了?”
“你胡說什麼?”
“王爺,臣妾今天午時的時候看見姐姐拿著包袱離開王府了。”隻要那個女人一離開,王爺就是她一個人的了,王妃的位置非她莫屬,秦漱就是她的絆腳石,若不是皇上下令不能要了她的小命,她早就下手了,她的存在是她最大的威脅!
“什麼?”蕭元東半眯著眼睛,伸手揪住銀屏的衣襟,“你說漱兒離開了?”
“對啊,而且還是偷偷摸摸的離開,像是有人接應的呢!”
蕭元東放開銀屏的衣襟,小跑到‘梨園’,後悔和自責侵蝕著他的心,他不相信,就在這幾天,他的漱兒竟然就離開他了,他不相信她舍得他就這樣離開!
“嗚嗚……”
人才剛到院子,不見其人先聽其聲,明月的哭泣聲傳來,蕭元東痛苦的閉上眼,漱兒,漱兒……
“王爺!”福伯從秦漱的屋子出來,一見蕭元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歎了口氣,他真不知道這些年輕人是怎麼想的,為什麼凡事不能容忍、擔待些,非要失去了才能知道要珍惜,“王妃走了。”
“什麼時候的事?”慢慢的走進屋裏,裏麵什麼都沒變,連漱兒最喜歡的豬油糕都還在盤子裏,八仙桌上海擺著她未繡完的手帕,隱隱約約的可以瞧見一個蕭字,那是她為他繡的,他知道。
“據大門的守衛說,是午時的時候。”
“王爺,奴婢該死,奴婢沒有看好王妃。”明月跪在蕭元東麵前,王妃中午的時候故意將她遣開,原來她早就有打算要離開,王妃不要王爺了,也不要明月了!
“滾開!”眼睛觀察著四周,瞥見一抹淡藍,麵無表情的越過明月,筆直的走向床邊,將枕頭底下東西揪出來,一個淡藍色袋身驤紫色邊的小袋子出現在蕭元東的麵前,打開,裏麵是大半袋的紅豆,裏邊還有一張紙。
“王爺,現在怎麼辦?”福伯緊張的問著蕭元東,王妃一個人離開的,他不放心啊!“要不要派人將王妃追回來?”
“不用了,你們先出去吧!”蕭元東擺擺手,福伯扶起地上的明月,回頭看了一眼蕭元東後離開了房間。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采擷,
此物最相思。
蕭元東將袋子捧在手心,靜靜地,他記得,漱兒跟他說過,紅豆也叫相思豆,她將紅豆留下來,是一定會思念他的意思嘛?
趴在桌麵上,靜靜地想著兩人的過往,漱兒說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那他愛的,是以前那個秦漱兒還是現在的秦漱?
雖然是同一張麵孔,但是卻有著不同的性格,剛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漱兒傷心過度所致,沒想到竟然發生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想想其實也有許多的破綻,他就是沒發現,以前漱兒最討厭的就是唱歌,自認為五音不全,現在的漱兒卻這般的喜歡,還有,秦漱兒絕對不是個善良的女人,那個見了乞丐都會踹一腳的秦漱兒,怎麼可能是這個善良的漱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