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不說話了,月北翼才看向四長老:“四長老,君後的話你可知罪?”
四長老立刻反駁道:“啟稟君帝這乃是舊事家事,豈能拿在朝堂上說,君後所做可是幹擾他人家庭自然不一樣。”
這時,京墨站出來道:“天機國新律,第四百八十一條,寵妾滅妻者,關押三年杖責五十。”
說完刑律,又補充一句:“後院不治何以治國?
家宅不寧何以輔佐君帝?”
四長老聽到這話,渾身都失去了重心癱坐在地上。
他沒有想到,這新律竟然還有這一條。
“天機城主。”
半夏看向城主位置。
天機城主立刻站出來跪下:“臣扣見君帝君後。”
半夏冷哼一聲,口氣很冷:“這件事皆由你而起,慢道你不打算說一句?”
“臣不敢,這件事乃是臣自己的意願,並非君後逼迫。”
說話時,他趕緊擦了擦自己額頭上的汗珠。
現在這情況很顯然,嶽父根本就不是君後的對手。
於是非常識時務的說四長老是如何逼迫自己娶了他的小女兒,又是如何逼迫他原配妻子離開。
反正說了一大堆,就是將所有的屎盆子全部都扣在四長老的身上。
而且還當眾說,四長老的小女兒從未上鳳家族譜,所以根本不算正妻。
他這樣說,半夏絲毫都不意外。
當初他能夠為了前途聽從四長老的,將原配趕出去。
現在為了前途,再做一次那樣的事情,絲毫不意外。
四長老被氣的不行,他指著鳳城主怒道:“真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虧我女兒一心為你,你竟然如此無情?”
半夏起身走下台階來到四長老的身邊,說道:“四長老你怎麼會沒有想到,你應該心裏比誰都清楚,他聽從你的話將你的大女兒趕出去就該知道他是無情之人。”
四長老一聽,更是渾身一顫。
君後說的對,他一直都知道這個男人狼心狗肺。
可是他親自幫女兒做主,甚至害了大女兒。
他的確偏心,可當時覺得不過是一個男人,又怎知大女兒會是那樣的結局。
月北翼憤然:“四長老汙蔑君後,應該眾罰。”
“臣請君主開恩。”
果然,他剛剛說罰,滿朝的老人統統跪下求情。
他的麵色越發的冷凝:“你們在逼迫本君。”
大長老道:“臣不敢,四長老年歲已大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還請君主體恤老臣。”
此刻滿朝老臣之所以全部跪下求情,要的就是君帝的一個態度。
一個對待老臣的態度,四長老如果今日因為這點事被重罰了,那麼以後他們犯了點錯又怎會輕饒。
月北翼抿唇不語,如果自己執意要重罰,那麼定會讓妻子眾矢之的。
雖然妻子並沒有做錯,可這件事到底因她而起。
半夏看向月北翼,微微點頭。
月北翼明白不能強來,所以就用他們事先商量好的方案。
於是道:“四長老雖然有錯,可畢竟是重臣元老這份顏麵本君自然是會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