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又義正言辭的,繼續說道:“半夏大夫還問本王,有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過分,恐怕目的也是想要挾本王吧?是不是隻要本王說自己並不過分,半夏大夫就會繼續對本王的困境視而不見,然後將本王扔在這邊,直到夜幕降臨為止?”
容澤漆氣急了,他也不給半夏解釋的機會,緊接著又道:“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本王就算是坐在這邊過夜,也絕對不會讓半夏大夫如願的!本王必須要讓半夏大夫知道,真正過分的人,是半夏大夫!”
半夏也沒想到,男人居然那麼要麵子,還那麼固執?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給他機會?
本來,半夏還想著,隻要容澤漆承認之前要她扶著他來茅房的要求,是過分的,就算不說抱歉,她也願意將男人重新扶回臥房。
可是現在,在看到了男人如此的冥頑不靈之後,她徹底改變了主意。
他不是覺得自己不過分麼?
她不是覺得她才是過分的那個人麼?
那好,她就過分給他看看,也讓他感受一下,被人過分對待的感覺,到底是怎麼樣的?
陰冷著表情,詭異一笑,半夏挑眉看著容澤漆,像是破罐子破摔一般,回答說:“雖然在下並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什麼過分的?但是既然宣王殿下覺得在下過分,那麼在下也就順了宣王殿下的意,過分一回吧。”
說著,她像是故意一般,又扔出一句:“明天早上,在下還會過來,到時候宣王殿下要是沒餓暈過去,而且願意承認自己的要求有些過分的話,在下一定會將宣王殿下給扶回臥房的,要不然的話,宣王殿下也就隻能選擇,自己挪回去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半夏直接轉身離開,頭也不回,壓根就不給容澤漆任何解釋或反駁的機會。
可憐的男人就隻能坐在石頭上,看著那一抹瘦弱的身影毅然決然的離開,最終消失在了視線之中,臉黑成了碳。
半夏竟然敢這麼對他?
他一定要她為她愚蠢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這樣想著,容澤漆陰沉了眼底的眸色,在稍稍平複了一下自己激動的情緒之後,緩緩的站了起來。
既然半夏都做的那麼絕了,他又怎麼可能願意坐以待斃?
容澤漆決定,拖著自己行動不便的腿,慢慢的挪回臥房。
到時候,再跟半夏算總賬!
她不是說了麼,走兩步,再休息一會的話,不會對腳傷有什麼影響,他倒要試試,看看她說的是不是真的?
還是說,自始至終,她也不過隻是一個庸醫而已……
身在外頭的冬青,壓根就不知道宣王府裏發生的事情。
他還在城南的某個小院子裏,看著冬眠從東宮救出來的,被太子容京墨摧殘了的宮女。
瞧著對方尚未蘇醒,冬青有些焦慮,又有些擔心,忍不住問守在邊上的青黛:“她明天真的能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