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護著他？”沐沉的步子停了下來，探究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見她目光閃躲，沐沉嗤笑一聲：“大概能猜得到是誰了。”
“你，能猜到？”顧清歌不太相信，他怎麼可能猜得到？難道他也認識傅斯寒？
“出來吧，是男人的話，就別躲躲藏藏的。”
沐沉的話帶著無限的威脅性，莫大的嘲諷。
“誰說我躲躲藏藏了？”
顧清歌還在擔心傅斯寒會出來，想要把沐沉推出去的時候，身後就傳來了一道冰冷的聲音。
顧清歌猛地回過頭，看到傅斯寒砰的一聲推開了洗手間的門，周身充斥著肅殺的氣息，臉色陰沉地走了出來。
兩個男人目光對上，在空中交彙，然後暴發出激烈的火花。
“果然是你。沒有躲躲藏藏的話，你為什麼從洗手間裏出來。”沐沉看著傅斯寒的眸光，略顯不悅。
“上洗手間，有問題？”傅斯寒眯起眼睛，眼中流露的冰冷越發濃鬱。
沐沉明顯沒想到他會這麼答，一時之間竟答不上來，隻是下意識地看了顧清歌一眼。
她眼神略微迷離，嘴唇紅腫的樣子，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她剛經曆了什麼。
沐沉垂在雙側的手緊握成了拳頭，不耐煩地問：“你不是說把以前的事情都忘記了？是在欺騙我？”
“啊？”顧清歌明顯沒有反應過來，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忘記了可以再想起來，就算想不起來，也可以再植入記憶。”
傅斯寒行至顧清歌的身側，大手一伸就將她擁入懷中，“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你還是晚了。”
這話沐沉聽明白了，他的眼中閃過一抹冷漠，之後冷笑道：“你腦子裏想的，未必就是別人想的，別老是把你自己的想法安在別人身上。”
“是嗎？”傅斯寒淡淡地笑，眼中的淩厲變冷，一樣都是男人，他怎麼會看不出對方在想什麼？
隻不過他不承認，傅斯寒也不會去逼他，隻是冷聲地丟下一句。
“不管你有沒有這個心思，你都不會有機會。”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被傅斯寒擁進懷裏的顧清歌終於忍不住抬起頭問了一句。
聽言，傅斯寒低頭，目光落在她紅腫的嘴唇上麵，眼神逐漸變得濃稠起來。
“不需要管他說什麼，管好我就行了。”
“……”
沐沉移開目光，不悅地出聲道：“你打算一直在這裏跟她調情？你知不知道目前清歌的處境很危險！她被那個姓沈的看上了。”
聽言，顧清歌心裏一陣打鼓。
她被姓沈的看上了？
“怎麼可能？我明明潑了他一身的紅酒，還打了他一個耳光，他怎麼可能會看得上我？”
沐沉的眸光變沉：“你有所不知，沈文清這個人脾氣古怪，他不喜歡別人對他恭恭敬敬，喜歡尋求刺激，所以才會做出這些變態的事情。可是因為他的身份，所以從來都沒有人敢逆他的意，怕他一個不順心就將人扔進海裏去喂魚了。所以，顧清歌，你是第一個逆他意，並且還潑了他一身紅酒，又打了他一耳光的女人。並當著他所有手下的麵，這會兒……他的心裏估計沒有火氣，隻會覺得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