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家郎知道周繼堯是在離開了二道河之後才娶的蔣碧雲,所以,從從蔣碧雲這裏打聽周繼堯在二道河的情況應該不會有什麼收獲,於是說道“不管是誰幹的,我早晚有一天會搞清楚。
不過,聽董事長說,今天一大早鄧俊吉就去了董事長的辦公室,聲明昨晚發生的事情跟他們鄧家沒關係。
我怎麼總覺得鄧俊吉有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實際上,這件事發生之後,我第一個懷疑的就是鄧家。”
蔣碧雲好一陣沒出聲,沉默了一會兒,說道“你的意思是鄧老大在報複你”
戴家郎猶豫道“雖然現在周家和鄧家已經成了親家,可鄧老大畢竟因為我第二次坐牢,又在牢裏麵丟了一條胳膊,幾乎成了廢人,我不信他咽的下這口氣。
另外,外界還有傳言,說鄧老大在監獄被人殘害是來自董事長以前一個手下的授意,所以,鄧老大有可能把這筆賬算在董事長的頭上,隻是他不敢找董事長報複,隻能拿我撒氣。”
蔣碧雲疑惑道“鄧老大在監獄裏丟了跟繼堯有什麼關係你說的是他的哪個手下”
戴家郎覺得蔣碧雲不像是裝糊塗,於是小聲說道“幹媽,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我也是在二道河的時候聽說的。
你應該知道楊毅吧,就是董事長以前那個保鏢,實際上他父親叫楊釗,二道河人,好像還對董事長有恩呢。
我後來認識了楊釗的女兒楊鈺,據她說,楊毅就是死在鄧家人的手裏,原因就是跟鄧老大在監獄被殘害有關,實際上那個殘害鄧老大的人跟楊家有關。”
蔣碧雲怔怔楞了一會兒,驚訝道“還有這種事”
戴家郎從蔣碧雲的神情斷定周繼堯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自己的老婆,起碼不會把自己殺人放火的事情讓蔣碧雲知道。
根據梅向月的判斷,蔣碧雲如果有犯罪行為的話,多半是在經濟上,應該不會插手刑事犯罪,現在看來這個判斷基本上是正確的。
“我也是聽說的,當不得真,不過,我有種預感,鄧老大早晚有一天會找我報仇,實際上那天在二小姐的婚禮上,他還威脅過我呢。”
“他威脅你什麼”蔣碧雲瞪著眼睛問道。
戴家郎擺擺手,說道“不說也罷,反正我有心裏準備,今後自然會對他嚴加提防,現在他們畢竟跟幹媽是親家,我也不想因為我影響了你們的感情。”
蔣碧雲哼了一聲道“親家又怎麼樣如果這件事真是鄧老大的幹的,那鄧俊吉就必須給個交代。
不過,你的擔心也不是沒有道理,這鄧老大是個混人,心眼又小,從上次他對梅向月做的事情來看,還確實不得不防。
鄧家的兩個兒子性格大不相同,鄧老二還懂點道理,這鄧老大衝動起來可不管後果,我看,有必要給鄧老大提個醒,讓他收斂一點。”
戴家郎點點頭說道“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本來我一直想找個機會找鄧老大把這段恩怨給了結了,既然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現在看來也不容易。”
蔣碧雲擺擺手說道“你不必出麵,這件事就讓繼堯找鄧俊吉談,不妨把話跟鄧俊吉挑明了。
即便你這次出事跟鄧家沒關係,可誰都知道鄧家在二道河的影響力,既然事情發生在鄧俊吉的地盤上,他就逃不了幹係。難道他上門撇清一下就完事了說不定暗地裏在看笑話呢。”
戴家郎的目的本來就是想挑唆鄧家和周繼堯的關係,隻是剛才他懷疑鄧家的時候,周繼堯好像並不以為然,看上去倒像是相信鄧俊吉的清白似的,所以心裏有點不服氣。
“不過,董事長好像相信鄧俊吉的話。”戴家郎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