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自己並不是睡著了?隻是突然間昏迷了?可是,是怎麼到床上的?
難道是因為傅斯年看到自己突然昏迷,然後抱自己上床的?
為什麼不告訴她?還是,傅錦輝死去,真的和傅斯年有關?
“我……我不知道,我好像在傍晚的時候,突然間睡著了,第二天……事情太突然了,所以……”
明白薑綠蕪的意思,常衡書臉色有一瞬間的頹敗,不過卻很快振奮起來。
“真是沒有想到,他居然還是沒有放過你,把你迷暈了……”
“傅斯年……”
聽著常衡書的自言自語,薑綠蕪心中不由得有些複雜。
一直聽傅斯年的話,居然從來沒有懷疑過他。
這樣想著,薑綠蕪下意識的皺了皺眉,輕聲說道:“你就那麼肯定傅斯年和傅先生的死有關係?”
猛地看向薑綠蕪,常衡書的表情很是怪異,這樣的表情,出現在一直以風流優雅的常衡書臉上,倒是有些違和。
“你想說什麼?”
“傅先生的死,一定和傅斯年有關係,我一定要調查清楚!”
聽到這句話,薑綠蕪忍不住有些心驚,不明白常衡書為什麼對這件事情執念這麼深。
知道這些事情不是自己過問的,薑綠蕪不知道為什麼,異常的想要弄明白這件事。
仿佛是不經意一般的,薑綠蕪低下頭有些調侃的說道:“真是不知道為什麼,你怎麼對這件事情這麼上心……”
還沒有說完,薑綠蕪就自己停住了。
畢竟在外界,自己和傅錦輝的感情是很不錯的,這些常衡書也是知道的。
如果,一個和自己丈夫感情很好的女人,丈夫死之後,居然一點也不傷心……
笑了笑,薑綠蕪強自扭曲了臉上的表情,笑得有些不好看,隻是因為低下了頭,常衡書並沒有注意到這些。
輕輕的撫著自己的肚子,薑綠蕪的臉上浮現了一抹不正常的青色。
即使在有些厚重的妝容之下,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
不過,顯然,常衡書並沒有注意到,薑綠蕪自己自然也看不到。
“好了,既然沒有頭緒,我們就先回去。”
知道問不出來什麼,常衡書也不想和傅斯年一起走,太過於膈應人。
有些不走心的笑了笑,常衡書對著薑綠蕪輕聲說道:“好了,既然在你這裏查不出來什麼,我就先走了。”
聽到這一句,薑綠蕪忍不住鬆了一口氣,畢竟要麵對兩個彼此敵對的人,夾在中間甚是難做。
驀地,走下車的常衡書身子頓了頓,薑綠蕪的視線被他擋住了,不知道外麵發生了什麼。
“怎麼了?”
薑綠蕪並不想動彈,身子不舒服,懶懶的不想動彈。
沒有給薑綠蕪看到的機會,常衡書直接將車門關住,阻擋住了薑綠蕪的視線。
並不想窺探別人,薑綠蕪沒有那個心情,很沒有那個心力,能坐躺在這裏,已經讓薑綠蕪開始冒汗了。
這肚子為什麼越來越疼了?
隻覺得主駕駛位置上的司機打開車門,又猛地關上。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薑綠蕪的頭發已經被汗淋濕了。
又是熟悉的眩暈感浮上來,薑綠蕪知道自己如果不去醫院,肯定是不行的,糾結了一下,薑綠蕪心底是想讓傅斯年陪著自己的。
不遠處,一個衣著光鮮的女人不經意看到了這裏,有些驚喜的走了過來,卻沒有想到裏麵的並不是傅斯年,而是薑綠蕪。
嫉恨的眼神,仿佛要把薑綠蕪殺死。
衝著傅斯年的司機無聲的說了什麼,便頭也不回的上了另外一輛車。
司機有些猶豫的看了一眼薑綠蕪,隨後想到女人說的話,眼底閃過一抹堅定。
緩緩的,車子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動了起來,薑綠蕪心底有些抗拒,隱隱的覺得不對勁。
“你要……”
話還沒有說完,薑綠蕪便沒有了意識。
陳現沒有想到,自己僅僅是煙癮犯了,忍不住去抽了一根煙的時間,薑綠蕪就這麼被人帶走了,沒有給他一點心理準備。
下意識的向車子離去的方向追了兩步,陳現的腳步卻又猛然停住了。
也覺得自己的行為太過於傻逼,他忍不住低聲罵了一聲:“操!”
拿出手機,陳現的手有些顫抖著,播出了一個號碼……
……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薑綠蕪看到了富麗堂皇的歐式吊燈。
忍不住想要站起身來,卻發現自己沒有一絲力氣,應該是剛才的眩暈感還沒有過去。
“哎呦喂,這麼快就醒過來了?”
突然,一個悅耳的聲音傳入薑綠蕪的耳朵,下意識的就向聲音的來源看過去。
來人拿著一杯水,穿著一件純白色的裙式毛衣,精致的臉上全都是戲謔的表情,似乎很不善……
“江明澈,怎麼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