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實就是個小人!"
這話真的如雷震耳,讓葉明遠和葉文山主仆二人腦子裏都轟轟然。
怒由心生,幾乎不可遏止。
葉明遠的臉都變,威嚴化為了沉冰寒鐵似的。
葉文山也實在是氣的要爆炸了。
這些年,在漢東,誰敢說老爺是個小人?
李順這個混帳東西,簡直就是狂到沒邊際了。
誠心找死嗎?
不過,陳順說完就推開車門欲走,而葉明遠已發話了,所以葉文山便死死的忍著。
葉明遠沉道:"李順。你竟然說老夫是小人?"
陳順手都把車門推了一半,扭頭叼著煙道:"葉老頭,難道不是嗎?你想讓我辦的事情成功,葉瀟瀟就是我的。那麼,江衡也得不到她了。她和江衡在一起,不就是為了你這支葉家重返帝都嗎?一顆紅星,兩手準備。玩弄孫女的幸福於股掌之間,想讓她隨哪個男人都行,你不是小人,你是什麼呢?"
說完。陳順一吐煙頭,推門而出。
葉文山已經忍不住了,右肩一聳,右手在包裏就準備拔出槍來幹了。
但葉明遠一瞪他,臉色嚴肅到爆。搖了搖頭,便止住了他。
主仆二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陳順離開,他大步前進,頭也不回。
手裏的啤酒瓶子甩動著,不時喝上一口,在夜色中漸行漸遠。
最終,葉文山咬著牙:"媽的,這混帳東西簡直是太放肆了!老爺,為何要在他麵前受這種氣?葉家在漢東,何時受過這種氣?您真應該讓我一槍崩了他。他厲害,我不相他能有子彈快?"
葉明遠卻搖了搖頭,眼裏一抹寒光閃過,反倒是變的平和起來。
他笑了笑,卻冷淡道:"文山,你槍法百步穿揚,自然能擊中他,但一個人的定力很重要。不管他如何放肆,但依舊是一把快刀,不得不為我所用。不過,這種刀用多了,會反主。他的死期,將是我漢東葉氏重返帝都,再登世家族譜的那一天。他說的也許也沒有錯,我可能是個小人,這要承認。人。總是要學會自省,清晰的找到自己的定位,明白自己應該幹什麼。而我就是一個為了漢東葉氏不懈努力的小人,這邊百多口人,期待回歸葉氏,為身份和尊嚴正名。"
葉文山肅然起敬,點點頭,"老爺,還是您的定力好。文山願意為老爺的大業肝腦塗地,再所不惜。但那事,他能辦好?"
"嗯,也許隻有他這種身手與膽識的人,才能辦到。走吧,回府。"
說完,葉明遠很霸氣的揮了揮手。
葉文山啟動了汽車,但想了想,"老爺,看樣子,李順是不會和我們合作了。"
葉明遠不答話,背靠著座椅,閉上眼睛,臉上不自沉浮現出一抹幾乎叫做殘忍的冷笑。
葉文山在內後鏡裏一看到這樣的笑容,不禁心底都打了個寒顫。
老爺有這種笑意的時候,不知道心底有多麼的狠辣想法呢!
看來,李順這個雜種是不得不就範的了。
這些年。跟在他身邊,葉文山的確是很懂這個主子。
……
陳順則是半路上買了些菜,回林小雅家裏,很快做了幾個精致的小菜出來。
然後,他才進客房臥室去了。
在那間也是很溫馨氣息的臥室裏,一片醉人的香氣在散發中。
這香氣的主人,赫然是小桃。
她仰躺在床上,線條迷人。
額頭還貼著陳順給的特製止血紗布,長發淩亂繞在雪白的脖子和枕頭上。
窗外燦爛的夜光下,被王芳芳耳光打腫的兩邊小臉,看起來很可憐。
她還靜靜的躺著,睡的正香。
的確,傍晚的事情,讓她受到的刺激還是蠻大的。
野蠻的王芳芳,強大的順先生,都衝擊著她的靈魂一樣。
倒也是隻有陳順這樣的人,才有這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