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這算變相虐待?(2 / 3)

見我果真半點不再反抗,一記手刀就給下去,真狠。

好歹我也投降了,不能輕點兒嗎?

這回不知道又要被抓到哪裏去,才來了幾天,已經不知道被第幾波人抓了。

曾閑,你在古代真的很熱門。

再一次醒來,全身酸痛,我有些絕望,卻又好奇的睜開眼睛,不知道等著我的又是什麼。

卻在睜眼的那一霎那,又立刻閉上了眼睛。

我在做夢吧!

我的第一個反應。

又偷偷睜開眼睛,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眼前這個,冷著一張臉,盯著我的人,他是,他竟然是慕容席,是我的席。

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唇,無一不是我熟悉的。

竟然是席,竟然是席。

那兩個小丫頭,是席派來的,那為何要對我惡言相向。

“司徒蘭!”冷冷的聲音響起,席一雙漂亮的眼睛卻滿是冷冽。

他喚著司徒蘭的名字,他不是已經知道我的小閑兒了嗎?

我愣在哪兒,不知道要說什麼?

腦子裏忽然閃過南宮和修告訴我的那些話。

席身體裏住了兩個靈魂,記起我的分明就是惡魔席,不是眼前的這個席。

這個席,就是那天在禮堂,將我狠狠摔到一邊的人,他的記憶被東方先生抹去,早已記不起我!

怎麼辦,要怎麼才能讓他恢複記憶?

我自己的記憶都如此淩亂,又該怎麼讓他恢複記憶呢?

我不是司徒蘭,我又要怎麼說服他相信我不是司徒蘭。

司徒蘭將他騙上麒麟山莊,讓他的惡魔席出現,又遭殺戮,他肯定恨她。

而他認為我就是司徒蘭,他現在自然無比恨我!

我的老天,這是多大的一個烏龍。

我的臉皺成一團,腦子裏思索著最恰當的方式來開口。

“怎麼不說話?聽說你恨我入骨,甚至不惜犧牲自己,也要誘我上山,為你兄長報仇。”席的聲音冰冷,可是不知道為何,這樣的聲音裏,卻是含了一分痛苦,幾分無奈。

他是不是想起了那場屠殺?

東方先生抹去了他的記憶,難道隻是將我生生剝離嗎?

所有的一切過往,他都記得,除了我?

“席,不是這樣的,這不是你的錯!”我見他如此,實在忍不住開口勸慰。

“哈,不是這樣的?”席冷冷一笑,“一個被我殺了兄長的人,竟然反過來勸我,司徒蘭,你還想在我麵前演戲到什麼時候?”

演戲,他以為我那天的表現是在演戲嗎?

“席,你不記得你曾經救過一個人嗎?”我不顧他冰冷的態度,起身上前,急切的問道。

“那個時候,你才這麼五歲,你救過一個人,你還為這個人被你二叔給抓了回去,身負重傷……”我想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他,伸手去抓他墨色的衣衫,卻被他一把甩開。

“滾開。”話語冷冷冰冰,他的眼神裏,我找不到一絲的熟悉。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我記憶中的席,不是這個樣子的。他們告訴我的席也不是這個樣子的。

他是一個那麼好的人。

那麼深情,溫柔而善良。

是一個因為惡魔席無端的殺戮,而內疚到不行的人。

這麼冷冰冰的表情,怎麼會出現在他的身上呢?

那是惡魔席才會有的表情啊?

剛剛的無奈和傷痛難道是我看走了眼嗎?

是誰把他變成這個樣子的?

是我嗎?是東方老頭子強行取走他的記憶,才會變得這樣嗎?

我難受到不行,那滾開兩個字,似乎再房間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放,撞擊著我的大腦。

“席……”我語氣傷心而絕望,一個字,卻好像是花費了極大的力氣一般,身子跌倒坐在地上,眼睛盯著他那冰冷絲毫沒有感情的臉,眼淚早已蓄滿了眼眶。

是我不好,說走的是我,說回來的也是我!

把他折磨成這個樣子!

我太任性,而忘記了要顧慮他的感受。

腦子裏忽然出現一大片的空白,這讓他如此驕傲的一個人情何以堪。

東方老頭子說,我是沒辦法才離開的。

可我為什麼要自私的抽走了他的全部記憶。

他該記得我,他要記得我才是。

“司徒蘭,不準你這麼叫我!”席慢慢的蹲下身子,盯著我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那眼神裏的除了冰冷,似乎還帶著一絲仇恨。

“真是好笑,那些人竟然認為我會喜歡你這種女人,還把你弄到我這兒來。”

什麼?

那兩個丫鬟不是席派來的?

他們混進麒麟山莊,又將我送給席,到底有什麼目的?

“我不是司徒蘭,我真的不是司徒蘭……”我不知道還該怎麼解釋,隻是嘴裏一遍又一遍重複著這句話。

“你以為你這麼說,我就能放過你,沒想到青龍幫的幫主,竟然如此的沒有氣節!”席的眼裏閃過一絲輕蔑,說出口的話滿是不屑。

“也對,上一次都可以當著那些江湖中人,如此對我,現在就你跟我,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呢?”沒等我開口,他又補了一句。

他這麼恨司徒蘭,我能說什麼!

司徒蘭如此對他,我也恨。

誰讓我如此倒黴,竟然是穿到席的仇人身上。

是我倒黴,是我自己太倒黴了。

又是懊惱,又是難受,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司徒蘭,不過我倒是很好奇,你到底能為你兄長做到何種地步?”席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我,那表情就像再看一隻獵物一般。

他,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愣了一愣,表情幾分呆滯。

為何我從他那冰冷無波的眼神裏,瞧見幾分邪氣,幾分浪蕩不羈。

我喜歡的人,不是這個樣子的啊!

我無語的瞧著他,就算是受了打擊太大,性情大變,也沒有這麼誇張吧!

會變成這個樣子嗎?

“我不是司徒蘭,我也沒有什麼兄長。”我慢慢的站起身子,嚐試著平靜的跟他溝通。

反正,無論席怎麼不相信我,我都要反駁到底。

“哼,你這嘴還真是頑固,司徒蘭,你怎麼樣才肯說真話,這裏雖然不是奪魂島,可是要對付一個人的手段,到也還是齊全。”席的嘴角揚起一個邪肆的微笑,讓我忍不住抖了抖。

我上一次來這古代,見了五歲的席寶貝,長大的憂鬱席,和變身的惡魔席。

那麼現在這個,又叫什麼呢?

席身體裏到底藏了多少種性格?

“我說的就是真話,我知道這樣的事,你很難接受,我也沒有要求你一下子就接受,可我不是司徒蘭,我是小閑兒,是和你一起生活了半年,後無辜消失的小閑兒。”我也不怕那惡魔席忽然又跑出來,豁出去的開口說道。

事實上,我到希望那惡魔席可以出現。

他記得我,我們所有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而眼前的人,我費盡了心思解釋,他卻隻想折磨我,以報上一次陷害他的仇。

他什麼時候開始變得如此斤斤計較?

“你說的什麼鬼話?”席瞧著我,似乎幾分不耐煩。但是那眼神卻好像又變得不一樣了。

難道他想起了什麼嗎?

明知道希望極其渺茫,我卻沒有辦法放棄。

急著上前,不顧他會不會一腳將我踢開,急急開口道,“席,我是小閑兒,是那個半年前被你救起的小閑兒,是你豁出了命也要保護的人,席,我們曾經那麼……”話到嘴邊,我忽然住了口,眼前的人,是我的愛人嗎?

是和我許下誓言,不離不棄的人嗎?

我的愛人,是那個惡魔席,還是眼前的人!

還是我同時喜歡上了他們兩個人!

相愛兩個字,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連我自己都開始懷疑!

從現代一心一意要回來的時候,不知道故事會如此複雜。

如果我愛的人,僅僅是依托在別人身上的靈魂,那又讓我情何以堪。

如果我同時喜歡他們兩個,又讓他們情何以堪。

我到底回來做什麼?我到底回來是來幹什麼的?

展逍為了我,縱身一躍,跳進了青湖,如今不知去向。

而我,遇到的卻是如此糟糕的局麵。

我怎麼對不起展逍那毫無顧忌的一躍。

“不說話了,編不下了嗎?”席見我忽然住口,那原本若有所思的眼神,一下子又恢複冰冷,“司徒蘭,我以為你能為你兄長做到什麼地步呢,卻原來連一個愛字都不敢說出口。”

席的話裏,不止是冰冷,冰冷裏還帶著一絲不可思議的失望?

他失望了,他希望我說下去嗎?

“不是的,隻是我的記憶也不完整。和你一樣,我也被東方老頭子消除了記憶。”我默默開口,不想欺瞞席什麼。

“那個時候我迫不得已離開,東方老頭子怕我傷心難過,也消了我的記憶,隻是回到我以前的生活後,我卻夢到了你,那場夢如此的真實,真實到我不得不相信所有的故事,我沒有辦法無動於衷的嫁給展逍,也沒有辦法放下夢裏的你……”

我站在那裏,平靜的述說,剛剛的激動都收斂了起來,好像說的不是我的故事一般。

“夢裏?”又是一聲冷哼,我卻當做沒有看見。

“是展逍帶著我回來的,我們跳進了青湖,等我睜眼,卻是穿著鳳冠霞帔,手裏捧著大紅的綢帶,綢帶的另一頭,不是別人,卻是我的故友,南宮。”

“我慌了神,四處找你,南宮以前曾也與你相處,我想或許這裏會有你,你知道嗎,第一眼看到你,我有多激動,可是你卻冷冷的一拂手,將我狠狠推開。”

我看著他的眼睛,見到他那黑白分明的眼裏,似乎泛起了漣漪。

明明不確定,自己的愛人到底是誰,我卻自私的想讓他想起我,不想讓我忘了我!

真是一個糟糕的家夥。

我心裏咒罵自己,嘴巴卻不由自主的說著,好像那是別人的嘴巴。

不受我控製一般。

“後來,後來……”說到這,我才忽然又住了口,惡魔席的事,要如何跟他開口?

他那麼討厭惡魔席,又總是因為惡魔席而痛苦。

我又怎麼忍心開口?

“後來怎麼了,繼續編啊!”席好整以暇的雙手抱胸,斜睨著我,說道。

“後來,後來我被南宮旬所傷,你顧自己離開了啊!”斟酌了一下,我還是不忍開口。

這話轉的很是生硬,席有些疑惑的瞧了我一眼。

“南宮開始也以為我是司徒蘭,見我追著你跑,當然不服氣。”我說的幾分惴惴不安。

汗,真是奇怪了。

這一次回來,曾閑好像變得不是曾閑一樣了。

那種肆無忌憚,天不怕地不怕的勁不知道跑去了哪裏?

做事猶猶豫豫,真是糟糕。

我瞧著自己的德行,實在是心裏不舒服。

席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聽得傳來了敲門聲。

“主子,您的晚膳已經準備好了,是送到房裏來,還是去餐廳吃?”一個嬌媚的聲音響起,我幾乎打了一個冷顫。

是紅樓的老板娘,她那聲音,別人聽來是天籟,我聽來卻猶如魔鬼。

水牢裏頭的日子,簡直是不堪回首啊!

早知道她是席的人,卻不知,席原來就住在她這兒!

該死的,席那個時候竟然離我這麼近。

“拿進來!”說話被打斷,席似乎有些生氣,不對,他一直都在生氣著。隻不過現在更生氣了。

問題是,他要外麵的人把飯拿進來,是要做什麼?

和我一起吃飯?

我是不是太異想天開了一點。

是要我看著他吃?

他沒惡毒到這個份上吧!

我怎麼越來越猜不透他了。

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那老板娘穿著一身粉色的長裙,照舊是一派的風情。

隻不過那嬌媚的神態收斂,低著頭,連抬頭都不敢。

在水牢裏見著我那囂張跋扈的勁,消失的幹幹淨淨。

“主子,飯菜我擱桌上了,您趁熱吃。”她快步的將飯菜擺上了桌,又收起盤子轉身要朝外走去。

卻在轉身的時候,忽然不小心瞄到了我。

“司徒蘭?”她似乎倒抽了口氣,絲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出現在席的房裏,確實幾分詭異。

那些送我來的人,倒是神通廣大,連這老板娘都給瞞過了。

不過,也是,要是被這老板娘知道,我哪裏還送得進來,哪裏還見得了席。

“是我,老板娘,我們又見麵了!”我微微一笑,語氣幾分清亮,好似我是被請來做客一般。

果然,那老板娘的眼神離開向我放過來陣陣眼刀,好像要把我千刀萬剮一般。

“司徒蘭,你又想做什麼?”老板娘原本退開的身子,一步向前朝我跨來。

“我不想做什麼,你應該問問你主子想做什麼?”我瞧了席一眼,見著他的嘴角竟然因為我的話,抽搐了一下。

這個家夥,剛剛不是說著很過分的話來著嗎?

怎麼,在漂亮的老板娘麵前,也知道要注意保持形象的嗎?

“主子?”老板娘似乎不肯相信,微微抬頭,看向席。

卻見著席隻是冷冷掃了她一眼。

她見著立刻低下頭去。

“主子,是小倩越逾了,小倩這就告退。”她始終低著頭,退出了房間,卻在走出房門之前,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我忍不住身子輕顫了一下,這家夥,眼神真是夠犀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