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這算變相虐待?(3 / 3)

不過,這漂亮的老板娘竟然叫小倩,原來是個狐狸精啊,怪不得長的如此妖媚。

“你們怎麼認識的?”席忽然冒出一句話,額,他怎麼連這個也敢興趣。

“你的小倩小丫頭太忠心,說我陷害你,就抓了我,將我扔進了水牢去泡澡。”我懶洋洋的說完,也不管席的反應如何,徑直走向了放著飯菜的桌子。

不管了,不管了,吃飯皇帝大。

反正我說破了嘴,席也不肯相信我。

我幹嘛可憐兮兮的要在這裏一直解釋。

我剛剛是腦子燒壞了,才搞得自己一副可憐相。

曾閑可不是這樣的。

曾閑的臉皮可比城牆還要厚的!

我一邊努力說服自己,一邊鎮定自若的走向飯桌,坐下,瞧也不去瞧席一眼,開始顧自己吃起飯來。

飯菜自然是極為可口,可我哪裏有什麼時間品嚐,吃的幾乎是狼吞虎咽。

死也要做個餓死鬼來著。

在席把我一腳踢出去,或者將我丟進哪個關押犯人的地方之前,一定要先吃飽。

我一邊吃飯,一邊偷偷的瞄席。

卻發現他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瞧著我。

竟然連趕都忘了趕。

這個家夥,還真是奇怪。

剛剛我苦口婆心解釋,他冷冷冰冰對我。

現在我不顧一切,豁了出去,搶了他的飯吃,他怎麼反而不處理我了。

怪胎,真是個怪胎。

我一邊吃,一邊暗暗的念叨。

嘴巴正動的飛快的時候,席朝我走來了。

完蛋了,快點抓緊時間吃。

隻見他一步步朝我走來,他伸手了,肯定是要將我丟出去。

卻見他長手一伸,一把奪過了我的筷子和碗。

“來人,再上一副碗筷。”說著,那筷子和碗,頃刻間在他手裏成了碎片。

很快,那據說叫小倩的又來了,手裏端著筷子和碗,又是狠狠瞪了我一眼才走。

她肯定認為,席是要和我一起吃。哈哈!

席接過筷子和碗,自己動手盛了一碗飯,就著我吃過的菜,就這麼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我傻眼,這算什麼?

變相虐待嗎?

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幼稚了!

“席,這是我吃剩的!”我實在忍不住,不得不提醒他這個事實。

我的話剛落,便看到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冷冰冰的眼睛好像有些變的奇怪。

我小心翼翼後退,怕他發飆,波及到我。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這個家夥,嘴角抽搐完了,竟然沒事人一樣的,繼續開始吃。

額,他會不會吃的太理所當然了點。

他不是不記得我嗎?

不是不認識我嗎?

可吃我吃剩的東西,怎麼會一點都不介意了?

他這到底算是什麼態度。

就算是為了刺激我,也不用犧牲那麼大吧!

我明明記得他不喜歡別人碰他,也不喜歡碰別人用過的東西!

額,我明明記得。

我又是退了一步,為腦子裏自己的記憶而愣了一愣。

我什麼時候記起這些玩意了?

我不是隻記得有席這麼一個人了嗎?

怎麼會記得他的細節呢?

他很討厭別人碰他,真的假的?

我有些頭疼的瞧了瞧腦袋,難道那些被抽離的記憶,真的會回來?

剛剛的腦子裏閃過的話,卻好像是一種本能,而不是什麼恢複記憶。

席有些奇怪的瞧了我一眼,繼續低頭吃他的。

似乎吃的津津有味。

我剛剛吃的狼吞虎咽,也不知道那些菜到底是什麼味道。

如今看他吃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這家夥,真的是故意的。

那個老板娘,有那麼好的酒,菜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我剛剛那麼吃,實在是糟蹋了這些飯菜。

而且,而且,我急的連酒都沒有喝一口。

真是有愧與我酒仙的稱號!

我深吸了口氣聞到了一股熟悉的香味。

是那天喝的竹葉青。

肚子裏的酒蟲開始發癢,從腳底開始爬啊爬的,直衝大腦而來。

我真佩服自己,麵對這樣糟糕的境況,竟然還能想著吃喝。

我哪裏還顧得著那些忽然冒過的瞬間的所謂本能。

慢慢的往席的旁邊挪去。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那壺竹葉青。

味道香濃醇厚,我越想越癢的慌。

多久沒喝酒了,來了這古代,還未曾喝過一次。

開始的時候,是自己心情太糟,一心想著要出來見席,而顧不上。

那一次,好不容易,一壺頂級的竹葉青擺在麵前,卻沒來得及喝上一口。

“可以打個商量嗎?”我十分忐忑的開口,覺得自己真是連腦袋都不要了。

席抬頭瞧了我一眼,什麼都沒說,眼裏卻是明顯閃過一絲狐疑。

他肯定在想,這個女的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已經被俘虜了,還要打個商量。

“說!”冷冰冰的冒出一個字來。

擺什麼酷啊?

你什麼樣子我沒見過。

我小小的鬱悶了一下,馬上開口。

“讓我喝一口酒!”說完自己都覺得丟臉。

席也是,極為驚詫的瞧了我一眼。

這樣的人,他怕是聞所未聞吧!

我雖然沒什麼希望他會真的答應我,可不試一試,就不是我的風格了。

他瞧兩位一眼之後,拿起了酒壺。

什麼情況?

真的準我喝這酒嗎?

我又走近了一步,雖然滿腹懷疑,可不想錯過了這個機會。

我伸出手去,接席手裏的酒,雙眼笑成了一條縫。

連日來的委屈,似乎有些消融。

嗬,在我心裏,酒的位置到底是重要的。

手一伸,正想說一聲謝謝。

卻見著席拿起那酒壺,幾乎是一飲而盡。

額,這又是什麼情況。

“你……”我簡直震驚了。

他是不是吃錯了藥啊!

這麼幼稚的事,他也做。

竟然當著我的麵,把酒喝完。

你喝酒就喝酒,你沒必要這樣吧!

就算是我喜歡的人,怎麼可以三番兩次的這樣戲弄我呢?

“慕容席,你不要太過分了。”我終於忍不住開始發飆。

我喜歡你,可是我也不能將我的臉麵仍在了地上,任由你戲弄。

這不是曾閑的作風。

你可以忘記我,可是不可以如此戲弄我!

“哦,我過分?”他放下了酒壺,慢悠悠的開口。

那些冰冷一掃而空,卻是帶了幾分難得的邪氣。

到底哪一個才是席。

冰冷的,惡魔一樣的,滿是邪氣的,憂鬱的……

他到底有多少麵?

我有些頭疼的看著他,他的表情如此狂妄而張揚。

不是惡魔席的,也不是憂鬱席的。

是誰的!

我要瘋了,要完蛋了。

一會一個樣子的他,要把我折磨到什麼地步。

“你不過分,難道我過分嗎?”我罵的幾乎是理直氣壯,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給到了出來。

“你記不起我,那不是你的錯,是我太自私,才讓東方老頭子抹去了你的記憶,我怕你太難過,太傷心,沒辦法才出此下策。”

“你以為我樂意嗎?”

“我那麼喜歡你,怎麼舍得讓你完全忘了我?”

“回去之後,我一直都心神不寧,知道有東西落在了這裏,那一晚夢到了你,我立刻就決定回來。”

“你不知道,我要回來有多不容易,我忍著滿心的愧疚,故意和展逍結婚,拿到了戒指,便不顧一切的跳進了青湖。”

“我根本不知道,這樣一跳會給我帶來什麼,可是為了見你,我哪裏還顧得了那麼多。”

“我心裏就一個念頭,一定要見到你,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孤單的留在這兒。”

“可是,我千算萬算卻是沒有算到,我的靈魂竟然會倒別人的身上去。”

“你知道嗎,睜眼的一霎那,我幾乎絕望!而你的那一推,更是讓我連抬頭的勇氣都沒有。”

“可我都忍了下來,為了你,我哪裏還顧得上別的。”

“可是你,可是你,為什麼……”我一口氣說了那麼多,說道後麵,幾乎是用吼的,連嗓子都已經開始沙啞。

越說越委屈,越想越可憐。

我說完,幹脆一口氣坐在了地上,開始不顧一切的大哭。

為什麼我要忍著。

為什麼我要惦著臉,討好這個一點也不記得我的混蛋。

這算什麼,算什麼……

那些原本已經要忘記的委屈,如潮水一般的洶湧而來。

我知道我不應該怪他,我有什麼資格怪他?

可是,那些難受,那些絕望,那些打擊,讓我怎麼辦?

我坐在地上,幾乎哭的不能自我。

過了半晌,眼淚快要濕透了衣襟之時,忽然一雙溫柔的手,拂上了我的臉頰。

“對不起……”沉沉的三個字,隻不過是讓我的淚落的更凶了。

“對不起,對不起,就知道說對不起,要是說對不起有用,要捕頭做什麼?”我下意識的吼道,吼了半響,才反應過來,對不起,席在跟我說對不起。

我驚愕的抬頭,惡魔席又出現了嗎?

不對,惡魔席不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眼神,分明就是憂鬱席的眼神,是那個不知道背負了多少傷感,讓人心疼的家夥。

他記起我了?

他怎麼會忽然記起我的?

我不是在做夢吧!

我伸手,想狠狠抽自己一個嘴巴,手卻中途被席握在了他溫暖的手裏,嘴巴張開著,還沒來得及開口,已經被席一把抱進了懷裏。

那個擁抱,那麼深,那麼緊,幾乎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裏去。

“對不起,對不起……”一連串的對不起,從我的耳邊滑過,落在了我還發蒙的心上。

“是我不好,是我太自私,是我不夠勇敢,才遲遲不肯相認,對不起,閑……”

不肯相認?

不肯相認是什麼意思?

我的腦筋好像被打了一個死結,怎麼都轉不過彎來?

席的話,我實在有些不明白。

怎麼會說不相認呢?

明明是被強行去了記憶,是我太胡鬧,才朝著他大發脾氣的。

他為何要真的道歉?

他為何要說對不起?

他為何要說,是他故意不相認?

被他抱在懷裏的感覺,很美,美的像是一場夢一般,讓我不願醒來。

可這一個個的謎團,卻又不得不逼著我醒過來。

我強迫自己離開了席的懷抱,站起了身子,直直的盯著他。

“說清楚。”應該是要給我一個交代的。

“閑……”席也跟著起身,想要來拉我的手,卻被我躲開。

他喚我的名字,如此熟悉,如此深情,卻又如此絕望!

“閑,你不要這樣,你聽我解釋。”

“我等著。”我退後了一步,有些僵硬的說道。

似乎在期待,卻又怕受傷。

“我沒有失憶。”石破天驚。

席輕輕的幾個字,卻如幾把重錘,狠狠的砸在了我的心上。

一邊狂喜,一邊狂怒。

沒有失憶?沒有失憶,卻那樣對我?

連南宮都信了我,他不信?

他是不信,還是不願與我相認?

東方老頭子明明剝奪了他的記憶,他為何沒有失憶?

一個個的謎團,讓我心亂如麻。

不知如何是好。

愣在了原地,連開口都困難。

我該驚喜萬分的上前,一把抱住他,哭的眼淚鼻涕一把,感動他竟然排盡萬難,記住了我。

還是該狠狠的一拳上去,明明記得我,卻還假裝不認識,讓我受盡了委屈,吃盡了苦頭。

“閑,你怎麼了,你不要不說話,你不要嚇我?”見我直愣愣的瞧著他,席急忙一步上前,緊張的來拍我的臉。

他也知道怕我打擊太大,恢複不過來了嗎?

我卻身子一側,讓了開去。讓他舉在半空要落下的手,拍了一個空。

“我好的很,我隻是有些不明白。”我緩緩說道,我也確實沒事,隻是太多的疑惑,讓我解不開。

這一句話,明明沒什麼意思。

我卻分明看到席的眼神一暗,好像全世界的光芒,從他的眼前消失了一般。

他在難受。

我心裏默默的說。

臉上卻幾乎沒什麼表情。

不是故意冰冷,也不是恨他,隻是這個時候,我實在不知如何是好。

“閑,你能不能聽我說……”席小心翼翼的開口,眼神緊張,生怕我不答應。

嗬,剛剛是我陪著笑臉,現在是他小心翼翼。

我真想仰天長笑三聲。

心裏卻是莫名的比他更難受,更糾結。

我應該高興的,高興眼前的人,一直都記得我。

曾閑,你是個混蛋嗎?聽到這樣令人興奮的消息,你為何裝成無動於衷的樣子。

你丫傻的嗎,你給誰看啊!

“你說……”我在心底,將自己罵了一個狗血淋頭,臉上卻是照舊沒什麼表情。

席見著我點頭,眼神裏閃過一絲欣喜,他趁我分神,拉起了我的手,將我拉到了桌子邊上,讓我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