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席商衍他們分道揚鑣後就直接回了我們的‘新婚公寓’。
外麵冷風陣陣,我卻隻罩著一件單薄的睡袍,斜倚在陽台外的欄杆上,指間夾著一根煙,時不時地放在嘴裏吐納一口,那神態,既落寞,又淒涼。
“從今天開始,把煙戒了!”
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道再熟悉不過的嗓音,我驚訝於他竟然沒有留宿在佟言那裏。
我‘聽話’地將煙掐滅,淡淡地回了句:“知道了。”
我馬上就要給他們代孕了,身體健康指數必須得達標。
與席商衍擦身而過的時候,我聞到了他身上專屬於佟言的淡淡的香水味。
手腕突然被一股力道給拽了回去,我踉蹌了一步,跌回到他身前。
“你——”
我微微皺起眉頭,剛想質問,纖細的腰肢就被他給扣住了,我被迫與他親密相貼,想逃卻發現他臂膀的力道之大讓我根本就動彈不得。
“別動,你若不想在這裏讓我上你的話!”
席商衍垂眸看著我,狹長的鳳眸似乎帶著一絲狠厲,唇角卻勾起了一抹曖昧的笑,他警告出聲,我立刻識趣地不再掙紮了。
這裏可是陽台,我可不想當眾表演限製級的‘電影’,而我也知道,這個男人既然說得出就一定能做得到。
席商衍轉了個身,讓自己背對著外麵,然後摟著我,一步步地往裏走,待走到臥室門口時,我身上的浴袍已經掉在了地上。
“你去洗澡!”
我將俏臉一偏,實在是忍受不了他身上的香水味了。
席商衍用力地捏起了我的下巴,冷哼一聲:“怎麼?嫌我髒?你自己又有多幹淨!這些年都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了吧,那就別在這兒給我裝聖女!”
這句話像是戳中了我的某個痛點,我咬著唇,睫毛微顫,用盡了全力卻還是沒能阻擋淚水的滾落。
席商衍見狀一愣,隨即將我用力一推,冷聲道:“哭什麼哭!很委屈是吧!真他媽掃興!”
我本不想哭的,可就是沒忍住,我以為我已經不會再輕易流淚了,看來我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承受力。
不過,我的眼淚不是沒有作用的,最起碼,敗了席商衍的興致。
他走了,離開的時候,門被他用力地甩上。
他應該去找佟言了吧,那個表麵上看起來柔柔弱弱,很惹人憐愛的女人,她偽裝的太好了,好到所有人都覺得她比自己更配席商衍。
但席商衍還是娶了自己,不是因為我是他的初戀,也不是因為他還對我有感情,他隻是單純的想要報複我而已。
當年,他還隻是一個窮小子,是我窮追不舍,死纏爛打地將他硬拖入愛河,最後卻又將他最在乎的自尊碾碎,然後驅逐出我的世界。
他恨我,應該恨不得我去死吧。
這些年來,他白手起家,跟朋友一起將一個不起眼的小公司發展成了如今的席景集團。
他回國後,與我重遇的第一麵隻說了一句話:“感謝顧小姐當年的拋棄之恩,不然也不會有我席商衍的今天。”
我,將心裏所有的委屈全都咽進了肚子裏,早在媽媽死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這輩子已經不配再擁有幸福了。
如今能嫁給他,雖然不是我理想中的婚姻,卻也算是圓了我一個夢。
第二天,我便去了趟席家的私人醫院,之後的一段時間,醫院儼然已經成了我的‘工作單位’。
隻不過,代孕的事情似乎進展的並不是很順利,等小蝌蚪在我的子宮裏安全著床已經是兩個月以後的事兒了。
席商衍還算盡責,每個月都會陪我去醫院做孕檢,不過,我很清楚,他在乎的隻不過是我肚子裏的寶寶罷了。
胎兒五個多月的時候,正是媽媽的忌日,我本想去給媽媽掃墓來著,結果卻在半路上出了車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