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監獄的醫院中心。
蘇牧婉一離開,蘇雲曦厭惡的眼神盯著花瓶裏插.著的粉百合上,嬌豔欲滴的花瓣上還沾著晶瑩的水珠。
越想越生氣,女人將花瓶用力的推到地上,花瓶無辜的被摔的四分五裂,粉白色的花瓣散亂在地板上。
仍不解氣,蘇雲曦走下床,穿上拖鞋,狠狠的幾腳踩在粉百合花上。
“護士,把這個花給我拿出去扔了。”
她是喜歡粉百合,但是那個賤人送給她,她就不喜歡了!
誰知道,那個賤人會不會在粉百合上做手腳,想害死她,趁機和陸景年長相廝守!
蘇鈺心敲門進來時,值班護士正在打掃病房,地板上一地的花瓶碎渣,還有被踩的稀巴爛的百合花。
“大堂姐,誰惹你不開心了?”蘇鈺心踩著高跟鞋,挑著路走,深怕會踩到碎玻璃。
蘇雲曦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現在陸景年他們都沒在,她也沒有必要在對方麵前裝。“你來做什麼?景年哥今天可不在,沒必要過來獻殷勤。”
蘇鈺心的臉色一變,沒有想到,之前一直在陸景年麵前假惺惺裝白蓮花的蘇雲曦,說話會這麼直接!要不是仗著是陸景年心尖上的人,不能得罪,她才不伺候蘇雲曦呢。
“大堂姐,我是真的關心你,才來看望你的,不像那個蘇牧婉,假惺惺的,她也真是不要臉,把你害成這樣,居然還敢來監獄看你!”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蘇雲曦並不給她麵子,不領情的道。
蘇牧婉和蘇鈺心,這兩個她所謂的姐妹,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都把鬼主意打到她的景年哥上。
這兩個女人,她都討厭!
“大堂姐,我是為你不值得……那個該死的蘇牧婉偷偷背著你,嫁……”蘇鈺心忽然頓了頓,想到剛才蘇牧婉的警告,下意識的閉上嘴,她可不敢親自把蘇牧婉和陸景年結婚的事情告訴蘇雲曦。
“好了,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蘇雲曦冷冷的下了逐客令,她猜到了蘇鈺心接下來的話,但現在還不是和蘇牧婉徹底撕破臉的時候,所以關於那些話,她也不想聽到。
今天已經讓蘇牧婉那個賤人,嚐到了心痛的感覺。
但是這還不是最痛的時候,以後,還會有發生更多讓她心痛百倍的事情!
這都是蘇牧婉欠她的!
……
晚上。
蘇牧婉錄完廣播,從電台走出來。
正準備打出租回家,從對麵的馬路上,猛地衝過來一輛銀灰色的轎車,停在她麵前。
她站在原地,愣了愣,在看清車上坐著的是陸景年時,心上一驚。
下意識的左右望望,發現周圍沒有人注意到她,才鬆了一口氣。
“上車。”陸景年搖下車窗,對著窗外,還在發呆的小女人喊道。
“你怎麼來了?”蘇牧婉拿他沒有辦法,聽話的坐進了副駕駛位。
“我昨天不是說過了,以後晚上有空,我會來接你下班。”男人白了她一眼,“難道你老公來接你,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嗎?上車前,還需要在那裏東張西望的!”
剛才看到她像是做賊似的上了他的車,陸景年心裏就一陣惱火,他陸大總裁有這麼讓她感到丟人麼?
好心來接她,還被她嫌棄了!
蘇牧婉,果然是一個沒心沒肺的女人!
“我沒有……”蘇牧婉撇撇嘴,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白天在姐姐病房的床底下,看到的那個開封的避.孕套。
心口又是一痛。
陸景年加快車速,行駛在公路上。冷冰冰的道,“不是因為覺得丟人,那是因為什麼?怕被你的奸.夫看到你其實已經結婚了?是不是你的那些奸.夫,都以為你還是單身?”
男人的視線,投向女人佩戴在脖頸上的水晶項鏈,委實礙眼。
昨天奸.夫才剛送給她的,今天就迫不及待的戴上,四處張揚!
蘇牧婉一聽,眉心一皺,他又是一口一個奸.夫,落在她的耳朵裏,格外的刺耳。
“陸景年,你說夠了沒有?難道你下班過來接我,就是為了在車上可以肆意的、盡情的諷刺我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拒絕以後下班坐你的車!”
“拒絕?你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陸景年就喜歡看她發怒的樣子,幽幽的補了一句。“你不要我接你下班,我偏要來接你!”
“你……無賴!”蘇牧婉被他氣的夠嗆,片刻後,忽然輕笑了一聲。
“笑什麼?”陸景年挑起一邊的眉。
“嗬!陸景年你這樣無賴的纏上我,會讓我錯以為你是愛上我了呢?你不是一直罵我水.性楊花的賤人嗎,怎麼?難道你現在,忽然發現你愛上了你口裏一直罵的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