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顧平生的話，忍不住笑著道，“先生您說的對，我們店裏確實外帶的人比較多。”
顧平生衝寧思年挑了挑眉，有些洋洋得意。
“臭美……”寧思年不屑地哼了一聲，接過菜單，將注意力放在菜單上。
服務生輕手輕腳將玻璃杯放在桌子上後，提著水壺往裏傾倒著水，水流聲讓寧思年抬起頭來，她早就口幹舌燥，在倒完水後，她就握著被子灌了一口，酸甜的口感在口腔蔓延，她瞪著眼望向顧平生，吞下水後道，“是檸檬水。”
“沒事你可以喝。”顧平生淺淺笑了笑，看了眼寧思年已到杯底的檸檬水，看向服務生，“可以給我的妻子再續滿嗎？”
服務生點點頭，在兩個杯子的液體一樣多後，顧平生也將注意力放回到菜單上，服務生從口袋拿出記錄客人點餐的小本子，笑眯眯地看著兩人，緊接著，她越看寧思年越覺得熟悉，在與腦海中那個形象掛鉤堆疊一起後，她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您是寧思年嗎？”
寧思年正將注意力放在一道雞胸肉西藍花拌飯上，沒有聽清楚，懵懂地抬起頭看著服務員，“什麼？”
這下服務生更加確定了，她的手放在褲子上，有些興奮地抓著衣擺，“您是寧思年！”說完，又轉頭看向顧平生，衝著低著頭翻著菜單的顧平生道，“您是顧平生。”
“是啊……”寧思年還有些摸不清狀況，內心隱隱地有些高興外，突然又恐慌起來，該不會又要簽半個小時名字吧。
“我可以和你們兩位合個影嗎？”服務生將手放在唇邊，激動地望著兩人，晶亮的眼眸滿是希冀。
寧思年看了眼顧平生，有些拿不定注意，顧平生沒有說完，他微微後仰，一隻手放在桌上，指節叩著木桌，脊背靠在椅背，周身突然冒出一股壓迫感。
服務員愣了幾秒好似感受到了顧平生的冷漠，訕笑了幾下，繼續道，“求求你們啦，我和喜歡你們兩個的！”
“好吧——”寧思年可不想再惹麻煩，承擔上大牌的標簽，然而話還未說話，顧平生突然開口了，他麵無表情地看著服務生，菲薄的唇微啟，“我一早上沒吃東西，可以等我們吃了飯再談這個嗎？”
服務生臉上擠滿了笑，忙不迭地點頭，“是是是，您說的對。”
顧平生說完，繼續翻看起了菜單，寧思年望著服務生幸福的笑容，突然很想捶一下桌子，難道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簡單地點了幾份隻會出現在健身人士食譜上的菜，寧思年百無聊賴地拿出手機打算登陸一下社交軟件看看有關自己的最新輿論。
還沒按亮屏幕，顧平生的手搭在了寧思年的手腕上，在寧思年抬眸看向顧平生時，他衝她搖搖了頭，頗有些訓小孩子的口吻道，“吃飯的時候不要看手機。”
“可是我無聊啊。”寧思年甩開顧平生的手，解鎖後，手指在屏幕上劃來劃去，顧平生見寧思年不為所動，憑借著長手的優勢，直接搶過寧思年的手。
寧思年愣了幾秒，氣憤地拍拍桌子，靜謐地餐廳瞬間回響著沉悶的聲響，害怕工作人員前來查看，寧思年臉一紅，微微趴在桌上，壓低聲音，“快還我。”
“乖，好好吃飯。”顧平生氣定神閑地將寧思年的手機放在口袋裏後，微微仰靠在椅背上，嘴角噙著一抹笑。寧思年瞪了一會兒顧平生，無可奈何地趴在桌子上生悶氣。
等飯菜端上來後，寧思年照舊趴在桌上，將臉埋在手肘裏視線望向店外，絲毫沒有服務生端來的菜肴香氣所誘惑。
顧平生也不哄寧思年，抬眸看向服務生，“請問可以端來一杯開水嗎？”
服務生愣怔一下後連忙點點頭，扔下句稍等後，轉身往後廚走去。寧思年悄悄從胳膊中抬起眼皮查看一眼菜式，哪知剛好跟顧平生對上視線，又連忙垂下頭。
在開水端上來後，顧平生忍著笑碰了碰寧思年的手，寧思年隻感覺自己放在桌子上的手陡然被人輕輕碰了碰，連忙攥緊縮回來。
“好啦，吃飯吧。”顧平生的嗓音柔和平緩，融著寵溺。
寧思年仍舊沒有搭理顧平生，別扭地將臉埋進胳膊內晃了晃，像個小孩子一般，顧平生連著叫了即便，寧思年才慢慢地抬起頭。
她白皙小巧的鼻尖聳動著，頗有些難為情道，“我可沒想吃，是你叫我吃的。”
“是——”顧平生雙手遞給寧思年一雙筷子，“快吃吧，不然待會兒水冷了就不好喝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