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並沒有。
傅斯年默然,他其實並不討厭抱著薑綠蕪的感覺,甚至有些喜歡那樣抱著薑綠蕪。
傅斯年漠然的樣子,被薑綠蕪錯認成無所謂,心裏幾乎想要抓起傅斯年的衣領問他:到底有沒有把她放在心上過?憑什麼這麼騙她?
女孩子的臉上有不少的傷疤,即使剛剛認識薑綠蕪的時候,傅斯年也沒有見過薑綠蕪這麼淒涼。
傅斯年其實是知道的,不止傅家收買了薑綠蕪裏的人,還有江家,搞不準還有什麼沈家,甚至更多小家族,他知道薑綠蕪一定會受到欺負。
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還是一個看起來氣度不凡的女孩子,本來就受人眼紅,再經過有心人的煽風點火,薑綠蕪的生活不言而喻。
“你受傷了。”
聞言,薑綠蕪的鼻尖一酸,眼淚直接從眼眶裏流了出來,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沒用,薑綠蕪擦了擦眼睛,想要掩飾自己的脆弱。她有些嘲諷的說道:“還不是拜你所賜?”
傅斯年皺了皺眉,聽到薑綠蕪對自己嘲諷的話,居然有些聽不下去。
幾曾何時,他傅斯年就沒有了這種心情了?
在所有人罵他的母親狐狸精的時候,在他被人罵私生子的時候,他都沒有這種感覺,這個時候,薑綠蕪說了他兩句,居然有了?真是可笑!
“夠了,我來這裏不是聽你這些的。”
傅斯年氣場全開的時候,薑綠蕪下意識的閉上了嘴,這個時候,她還是下意識的聽傅斯年的話。
“你聽著,殺了傅錦輝,你是推脫不了的,不要讓常衡書調查什麼了,他查不出來什麼的。”
絕對命令的口氣,居高臨下的樣子,傅斯年仿佛就是天生的王者,站在高處俯視著薑綠蕪。
“還有,你們兩個人的事情,我不想多說。但是,你最好認罪,不然,不論是傅家還是江家,都不會輕易,出去,可能還不如呆在這裏!”
說到這裏,傅斯年在心底隱隱的說了一句:隻要她認罪……就想辦法幫她減輕痛苦……
為什麼?他也不知道。
“我沒有殺傅錦輝,是你們冤枉我的!傅斯年,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會陷害我!”
薑綠蕪怒視著傅斯年得模樣,居然讓傅斯年感覺到了愉悅?
“嗬,不是你殺的人,為什麼你那裏會有血衣?”
薑綠蕪不蠢,這個時候認清了傅斯年的真麵目,她自然想到了以前從未關注的問題。
其實,傅斯年漏了很多馬腳,卻因為薑綠蕪愚蠢的信任,才會讓自己到了今天這個地步。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傅斯年,看來你是早就想要陷害我了,所以才準備的這麼齊全,傅斯年,傅錦輝一定是你殺的!”
薑綠蕪這句話說的很肯定,傅斯年的眼睫毛微微的顫了顫,如果不是薑綠蕪太過於激動,說不定就注意到了。
“對,一定是你!”
薑綠蕪想到,自己昏迷那天的傅斯年,神色很是不對,像是在對什麼抱有期待,想到這裏,薑綠蕪越發的肯定了。
聽著薑綠蕪的吼叫,傅斯年心裏瞬間一陣陰寒,幾不可察的,傅斯年的眼底閃過了一抹淡淡的殺意。
“哦?證據呢?”
傅斯年笑了笑,很是淡定的表情讓薑綠蕪氣極。
“我從未得罪過你,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薑綠蕪的聲音很是淒厲,像是要把自己這些天的委屈發泄出來,她從來都沒有經曆過這種讓人崩潰的事情,即使見到了傅斯年,自己也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也仍舊受不了這樣的結局。
這樣對一個一心愛著他的人,這樣做,會不會有一些太殘忍了?
門後突然進來了兩個人,一把將薑綠蕪壓製在了桌子上,久病的薑綠蕪,沒有一絲的反抗之力。
原來,門外的警察一直關注著這裏的動靜,剛才薑綠蕪激動的時候,聲音很大,怕傅斯年出什麼意外,兩個警察便連忙跑了進來。
笑了笑,傅斯年微微的彎下了身子,勾起唇角的模樣,讓薑綠蕪恨透了。
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和傅斯年走到這一步,薑綠蕪覺得悲涼的同時,一種恨意席卷了薑綠蕪的全身。
真的,好恨呐!
好想撕碎了傅斯年那張高高在上的嘴臉,好想讓所有人都嚐嚐她的痛苦。
真的是……
狠狠地吐出一口血,薑綠蕪的目光瞪著傅斯年,卻因為身體的緣故,不得不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