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坐在大石頭上容澤漆,半夏莫名覺得,此時的他,有些落魄。
可同時,她也無法忽略,從男人的目光之中,透出來的那一股恨意。
半夏知道,容澤漆是因為什麼在恨她?
但是,這都是為了他好,要改掉他的臭毛病、壞性格,這是唯一的,也是最好的辦法。
於是乎,半夏走到了容澤漆的麵前,淡然了語氣,問:“宣王殿下想清楚了麼?剛才宣王殿下對在下的要求,是不是有些過分了?”
她居然敢在這個節骨眼上,跟他提過分?
容澤漆差點沒氣的直接跳起來!
陰沉了臉色,他不滿道:“半夏大夫難道不覺得,將本王這樣行動不便的病人,扔在這裏一個上午,才是十分過分的事情嗎?”
半夏瞥了一眼生氣的容澤漆,一點也不在意,隻道:“在下早就說過了,宣王殿下如果是扶著牆,稍微走幾步的話,是不會對腳踝的傷勢有所影響的,從早上到現在,也過去兩個時辰了,宣王殿下就算是走三五步,休息一盞茶的功夫,如此循環,也應該已經挪回臥房了,又怎麼還會坐在這裏呢?”
說著,她的語氣之中,不免又帶上了一絲小小的嘲諷,繼續道:“分明,就是宣王殿下想要將過分的名頭栽到在下頭上,故意不肯走路罷了。”
“你……”容澤漆氣得一時間無言以對。
明明是半夏的錯,將他扔在茅房門口一個上午的時間,結果到頭來,居然還說是他的問題?
容澤漆真的沒有想到,麵前這個女扮男裝的大夫,居然也有牙尖嘴利的一天!
可是,讓他聞了一個上午的臭氣不說,還讓他生了一個上午的悶氣,他要是什麼都不做,任由她無法無天的話,她豈不是更要上天了?
這段時間,因為兩個人的合作,容澤漆隻覺得自己給了半夏太多的權力,也太過放縱她了,才導致了她如此囂張,還敢給他臉色看。
這要是再不好好的治一治她,這宣王府,怕是要她說了算了!
這樣想著,容澤漆又豈會讓半夏繼續在自己的麵前,再多說什麼?
毫不猶疑的,他直接下令:“過來,扶本王回去臥房!”
“如果在下說不呢?”半夏雙手環抱在身前,語氣帶著一絲叛逆。
她倒要看看,容澤漆能強硬到什麼時候?
趁著今天的這個機會,她還非要好好的治一治他的臭毛病了!
聽到半夏這麼回答,容澤漆原本就陰沉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鐵青了。
就算腳上還有傷,行動不便,他都有些克製不住心底的怒意,整個人都幾乎要從石頭上跳起來了。
半夏一個勁的責備說,是他的要求過分。
可是現在,又到底是誰過分了?
容澤漆怒著開口:“本王原本就身子不好,現下又行動不便的,半夏大夫將本王扔在這裏一個上午不說,還非要本王承認剛才的要求是過分的,身為大夫,沒有照顧好自己的病人,難道真正過分的人,不是半夏大夫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