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資曆最老的專家都走了,剩下的幾個更加年輕的專家也沒敢再硬撐下去,隻是說了幾句客套話就紛紛告辭離開了。
看到這裏,林凡晨一下子不淡定了,他知道這費博烈毒瘤的可怕,但是卻沒有想到費博烈毒瘤竟然可怕到這種程度。
他派人請來的專家在濱海市的皮膚界和腫瘤界都是超一流的,沒想到就是這樣的專家,別說出手為自己的女兒診治了,就是連看看病人的勇氣都沒有,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多麼愚蠢的決定。
這時,趙麗從房間裏走出來看著他說道:“不就是濱海市的幾個破專家嘛,濱海沒人,那就去請江省的,整個華夏的,在沒有就去請外國專家,我就不信這世界上除了他林墨,沒人能治我們家靜兒的病。”
聽到這裏,林凡晨也是一陣火大,將林峰叫到麵前說道:“去,給我打電話,讓集團其他分部的人就近去請專家,我就不信了,有錢還看不好病了。”
“是,爸,您就放心吧。”
林峰眯了眯眼睛,心中想到,林墨,就先讓你嘚瑟兩天,等我請到也能隻好費博烈毒瘤的醫生,看你還牛個什麼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的隔離室內外還是燈火通明,林墨不緊不慢的在隔離室內為病人診治,而宋康明則帶著副院長和科室主任守在外麵。
此刻,他們最怕裏麵發生什麼意外,而曾經胯下海口的陳建柏此刻則有些頹唐的坐在長條椅上,心中想著該怎麼挽回自己剛才說的大話,本來可以順利退休的他難道真的要主動辭掉副院長的位置,弄得晚節不保嘛,他不甘心,他不甘心這樣。
林墨這邊為病人診治,身邊的護士還不停的替他擦著額頭上的汗水,雖然時間過去了三個小時,但是他也不過治療了不到二十位患者。
照這個速度下去,要將所有的病人治好,恐怕就要到明天中午十二點了,自己忍忍可以撐到那個時候沒有問題,但就怕有病人撐不到,畢竟大部分病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費博烈毒瘤是什麼時候長出來的,因此就無法根據患病時間的長短來進行優先治療。
一百多名病患已經快要要他半條命了,如果濱海真的爆發了大規模的感染事件,那麼就算是累死他也不可能救治好所有的病人啊。
林墨一邊為病人治療,一邊想著對策,有沒有好的辦法能夠幫助病人又好又快的治療費博烈毒瘤。
正在林墨苦思冥想之時,隔離室的人群中忽然爆發出一陣慌亂和惶恐的聲音,短暫的沉寂之後,便有人大聲喊了一聲:“啊,死人了。”
聽到這個聲音,林墨長長的抽了一口氣,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而外麵守候著的醫院領導也一下子趴在隔離室外往裏麵看,雖然他們沒聽清裏麵在喊什麼,但是卻可以清晰的看到有個人躺在地上已經不省人事了。
出現疫情不可怕,但最可怕的就是發生死亡病例,因為這可能就是死神盛宴開始的敲鍾聲。
但是幾名院領導沒有穿防護服,所以也不敢衝進去,隻好連忙喊護士拿防護服來。
而林墨則什麼也不顧的走了上去,那些費博烈毒瘤的感染者已經讓出了一個圈子來,圈子正中央倒著的就是那名死者。
林墨走到那人麵前,用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又伸手探了探他脖子上的動脈,兩者皆是沒有,這樣基本上就可以判定一個人死亡了。
“林墨,怎麼了?”宋康明帶著幾名副院長和科室主任衝了進來,有些驚恐的看著林墨問道。
“出現一例死亡病例,及早處理了吧,盡快通知家屬拉到火葬場火化,以防止造成感染。”林墨長長的歎了口氣說道。
聽到此話,宋康明也是跟著長長的吐了口氣,然後看著剩下的患者說道:“有誰認識死者嗎?”
話音剛一落地,就有一個男生舉著手站了起來說道:“我,我認識他,我們兩個都是工業大學的學生,你們到學校應該可以查到他家庭的通訊方式。”
聽到這裏,陳建柏額頭上登時冒出一層冷汗,沒想到自己負責的學校竟然出現了死亡病例,這下就算是林墨不追究剛才的辭職事件,自己也已經是晚節不保了。
“陳副院長,事情出現在了你負責的學校,你看著辦吧,哼。”宋康明說完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拂袖轉身離開了隔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