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皇上要的禮物是她!(1 / 3)

第15章:皇上要的禮物是她!

展侍衛看了兩人一眼,知道兩人有話不方便說,便道:“我去外麵等。”

等展孟飛出去了,李青陽關上門,小聲地問道:“姐,應龍哥哥應該知道我們被抓回來的消息了,怎麼辦?”

“千萬別把王爺給暴了出來啊。他如果不來找你,你自然也別去找他。他如果來找你了,你也什麼也別說。咱倆被抓了不要緊,不能連累著王爺。”李沫兒也謹慎道。

李青陽自然是點點頭,又把聲音壓得更低道:“應龍哥哥不是說過要造反……”

李青陽還沒說完就被李沫兒捂住了嘴。

“還說,這兩個字打死都不能再提起。就算他來找你說起這事,你也斷不能跟著去。爹娘的大仇還等著我們報呢?他們的事,就讓他們自己去整吧。你記住,隻要他來找你,你就要先暗示他有人在監視你,讓他自己都沒辦法把話說出口。記住了?”

李青陽點點頭。

李沫兒這才放開李青陽的嘴,鬆了口氣。

這個弟弟把盛應龍當神一樣崇拜,沒準哪天就跟著洋人造反了。

這造反是好玩的嗎?

“去吧,別讓人等太久了懷疑。除了姐,誰也不要太相信。在外麵,少說話,多做事。受了委屈就進宮告訴姐,姐幫你出氣。”

“姐,我不小了。我知道啦。我會跟著展侍衛一共尋找殺害爹娘的凶手的,姐,你放心,這個仇,青陽一定會替他們報的。”

李沫兒也微笑著點頭,把兩人送到潛心宮門口,直到看不見他們的背影。

就因為盛應天一句話,李沫兒便天天盼著他來接自己出去,她想出去,她想去看小葉子,她想離皇上更進一點。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月。

這期間,李青陽又來過兩次,兩姐弟向對方說著自己的生活。

李青陽告訴她說,王爺並沒有來找過自己。

李沫兒稍稍放下心來,不來就最好了。心裏多少還是有點抱歉的,自己又回了皇宮,再也不可能跟在他身邊了。

盛應天很少來,每次來李沫兒都緊張得要死,就怕他又提出那啥的要求。

還好,盛應天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安,也不想那樣的情況再發生第三次,所以來過一兩次後就不再來了。隻是讓李沫兒再等等,一個月後是便是他的生辰,到時他會大赦天下,她也可以踏出冷宮。

一個月後,盛應天生辰將近,就在她苦苦等待的時候,卻等來了秦貴妃有了一個月身孕的消息。

胸口處像突然被一塊大石壓住了,喘都喘不過氣來。

秦貴妃有了一個月的身孕了?

意思就是盛應天回宮之後才有的。

好像所有的憧憬在一瞬間倒塌了,盛應天那張帶著微笑的臉,頃刻間變得猙獰起來。

我愛上你,但你卻有很多女人。

我曾經那麼的期盼能出這冷宮,能離得更近一點,到現在才知道,原來你從來都不屬於我。

從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後也不會有。

我隻是你眾多女人中其中的一個。

你或許因為我的特別而關注我,但你卻不會因為關注我而減少對別人的關注。

隻是為什麼,為什麼是秦慧貞?

“沫兒姐姐,你沒事吧?”安勤年見李沫兒失魂落魄的樣子,也替她難受。

這消息,自然是他帶進來的。

前些日子,秦慧貞一直說她胸口不適,時常想嘔吐,經太醫院的宋太醫診斷後,確認是喜脈。

而自家皇上,也高興得跟什麼似的,天天往華貴宮裏鑽。

秦慧貞有了身孕後更是母憑胎貴,連每日向皇後請安都省了,說自己有孕在身,不宜操勞。

王晴玲唯有忍了。

安勤年見不得她這麼得意的樣子,便到潛心宮裏來,添油加醋地對李沫兒說了一番。

隻是李沫兒在意的,卻隻是她懷孕了。

“沫兒姐姐,你別嚇我啊。”安公公看李沫兒沒反應,都快哭了。

“啊?”李沫兒這才回過神來。

“我叫你好幾聲,你都不應我,嚇死我了。”安公公拍著胸脯道。

“叫我做什麼?”李沫兒茫然道。

“五日後便是皇上壽辰了,沫兒姐姐你可有準備禮物啊。”

“禮物。我又沒錢,家裏又沒勢,我有什麼禮物拿得出手的?”李沫兒冷笑道。

“我就知道你不會準備,沒關係,我替你準備了。我可是花了大半的身家替托人在外選了一塊心形暖玉,到時候你送給皇上,皇上肯定高興。”安勤年獻寶似的從衣袖裏掏出那塊暖玉交到李沫兒手上。

“你……”李沫兒感動之餘,又有些哭笑不得。還心形呢,人家根本都沒心。

“沫兒姐姐你不喜歡嗎?”見李沫兒沒啥表情,安勤年又委屈了。

“沒,沒,很喜歡,就放這兒吧。”李沫兒淡淡地說,隨手將那塊暖玉放進了抽屜裏。

四月初六,南朝皇帝盛應天二十七大壽。

按照以前的慣例,如果不是整壽,都不會大肆慶祝的。

但盛應天有心利用這次壽辰放李沫兒出冷宮,所以一改往年的慣例,通告舉國上下同歡,免三年賦稅,同時大赦天下。

當晚,李沫兒做為一個還住在潛心宮的貴人,被破例請出了冷宮,參加盛應天的壽宴。

壽宴熱鬧非凡,後宮佳麗,朝中大臣各位坐在自己的的位置上等待著今日的主角。

人群中,李沫兒看到一張熟悉的臉,盛應龍。

盛應龍自然也看到了李沫兒,對她微微一笑後便朝她走去。

“李貴人,一切可好?”盛應天低聲問道。

“多謝王爺關心,一切都好。”李沫兒禮貌地回道。

盛應天感覺到了李沫兒的刻意冷淡,雖然知道她是不願意有人看出他們的關係而對他有所懷疑,心裏還是不舒服。

“王爺,時辰快到了。”鍾劍山在一旁提醒道。

“主子,您的位置在那邊。”屏兒也小聲地催促道。

兩人不再說什麼,各自回頭。

李沫兒的位置是王晴玲安排的,在後宮所有妃嬪的最後麵。這個位置最不顯眼,幾乎不被人看見。

王晴玲之所以這樣安排,就是擔心秦慧貞一會要是見了李沫兒,會仗著自己有了身孕而出言相激,要是李沫兒一個不能忍出言不善,最後倒黴的肯定是沒有身孕的人。

“皇上駕到。”

席上眾上皆起身,目視著身著龍袍的盛應天出現在上方。呂太後最近身體欠安,未有出席。

待盛應天就坐下,所有人都下跪。

“臣等(臣妾)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都賜坐吧。”盛應天淡淡道。

目光在後宮就坐範圍內掃過,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李沫兒。

嘴角不自覺地便翹了上去。

“臣等(臣妾)謝過皇上。”

壽宴開始。

先是一番歌舞助興,而盛應天隻有一位不滿兩歲的小公主,所以皇子送禮這一節便免去了,換成了在後宮眾嬪妃送禮。又因為先是王皇後,送的是一坐玉觀音。

“臣妾祝皇上龍體安康。願世清平”

然後是秦慧貞,送的是一幅字畫。

“臣妾祝皇上萬壽無疆,國運昌盛!”

跟著便是一些沒多少份量的嬪妃,送的也是一些平常東西。

最後,隻剩下李沫兒一個人了。

不過,她並沒有拿安勤年給她的暖玉,而是緩緩起身,走向了中央,跪下。

“臣妾祝皇上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盛應天點了點頭,答道:“平身吧。”

“臣妾實在沒有拿得出手的東西來當做賀禮,若是陛下不嫌棄,臣妾便為皇上獻唱一曲助興。”

盛應天輕輕一笑,道:“準。”

然後李沫兒向盛應天弓了弓身子,便朝奏樂的師傅處走去。

“可否借古琴一用?”李沫兒問。

“貴人請問。”

朱惜惜在現代是演員,其實也是歌手,而且對各種樂器甚為精通,所以古琴難不倒她。

“可否搬到中間去?”

“貴人請便。”

李沫兒微微一笑,便叫了兩個太監幫她把古琴搬到了中央,然後席地而坐。

“哼,成什麼體統,居然席地而坐。”秦慧貞大聲地說道。

王晴玲也微微皺起了眉頭。

盛應天本來還微笑著的臉,一下子沉也下去。

但是李沫兒沒有給盛應天開口訓斥的機會,雙手一拂,一陣悅耳的琴音響起。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間!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千裏共嬋娟。”

歌是好聽,曲也好聽,唱得也不錯,許多大臣也聽傻了。

當然,他們並不是因為太好聽而傻的,而是這歌,實在不適合在祝壽的時候唱啊。

盛應龍看著盛應天逐漸變青的臉,忍不住垂下頭低笑。

“皇上,臣妾獻醜了。”一典完畢,李沫兒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根本看不見的灰塵,謙虛地答道。

“好,很好。”盛應天終於還是按捺住了火氣,“今日得李貴人一曲助興,朕甚覺高興。李貴人在潛心宮思過多時,想必已是大徹大悟了。朕今日便準你出潛心宮,日後,你可給朕安份一點!”說到最後,已是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了。

“臣妾謝皇上恩典。”

當晚,盛應天的興致不是很高,陪著大家喝了幾杯後便先行離開了。

壽宴的主人離開後,盛應龍很想過去與李沫兒說幾句話。

這麼久沒見了,她似乎一點都沒有改變。

知道李沫兒被盛應天捉回宮裏後,他狠狠地發了一頓脾氣,所有先行消失的護院被打得一個月沒能下床,連鍾劍山這個遠離了是非的隨從,也被他甩了兩巴掌。

在宮裏,他是有眼線的,李沫兒回宮後的消息他都一清二楚。特別是當他知道李沫兒被打得屁股開了花,更是恨不得殺了盛應天。

隻是,時機還未成熟,他還不能動,隻能等。

至於李青陽,知道他歸到了莫允才那裏,為了不讓盛應天懷疑自己,他也一直沒有與他聯係。

但是此刻,再見到李沫兒,他特別的,特別的,想抱抱她。

沫兒,你受苦了。

當然,李沫兒的心思根本不在盛應龍身上。

她其實一點都不想待在這裏,周圍沒一個熟悉的人,看著大家你來我往的好像有很深厚的情誼般,她卻越來越覺得自己除了李青陽,其實一無所有。

不過見皇後都沒有起身,自己也不敢先動,隻有興趣缺缺地陪坐著。

皇上說讓她搬出冷宮,又是搬去哪裏呢?

李沫兒從前住的是什麼地方?

這一切,現在的李沫兒是一概不知,她現在最糾結的地方是,今晚,她將睡在哪裏?

不過,這個問題似乎很快就有了答案。

安勤年護送著盛應天回寢宮後,便專程來請她。

“貴人,皇上找你。”安勤年在李沫兒耳邊小聲地說。

“幹嘛?”李沫兒問道。

“奴才不知道啊。你去了,不就曉得了。”安勤年一臉的媚笑,看得李沫兒起了一身的雞皮。

“你笑得這麼淫蕩幹嗎?”李沫兒起身,彈了一下安勤年的額頭。

安勤年吐了吐舌頭,又馬上換回嚴厲的口氣,對屏兒說:“你先回去收拾收拾,潛心宮那邊已安排有人過去幫忙了,今晚就搬出去。”

“奴婢知道了。”屏兒應了一聲,便先行離開了。

然後又回頭帶著一臉討好的笑對李沫兒說:“貴人,皇上的意思是,您暫時還是住回從前的貴人院。”

“無所謂了,在哪兒不是睡覺?”對於李沫兒來說,現在住哪兒對她的影響都不是特別大了。

因為出了冷宮,一切還是不可能改變。

那個男人,永遠都是屬於後宮的,不是屬於哪一個人的。

“那貴人,請吧。”

“我先跟皇後打聲招呼再走。”

“也好。”

安勤年跟隨著李沫兒走到王晴玲身前,先向王晴玲行了禮,便退到一邊。

“娘娘,安公公說皇上還要訓話,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王晴玲點頭,笑了笑,拍著她的肩頭,和善地說:“去吧,好好服侍皇上。”

在一旁一直留心聽著的秦慧貞聞言臉色大變。

神馬?好好服侍皇上?

李沫兒終於想起來了,盛應天曾經要她準備的,出了冷宮,便要她侍寢的。

她覺得一陣惡心,腦子裏不停浮現出秦慧貞與盛應天交纏的情景。

她不願意,她不願意。

可是,似乎由不得她不願意。

皇上說過,不要再有第三次。如果她拒絕了會是什麼後果?

可能她根本沒法拒絕,皇上金口玉言,由不得你說不。

也許她能拒絕,那一切又將重新洗牌。

青陽怎麼辦?小葉子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