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初回道,“是嗎?可是牧婉並不認識你,當事人都不知情,我作為朋友自然是以她的安全為主。怎麼能夠輕易相信你說的話。”
倒還真是遇到了一個難纏的家夥,陸景年心中暗道,今天要是想把蘇牧婉帶走,還真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情。不過他怎麼可能會放心蘇牧婉和顧景初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這根本無法忍。
“正好,我就連結婚證都隨身攜帶了,顧先生要不要親眼瞧瞧?”陸景年好整以暇地說道,“還是說顧先生一直以來都對別人的妻子感興趣?從前是,現在也是?口味還真是有些重。”
顧景初還未開口,蘇牧婉便直接出聲打斷了,她的眼神裏帶著些許嫌棄,“陸景年,還要我和你說多少次,我根本不認識你。”
蘇牧婉簡直無言以對,怎麼她就招惹上了陸景年這個男人呢?無論她說多少遍,他偏偏就像是一點也聽不進去一樣,又或者是可以自動屏蔽他不想聽的。
“顧醫生,你沒事吧?”蘇牧婉有些擔心地望著顧景初,看著他微微青紫的嘴角,出聲詢問。
可這在陸景年看來簡直是不能忍,他的女人竟然在關心別的男人,瞬間,陸景年渾身散發冷氣壓,雙眼直勾勾盯著蘇牧婉,像是要硬生生將她鑿出幾個洞來。
陸景年的眼神,蘇牧婉根本無法忽視,她瞥了眼陸景年,倒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所以這個男人眼神為什麼有些委屈?
“牧婉,我沒事。”顧景初很高興蘇牧婉在第一時間關心的是他,這讓他覺得自己在蘇牧婉心裏很重要。
“牧婉,和我回去吧?”陸景年幾乎是懇求,他的眼底是渴望蘇牧婉能夠答應的希冀,即便已經遭受了不知道多少次蘇牧婉的冷言冷語,他還是執著著想要將蘇牧婉帶回去。
他不想再忍受找不到蘇牧婉的痛苦,更不想每天殫精竭慮無法入眠,他恐懼深夜輾轉不能安眠翻個身抱不到自己心愛的人,那種空虛寂寞幾乎可以將他溺斃。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這段日子是怎麼熬過來的,是怎麼忍受沒有蘇牧婉存在的日子。
隻要想到蘇牧婉日記本上記載的那些事情,他便懊悔不已,滿心都是對她的心疼。怎麼就可以那麼笨那麼傻地被他傷害了這麼久,想想那些,他真是該死。
“陸景年,你還打算糾纏到什麼時候?我和你根本不熟,甚至可以說得上是陌生人,你這樣是騷擾你知道嗎?”
“牧婉,你隻是一時忘記了,我們是夫妻,你是我陸景年的妻子,我們怎麼可能是陌生人呢?我們一直都是彼此最親密的人。”
蘇牧婉無奈笑道,“你見過哪個深情不悔的丈夫會拋棄妻子和別的女人鬼混在一起?又見過哪個丈夫會將妻子逼到無路可走的地步,沒有,隻有你陸景年才能夠做到那麼狠。”
其實她並不是故意要去探尋過往,隻是那天沈小柯和她提了陸景年以後,她心裏便存著些疑惑,無意間瞧見了舊新聞而已。
那場被鹽城所有人當成風月佳話的事,她是女主角之一,隻不過她不是那個飽受恩愛的女人,而是慘遭拋棄的名義上的陸太太。
無聊而又可笑的過往,無時無刻不再提醒著她,曾經的自己都遭遇了什麼。可是陸景年這個男人卻敢開口要求她和他回去。
“牧婉,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都是蘇雲曦,是因為她騙我,所以我才會去見她,我和她根本沒有任何關係。”陸景年有些急地出聲解釋。
聞言,蘇牧婉微微搖頭笑著,“都無所謂了,是真是假都和我無關。前塵舊事都作罷,我和你現在沒有任何關係。”
顧景初站在蘇牧婉身旁,溫聲開口,“牧婉,我們先上樓去吧。”
蘇牧婉點頭,欲要和顧景初提步離開。
陸景年卻在此時突然開口,“牧婉,我要怎麼做,你才能夠相信我?你才願意和我回陸園呢?”
蘇牧婉是真的笑了,她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一般望著陸景年,“陸景年,我雖然不知道你從前是什麼樣子,但是很顯然你依舊高高在上自以為是,覺得全世界的女人都該臣服於你,很可惜這裏麵不包括我。”
說完,蘇牧婉再不停留,提步往公寓大廳走去。
陸景年那隻伸出了一些的手,孤零零地揚在風中。
怎麼辦呢?牧婉和顧景初兩個人靠在一起的背影,隻會讓他更加嫉妒,更加惱怒,他當真想將這樣的畫麵給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