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側王妃太囂張(2 / 3)

到現在他才明白,秦漱在他的心裏是多麼的重要,不是代替秦漱兒,而是真正的秦漱,一個令他心動的秦漱,一個能說會唱的秦漱。

他和秦漱兒認識在一個下雨的黃昏,當時秦密林還有被抓,一個光著腳丫走在被雨水打濕的地上的美麗女子,那時他還在揚州,因為一件事沒處理好心情太壞就想出去發泄發泄,沒想到能遇見她,那個令他一眼就心動的女人,那樣的天真那樣的純潔。

那時候他就在想,一定要將她占為己有,所以他一步一步的設計,裝出一副女人們最愛的柔情公子出現在她的麵前,單純的秦漱兒很快的就對他傾了心,隻是礙於她父親的嚴加管教而無法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其實,秦漱兒是一個非常愛慕虛榮的女人,這個他很清楚,她愛上的不過是他那副好看的麵皮和他身後的東威,但是他還是義無反顧的愛上她,知道被林玉雅發現,秦漱兒因為趁口能而被她打成重傷,後來秦家就出了事,秦漱兒也就消失在他的視線中了。

後來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他也曾找過她,確定她安然無恙自己才回到西嶽,再回到揚州的時候竟然聽說佳人已經傾心於李易,他也會不服氣,想著該不該將李易殺了,但是後來他漸漸的看著她隻身一人到長安考取狀元,他才知道他回來的太遲。

想著想想,那次在酒樓漱兒見到他為什麼沒有反應,當時漱兒還是第一次見他吧!原來,那時就已經亂了一切,那時候他就不該再去打擾她,秦漱就是秦漱,不是秦漱兒,他蕭元東愛上的女人,竟然是同一副軀殼下的兩個靈魂,愛秦漱勝於愛秦漱兒,他竟然這麼後知後覺,到現在才發現已經太晚,漱兒已經離開他了,遠遠的離開他!

他想,漱兒會留下這些紅豆一定是在告訴他她的心沒變,他是多想告訴他的漱兒,不管是秦漱還是秦漱兒,他都愛,雖然秦漱兒已經死了,但是他還有她,他一生的摯愛,就是秦漱!

這是秦漱離開勤王府的第三天,也就是除夕的前一夜,勤王府內一片混亂,府內包括丫鬟仆人一共有一百多人,一半的人是為了秦漱的離開而難過,還有一半則是因為側王妃的殘暴而恐懼。

沒錯,自從秦漱離開後,側王妃銀屏比以前更加得寸進尺,將自己的身份定在王妃的位置上,隻要有誰在她麵前出了錯,不但會被鞭打,而且還會被罰工錢,現在的勤王府根本就是人間地獄,多少丫鬟因為伺候的不滿意而被打的渾身是傷,福伯身為王府的管事也是敢怒不敢言,王爺又不管府裏的事,每天都是早出晚歸,放任側王妃以暴力製家。

“小蘭,我的鞭子呢?”

銀屏半眯著雙眼看著在她麵前打翻茶杯的丫鬟,抬起手,接過小蘭遞上來的鞭子,狠狠的往犯錯的丫鬟身上招呼,一鞭一鞭,皮開肉綻也毫不在乎。

“側王妃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饒命啊側王妃!”

聽見丫鬟對她的稱呼,銀屏更加氣惱,用盡身上的力氣往她身上打,“側王妃?難道你不知道王府現在的女主人就是我嘛?告訴你,死丫頭,得罪我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當初你是怎麼說我的?”

“王妃饒命啊!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該死!”被打得渾身傷痕累累的丫鬟抬起手使勁的給自己打耳刮子,隻希望這個殘暴的女人能放她一條生路。

“不敢了?”銀屏冷哼,“當初是誰說我是狐狸精的?別以為我會忘記,死丫頭,那時我就在暗暗的發誓,遲早有一天我會證明給你看,得罪了我,你會後悔的,現在,你明白了嘛,我銀屏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要你的小命,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

“王妃,您就饒了奴婢吧,王妃……”

“哼!整個王府的丫鬟裏,就數你的外貌還算好看,但是,難保王爺會看上你,你自己選,是給你一杯毒酒,還是一條白綾?”

丫鬟一聽魂都被嚇跑了,她沒有想到自己清秀的外貌會給自己帶來殺身之禍,趕緊跪在銀屏麵前,邊哭泣邊求銀屏放過她。

“王妃,您可以將奴婢調到最偏僻的院子,保證一輩子都不會出現在王爺的麵前,您就饒了奴婢吧,王妃……”

“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壞主意,不就是想爬上王爺的床,攀龍附鳳,以後好來對付我,你覺得我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嘛?”

“王妃,王妃……”丫鬟見銀屏的心意已決,趕緊將視線轉到一旁的福伯身上,希望他能救自己一命。

福伯見丫鬟被銀屏打的這麼可憐,忍不住的想替她求情,上前一步,跪在地上,“側王妃,這丫頭也是第一次犯錯,您就大人有大量,放她一馬,奴才保證,以後絕對不會讓她出現在您和王爺的麵前。”

“福伯,你什麼意思?”銀屏坐在主位上半倚著慵懶的看著跪在地上的福伯,沒有要扶他起來的意思,隻是覺得他向那個賤丫頭求情實在是太不應該,沒有將她心裏的火氣減降,反而火冒三丈,“你想替她求情?”

“奴才隻是覺得,鳳兒她沒犯什麼大錯,側王妃沒有足夠的理由要將她處死,現在王爺跟王妃都不在,你這樣,隻怕會引起底下的人心不服。”五十多歲的福伯毫不畏懼的抬起頭對上銀屏的視線,這丫頭是他看著長大的,現在會變成這樣實在是太令他失望,四個孩子,現在是側王妃的銀屏,‘梨園’的明月,如今跪在地上的風兒,還有側王妃身後的小蘭,都是他帶進王府的,小蘭天生就膽小怕事,明月單純善良,鳳兒的好管閑事,還有銀屏的不擇手段,這四個孩子各有各的不同,現在,銀屏要在他的麵前處死他視為親生女兒的鳳兒,要他怎麼袖手旁觀。

“你的意思是說我沒權利?”

“側王妃,按道理說這應該是王妃管的事,就算王妃不在,您也要請示過王爺後才能做決定,怎麼能擅自做主就隨隨便便的處死一個人,到時王府人心惶惶,誰還敢在勤王府當差?”歎了口氣,若是可以,他寧可當初沒有將銀屏帶進王府來,她的野心太大,他一直知道,現在王爺和王妃分離,也一定是她在暗地裏搞鬼。

“別以為你是王府的管事我就不敢把你怎麼樣……”銀屏被福伯的話氣到七竅生煙,“小蘭,我的鞭子!”

“王妃……”小蘭畏懼的看了福伯一眼,王妃該不會是想打將她們帶大的福伯吧?“福伯說的對,鳳兒她……”

“死丫頭,我有讓你說話嘛!”‘啪’的一聲,銀屏一個大巴掌打在小蘭的臉上,生氣的拿起自己的鞭子就要狠狠的往福伯身上打去,隻是鞭子還沒有靠近福伯的身子就被一把短劍飛來,然後掛在牆上一動不動,那把短劍任誰都清楚,是西嶽三皇子蕭湘雨最常用的短劍。

“我還以為會有好戲看呢!”蕭湘雨懸在房梁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麵的銀屏,心想這女人還真不是一般的大膽,趕走了大哥最愛的王妃不說哦,現在還敢對福伯動手,她是真不知道福伯對大哥來說有多重要還是真就那麼絕情,據他所知,大哥的側王妃好像是福伯一手養大的吧!

“三弟,你什麼意思?”銀屏抬起頭不悅的看著蕭湘雨,這個在西嶽沒有權利也沒有財力的王爺,根本就不配跟她的王爺稱兄道弟,不就是一個熱衷於醫藥的失寵皇子嘛!她銀屏還不放在眼裏!

“我可不記得我有兩個大嫂!”蕭湘雨淡淡的開口,手中把玩著大哥送給他的匕首,“福伯,你根本就不用看她的事!”

“三爺……”

“蕭湘雨,你什麼意思?”銀屏為蕭湘雨氣結,他以為自己高尚到哪裏去嗎?身上流的還不是那個女人的血!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你好像忘了,大哥還沒跟你拜堂吧,按照西嶽的規矩,沒有拜堂的能算是夫妻?”蕭湘雨搖搖頭,縱身一躍至福伯的麵前,將跪在地上的老人扶起,瞥了一眼渾身依然在不斷的顫抖的鳳兒,“大哥的眼光不會這麼差的,你放心好了!”

“你……”

“福伯,你可有不舒服的地方?”蕭湘雨挑挑眉看著福伯,他倒是真的希望福伯被她打,這樣等大哥回來就有好戲看了,這兩天勤王府發生的事他也略有耳聞,勤王府等於人間地獄?嗬嗬,他覺得倒是很貼切,人間地獄裏麵有一個比閻王爺還要殘暴的女人,閻王爺啊,您老該讓位了!

“三爺,奴才好得很。”福伯扶著蕭湘雨的手,心裏送了口氣,鳳兒的小命是保住了,“隻是,為什麼隻看見三爺回來,王爺呢?”

“大哥還在我那裏,還有些事要處理,讓我回來取點東西!”蕭湘雨若有似無的淺笑,瞥了一眼正火冒三丈的銀屏,心裏一陣陣冷笑,“先這樣吧,我還要回去,大哥在等我,福伯,連本皇子都要敬您三分,竟然會有人想要在大哥的身上拔了你這顆最重要的牙,不自量力!”

“蕭湘雨……”

“你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側王妃,本皇子的名諱是你能叫的嘛!告訴你,別把我惹急了,否則我會忍不住像把你的心挖出來看看,看看這個連本皇子都不看在眼裏的女人,她的心是不是也像那些死人的心一樣。”蕭湘雨拍拍身上的灰塵,回頭別有深意的看了銀屏一眼,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勤王府的主廳。

“側王妃,既然沒事的話,老奴就先走了。”含著笑看著蕭湘雨離開的背影,然後收回笑臉,麵無表情的看了一眼銀屏,然後扶起地上的鳳兒想離開,但卻被銀屏叫住。

“福伯,你可以走了,但是那個該死的丫頭得留下。”福伯她惹不起,那個該死的鳳兒她可以處置吧!堂堂一個王妃,既然被一個丫鬟辱罵,她怎麼都咽不下這口氣!

“側王妃,奴才剛剛已經說的很清楚,王妃不在,側王妃在沒有請示王爺的情況下將鳳兒處罰了,奴才沒辦法向王妃交代!”福伯頭也不回,淡淡的開口,為銀屏的不知悔改而傷透心,怎麼說這孩子都是他帶大的,也算是他的女兒,跟明月她們同一個環境長大,為什麼性格會差這麼遠呢?

“你……”銀屏徹底的被激怒,福伯口中的左一句王妃右一句像是在諷刺她,雖然很生氣,但卻沒有在說什麼,任福伯帶著鳳兒離開她的視線。

“氣死我了!”福伯一離開,銀屏就拿起鞭子往小蘭的身上打,將所有的氣都撒在她的身上,不管她怎麼求饒怎麼哭泣,都喚不回銀屏的理智,她就像是一隻被激怒的老虎般胡亂咬人!

除夕夜,秦漱走在街道上,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心中的落默沒辦法形容,走在她前麵的還有一位高齡的老婆婆,笑嗬嗬的在跟小販購買春節要用的東西。

“這燈籠怎麼賣?”

“五文錢,老人家,您喜歡那一個?我替你摘下來!”小販見是位老人家,身後又是一位孕婦,趕緊站起身給曾婆婆摘下那指著的那兩個,遞到她的麵前。

“一共了十文錢,老婆婆,我給便宜點,八文錢算了。”

“這樣啊,那太感謝你了,嗬嗬!”

就在秦漱想上前接過小販遞上來的燈籠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到她的耳邊,令她渾身一震,動也沒敢動。

“婆婆,這副藥您拿回去,每天服用三次,你的老風濕病很快就會好!”蕭湘雨坐在離秦漱不遠的街道邊為一個老婆婆看診,老婆婆領藥後感激的握住蕭湘雨的手。

“謝謝你,太謝謝你了蕭太夫,不但治好了我的跌打扭傷,現在連我的風濕病也得治了,我都八十多了,第一次見像你這麼高明的醫術,蕭太夫,老太婆我家裏窮,什麼都沒有,這是我家兒子為了感謝你特地做的包子,你收下吧!”老婆婆將手邊的籃子放在蕭湘雨看診的桌上,兩眼淚汪汪的看著恩人。

“婆婆,您知道我的規矩!”蕭湘雨淡淡的開口,伸手招來下一個病人,這幾年,每到除夕這天他都會在城裏不同的地方義診,醫治的百姓,他從不收取錢財,義診就是義診!若是收了百姓的東西那還叫義診嘛!

“蕭太夫…”別看這蕭太夫年紀輕輕,做事卻有規有距,這樣的年輕人現在不多啊!

“小漱…”曾婆婆拍拍秦漱的手,順著她的視線望去,了然的笑了笑!

“小雨?”秦漱皺著眉頭,輕輕的喚蕭湘雨,在曾婆婆的叫喚下回過神,“婆婆…”

接過小販的燈籠,曾婆婆看著不遠處的蕭湘雨,滿臉欣慰,“那是蕭太夫,城裏最年輕的太夫,不僅年輕,醫術還很高明,還有還有,人也長得俊,城裏很多小姑娘都喜歡他的呢!”

“他每年都會出來義診嗎?”今天是除夕,他不是應該進宮的嘛,怎麼會在這裏出現呢!-

“是啊,都已經好幾年了,不過,都沒人知道他的名字,隻知道他姓蕭,也沒人知道他是從哪裏來的!”

“這樣啊!”秦漱勉強的扯著嘴角,沒看出來小雨平時冷冷淡淡的,竟然是這麼熱心腸的人。

“要不,我們也去看看,蕭太夫人很好,從來都不收我們的錢,你不是懷著身孕嘛,讓蕭太夫看看胎兒是不是健康,小漱,來,我們去看看!”曾婆婆微笑的拉著秦漱往蕭湘雨的方向去,秦漱還沒來得及阻止,人就已經到了蕭湘雨的麵前。

“蕭太夫,幫我女兒看看,她現在懷孕五個月了。”曾婆婆沒有感覺到秦漱的不對勁,拉開嗓子對著蕭湘雨喊著。

蕭湘雨替前麵一位病人看完診配好藥材才抬頭看向曾婆婆,瞥了她身後躲躲藏藏的秦漱後先是一震,然後露出微笑,“嫂子,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

“小雨…”千躲萬躲,還是被發現了,小雨不會告訴他大哥她還在城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