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牧婉黑白分明的眼底,閃過狡黠。
陸景年被她堵的說不出話來,冷冷一笑,“蘇牧婉,你也太瞧的起你自己了?就你,也配我愛?要不是爺爺催著我以後來接你下班,鬼才願意來呢!”
對,他是鬼——
蘇牧婉聞言,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遮住了眼底黯然的情緒。原來他來接她,是因為陸爺爺,她早該知道的。
他怎麼可能會對她有好心?
美其名曰是下班來接她,一半是因為陸爺爺,一半是因為,正好還可以監視她吧!
“陸景年……”蘇牧婉忽然開口,聲音低沉。
“嗯?做什麼?”男人抬眸,在前視鏡裏,看了一眼旁邊的女人,發現她愁眉不展。
“你昨晚是不是去女子監獄……見了姐姐……”在病房裏,和姐姐上了床——
後半句話,她又咽了回去,心裏悶悶的疼。
“蘇牧婉,你關心這個做什麼?”陸景年不明所以,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忽然提起這件事。
“你就告訴我,你去了沒有去……”蘇牧婉執著的又問了一遍。
她忽然,就是很想知道,很想知道,他昨晚是不是和姐姐發生了關係……
“去了。那又怎麼樣?你管得著嗎!”陸景年沒好氣的道。
蘇牧婉捏緊手心,腦子裏緊繃著的那根弦忽然斷了——
昨晚,他真的去了女子監獄,那個避.孕套真的是他和姐姐用的……
在這段婚姻裏,她還真是像一個可笑的小醜。
“蘇牧婉,你又怎麼了?”
陸景年簡直不知道這個女人的腦子裏在想什麼,他去醫院中心看望蘇雲曦,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嗎?
蘇牧婉連忙搖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將苦澀的情緒咽回胸腔裏。
“沒什麼……”
車子在陸園門口停下。
蘇牧婉匆忙的推門下車,頭也不回的跑進別墅。
坐在駕駛位的男人,看著她的背影,心裏一陣莫名其妙。這個死女人,跑那麼快做什麼!
就不知道等一等他,沒良心!
等陸景年將車停進車庫,上了二樓的主臥,女人將頭發鬆鬆垮垮的盤在腦後,手裏拿著換洗的衣物,正準備去洗澡。
見到他進來,蘇牧婉微微一怔,“你……你怎麼也回來了?反正都已經把我送到家了,完成了爺爺的任務,何必還要繼續演戲,繼續麵對我這個賤人呢……”
她苦澀的說著,最後賤人兩個字,被她咬的極重。
聽到她自稱是賤人,陸大總裁心裏並不爽。
男人在床邊坐下,氣定神閑的道,“我今晚要在陸園過夜。”
“這個月,你已經在陸園待了好幾夜了,爺爺不會說什麼的,你下個月再來吧。”
蘇牧婉下意識的拒絕。
昨晚他已經碰過了姐姐,今天又來找她?他把她們姐妹倆當做什麼了,坐享齊人之福,想的也太美了!
“蘇牧婉,你是我老婆,這裏是我家,我想在我家待幾晚上,想和你上.床多少次,是我說了算!”
陸景年坐在床沿邊,優雅的雙腿交疊,根本沒有一點要走的意思。
“下次吧……今天我不舒服……”蘇牧婉皺了皺眉,結婚兩年,他有把她當做老婆嗎?
每月像是例行公事一樣的回陸園一次,與其說她是他的妻子,還不如說她是為了給他暖床的妓.女。
“不舒服?哪裏不舒服,我給你檢查一下?”陸景年曖昧的挑了挑眉。
“不是身體不舒服,是心裏不舒服。”蘇牧婉語氣疏遠的道。
在她的眼裏,他剛剛碰了姐姐,現在髒死了,她才不要被他碰!
“心裏不舒服?那我正好留下來陪陪你……你這種情況我見的多了,很多女人不見到我時,心裏都不舒服,讓我陪一陪,立即身體和心理都舒服了。”陸景年厚臉皮的道。
“我不是那些女人,如果你覺得很無聊,可以去陪你口中的那些女人。”蘇牧婉抱緊手裏的換洗衣物,她一點也不想被他劃入他的那些小情人的一類。
“可我今天就想陪你……爺爺不是也說了,要你早點給我生個孩子嗎?你欠了陸家的恩情,不應該為陸家傳宗接代,作為報答嗎?”
陸景年聳了聳肩。
蘇牧婉沒有想到他會這麼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女人倏地看向他,一眼撞進他黑曜石般的眸子裏,幾乎令她心醉。
他……竟然要她為他生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