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漆很清楚,半夏這麼做的意圖。
明顯是在警告他,如果他敢違背她的意願,或是做一些讓她覺得生氣的事的話,她一定會以類似的方式,表達她的抗議。
同時也是在威脅他,隻要她還在宣王府一天,就有那個本事,叫他聽從她的安排,他的身子到底能不能恢複健康,也完全掌控在她的手裏!
否則,他就隻能自己承擔一切的後果,而她就可能甩掉責任,甚至還能借此機會,說是他不配合調理,把一切的矛頭,都指向他。
容澤漆才不要這樣的事情發生,他也極其不願意,承擔一切不良後果。
同時,他又必須為自己的身份地位而戰,必須警告半夏,在這個宣王府之中,到底誰才是說了算的那個人?
如此想著,容澤漆就更不可能,讓半夏繼續這麼囂張下去了。
要不然的話,以後在宣王府裏說一不二的人,就不會是他,而是半夏了。
到時候,他這個堂堂的宣王殿下,還有什麼身份地位可言?
他隻會變成一個被人脅迫,卻什麼都做不了,也無法反抗的“廢物”!
容澤漆眼底的眸色變得冷漠無比,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冬青,他嚴肅開口:“馬上去藥房看一下,如果半夏大夫在的話,就把她叫來,不管她給你什麼理由或是借口,說暫時過不來,你都必須想辦法把她叫來,就算是綁,也必須給本王綁過來,聽明白了嗎?”
冬青聽著自家爺冰冷的口氣,不自覺的心底一寒。
本能的縮了縮脖子,他領命道:“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把半夏大夫給帶來。”
然而,就算是冬青已經轉身,也邁開了步子,準備離開的時候,他還是聯想到了某種可能,下意識的,又問了一句:“可是爺,如果半夏大夫不在藥房的話,要怎麼辦?”
容澤漆聽罷,原本陰沉的眼底,浮現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狠意。
直視著冬青,他麵無表情的開口:“不在藥房的話,就去別的地方找,就算是翻遍整個宣王府,都必須把她給本王找出來!”
隻要管家一刻不來報,就證明半夏還沒有離開宣王府,就一定能找到。
想必,她應該是躲在什麼地方,故意不讓他找到而已。
既然自家爺都這麼說了,冬青也沒有好多說的,直接領命,轉身離開。
留下容澤漆一個人,臉色陰沉的坐在桌旁,腦子裏還在想著,到底要如何懲治半夏這樣的行為?
他發誓,一定要讓半夏深刻的認識到,她的所作所為是多麼的錯誤?
同時,也必須要讓她承擔所有一切的後果,讓她後悔,自己之前犯下的錯!
夜色,漸漸變得更加深沉了。
但是容澤漆卻毫無睡意,他還在等著冬青,將半夏帶到他的麵前。
隻是,等了差不多也有一個時辰的時間了,冬青遲遲不來,不免讓容澤漆懷疑,半夏是不是已經悄悄的離開了宣王府?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他不介意讓冬青出去找,就算是翻遍整個京城,他也要找到半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