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過來清靈堂的路上,冬青告訴了半夏,那個侍衛的真實身份之後,半夏也有了跟容澤漆一樣的想法,就是在這個侍衛的口中,獲得更多的有關於當年舊事的線索。
又或者,她能知道更多有關於被關在冷宮之中的那位娘娘的消息。
但是,有些秘密,並不能挑明,所以半夏也隻能用一種極為迂回的方式,來誘導麵前的侍衛。
她先是針對侍衛剛才的感謝,擺手說:“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大夫的天職,沒有什麼好感謝的,也沒有什麼好報恩的。”
隨即,又像是給侍衛一個退路,補了一句:“如果你非要報答我救了你的命,那麼就請你好好的善待自己,找一份正經的活計,不要再做那些錯誤的事情,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侍衛當然明白,半夏說的錯誤的事情,到底是指什麼?
他也有些後悔,歎氣道:“我當時真的是鬼迷了心竅,才會去賭坊,最後賭的什麼都不剩,還想著典賣手中唯一值錢的物品,要去翻本。”
不過馬上,侍衛又轉了語氣,肯定道:“現在我知道了,翻本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的,即便能翻本,也會在利益的誘惑之下,越陷越深,我就算再需要錢,也不能通過那樣的方式來獲得,不勞而獲的最終結果,隻會讓一個人腐朽和墮落。”
說著,他笑了笑,撓了撓頭,又道:“早上的時候,白芨大夫已經教育過我了,我也想明白了,以後要好好做人,半夏大夫的話,我也記住了,我保證以後不會再犯這種錯誤,善待自己,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半夏聽了,微微點頭,淺笑著附和:“你這樣想,我也很高興。”
不過她更高興的,是白芨師兄的神助攻。
要不是白芨師兄已經說服了那個人改邪歸正,怕是她還要浪費好一番唇舌。
下意識的,半夏又問:“那你想好了麼?等身子康複了,準備去找個什麼活計?”
侍衛想也沒想,毫不猶豫的回答:“白芨大夫跟我說,醫館裏還缺一個打雜的人,我也答應了,以後在醫館裏幫忙做些雜貨,搬搬東西什麼的,不再去多想那些不切實際的東西,腳踏實地的做人。”
“既然如此,那是最好不過了。”半夏聽著侍衛的敘述,淺笑著附和。
隨後,又補了一句:“我也是清靈堂的大夫,隻是最近都在宣王府裏,替宣王殿下調理身子,你要是遇到了什麼困難需要幫忙,白芨大夫又恰好不在的,大可以來宣王府找我,大家已經認識了,你又準備在清靈堂裏做活計,就是朋友了。”
侍衛聽了,很是感激,忙不迭點頭附和:“好,好,我知道了,謝謝半夏大夫。”
跟侍衛又扯了些有的沒的,半夏才離開了內堂診室。
不過她並沒有馬上離開清靈堂,而是去找了自己的師兄白芨,準備與他商量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