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原本想先約見紀文瀾,把周繼堯交給他的那塊石頭讓紀文瀾做個檢驗,雖然周繼堯還不至於偽造一塊石頭出來,可起碼也要先確定這塊石頭是不是讓父親丟掉性命的“凶器。”
不過,他還是按照周繼堯的吩咐先去看望蔣碧雲,畢竟,在周繼堯的秘密策劃下,自己現在已經是蔣碧雲的“親兒子”了,聽說自己遇險,做母親的怎麼能不著急呢。
現在自己可是周家的獨苗,周繼堯剛才雖然看上去不顯山不露水的,可從他給自己派保鏢這件事來看,顯然擔心自己再次出事。
不過,他分析的也有道理,如果二道河的黑幫分子拿了某個人的錢的,這件事就不能算完,他們肯定還會找機會算計自己,如果單槍匹馬的話,難說下次還會這麼幸運。
蔣碧雲正在家裏坐立不安,突然看見戴家郎走進來,也管不了這麼多了,一把拉著他的胳膊說道“哎呀,你可回來了,我正準備給繼堯打電話呢,不是早就從二道河出來了嗎怎麼這麼久啊。”
戴家郎知道蔣碧雲這副擔心的樣子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忍不住有點感動,同時心裏還挺同情的。
畢竟,不僅周繼堯一手遮天欺騙了她,自己和母親也成了周繼堯的同夥,而暗中幫著周繼堯瞞天過海的還不知道有多少人呢。
就憑自己那個莫名其妙的年齡居然會出現在公安局的電腦係統裏,這就足以證明周繼堯暗中動用了多少關係。
何況,要想徹底瞞住蔣碧雲,絕對不僅隻有這麼一個環節,雖然三十多年前在二道河醫院發生的事情已經很難查清了,但對於蔣碧雲來說,不管過去發生了什麼事情,要想確定自己跟她的母子關係,最直接的證據當然是dna檢測。
既然蔣碧雲已經把自己當成“親兒子”了,那這一關肯定已經過了,不用說,這份檢測報告肯定被周繼堯動過手腳,隻是不清楚他是怎麼做到的。
想必蔣碧雲應該也知道當年孫乾偽造周建偉的dna檢測報告的事情,難道她還會輕易相信別人
“幹媽,我沒事,這不是回來了嘛,剛才去了一趟董事長辦公室,所以來玩了。”戴家郎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說道。
蔣碧雲急忙說道“不是說受傷了嗎傷在什麼地方”
戴家郎笑道“隻是一點輕傷,被玻璃劃破了肩膀,已經包紮過了。”
蔣碧雲說道“哎呀,快讓我看看。”
戴家郎隻要脫下衣服讓蔣碧雲看傷口,蔣碧雲仔細看過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說道“哎呀,這些天殺的究竟是什麼人,你回來之前歐陽雲蘇給我來過電話,她說唐斌親自過問了這個案子,聽說有四五個人朝你開槍,簡直無法無天。”
戴家郎摸出一支煙點上,說道“剛才我跟董事長也談過這個問題,還真不清楚究竟是什麼人跟我過不去,二道河那邊的警察正在調查,也不知道會不會有結果。”
蔣碧雲沉吟道“二道河那個地方亂了幾十年了,動不動就開槍殺人,也該好好整治整治了,不過,這種事情警察也靠不住,不信你看吧,最終肯定是不了了之。
我已經跟繼堯說了,必須搞清楚究竟是誰在暗中指使,他們跟你究竟有什麼仇,否則你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可以說防不勝防,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幸運。”
戴家郎趁機說道“幹媽,董事長當年在二道河做生意,會不會是他的什麼仇人幹的”
蔣碧雲遲疑道“他的仇人為什麼會對你下手,想報仇也應該找繼堯啊,再說,繼堯離開二道河都幾十年了,怎麼現在才想到報仇”
頓了一下,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猶豫了一下說道“也難說,畢竟你現在受到繼堯的器重,他們拿你撒氣也不是不可能,我看,今後你就別去那個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