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玨輕笑兩聲,淡淡說道:“沒必要去為他一雪前恥,這恥辱他已經咽下去了。”
薑子瀟看著墨玨從容不迫的站起來,一揮衣袖,石桌上的茶杯頓時消失不見。
“你不是他,不需要為他做些什麼。你要做的不過是不為自己丟臉而已。”墨玨似乎是不想多聊了,步履從容的向著前方走去。
薑子瀟在後麵看著墨玨越走越遠,心頭上湧現出一片陰雲。
晚上,薑子瀟回到院子,陰沉著臉,思索著什麼。
“白日的時候,你去哪裏了?”一道突兀的聲音忽然響起。
嚇了薑子瀟一跳,薑子瀟抬頭,看著眼前站著的人。
“師父,這麼晚了,您怎麼來了?”薑子瀟避重就輕地反問道。
李琛默不作聲,隻是看著薑子瀟。
最後,還是薑子瀟敗下陣來,率先說道:“墨玨師叔……找我談話了。”
“他跟你說什麼了?”李琛蹙著眉頭,走上。
薑子瀟抿了抿嘴,下定決心一般的張開了嘴,把下午墨玨說的事情一字不差的全部複述了一遍。
李琛聽後眉頭緊鎖,問道:“那麼……你是怎麼看的呢?”
薑子瀟一怔,隨即開口說道:“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人事要盡,無論天命如何。”李琛讚同的點了點頭,半晌過後說道,“那……肖敬聞的事情你又是怎麼看待的?”
“肖……敬聞師叔”薑子瀟有些猶豫,遲遲不敢說話。
李琛麵色從容不迫,叫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無妨,你說就是。”
薑子瀟原本有些擔憂,這樣背後議論師兄會不會不大好,但是聽到李琛這樣說,安下心來。
薑子瀟緩慢開口:“我認為……肖敬聞師叔實在是有些容易輕信他人。”
薑子瀟說的實在是有些委婉。
李琛聽後溫和一笑,意有所指:“確實,肖敬聞師弟被教導的有些天真。在山內,這些原本不算是缺點,但是一旦離開山,外麵的人就不會像山內的師兄弟這般對待肖敬聞了。”
薑子瀟拱手道:“師傅說的是,徒弟謹記師父的教誨。”
李琛在變相的告訴薑子瀟此次考核,不要輕易相信外人。
其實,李琛實在是多慮了。
薑子瀟自小生活在有間客棧打雜,見識了太多的人情冷暖,世態炎涼,對於洞察人心方麵的事情,早已熟練於心,就像是吃飯喝水一般的本能。
李琛淡然一笑:“你的目前的水平不算是高。此次考核……我也不求你取得一個好的名次。安全,一定要注意安全。”
薑子瀟拱手道:“徒弟謹記師父的教誨。”
李琛見薑子瀟將自己的話聽到心裏之後,才離開。
入夜,薑子瀟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坐起身來,穿上鞋子往床邊走去。
月亮正好,晚風徐徐。
薑子瀟看著天上的月亮,心裏的波濤才漸漸平緩。
很快就到了考核的日子。
久字山變得熱鬧了起來,許多門派的弟子隨著各門派的帶頭人前來參加考核。
薑子瀟有些緊張。
“怎麼了,緊張了嗎?”墨玨走到薑子瀟身邊,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