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綠蕪停下了步子,傅斯年幾乎是立刻察覺到了。
他看向薑綠蕪,覺得薑綠蕪的情緒似乎不太對勁,他皺了皺眉,對薑綠蕪說道:“你不要害怕,按道理來說,我們現在應該不會被發現的。”
說著,就拉著薑綠蕪向前走過去,薑綠蕪的心思稍定,更清楚的知道,她現在已經沒有嫌疑,絕對不能讓傅斯年察覺,否則讓傅斯年拿了把柄就不太完美了
隻是沒有想到他們居然那麼快的發現了,那個人看起來猥瑣至極,應該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才是,怎麼會受到這麼多人的關注?
“真是……”
“誰知道呢?老大在酒吧裏被人捅了,幸好發現的早,要不然老大就這麼死在廁所裏,一世英名就被人……”
“得了得了,就你的話多,你的嘴巴裏是不是漏風的?什麼都裝不下!”
“哼,如果讓我知道誰動了老大,我非要打死他不可!”
“喂,說你呢!我們在例行檢查,你跑什麼跑?喂!我操,媽的!”
驀地,一個男人趁著酒吧門口的人閑聊的時候,突然衝了出去,薑綠蕪很輕易的從那些人的眼睛裏看到了殺意。
薑綠蕪的心中一震,她知道男人沒有死,雖然知道她不能犯法,但是那種人渣能現在還好好的活在世上,說明法律對他根本起不了作用。
她的世界裏非黑即白,那個惡心的男人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既然其他人不能動手,也隻好讓她自己來了。
隻是,讓薑綠蕪沒有想到的是,男人居然沒有死!
想到這裏,薑綠蕪有些失望,她歎了一口氣,手裏的碎玉被薑綠蕪隨手扔掉了垃圾桶裏,那個東西本來就是她自己不為人知的秘密,現在壞了也好,也就沒有什麼念想了。
這麼想著,薑綠蕪的心不自覺的抽動著。
薑綠蕪很是鎮定的和傅斯年一起離開了酒吧,如果不看臉的話,她現在穿的衣服土裏土氣的很不符合在常人的審美,所以哪怕薑綠蕪露出來了臉,在場的人也並沒有什麼意外的表情。
傅斯年沒有想到薑綠蕪的表現超乎他的意料了,他還以為薑綠蕪會很緊張,沒有想到的是,薑綠蕪表現的很是淡定,仿佛他們真的隻是一般的客人。
“我還以為你會不知所措的拉著我的袖子。”
薑綠蕪有些意外的看著傅斯年,沒有想到他突然會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她早就不是當初的薑綠蕪,也不會拉著拉著傅斯年的袖子哭鼻子,傅斯年不是當初的傅斯年,她也不是當初的薑綠蕪了。
現在傅斯年把她當做當初的她,未免也太過於可笑了。
“怎麼可能?”
薑綠蕪驀地笑了笑,心裏突然有些放鬆了下來,薑綠蕪正想說什麼,她的手突然被傅斯年抓住了。
“你做什麼?”
“現在你不要回頭。”
薑綠蕪愣了一下,她的身後剛好吹過來了一陣風,猛地讓薑綠蕪覺得自己的背後一涼。
“為什麼?”
薑綠蕪的聲音有些顫抖,她想了想說道:“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
傅斯年得動作不變,他的聲音很低,對薑綠蕪說的話裏麵卻沒有一絲的放鬆:“身後有人跟著我們,聽腳步聲,最少有三個跟的很近。”
傅斯年的意思很明顯,現在離他們很近的人有三個,離得稍微有些遠的說不定有多少。
空氣突然凝固了,薑綠蕪隻覺得D國風吹得人打顫,明明並不是很冷的季節,薑綠蕪偏偏在傅斯年說出剛剛那句話的時候,出了一身汗的冷汗。
並不在意自己額頭上的細汗,薑綠蕪仿佛不經意一般的笑了笑,如果不是薑綠蕪的聲音還顫抖著,根本就沒有人察覺到薑綠蕪心中的恐懼。
“那你說怎麼辦?”
傅斯年勾了勾唇,他感覺到薑綠蕪抓著他的手,抓的很緊,她的手心分泌出了一些濕意,全心依靠的感覺讓傅斯年握緊了薑綠蕪的手。
“演唄。”
傅斯年不正經的樣子讓薑綠蕪急了,她狠狠地捶了傅斯年一下,心裏也忍不住自己的怒火,她冷哼了一聲說道:“你說什麼?你居然把別人的肚子搞大了?這樣讓我怎麼對嫂子說,你怎麼這樣?我沒有你這麼一個哥!”
傅斯年的臉黑了。
“我不就你一個嗎?你聽錯了,阿蕪。”
那從牙縫裏擠出來的聲音讓薑綠蕪忍不住抖了抖,她看向傅斯年,眼睛裏仿佛都是深意:“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把那個女人的孩子打了,我就回家告訴我們的父母,到時候有你好看的!”
終於,傅斯年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他對薑綠蕪說道:“我們身後的人都是菲律賓人,他們隻能聽懂英文,阿蕪!”
薑綠蕪瞪了傅斯年一眼,沒有想到身後的人居然是菲律賓人,剛剛她不是白演戲了嗎?
“好了,應該差不多了。”
傅斯年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讓薑綠蕪愣了一下,她抬起頭,卻見傅斯年突然對她擠了擠眼睛,這麼不正經的模樣可不像是傅斯年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