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兩個鬼啊!”柳葉想當然的回答。
她的聲音依舊很輕,似乎是對前幾天的事情,還有些後怕。
說著,柳葉低下了頭,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一邊捏著袖子,一邊道:“一男一女,就消失在火光裏了。”
隨後,還沒等白芨再問什麼,她又突然抬起頭,露出了詭異的笑:“告訴你一個秘密,那邊牢房裏的人,已經被鬼附身了!那個會噴火的鬼,已經盯上她了!”
白芨聽著這些胡言亂語,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總覺得,在柳葉的話語裏麵,藏著太多的深層含義,需要好好的分析消化。
看著麵前的人再次低下頭,又陷入了沉默,白芨也不多言,讓衙役鎖上了她的牢房門之後,去了對麵的牢房。
對麵牢房裏關著的人,正好就是薄荷。
半夏早就叮囑過,需要特別關注的人,是柳葉和薄荷,所以白芨也會特別在意。
尤其是在進入了薄荷被關押的牢房的時候,他還在無意間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
那種味道,不像是牢房裏的味道,倒是更接近某種藥粉的味道。
隻是因為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潮濕氣,讓他有些分辨不出來,那一股淡淡的奇怪味道,到底是屬於什麼藥粉的味道?
白芨也不深究,平靜的走到了薄荷的麵前。
看著麵前低頭不語的薄荷,他淡然道:“我是縣老爺請來為你們檢查身體的大夫,麻煩你將手伸出來,我要幫你把脈。”
薄荷沒有說任何的話,更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好像對於眼前的一切,她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一般。
白芨見了,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
回想起半夏曾經說過的異常,以及剛才柳葉神神鬼鬼的說辭,他不免有了些許猜測。
轉頭,白芨問了衙役一句:“你們平時跟她說話的時候,她有反應麼?”
衙役回道:“一般我們叫她的時候,她都不會理睬的,隻有在放飯的時候,她才會出來拿飯吃,但是吃完飯,她又會坐回原位,然後一句話都不說,我們估計吧,是當時牢房走水的時候,位置就在她的邊上,把她給嚇壞了吧?”
說著,衙役回頭看了一眼對麵牢房的柳葉,又道:“畢竟,連她對麵牢房的那個女囚,也被嚇得神誌不清,她離起火點那麼近,被嚇傻也是有可能的。”
可真的是嚇傻了麼?
也不見得。
白芨沒有多問衙役什麼,而是拍了拍麵前的人的肩膀,等她抬頭之後,才開口又重複道:“我是大夫,是縣老爺叫我來給你們檢查身體的。”
說著,他還用左手搭著右手的腕部,模仿了一個把脈的動作。
薄荷見了,眼神有些呆板,但依舊沒有開口說半句話。
白芨都要懷疑,麵前的人是不是聾子和啞巴?
要不然的話,怎麼會對他說的話,做的動作全無反應呢?
這樣狐疑著,白芨多了一絲心眼。
在給薄荷把脈的時候,也用心了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