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門和江湖匪寇向來不共戴天,衙門最不怕的也就是江湖門派,他語氣也了一些,底氣也足了些,說到,“你確定是行刺世子的刺客,要是錯了你可是要認罰的。”
錦無聳聳肩,毫無心理壓力的扯謊,“我怎麼可能認錯,至少有十之八九的可能就是他,如果真的不是,那行刺洛王世子的刺客是刺客,行刺道士的刺客難道就不是刺客,就抓不得了嗎?”
“你……”薛瑞想說他胡攪蠻纏,衙門哪有閑工夫去抓個行刺江湖術士的刺客,不過轉念一想,這幾個人身份還未明,他隻好答應下來,說到,“你說的也對,好吧,你就說說刺客有什麼特征,本官今日就派人抓捕。”
錦無笑了一下,說道:“不如我給大人畫上一張圖吧?”
“你能畫出來?”薛瑞吃驚的說道,隨即有些暗喜,能畫出來幾乎就是皆大歡喜了。
錦無道:“在下能文能武,薛大人見笑了。”
薛瑞沒見過這麼不知道謙虛的,臉一黑,也不再說什麼,示意師爺遞上去紙筆,讓錦無當場畫出來。
錦無也不客氣,毫不猶豫的接過師爺抵遞來的紙筆,唰唰唰的畫了起來,看上去頗有些筆走龍蛇的味道,連星辰都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心裏有些驚訝這錦書出來的確實都是人才,畫畫都顯得很有氣勢。
冉玨身為儒生,琴棋書畫更是日常功課,見錦無落筆自信,立刻上去觀賞他的大作,不過剛剛拿到,臉色就變得有些怪異,錦無高興的問道:“怎麼樣?我畫的好不好?”
冉玨看了他一眼,臉色微微變紅,似乎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星辰也有些好奇,便拖著懶洋洋的身子走過去探頭看了一下,隨即便一下子清醒了,錦無希冀的看著她,她猶豫了一下,幹巴巴的遞給了師爺。
錦無見兩個人都不說話,便立刻看向師爺,抓著師爺袖子問道:“師爺,你看我畫的可好?”
師爺盯著畫看了半天,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坐在主位的薛瑞實在好奇,說道:“師爺快將吳公子的大作呈上來讓本官看看。”
師爺隻好神色怪異的將錦無的畫遞給了薛瑞,薛瑞看了半天,愣了許久,錦無問道:“你們怎麼回事,本公子的畫好不好看說句話呀?”
“吳公子畫的這一坨……不,這一朵蘑菇確實生動,不過……刺客在哪裏?”
錦無也愣了一下,隨即一手扯過自己的畫看了一眼,潮海生晚上追過去的時候帶著頂鬥笠,錦無畫的就像是一朵大蘑菇一般,人臉根本就看不見,又不會控製筆墨,鬥笠下麵已經暈染成一團黑漆,根本看不出來是個人。
不過錦無認為自己畫的挺好,說道:“什麼蘑菇,沒眼光,畫的這麼好都看不出來。”
錦無把畫紙折好準備收起來,師爺立刻伸手去拿他的畫,他瞬間眉開眼笑,對師爺說道:“我就知道師爺識貨,本公子畫的不錯吧?”
師爺指了指畫,麵露難色的說道:“小人是想說……畫上墨跡未幹,會印在吳公子的衣服上。”
“切,”錦無冷哼一聲,隨即把畫扔了出去,自己似乎也有些尷尬,轉身便走了出去,說道:“刺客的事刑部最好查清楚,上次長樂坊的刺客還沒開口,不是聽說你們刑部尚書是出了名的酷吏嗎,怎麼,酷吏現在變成綿羊了?”
薛瑞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冷聲怒道:“閉嘴。”
錦無根本就不知道收斂兩個字怎麼寫的,別說如今隻是一個小小的主事薛瑞,就是沈梅站在他麵前,他也不會給沈梅麵子,便一邊走一邊說道:“本公子就這麼說他了,沈梅要是有意見,叫他來抓本公子。”
錦無狂妄的毫無心裏負擔,導致薛瑞一時又覺得他不一定單純的是一個江湖中人,雖然心裏為自己的上官鳴不平,但最終還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走出也衙門,錦無就笑眯眯的對星辰道:“那老東西也該收斂些了,你和雲辭都輕鬆些,說吧道士,打算怎麼謝本公子?”
星辰瞥了他一眼,伸手將他推開,說道:“讓開,貧道要回去休息了。”