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沒帶避孕藥。”
席商衍淡淡地瞄了我一眼,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過了片刻才道。
“先吃飯。”
我有些悻悻然,昨天不是安全期,會懷上的可能性很大。
我滿腹心事,想著萬一他不給我去買避孕藥,我又不懂德語,英語也隻會說簡單的幾句。
但我似乎是多慮了,他怎麼可能會讓我懷孕?
吃過飯後,他離開了一小會兒,回來的時候,手裏便多了樣東西,雖然瓶子上寫的全是外文,但她就是知道,這一定是避孕藥。
她猜想的果然沒錯,他麵無表情地提醒了一句。
“吃一顆就行。”
還特別‘體貼’地幫我接了杯水。
我有些賭氣,心裏憤憤地想著,誰稀罕給他生孩子,生孩子的痛,她嚐試一次就夠了,不想再嚐試第二次。
當然,我現在的身體情況也不允許我再孕,腹部的刀口雖然已經愈合了,但那也隻是表麵。
吃過飯後,我便到外麵踩雪去了,沿路走過,風景宜人。
席商衍就在後麵不近不遠地跟著。
我走一會兒停下來歇會兒,時不時還伸手搓搓自己早已凍紅了的耳朵,明明上衣是連帽衫,可我卻偏偏自虐般地不想戴。
結果,晚上回去的時候,我就開始流鼻涕了。
對於我的不聽話,席商衍並沒多說什麼,隻是給我準備了一些藥,讓我吃了。
我有時候甚至懷疑,他是不是把我當他女兒照顧了。
這不,他又跟他女兒視頻去了。
妥妥的一個女兒奴!
可我竟然有些嫉妒!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腳步突然就不聽使喚了,徑自朝沙發走去,站在了他的身後。
視頻裏,小鰈正在朝著爸爸笑,她現在已經會說幾組簡單的詞語了,在同齡的孩子裏她算是很聰明了。
“爸爸,爸爸,想你。”
“爸爸也想你,過幾天就回去看你。”
席商衍已經從手機裏看到了我,可他並沒有回身,隻當我不存在。
這個點,算起來,那邊應該是早上。
我以為我會看到佟言,本來還想著,若是真的看到了她,那我就上前跟她‘打個招呼’,可那頭好像就隻有小鰈,身邊好像還跟著一保姆。
這個時候,小鰈突然抬起胖嘟嘟的小手,伸出食指指向我。
“媽媽。”
席商衍終於回頭看我了。
我將手往身後一背,往前走了兩步,彎腰,戲謔道。
“你這女兒的智商到底隨了誰?怎麼連自己的媽媽也能認錯?我跟佟言長得像嗎?”
席商衍又在瞪我了。
我卻玩心大起,將手直接放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口。
明明手機那頭隻是一個小不點,可我卻有種這小不點才是她‘最大情敵’的念頭。
席商衍顯然一愣,隨後嚴肅地看向我,臉上寫滿了不讚同。
我就是故意的,故意摟著他的脖子,一下一下的親他,然後用眼角的餘光去看小不點兒的反應。
對方沒哭沒鬧,隻是咬著手指在認真……看我表演。
我有些生氣,這不是我要的反應。
於是,我故意凶她:“不準看!去一邊玩去!”
果然,對方被我給嚇哭了,癟著一張小嘴好不可憐。
我以為席商衍一定會把我推開,然後去哄他那寶貝疙瘩,結果我又預料錯了。
他竟然直接掛了電話,反手一摟便將我拽到了沙發前,坐在了他的腿上。
“好玩嗎?”
他表情冷凝地看著我。
我仍然不死心地問道:“我跟佟言長得像嗎?”
他盯著我看了好一會兒,回道:“不像,半點兒也不像。”
我蹙起眉頭:“我也這麼覺得。可你的寶貝女兒為何總會把我認錯?她該不會是臉盲吧?”
他則冷聲回道:“我們大人之間的事兒,別把孩子牽扯進來!”
我聽後隻覺得好笑:“怎麼?舍不得了?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