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芨給薄荷把脈的間隙,薄荷依舊沒有任何的反應。
不說話,也不動,更沒有反抗。
這倒是給了白芨更多的機會,來觀察麵前的人的眼神和表情變化。
同時,他也結合自己掌握的脈象,來分析她到底是得了什麼病?
是天生就有些呆傻?
還是真的因為前幾天的牢房走水事件,被嚇壞了?
又或者,她是服用了過量的藥物,才導致了如今的情況?
白芨在薄荷的牢房裏待的時間最久,為了不讓衙役覺得奇怪,他還自顧自的解釋了一句:“這個人的脈象有些複雜,我需要多花些時間。”
衙役以為他是出於大夫的本能,對每個囚犯看病都很上心,還道:“大夫,這次檢查就是走個流程而已,你不用太過認真的,畢竟,就算是查出了什麼病,縣老爺也不會給她們看的。”
道理白芨也懂,隻是他不能告訴衙役,自己需要探查的,是別的一些隱藏的情況。
在給薄荷進行了仔細的把脈和診斷之後,他才開口:“就算縣老爺不會花錢給她們看病,可我既然來了,還是要盡責一些的。”
說著,白芨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藥箱,一邊起身,一邊道:“初步診斷,她應該真的是被嚇壞了,才對外界的一切刺激都沒有了反應。”
衙役也無所謂牢房裏的囚犯是不是被嚇壞或是嚇瘋,他隻要在自己管事的時候,不要鬧出什麼麻煩就好了。
等白芨看完了最後一個囚犯,衙役將他送到了門口,還道:“忙了一個下午,辛苦大夫了。”
白芨淡然搖頭:“不辛苦,例行公事而已。”
說罷,也便和一起來的那個大夫,一同離開了縣衙。
隻不過,白芨在走出了縣衙的大門之後,就對同來的大夫說:“我還有點私事要辦,你就先回醫館吧,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我大概要半個時辰後回去。”
同來的大夫也不多問,點頭道:“好的,白芨大夫。”
之後,白芨便在下一個橫街轉彎,繞了兩圈,來到了宣王府的大門口。
宣王府和縣衙離得不遠,就算是繞了遠路,走過來也才花了一刻鍾多點的時間。
白芨在表明了身份之後,由管家通報冬青,並在冬青的帶領下,來到了半夏的麵前。
多日不見,他看著有些瘦弱的半夏,心疼道:“夏夏,你是不是在宣王府裏沒有好好吃飯?為什麼師兄看你,好像又瘦了幾分?”
半夏坦然一笑,隻道:“師兄你想多了,我每日都有好好吃飯,可能是因為今日穿的黑色衣服,顯瘦罷了。”
“是麼?”白芨的眼底帶著擔憂,壓低了聲音,又問,“宣王殿下沒有欺負你吧?”
半夏笑著搖頭:“他當然沒有欺負我,而且他也不敢,他要是敢,我分分鍾廢了他!”
說著,她又馬上岔開話題,進入正題,問道:“師兄去了一趟縣衙牢房,收獲如何?是不是如我所猜的那樣,存在著很大的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