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滾出去(1 / 2)

擇遠晚上加班看卷宗,這原本是下午的工作,卻因為陸小七的事弄得他心煩意亂耽擱了。

弄完後,都淩晨三點了,才躺上床睡覺。

這段時間一直勞累奔波,精力透支嚴重,一躺上床便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敲門,實木門發出悶沉的‘砰砰’聲。

寧擇遠蹙眉,一度以為是自己太過疲倦出現了幻覺,像這種高檔住宅小區,都是裝有可視門鈴的,很少有人這麼簡單粗暴的直接敲門。

他沒作理會,翻了個身,打算繼續睡。

敲門聲卻一聲大過一聲,簡直能用震耳欲聾來形容。

寧擇遠沒有起床氣,但此時此刻還是難掩怒氣的從床上起來。

出了臥室,外麵的動靜愈發清晰。

似乎有人在爭執吵鬧,但房子隔音效果上佳,不完全聽得真切。

寧擇遠拉開門。

他睡覺習慣性隻穿條內褲,身上的睡袍是剛才出房間時隨手披上的,腰間的係帶鬆鬆係了一圈,眼看就要散開了。

門外站著的是小區物管,還有周圍的鄰居。

雖然不熟,也沒打過招呼,但同住一層樓,偶爾還是會碰到。

一來二去,便也麵熟了。

寧擇遠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慢條斯理地重新係了睡袍的係帶,目光落在陸小七身上。

她喝了酒,臉頰嫣紅,全身癱軟的被兩個保安一左一右的架住胳膊,才勉強站立。

“我沒醉,你們鬆開。”

陸小七精神亢奮的扭動身子,試圖掙脫保安的鉗製,她手上還拿著一個裝酒的易拉罐。

寧擇遠麵色有些冷,太陽穴兩側的青筋突突直跳,有種下意識想關門的衝動。

每次遇到陸小七總是沒好事。

最先開口的是物管:“寧先生,您家的保姆大概是喝醉了,動靜鬧得有點大,幹擾到了業主正常的休息。”

能住這個小區的人都是有錢有權的人物,小保安哪方都不敢得罪,說話禮貌,連措辭都小心翼翼。

寧擇遠聽到保安言辭中‘大概’那個詞,禁不住冷笑了一聲。

還大概,這分明就是爛醉如泥。

“她什麼時候來的?”

他掃了眼門口擺著的十多個易拉罐瓶子,一腳踢過去,都空了。

“兩個小時之前,知道是您家的保姆便沒攔著。”

“寧擇遠……”

陸小七‘嗬嗬’的笑,一甩手,掙開保安攙扶的手,就朝他撲了過來。

寧擇遠剛才一說話陸小七便注意到他的存在了,眯著眼睛打量了許久,直到此刻才認出他來,手舞足蹈的就要往他身上撲。

易拉罐裏還剩大半瓶啤酒,她這一甩,裏麵的液體被甩出來,潑了寧擇遠一身。

他身上的睡袍布料極為柔軟細滑,是真正的上好的桑蠶絲,濕透的布料貼在身上,正好勾勒出了他右側胸口上那一粒小紅點。

並不怎麼好聞的啤酒味撲麵而來。

寧擇遠還沒來得及黑臉,下一秒,陸小七已經跌跌撞撞的撞進了他懷裏。

酒味裏混著女人柔軟的香味,倒也不那麼難聞了。

寧擇遠下意識的伸手攬住她,女人柔軟的胸口在他身上蹭過。

夏天的布料很薄,手掌貼合下,是女人柔軟的肌膚和微燙的溫度。

陸小七抬手去捧他的臉,被寧擇遠避開了。

觸了個空,陸小七沒有執著的再去捧,而是伏在男人懷裏嚶嚶的哭。

聽見她哭,寧擇遠自然而然的想到她上次在他家哭了整整一個晚上,頭皮都跟著炸了下。

繃著臉惡狠狠地凶她:“陸小七,你閉嘴。”

陸小七被他一吼,果然不哭了,腦袋埋在他的胸口,沒發出半點聲音,但身體抽動的幅度卻越來越大,抖得不能自禁。

她揪著寧擇遠睡袍的衣襟,嘴裏念念有詞,聲音又小又低,聽不清在說什麼。

見寧擇遠沒有直接將陸小七推開,物業鬆了口氣,“那寧先生,這姑娘就交給你了。”

喝醉酒的女人簡直是場災難,如果寧擇遠不管,真讓他們帶回物業管理中心,這一晚指不定要鬧騰成什麼樣子。

寧擇遠繃著臉道了聲謝,又和一旁的鄰居道了歉,才將手舞足蹈連站立都成問題的陸小七帶進了家。

門合上。

眾人探究興味的目光被隔絕在外麵。

寧擇遠本來就陰沉的臉驀然又沉了兩度,將賴在他懷裏的陸小七推開。

陸小七被他推得往後退了幾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控製了力道,不至於傷到人。

寧擇遠隨手撈過鞋櫃上的一盒抽紙扔在她身上,“除了客廳和公用洗手間,哪個房間都不準進。”

陸小七不知道是被摔暈了還是醉狠的,抱著寧擇遠扔來的紙巾半響沒動,仰著頭,濕漉漉的眼睛裏閃爍著楚楚可憐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