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李沫兒傻眼了。
“淩金牌是何人!”盛應天加重了語氣。
“淩金牌不就是皇上您嗎?”李沫兒眨巴著眼,一臉無辜道。
“李沫兒!不要以為朕舍不得殺你??”盛應天氣極。卻沒有想到自己居然用了舍不得三個字。
“怎麼會呢?我可從來沒有這樣自作多情的心思,皇上多慮了。”李沫兒冷冷道。你要是舍不得,又豈會由得我在皇宮任由別人欺負?
盛應天深吸了一口氣,壓住火氣道:“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我說的就是實話,淩金牌就是你。”
“為什麼淩金牌會是朕?”盛應天覺得自己肯定是傻了,居然問如此愚蠢的問題。
哈哈,果然中計了,我就怕你不問。
“這個,皇上且聽我緩緩道來。”李沫兒抬起來,一臉夢幻般說道,“臣妾在皇宮裏經常夢見同一個男人,英俊的相貌,修長的身材,臣妾從來未見過如此完美的男人。”
盛應天臉黑了,想當場把李沫兒掐死!
“那個男人告訴,他叫淩金牌。其實我當時也覺得這個名字好笑啊,所以我就騙他,我叫豬兮兮,是豬頭的豬,可憐兮兮的兮。我又問他,為什麼會叫淩金牌呢?他說淩乃至高無尚的意思,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金牌乃是所向無敵的意思,任何人見此牌就要下跪。因為是在夢中,我肯定會比較愚笨,所以也沒有想過三個字加起來,難道不就是君王麼?所以今日在大街上,我一見到你,就以為是夢中的淩金牌。”
盛應天的臉色緩了下來,卻一臉的鄙咦道:“李沫兒,你說鬼話越來越朗朗上口了。”
“皇上誤會我了,這不是鬼話。不然皇上您覺得為什麼我會叫你淩金牌呢?難道皇上還會覺得這世間上還有別人有您如此這般的風采麼?要不是不知道您是皇上,您以為我當時敢在您麵前抱怨這麼多麼?”李沫兒當然不會承認這是鬼話,事實上,她早已把應對的話都想好了。
盛應天的確找不到任何理由來解釋為什麼。雖然李沫兒的話可信度隻有百分之十,可是盛應天想來想去,卻覺得越是不可信,就越有可能是真的。不然李沫兒就算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天子麵前胡言亂語。當然,能讓他這麼快就信了這番話,李沫兒那番讚賞倒是起了一半以上的作用。
不過他依然表情淡漠,冷冷地感歎:“朕從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原來李貴人拍馬屁的功夫尚在小安子之上啊。”
皇上啊,貴人啊,你們倆打情罵俏可不可以不把帶上奴才啊。安勤年覺得最悲催的人不是逃出冷宮又被抓了回來的李沫兒,而是自己。
“皇上,臣妾句句真心,從來不誇大。如果臣妾真的有安公公這麼深的造詣,當初又怎麼會被皇上打入冷宮呢?”李沫兒淡淡地笑道。
有意思,有意思極了。
盛應天好久沒有遇到這麼強勁的對手了,這一番唇槍舌槍雖然也給他來到了一些震怒,但也給他帶來了欣喜。原來沒有對手的高手真是寂寞的啊,寂寞的啊。
“李貴人,你也平身吧。朕就姑且饒你不死!”
“謝皇上。”李沫兒激動得站了起來,眼角卻瞄向安勤年懷裏的小葉子。這個娃該怎麼辦?
盛應天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又開口道:“這個娃娃長得倒也乖巧,小安子,你就將她帶回宮中,交由貞貴妃撫養吧。反正貞貴妃也喜歡小孩,曾不止一次在朕麵前為沒有小孩而深感遺憾。”
放你娘的屁,她哪是喜歡小孩,她是遺憾沒有誕下龍子,好讓她母憑子貴。
李沫兒敢怒不敢言,現在自己也保住了命,就再也不敢亂說話了。好歹人是要活著才有機會,隻是把小葉子交給那賤人,那賤人會好好待她麼?
“皇上,其實臣妾也喜歡小孩子,不知道有多喜歡。臣妾敢保證會比貴妃娘娘更喜歡小孩子,所以小葉子不如就由臣妾撫養吧?”李沫兒眼巴巴地望著盛應天,答應我吧,你就答應我吧。
盛應天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道:“李貴人也喜歡小孩子啊?”
“是啊,是啊。臣妾最喜歡了。”李沫兒連連點頭。
“不急,朕會有機會讓你喜歡的。”說完話音一轉,厲聲道,“李沫兒,你也要給朕記住了,要是敢再玩什麼尋死覓活逃宮的把戲,第一個沒命的,便是這個娃。你狠心要了她娘一條命,朕今日就賭你狠不下心來舍下這個孩子。李沫兒,不要以為死罪免了你就逍遙自在了,日子還長著呢,朕有的是功夫慢慢收拾你。”
李沫兒傻眼了,盛應天這個表情,怎麼就這麼像淩金牌啊。一肚子壞水的樣子,那雙似笑非笑的眼,讓人見了就想插他雙目。
可是,又能怎樣?
眼前這個人是皇上,青陽在他手裏,小葉子也在她手裏,除了讓他慢慢收拾,自己還有其他的出路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李沫兒覺得盛應天對自己似乎有那麼一點點的特別。這一點很重要,隻要他還不願意自己死,那麼,他有人質在手,我也抓住了他的心思,如此看來,兩人交戰的起點,也算是平等的。
這樣看來,以後在皇宮的日子,似乎也不是那麼的無趣了。
隻不過李沫兒似乎忘了,皇宮除了皇上,還有秦慧貞那個奸妃,這也是後話了。
李沫兒冷靜地回盛應天一個迷人的笑容,柔聲道:“那是臣妾的榮幸。”
兩人各懷鬼胎,彼此詭異地一笑。那情形,說不出來的駭人,又顯得甚為和諧,連李青陽都情不自禁地覺得這兩人,還真配。
“皇上,還有這隻兔子呢?”安勤年不怕死地問道。
盛應天的嘴角抽了抽,李沫兒的嘴角也抽了抽。
莫允才再次望天,展孟飛再次撫額。
“皇上,那就一起帶回宮吧,小葉子最喜歡這兔子了。因為沒有奶水,小葉子那時候老是哭。後來青陽捉了隻兔子回來,小葉子才不哭的。要是不帶上這兔子,臣妾擔心小葉子又哭得沒完沒了,若是惹得貴妃娘娘心情不好,就實在是罪過了。”李沫兒小心地申請。
盛應天掃了一眼乖乖蹲在安勤年腿邊的小白兔,覺得自己遲早有一天要把安勤年打得屁股開心才解恨。
“那就帶上吧。要是這個娃娃哪一天惹惱了朕的愛妃,就把這兔子宰來吃了。”
安勤年淚眼汪汪地看著李沫兒,我隻是隨口問問。
李沫兒不敢對盛應天無禮,隻有揀軟的欺,所以狠狠地瞪了安勤年一眼。
“今日便在此地歇息,明日起程回宮。李沫兒,你教出來的好下人,朕坐了這麼久,竟連一杯茶水也沒有。”盛應天譏諷道。
李沫兒覺得盛應天鐵定是在給自己沒事找茬,人都被扣押著,誰還有本事給你泡茶啊。
不過她還是一副深深愧疚的樣子道:“是臣妾有錯,臣妾這就去給皇上泡茶。”
“小安子,把這個娃娃連同那隻兔子一起交給暗衛一號,讓他先行回京。”
“奴才遵旨。”
好你個盛應天,連一個娃娃也扣押,李沫兒心中腹誹,卻不得不去廚房燒水泡茶。
哪知小葉子一交到暗衛一號,也就是那個一臉凶相的汗子手上,就開始放聲大哭。
暗衛一號自己都想哭了,怎麼連個娃娃都不待見自己啊?
盛應龍無奈道:“那就有勞展侍衛先行一步了。”
“微臣遵旨。”
展孟飛接過小葉子,小孩子立馬停止了哭聲,小免子也乖乖地守在展孟飛腳邊。其實他是很想留下來的,因為李沫兒又出現在自己麵前了。
暗衛一號想去撞牆,你個死小孩子,這麼小就知道以貌取人了。展侍衛臉上還有刀疤呢,怎麼就嚇不哭你??
今晚,留下來
晚飯過後,李沫兒把盛應天帶到最大的一間臥房裏休息,並很體貼地對他說:“皇上這一趟辛苦了,請早些歇息。”
說完,就準備轉身離開。
“李貴人,你準備去哪裏?”盛應天漫不經心地問道。
“臣妾回房休息啊。”
“朕準了麼?”
難不成他不準我睡覺?李沫兒傻了。
“回皇上,您好像沒有準。”
盛應天垂下頭,不願讓李沫兒看到位他的笑臉。
正當李沫兒不摸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盛應天又抬起了頭。
“過來。”盛應天拍了拍床邊。
“嗯?”李沫兒用眼神詢問。什麼意思?
“朕叫你過來!”盛應天半眯著眼,加重了語氣。
李沫兒小跑步過去,小心翼翼地站在床邊,眨巴著眼望著盛應天。
“皇上?可是這床不夠軟?”
盛應天頗感無力。
身為貴人,難道侍寢都不明白?
“替朕寬衣。”
“啊?”李沫兒瞪大著眼。
“還要朕說第二遍麼?”
“皇,皇上……”李沫兒想說不如叫安公公吧,安公公又勤快,又積極。又見盛應天冷著個臉,硬是把後半句吞了下肚,緊張地把手伸到盛應天的腰帶間。
一陣難耐的燥熱感襲來,盛應天莫名地覺得麵色發熱。
向來對房事要求都不多的他,此刻,卻很想要了眼前這個人。
莫是不是因為離宮這麼久沒碰女人的關係?
可是就是以前在宮裏,也沒有這麼急切過啊。
“你到底在幹什麼!”盛應天見李沫兒一條腰帶半天解不來,當下臉便黑了一半。
“臣妾在替皇上寬衣啊。”李沫兒一邊抹汗,一邊回道。這他媽到底是誰打的結,這麼難解。
“你是在替朕寬衣還是在替朕穿衣?活結都能給你解成死結了,朕就沒見過像你這麼笨的妃子!”盛應天拉開李沫兒的手,自己動手吧。
“我又不是故意的。”李貴兒退過一邊,低聲委屈道。
“朕還冤枉你了?”盛應天耳朵靈,還是聽到了。
“沒有,沒有,皇上怎麼可能冤枉臣妾呢。是臣妾笨,臣妾馬上回房認真學習結腰帶,就不在這兒丟人現眼了。皇上,臣妾不打擾皇上休息,臣妾告退了。”說完又打算溜。
“你給我站住!”盛應天高呼一聲,“過來!”
李沫兒想哭,自己哪裏又哪裏得罪了他嘛。但不得不小跑過去。
正待出聲詢問的時候,突然身子一跌,整個人都倒進了盛應天懷裏。
“皇上……”李沫兒驚恐地睜大了眼睛。
“今晚,留下來。”盛應天把頭埋進了她脖子裏,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著。一隻手伸出去順利地解開了她的腰帶並探進了她的衣服內。
李沫兒此刻絕對不是在享受,她當然知道盛應天想幹什麼,可是問題是,她不想做,也不願意做。
“皇上……”李沫兒嬌喚道。
“嗯?”盛應天低聲應道,手掌在她衣服裏不停地遊走。
“請皇上恕罪,臣妾的月事剛到。”
遊走的手停了下來,盛應天的呼吸似乎都停止不動了。
李沫兒捏著一手的汗,緊張得身子都在發抖。
待到盛應天終於抬起頭上,已經恢複了平時的冷漠。
放開了李沫兒的身子,咬著牙,從嘴裏吐出了一個字。
“滾!”
李沫兒卻似聽到天籟般,飛快地閃了出去,留下盛應天在屋裏鐵青著臉不知道去哪裏發泄。
“李沫兒,最好是別讓朕知道你的月事是假的!”
安勤年本來見李沫兒去了盛應天的房間一直沒出來,心裏還在高興著。想著這李貴人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趁著皇上身邊隻有她一個人的時候,好好表現一番,把皇上哄得高高興興,回宮估計也能少受些苦。
不過,這一切隻是他在想。
所以當他看到李沫兒慘白著臉蹦出來的時候,自己的小臉兒也白了。
“李貴人,您這是?”安勤年試探著問道。
李沫兒直到出了房門沒聽到盛應天再喚她的時候才鎮定下來,昂首對安勤年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道:“安公公,皇上要睡覺,你不去侍候著在這裏待著幹嘛呢?”
睡覺?侍候?
安公公呆若木雞,這不是有你在嗎?還要我侍候什麼啊。
可是安勤年不敢說,唯低頭道:“貴人教訓得是。隻不是皇上沒有喚奴才進去,奴才也不敢去啊。”
“哼!”李沫兒冷哼一聲。
“小安子,給朕進來!”
盛應天一聲低沉的呼喚,讓李沫兒忍不住翹起了嘴角。
看吧,看吧,這不就喚了嗎?
安勤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又惹到了自家主子,向李沫兒說了一聲小的告退後便急匆匆地進了房。
“小安子,李貴人的月事記錄你可還記得?”
安勤年冷汗就冒了出來。他怎麼會記得啊?
“回皇上,奴才該死,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很好。那你就去給朕查,李貴人是不是月事到了?”
安勤年哭喪著臉,叫他怎麼查啊,他雖然不算是男人,但也不算女人啊,就算李貴人現在是帶罪之身,他也不敢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