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恨不得,立馬便見到北宮寒才好。
當北宮寒一身白色錦衣,步伐飄逸地由張德和幾個小太監簇擁著從內殿走出來的時候。
雖然是聽說這小皇帝生得如此姿容,見到真人。
年輕的姑娘們一個個仍是不由自主地呆愣在原地,忘記了行禮。
直到被自各的家人扯了袖子,才忙不迭地跪下,高呼萬歲。
環視眾人,目光在歐朗音和洛星魄二人身上略做停留。
北宮寒這才虛抬雙手。
“眾卿平身吧!”
不多時,便有歌舞伎上來,獻舞不止。
與此同時,各種美酒佳肴也呈了上來。
爆女將美酒倒滿眾人的杯子,歐朗音便帶頭站直了身子。
“今日正值皇上壽辰,天脈關又現奇石祥瑞,真乃雙喜臨門,我們大家敬皇上一杯!”
待眾人喝了這一杯,歐朗音這才接著說道。
“皇上,臣這個白天一直在想,您說這奇石上的詩句會是什麼意思呢!”
一個文官笑著起身,“歐丞相,以下官之見,這意思是十分明顯,祥瑞現,天下盡攬,指的就是咱們的皇帝必能一統天下,至於這鳳臨燕嗎……”
那文官搖了搖頭,“下官還暫時沒有想明白!”
歐朗音接過他的話頭,“張大人的說法朗音十分讚同,這奇石之上,那鳳凰傲琚石頂,有鳥瞰天下之意,我猜啊,這必然是老天在暗示咱們大燕要有一位非凡的女子出現,而這位女子於我大燕必然是舉足輕重的人物!”
“歐大人說的極是!”
不少官員附和著。
“丞相!”坐在後排的一個武將也開了口,“您說這奇石上的字,莫非是神仙寫的?”
“那當然了!”歐朗音一臉嚴肅,“要不然,這一人高的字,你以為會是誰人所寫?”
那武將現出神往之色,“這神仙隻留下奇石,要是肯獻身讓我們見見,我此生也無憾了!”
“周將軍,你以為那神仙是咱們這些凡夫俗子想見就能見的?”
洛星魄笑著端起酒杯。
“咱們啊,能夠陪在皇上這位天子身邊,已經是福氣嘍!”
百官聽了,不由地一陣笑聲,北宮寒在心中偷笑了聲。
“想來,那些仙人一定是生得容貌非凡,讓人不敢直視!”
那武將不以為然,端著酒杯隻是一膽憧憬的模樣。
眾人的哄笑聲中,北宮寒腦中卻是突然閃過一道靈光,接著就陷入了沉思。
眾人起身敬她,她也沒有注意到。
張德忙著就拉拉她袖子,北宮寒這才回過神來,繼續與百官喝酒直至夜深,這才讓大家散了。
待眾人散去,北宮寒立刻就急步行到正陽宮。
命張德在外麵候著,她就閃身掠進了大殿,直接來到修剪著燈花的雪身後,她探臂環住了他的腰。
“雪,我想要你幫我一個忙?好不好?”
轉過身來,圈住她,雪溫和地問,“什麼事?”
北宮寒拉著他坐下,一邊就親手幫他解開麵具的係帶,摘下麵具。
“我要你,演一回神仙!”
“神仙?”雪疑惑地挑眉,“從來隻有人說我是妖孽,從來沒有人說我是神仙的!”
“誰說的!”北宮寒珍視地看著他的臉龐,“雪,我相信,便是天上的神仙也不可能有你這樣的極致之美!不過……”她微皺眉毛,“朕舍不得讓你麵對天下人的目光!”
雪抬眼將她皺著的眉毛撫平,“隻要對你有幫助,我做妖孽也可以!”
目光定在他的臉上,北宮寒心中十分盈滿了幸福。
捏著他的一綹發在手中把玩著,她垂著眼簾。
“雪,今晚,我要留在正陽宮!”
看著她精致的小臉,雪心中一陣燥動。
自從上次天脈關那夜,他幾近失控之後。
雪一直就控製著,不與她共寢。
日子一天天過去,她身上的女人氣也是越來越濃了,這樣圈她在懷裏。
於雪,簡單就是一種煎熬。
強忍著吻她的衝動,雪輕輕將她扶起來。
“正陽宮裏沒有燃著地龍,我怕,你會冷的!我送你回去!”
“不!”
北宮寒挺身圈住他的頸,窩在他的肩膀上,孩子氣地撒嬌。
“今天是朕的生辰,朕就要和你一起睡!”
她的臉摩挲著他的頸,帶來的是一陣陣強烈的心悸。
雪抓住她的肩膀,輕輕將她推開些。
“你喝醉了!”
睜大眼睛,北宮寒直直地看著他。
“朕很清醒,沒有醉!”
捧著他的臉,她慢慢靠近。
“雪,我已經準備好了,要成為你的皇帝……”
她吐氣如蘭,夾雜著些微的酒氣,嬌嫩的唇瓣閃爍著微光。
頰上微有酒後的潮紅,在燭光下幾近透明。
微敞的衣襟露出一片嬌嫩肌膚,晶瑩如雪。
手指在她的臉上劃過,感受著她的輪廓和溫度,雪的呼吸也是越來越緊。
抬指捏住她別發的簪子,他輕聲問。
“你……真的確定!”
北宮寒抬起左手,指指自己的臉,又垂下手指指自己的心。
“無論是這個我,還是這個我,都已經準備好了!”
她抬手扶住他的手指,輕輕一帶,便與他一起將那別發的簪子扯了下來。
滿頭青絲如瀑滑落,在空中晃出幽藍的光圈。
當!
伴著金冠落地的聲響,兩對顫抖的唇纏綿地糾纏在一處。
唇與唇相依,舌與舌糾纏。
兩顆心同樣地急促地跳動著,互相貼近著,恨不能融在一處。
不知道是誰最先扯了誰的衣帶,也不知道是誰的衣服被扯破了。
直到幾乎不能呼吸,二人喘息著分開唇瓣的時候。
二個人,都已經是半裸。
將北宮寒橫抱起來,一路走向內室,雪的唇始終在她身上遊走。
仿佛,一生一世都吻不夠。
將她放在床上,雪探指捏住她束腰的絲絹,一邊就垂下臉來輕吻著她的耳垂。
“我的小皇帝,你真的準備好了?”
她側過臉來,她輕吻他的頰。
“我……一直在等自己長大!”
雙手猛分,裂錦聲中。
雪放任了自己。
靶覺著她身體繃緊,雪越發溫柔。
擁著她,細細地吻,在她身體放鬆下來的時候,他攻陷了她最後的城池。
“現在,你是我的小皇帝了!”
雪微啞的聲音中透著無盡的幸福。
北宮寒微眯著眸子看他。
“以後,不許不聽我的話,朕要你永遠在我身邊!”
雪再也說不出半個字,隻是更加擁緊了她。
糾纏……
燭光中,青絲銀發都糾纏在了一處。
當激情褪去,環著他疲倦的小皇帝,雪滿目憐愛。
窩在他的臂彎裏,北宮寒閉眼握著他的發,呼吸漸漸平緩。
她,實在是累了!
直到看著她沉沉睡去,雪這才戀戀不舍地起身下床穿衣。
仔細將她的身子蓋好,他抓起包裹,準備離開。
放下床帳,走到門邊,終於還是不舍。
轉回頭來,挑起床帳,在北宮寒額上極輕極輕地吻了一下。
探手到頸上,把那塊黑玉取下來放在她的掌心。
他這才站直了身子,將麵具重新戴在了臉上。
轉身行出門去,和張德交待兩句,掠身離開了皇宮。
為了她的天下,他必須去做一件事!
天福宮的壽宴再加上歐朗音、北宮寒的特意安排。
天降奇石的事情很快便傳遍了大燕上下,這件事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街頭巷尾,最多被議論的便是這件事。
隨著人們的口口相傳,這奇石也是被傳得越發玄妙起來。
有的說這奇石夜放奇光……
有的說那鳳凰到夜半會展翅而飛,飛入天福宮,化為女子與皇上相伴……
也不知道是誰傳出來的,說在皇宮裏有銀發仙人時常出現,為小皇帝指點迷津。
事情越傳越誇張,甚至,人們把北宮寒的這些勝利都歸到了有神仙相助這件事上。
皇宮北宮門前的廣場上,奇石台緊鑼密鼓地修建著。
每天都有不少慕名而來的百姓,圍觀議論。
天福宮書記。
聽張德繪聲繪色地講著這些傳聞,北宮寒隻是含笑點頭。
“好!你去把朗音叫來,朕有事要吩咐他!”
張德答應著去了,不多時歐朗音便隨在他身後走了進來。
北宮寒向張德揮揮手,示意他到門外守護,這才將自己畫好的圖紙送到他手裏。
“在奇石台建好之前,你要把朕畫的這個東西準備好!”
一邊說著,她就仔細向他指點了各種尺寸和材質的要求。
歐朗音仔細記下,這才告退要走。
看他走近房門,北宮寒終於忍不住開口。
“朗音?”
“皇上!”歐朗音頓住步子,緩緩轉身,“還有什麼事?”
垂眼看著麵前的一本奏折,北宮寒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地敲著。
“落霞郡主她還好嗎?”
“她……很好!”
北宮寒吸了口氣,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來。
“你們也成親有二年了,我看,要抓緊時間為老丞相添個孫子才行啊,到時候,朕……朕一定要送你們一份厚禮!”
歐朗音抿了抿唇,沒有出聲。
將手中的筆伸出碩台上,北宮寒垂下了臉。
“朕要批奏折了,你……去吧!”
便袤大漠東方的地方線。
太陽再一次灑落萬丈光芒。
注視著眼前波瀾壯闊的雪後大漠,佇立在沙丘上的紫色背影收回目光。
握緊手中的金色發環,悠長地歎了口氣。
轉過身,端木耀陽將視線投入東南方。
在沙的盡頭,就是她的領土了。
“北宮寒,又是冬天了,不知道你現在怎麼樣呢!”
遠處的雪丘上,突然閃出一個人影。
端木耀陽的眼中控製不住地閃過亮光。
待那人影來到近前,看清他的黑色長袍和白色紗蔓下露出來的銀色發絲。
端木耀陽的目光立刻就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