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澤漆這是在威脅她嗎?
半夏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冷了眸色。
她知道,自己在宣王府之中,隱瞞著身份,處於弱勢的人,絕對是她。
但是,如果真的要比誰更能豁出去的話,容澤漆還不及她的一半。
冷笑了一聲,半夏倒也沒有被麵前的男人嚇住,隻是平靜了口氣,反問了一句:“宣王殿下就那麼確定,能把在下控製在宣王府之中,不讓在下踏出宣王府的大門半步?”
容澤漆沒有回答可以或是不可以,他也笑了笑,語氣冷漠道:“你大可以試試,看看結局到底如何?”
言下之意,也就是在暗示,如果她試了的話,結局隻有一個,就是如他所說的那般,就算她想要跟賢妃娘娘告狀,也根本做不到將消息傳遞出去,因為她根本就踏不出宣王府半步!
然而,半夏根本就不需要踏出宣王府,也能將消息傳遞出去。
即便容澤漆把所有的一切渠道都封鎖了,最終的結果,也不會如他所料那般,是她輸了。
因為,在半夏的手中,還握著一個殺手鐧。
這一個殺手鐧,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她也不想施展出來。
可現在,容澤漆的行為和舉止已經越來越過分了,她要再不使出這個殺手鐧的話,就真的會被他徹底控製住了。
冷冷一笑,半夏的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
平靜的看著麵前的男人,她反問道:“宣王殿下有沒有覺得,在下最近給宣王殿下煎的湯藥,喝上去味道與以前有所差別?”
容澤漆聽了,不自覺的沉了眸色,微微皺著眉頭,警惕著反問:“你什麼意思?”
半夏隻是笑笑,回了一句:“在下就是字麵的意思,宣王殿下無需過分解讀,隻需要按照在下說的,仔細回想一下,味道是不是有變就可以了。”
說起味道,容澤漆倒不是沒有察覺有變。
隻是他認為,那是半夏為了給他調理身子,在不斷的改變和完善藥方,用了不同的藥材,所以湯藥的味道才會產生變化。
可現在,聽著麵前的人突然間這麼問,容澤漆不免懷疑,她是不是在湯藥裏麵做了什麼手腳?
那改變了的味道,是不是因為她在湯藥裏放了不該放的東西,才會如此?
畢竟,半夏來到宣王府,已經超過一個月的時間,快要接近兩個月了。
在這接近兩個月的時間裏,容澤漆自認為給了她很多的權力,也在不經意間,對她慢慢信任了起來。
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會在湯藥之中做什麼手腳。
然而此時此刻,聽著半夏這麼問,容澤漆不由得要多想,變了味道的湯藥裏,該不會真的有什麼致命的毒藥吧?
半夏直到現在才出手,或許也是因為先前的時候,一直在獲取他的信任,等待他失去警惕之心吧?
這樣想著,容澤漆瞬間冷了語氣,追問道:“你到底在湯藥裏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