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對陸老爺子提的那些催.情藥,心知肚明。
雖然她也希望少爺、少奶奶小兩口夫妻和睦,但是陸老爺子的做法,的確有些操之過急。
“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晚一些,送一碗上樓給牧婉喝。”陸老爺子強硬的道。
“是,老爺。”許姨為難的應下了。
……
蘇牧婉上了樓,進了臥室,直接反鎖了房門。
在書桌前,拉了一張椅子,坐下。書桌上的仿古台燈打開,散發出一道溫和的雅光。
女人從抽屜裏,拿出了那本羊皮紙的筆記本。
黑色的鋼筆,端端正正的寫下了陸景年三個字。
燈下,她對著滿書頁,那個屬於陸景年的名字,忽然出神。
直到房門從外麵打開,伏在書桌前的女人,依然渾然未覺。
男人的腳步聲逐漸靠近,穿著鬆鬆垮垮的白色浴袍,走進來時,帶進來一股清新的薄荷沐浴乳的味道。
“蘇牧婉……”
走到女人的身後時,男人抬眼看過去,目光瞥到一頁複古的羊皮紙。
他朝著她喊了一聲。
蘇牧婉聞聲,嚇得不輕,連忙用雙手牢牢的蓋住桌上的筆記本,猛地回頭,立即對上男人那雙幽深的眸子,“陸、陸景年……你,你怎麼進來的!”
她記得,她明明是反鎖了門的。
陸景年看著她,眉開眼笑,勾起的手指上,套著一串鑰匙。“喏……我當然是用鑰匙開門進來的。”
“你、你進來,怎麼不敲門?你這樣,很沒有禮貌誒!”蘇牧婉看著他,心髒砰砰砰的直跳。她早該知道的,在陸園,一道房門鎖,根本擋不住他。
“敲門?我進我自己的房間,還需要敲門?難道,我的妻子,在房間裏做著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陸景年的目光伸向女人手臂下方,藏著的東西。
是一本,筆記本?
“無聊!即使我們是夫妻,我們雙方都有彼此的隱私,希望你也可以尊重我一點。”蘇牧婉瞪了他一眼,愈發害怕他會發現這本筆記本,發現她對他藏了十年的心思。
“嘁……你以為我很想窺探你所謂的隱私一樣?自作多情……”陸景年嘴角勾了勾,悻悻然的聳了聳肩。
趁這個空檔,蘇牧婉匆匆忙忙的合上筆記本,將東西丟入抽屜裏,扣上鎖。
“那最好,正如你所說的那樣,對我的隱私、秘密,一點都不在乎,不在意。”她揚聲道。
陸景年立在她麵前,視線緊緊的盯著那個上鎖的抽屜,這個死女人,那本筆記本裏,究竟藏了她什麼樣的秘密。
嘴上說不想知道,其實,心裏比誰都在乎。
“你剛才,不會是在給韓墨言寫情書吧?”他不屑的道。
蘇牧婉怔了怔,雙手掐緊手心,沒有想到,他會這樣想她,估計,他真的以為,她很喜歡韓墨言吧。
“你說是就是吧。”
“嗬!”陸景年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陰沉沉的。“老土,都什麼年代了,還在寫情書,不嫌害臊。”
“我的韓學長,就喜歡看我親手寫的情書,不過,這和陸先生似乎並沒有關係吧。”看著男人的臉越來越黑,蘇牧婉不怕死的賭氣道。
“蘇牧婉!”陸景年終於還是在她說完這句話之後,炸毛了。
伸出長臂,一把掐住了女人的脖子。
被男人的力氣,奪去了呼吸,蘇牧婉的小臉難受的皺成一團,難受的爭辯道,“陸景年,你又要折磨我了,對嗎?”
以前,哪次不是這樣,每次隻要和他一言不合,不是掐脖子、動手,要不就是直接摔門離開,丟下她一個人在陸園,長達幾個月。
“蘇牧婉,你不要得寸進尺!”陸景年瞪著她,掐著她纖細脖子的手,不停的用力,仿佛隨時可以捏斷她。
“我得寸進尺?陸景年,你告訴我,是我得寸進尺,還是你得寸進尺……你在醫院裏,當著我的麵,和姐姐恩恩愛愛就可以,我給別人寫寫情書,你就受不了麼?”
蘇牧婉被勒住了脖子,疼的直抽氣,臉色由白到紫。
她始終還是在意的,在意白天在醫院的那一幕,他和姐姐的手握在一起。
明明知道,他們倆的親密程度,可能遠不止如此。
但是,當那一幕活生生的擺在她麵前的時候,她才知道,心居然會那麼的痛,比以往每一次,都痛上一百倍。
陸景年微愣,他沒有辦法,把這個還在給其他男人寫情書的女人,和吃醋兩個字聯係在一起。
“蘇牧婉,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