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這算變相虐待?(1 / 3)

第40章:這算變相虐待?

我說什麼,不過是增加南宮的傷痛而已。

我一來到這兒,就對南宮咄咄逼人,害的他的麒麟山莊,又因我而處於危難。

我真是個糟糕的家夥,卻還記著仇,要惡狠狠的對他。

那一劍,別說他不是故意,那怕他就是故意,也該是我要還他的。

看到南宮的表情如此難受,我實在難咎其責,卻不知如何彌補。

“那一日,我在榮城的醉仙樓裏喝酒,你卻忽然闖入,瞧也不瞧我一眼,坐下就開始大吃起來……”南宮或許瞧見了我神情的內疚,忽然提起往事,那一直皺緊的眉頭微微展開。

我臉色一紅,心情雖難平複,卻不忍南宮傷身,見他故意轉移了話題,我便不再多說什麼。

“後來我們品酒論酒,談的極為投緣,小閑兒,你對酒的認識,我是自歎不如。”

酒,原來我們是以酒會友。

我是侍酒師,又是調酒師,對於酒,我認準了的,還沒人敢說不對。

對付南宮,當然不在話下。

隻是,就因為這區區一壇酒,他卻給自己惹上了這麼大個麻煩。

“那麼席呢?”那個時候,席在哪兒?

“慕容席那個時候被人下了藥,成了一個五歲孩童,你特別喜歡他,吵著要他做你的兒子……”南宮說到這兒,又是微微一笑。仿佛在回憶著什麼。

我卻心裏一震,就在昨天,修也跟我說了一模一樣的話。

當時我半信半疑,不相信這世上真有什麼返老還童的藥,卻不知南宮竟然說的與修一摸一樣。

那個五歲的孩童,我的席。

“後來,慕容席為了救你,被奪魂島來的人抓走……”

“席不是奪魂島的島主嗎?”我一愣,怎麼席會被奪魂島的人抓走。

“這事說來話長……”南宮輕輕一歎。

“那就長話短說。”現在還不是聽故事的時候,我隻是想了解事情的大概,讓自己的心裏有一個底。

“他們家內鬥,慕容席的二叔和慕容席爭奪島主之位,慕容席被他的二叔下了藥,又一路追殺,想要斬草除根。”南宮盡量說的簡單。

哼,原來是那壞二叔惹的事,一個老頭子還跟席來爭這島主之位,他也不知羞。

“後來,席和你們一起殺回奪魂島,抓了那二叔,奪回了島主之位。”我接口,那一場大戰,就是和席的二叔打的吧,隻是不明白,這奪魂島的口碑在江湖本就不好,為何南宮,展逍他們對付奪魂島,卻會惹出這麼一生麻煩來。

“小閑兒,你記起來了嗎?”南宮見著我說的順口,滿臉驚異。

“這種事,我在現代見的多了,故事一般都是這麼發展的!”我撇了撇嘴,說道,隻是一想起那一場驚心動魄的戰爭,這無聊的故事,就不得不讓我難受和心驚。

“隻是,你們是和奪魂島的人打,為什麼會讓你們的名聲一落千丈?”

“對付我們的,並不是奪魂島的人,而是新興起的一個門派,叫羅刹宮……”南宮解釋道。

“這又是什麼東西?”

“這是個奇怪的組織,黑道白道的人都有,他們揚言要移了奪魂島,所以,我們不是和奪魂島戰,而是站在慕容席的這一邊,代表奪魂島,和江湖上的其他勢力血戰。”南宮說著,似乎想起了那個時候的事,臉色又開始變得難看。

“南宮,對不起……”我起身,握住了他微微輕顫的手,不知該如何給他安慰。

這一切,都是我帶來的,是我讓南宮陷入這一場磨難。

可是,怎麼辦,就算再來一次,我怕我還是會有這樣的選擇。

我怎麼舍得錯過我的席,哪怕上山下海,赴湯蹈火。

可我又如何麵對這些因為我,認識了席,又惹了一身麻煩的朋友。

“這不關你的事,小閑兒,你什麼都好,就是這個不好,總喜歡把什麼事都攬到自己身上來,東方先生以前說過,凡事皆有定數,我們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是上天決定好的事,誰也違背不了,誰也躲不開的,這和你沒有關係,哪怕沒有你,我也會認識慕容席,也會有這麼一場大戰,這是我的命數。”南宮寬厚的大掌,暖暖的握著我的手,溫柔的說道。

他的眼睛無比的真誠,我知道這不是為了寬慰我而說的話,這就是心底最真誠的感受。

曾閑,你丫的真不是個人。

竟然對這樣的兄弟,惡言相向。

你真是白長了腦子讓你思考,白長了眼睛讓你觀察。

我雙眼含淚,卻是半句話都接不上。

說什麼呢?

說對不起,一句對不起代表的了什麼呢?

說謝謝,如此大的恩情,如何是一個謝字了得。

我默默的上前,抱住他略為瘦削的身子。他身子微微一僵,也伸出了手臂。

久久無語。

那一如既往溫暖的擁抱,似乎慢慢的在我的記憶中複蘇。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早已煙消雲散。

“咚咚咚……”外頭忽然響起了敲門聲,“幫主,你的腿還沒恢複,風哥讓我燒了熱水,給你泡泡澡。”小羽的聲音。

這個風哥,對司徒蘭真是體貼入微。

隻可惜,他的司徒蘭,此刻卻不知去了哪裏?

南宮聽到聲音,急忙和我分開,臉色微紅,幾分尷尬。

嗬,一把年紀了,竟然還會害羞。

我答應了,就見著小羽身後的人,抬著熱氣騰騰的一桶水,進了我的房間。

“我們幫主要泡澡了,南宮莊主,你是不是應該回避?”小羽的口氣仍然不好,斜睨著南宮,一臉的不和氣。

“是。”南宮也頃刻恢複了一張冷然的臉,和我那單薄的記憶極其不符。

他一說完,沒有半絲猶豫的走了出去。

我卻從他那有一些有些紛亂的腳步中,瞧出了他的擔憂。

“小羽,你去告訴風格,我的腿不礙事,昨天回來就用了藥,今天泡過熱水,應該就恢複的差不多了。”我聲音故意說的幾分響,南宮頓了一頓,沒轉身,便疾步走了出去。

“幫主,這個麒麟山莊的莊主,總是欺負你,你為什麼非得要嫁給他?”小羽就像個孩子一樣,說話沒什麼顧忌,一雙明晃晃的大眼睛瞅著我,裏頭布滿了疑惑。

“小羽,很多東西你不明白的。”他不會明白眼前的人,其實並不是那個一心想要嫁給南宮的司徒蘭,他們青龍幫的幫主。

也不會明白南宮旬忽然一百八十度的轉變的原因。

“可是,風哥對幫主的好,我們大家都看在眼裏,風哥完全置自己的生命與不顧,為了幫主,深入虎穴龍潭,風哥自己不肯說什麼,可是幫主難道一點也感受不到嗎?”像小孩子子一樣的小羽,卻忽然提起了那個幾次來搭救我的風哥。

他對司徒蘭的好,我不知道司徒蘭知不知道,我卻早已一目了然,可問題是,我現在不是司徒蘭,他對我再好,我又能怎麼辦?

“小羽,我……”我剛想解釋什麼,那男主角忽然一把推開門走了進來,看來似乎是把小羽的話都給聽了進去,那臉色紅的和豬肝有的一拚。

我也幾分尷尬,剛剛的話被卡在喉嚨裏,說不出口。

“小羽,你瞎說什麼?”他一進來,就朝小羽低吼,又回頭,朝我恭敬的一鞠躬,“幫主,我請了麒麟山莊的幾個小丫頭過來伺候,幫主好好泡一泡熱水澡。”說著,也不等我開口,一把揪過小羽,就往外走去。

“風哥,你放開我,你讓我說完啊,你不說,幫主永遠都不會知道的!”小羽的嘴巴嘰裏咕嚕說個不停,那風哥卻是三步並兩步,最後幹脆施展了輕功,一閃不見蹤影。

那功夫,果然是厲害。

這個風哥,似乎不平凡,他能從南宮的別院和紅樓找到我,定然不簡單,再看這一手的輕功,更是幾分出神入化。

可惜了這麼一個人物,卻陷在一場似乎無望的愛情中,難以自拔。

我輕輕一聲歎息,卻在歎息間,瞧見兩位長相頗為不錯的女孩走了進來。

是那風哥請來的丫鬟。

這南宮旬,看來也不虧待自己嗎,隨便找的小丫頭,就長的如此漂亮。

“司徒幫主,聽說你的雙腿差點就癱瘓了啊?”先進來的女孩,一進門就雙手抱胸,那一張漂亮的臉蛋上,幾分笑容,怎麼看怎麼尖酸刻薄?

這個風哥,好心可是辦了壞事情。

我有些鬱卒的瞧著他們,看這幅模樣,哪是來伺候我的,分明就是來找茬的啊!

“嗬嗬……”後麵跟著進來的女孩,一進來就自顧自找了個椅子,大咧咧的坐在了我的麵前,一坐下,就是一串嬌笑,那笑聲,聽的我雞皮疙瘩直往外冒。

“司徒幫主的腿怎麼會癱瘓呢?”她裝模作樣的瞪了那站著的女孩一眼,又瞧向我,一個丫鬟,笑的竟然幾分嬌媚,“我們莊主,可還等著司徒幫主成親呢?要是就這麼癱瘓了,連夫妻之禮都行不了,豈不是太委屈我們司徒幫主這麼多年來孜孜不倦的追逐了?”

這一個人,笑的分外甜蜜,講話卻是毒到了別人的心裏頭。

我以為古代人封建的不得了,可這南宮莊裏的人,怎麼夫妻之禮就隨隨便便的掛在嘴邊呢?

可我曾閑那是什麼省油的燈。

要是任由著別人欺負我,怕是我老媽將我重新塞回娘胎裏,再生一遍都不可能。

我本來斜靠在床邊,這會更是懶洋洋的斜睨了兩個丫鬟一眼。

“兩位姐姐如此關心,司徒蘭真是感激不盡,為了能和南宮莊主結為連理,我司徒蘭就是撐著也要等行完夫妻之禮後再癱瘓,免得辜負了兩位姐姐的一片好意。”尖酸,那尖酸的過我啊,刻薄,那更是沒法和我比!

我從小除了鼻子靈,聞酒香味厲害,就屬這嘴利索了。

在現代,嗆遍天下,還遇不上敵手呢?

果然,那兩個小丫頭立刻臉色變成了土灰色。

我不知道司徒蘭是什麼性格,但是瞧著他們迅速變化的臉色,我想在口頭上,應該是要遜我一籌的。

“你,你……”站著的那個丫鬟,氣的直跺腳,你了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靠了,這麼快就投降認輸了,我可是有很多歹毒的話,沒有說出口呢。

“我,我……我什麼啊!”我故意學她氣的結巴的樣子,一句話說的無比的賴皮。

“姐,別跟這個女人廢話,我們動手吧!”坐著的那個人,眼色冷冽,重新又站了起來,跟那個笑的嬌媚的人說道。

動手?這回又是要動什麼手?

來了古代之後,我是被這個傷,被那個騙,現在兩個小小的小丫頭,也膽大包了天的打算挾持我嗎?

我幾乎打算仰天長嘯,我怎麼就那麼倒黴?

可是嘯了也沒有,嘯了難道他們就不敢對我動手了嗎?

那兩個丫鬟話才剛落,邊一左一右圍了上來。

要是司徒蘭,哪怕是腿腳不便,這兩個丫鬟恐怕也不是她的對手,他們怎麼就長了那個膽子,敢來對付司徒蘭了?

“兩位姐姐,我勉強還能下地走動,不勞煩兩位姐姐幫忙了,兩位姐姐如此漂亮,司徒蘭怎麼能讓你們幹這麼粗重的活呢?”我盯著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一番好話說的我雞皮疙瘩泛濫。

“哈,司徒幫主,我們隻不過是小小的丫鬟,什麼髒活累活沒有幹過,倒是司徒幫主,是咱們麒麟山莊的貴客,若是不小心得罪了,咱們可就是吃不了兜著走了。”那個一臉嬌笑的人,見著我忽然說話委婉,也馬上笑的一片璀璨。

裝吧,你就裝吧!

我心裏惡狠狠的說,腦子裏轉了千百個彎,就是沒有那個彎能逃出這兩個女人的魔爪。

“姐,速戰速決。”她又開口。

“急什麼呢,妹妹,難得有讓司徒幫主也吃癟的時候,她每次來我們山莊,哪回不是趾高氣揚的……”那姐姐似乎看我極其不滿,那嬌媚的臉上,一雙幾分邪氣的眼睛,瞧著我竟有幾分怨氣。

看來有貓膩啊?

這人難道喜歡南宮旬?

也對,南宮旬長的風流倜儻,英俊瀟灑。一個小丫頭要是不喜歡他才怪呢?

哎,可憐我一個替死鬼。

“姐,夜長夢多。”那個妹妹,話說我,沒征得她姐姐同意,一把朝我抓來,不知道是什麼招式,我急忙避開,身上的傷口扯到,我狠狠的吸了口氣。

“看來,身上受的傷不少啊,司徒蘭,竟然連這麼簡單的閃避都困難了。”姐姐見著我如此,又是一陣冷笑。

靠,我本來就不是司徒蘭,這一招能險險避過,已是萬幸了。

我鬱卒的抬頭,俗話說,雙手難敵四虎,更何況我這雙手,連基本的招式都打不出來。

放棄吧,曾閑,到時候躲到躲不掉,反而惹的一身傷,豈不是更不劃算了。

想到這,我大大的歎了口氣,抬起頭瞧他們。

“老實說吧,你們到底想要怎麼樣?”

他們一見我如此,出手的招式停在那兒,兩人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幾分不理解我的意思。

“怎麼不說話,我想南宮還不至於如此失敗,連兩個小丫頭都這麼沒有規矩,是誰派來的?”我的聲音大了幾分,也不是想威嚇什麼的,況且我這副模樣也威嚇不了他們。

“哼,我們莊主是心腸好,才由得你放肆。”這兩人眼神裏閃過一絲冷酷,那姐姐才緩緩開口。

不想說,不想說就罷了,反正去了就能見到了。

隻可惜又連累了風哥。

這人,定是要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自己的頭上,然後內疚的不得了。

“就是,我們可看不下去了。”妹妹又急忙接上。

欲蓋彌彰啊,欲蓋彌彰!

這古人還真是誇張。明明被拆穿了,還要強裝鎮定。

“好吧,那你們打算帶我去哪兒?”我幹脆的束手就擒,不再反抗。

“你……”這回,連妹妹都是一愣。

“怎麼,我投降也不行嗎?”我故意問道。

“哼,算你識相。”妹妹見我如此態度,小心翼翼上前,看來是怕我有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