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若是吳邪肯長埋地下,我便不難為他!但,至於別的條件,我不和他談。"
"哼,任盟主。你真是好威風啊!"陳耳一聲冷笑,說道:"任盟主,之前你就放過了楚怪滑,為何我答應放了吳邪,你就不同意呢?
怕是任盟主是一言堂,別人的話都聽不進去吧?"
當著天下修行之人的麵,陳耳這下徹底惱怒了。
憑什麼你任雲做個決定,就能行得通,自己做的決定,你非要駁回呢?
任雲眉頭深皺,從身上掏出李聖留下來的那本書,有些悲痛的說道:"師叔,我隻是按照師父的意思行事罷了。
師父這本書上寫的清清楚楚,吳邪,湖怪潤,花怪笑三人,絕對不能放過,隻有他們肯永遠埋在地下,才能夠安心!
至於楚怪滑等人,倒是早已屈服,他們未必敢再去做惡事!"
李聖可是和吳邪以及他的門人鬥了千年之久,對於他們了解的很。
為了避免任雲再走彎路,誰人可留,那個必須要他們埋在地下,李聖都記載的清清楚楚。
"你師父!你師父!你師父!你的眼裏隻有你師父,就沒有我這個師叔嗎?"
突然間,陳耳勃然大怒,指著任雲說道:"任雲,我來問你,你能不能放過吳邪?"
"師叔,我……"
"看來是不能放過他們?好!若是你要動吳邪,那就先過我這一關!"
聽到陳耳這話,任雲內心之中非常的淒涼。
師父的預言成真,他與陳耳之間定有一場惡戰。
但任雲能夠想到,陳耳的變化如此之大,定然是和阿琳有關。
於是任雲在孫海峰耳邊私語了幾句,他領命之後,趁著夜色進了吳邪所在的村莊。
"師叔,為了天下修行之人,為了天下百姓,我隻好領教一下你的高招!"
"好,接招!"
說完這話,陳耳在盛怒之下,便對任雲打去一掌。
這一掌任雲輕而易舉的躲了過去,陳耳更是憤怒,任雲這是在自己麵前賣弄嗎?
接下來近百招,陳耳都拚了全力,而任雲一直是在躲閃。
陳耳實力不如任雲,但他的修為卻是極高,因此有時任雲也躲得極其狼狽。
如此下去,任雲定然會被陳耳所傷,甚至丟掉性命。韋妙春便在一旁喊道:"任盟主,不可再退讓,不然的話……"
"哼,哪裏有你說話的份兒?"
"師叔,不要!"
"啊!"
憤怒之下,突然聽到韋妙春的聲音,陳耳奮力朝著他打去一掌。
任雲在半空之上,根本無暇去分身營救韋妙春。
而韋妙春雖然修為高,可他根本無法躲過在洪荒世界修行五十三年的陳耳的一掌。
陳耳這一掌,正好打在了韋妙春的胸口之處。
"陳耳,你……你真是糊塗啊!"
在這一瞬間,任雲徹底憤怒了!
對著陳耳的胸口處,任雲連續打下了三掌。
陳耳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摔在地上一時動彈不得。
即便如此,也多虧了任雲手下留情,不然陳耳早已死在任雲手中。
"韋盟主,你怎樣?"
"無妨……噗!"
韋妙春被眾人扶著,但隨之他又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任雲趕緊往韋妙春身體內注入真氣,皺著眉頭說道:"韋盟主,陳耳這一掌,讓你元氣大傷,恐怕需要三五年的時間,才讓你徹底複原。
哎……近些年,恐怕你是無法渡劫成仙了。
都是晚輩的錯,不然的話……"
"賢侄,何必自責?這是我的命數!"
雖說韋妙春沒有責怪。任雲卻懊惱的很。中了陳耳這一掌,韋妙春需要靜養許多年,肯定耽誤了他成仙。
任雲看向受傷的陳耳,恨不得一掌把他打死。可是任雲一向心軟,哪裏能下得去手?
就在這時,孫海峰抱著阿琳回來了。
"孫海峰,你做什麼?"
看到阿琳在孫海峰的懷中,陳耳急火攻心,說道:"好師侄,算我求你……阿琳不知被吳邪服下了什麼毒藥,隻有吳邪才能讓她醒過來!"
任雲瞥了一眼阿琳,冷哼道:"師叔,你糊塗啊……她哪裏被服下了毒藥?
隻是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說完這話。任雲在阿琳的幾處穴道上點了一下。
"啊……啊……啊……小畜生,你對我做了什麼?快給我解穴,快要癢死了!"
片刻之後,阿琳就大喊大叫了起來。
任雲為她解穴,對著陳耳長歎道:"師叔,你明白了嗎?她並沒有服用什麼毒藥……顯然,這是她和吳邪一同商議的結果,目的就是為了騙你。"
"阿琳,你……"
"陳耳,我隻是想永遠和你在一起!"
"給我閃開!"
陳耳推開阿琳,狼狽的站起身。
隨之陳耳走到韋妙春麵前,說道:"韋盟主,是我糊塗打傷了你,你可要我的命?"
"陳兄,你也是被吳邪那奸人所騙,我怎會在意?"
"可我在意!"
陳耳一張臉冷峻,隨之他把真氣聚集在右臂處,他的右臂頓時四分五裂。
"韋盟主,剛才便是這條胳膊打傷的你,現在我卸了下來!"
隨之陳耳看了看天下修行之人,搖頭道:"我屢屢犯錯,哪裏還有臉麵對天下人?師侄……就此別過!"
"陳耳!"
雖然陳耳受傷,但他的動作依然飛快,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不知阿琳是否懊悔,但她自知對不起陳耳,順著陳耳的方向追去。
看著陳耳離去的地方,任雲唏噓不已,不知此生,是否還有和陳耳見麵的機會。
"吳邪與門下弟子,一同來拜見任仙人!"
就在這時,吳邪與他門下弟子走了過來,到了任雲麵前便跪在了地上。
"任仙人,我自知罪孽深重,願意埋在地下!"
"吳邪門人,除了湖怪潤,花怪笑之外,盡數散了……若是你們敢為非作歹,我定不放過!"
隨著任雲的一句話說完,吳邪門人當即朝著各個方向跑去。
而任雲從周壞手中接過那一把長劍,冷冷的對吳邪說道:"長埋地下,便是你最後的退路是嗎?
不,你殺了萬人,更是利用我師叔,差點殺了韋盟主……我豈能饒你?"
當說完這話之後,任雲一劍朝著吳邪,湖怪潤,花怪笑三人的腦袋砍去。
他們再次生出腦袋,還是需要幾分鍾的時間。於是任雲對著天下修行之人說道:"諸位前輩,還請你們留下各自的佩劍!
我需要留在此處一些時間……砍下吳邪十萬次腦袋,才肯放過他。"
"任雲,你不打算回家嗎?"
這時,任雲看到熊啾啾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熊啾啾同樣是修行之人,她一直躲在人群之中,沒有與任雲見麵罷了。
"回家……"任雲一咧嘴,然後說道:"等我砍下吳邪的腦袋十萬次,我便回家!"
想起韓雨晴,任雲希望立即回家。隻是他好像還欠下許多情債,不知該如何麵對她們。
能躲一時便是一時,任雲要了周壞的佩劍,單手舉起吳邪,湖怪潤,花怪笑三人,朝著荒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