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我就在你的身後(1 / 2)

十二月月底的天氣,公園裏幾隻耐得住嚴冬的鳥還在外麵孤零零的尋找著冬雪來臨前的食物,這時的太陽出來了,葉家近登時對於朝霞的概念開始模糊,“或許我都不知道朝霞是什麼樣子吧?”葉家近私下裏思量著,飛鳥在灌木旁撲來跳去,光禿禿的樹影和灌木下斑駁的光點形成鮮明的對比,蒼涼之意襲麵而來。

這時候距離水淼離開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葉家近從褲兜裏拿出手機看看時間,“水淼,怎麼還沒來?”忍不住發了一句牢騷。

“這才多久啊?你是不是又想我了?”水淼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葉家近麵前。

“去哪?”水淼問坐在自行車後麵的葉家近,“還是和上次一樣,哪兒有陽光我們就去哪。”葉家近抓緊了水淼的衣服。

“你在哪弄來的自行車?”葉家近沒有想到半個小時前水淼讓他在這裏等他,竟是去找了輛自行車。“我家啊,你那會兒不是覺得無聊麼,我就想著像我們以前那樣騎自行車逛逛,”水淼笑著對葉家近說,“對了,你好像對這裏還不熟吧,剛好我帶你了解了解。”

“好咧,水大導遊,你騎慢一點。”

自行車緩慢地行駛在油柏路上,兩個青年的背影被夕陽拉的很長很長。

那時候是在夏季,五月份湛藍的天空,萬裏無雲。葉家近最開始是在隔壁的縣城裏麵讀高中,由於是在隔壁縣城讀書離學校比較偏遠,葉家近便選擇了住校。學校永遠是那麼的擁擠,每一次放學就像是一次人口遷移。以至於隨時被擁擠的人流衝散,漸漸地越隔越遠,直至人流變為人群。

來到這所中學已經半年有餘了,周末的午後,和往常一樣,葉家近要了一份泡麵,自從來到了這裏以後,他發現學校煮的泡麵味道比起自己泡的要清淡得多。回到宿舍後葉家近躺在床上望著窗外的飛鳥,傻傻地想著,和大多數青春期的男孩一樣,心裏萌生了一種想法,湧動著一種莫名的情愫,隻是他那時候的情感在沒有遇到餘伩時一直處於蟄伏。

手機提示音打斷了葉家近的發呆,葉家近拿過電話發現是水淼,“你在宿舍沒有?”電話那端的水淼先問道。

“嗯,我在呢,怎麼了?”葉家近在床上翻了個身子換做趴在床上,“你趕快起來吧,我在樓下,”水淼在電話中聽到床鋪的摩擦聲,便猜到葉家近肯定又躺在床上睡覺,葉家近從窗戶伸出頭看了看樓下,“這麼大熱天,他不會算計我吧,”穿好鞋後葉家近在樓道裏嘟囔著。

“幹嘛?這麼熱的天,”

“走,我帶你出去玩,”水淼按了按自行車的鈴聲,葉家近這時候才注意到水淼騎著的自行車。

“我們去哪兒啊?”葉家近看著被宿舍樓蓋過了一半的都夕陽。

“哪兒有陽光我們就去哪兒。”

夕陽最終還是被黃昏吞噬了。葉家近和水淼看著夕陽一點一點消逝在山頭,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失落地望著正在消失的太陽。

那時候的葉家近在九班,水淼在六班,中間隔著三個班的距離。他們是在一次回家的路上認識的,在異地的兩個人更容易走在一起,直到高二文理分科他們分到了一個班,文靜是葉家近高一時的同班同學,她和葉家近也是一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